《夫君，你又变红了》浅醉独梦

4、灵玉灵气盛

　　回到房中，楼寻珉一把将阿糯从衣内拎出来，丢到桌上，缩回的手护着胸连问：“阿糯，你、你、你刚才在嘛？”

　　桌面上，阿糯委屈在揉着自己的屁股，眼泪汪的眨巴着，嘴巴一瘪一瘪地道：“阿糯饿了。”

　　“饿？”楼寻珉眼睛都快瞪了出来，饿了有往那啃的吗？

　　“你不是吸灵气就够了吗？饿什么饿？”

　　阿糯抬起胖胖手，指了指楼寻珉有胸道：“像糯米团，然后阿糯就饿了……”

　　楼寻珉差点被自己的一口气给呛死，瞪着眼睛，磨着牙齿问道：“哪像？哪里像了？”

　　阿糯见她一脸凶像，诺诺地收回手，无辜道：“软软的，香香的，都像。”

　　楼寻珉当天晚上就让人做出一盘糯米团摆在阿糯面前，只许看不许吃，非得让他分清糯米团与那儿……的区别。

　　.

　　开出帝王绿后，楼寻珉得意了没两天就发现还不如不开的好。以前大街上无论怎么窜都自由得很，豪无拘束。可现在，玉行里来了几波玉商不算，只要她往那街上一站，就会冒出个人来追三问四，开始还有那新鲜劲跟人吹，可几回下来去烦得头疼。

　　在又避开了刚一见到她连连追债的当铺伙计后，楼寻珉躲在房里不敢出门了。玉行生意一向是闵姨照料，当铺不能去，玉阳楼更不能去，闲得她只能躺床上睡大觉，但这觉……却越睡越清醒。

　　她翻了个身，看着枕边抱着个绿鹅蛋正在在酣睡的阿糯。这一绿一白，就像两颗挤在一起的青、白团子。楼寻珉忍不住又去戳了戳他的小肉脸，“便宜你这小东西了，还害得我连债都还不了。”

　　“唔……”脸上的触感让阿糯迷迷糊糊醒来，抬着还蒙胧的眼睛瞅着楼寻珉道：“阿糯还可以再去帮你认玉。”

　　“弄回来再便宜你？”

　　“不，往后的可以拿来还债。”阿糯大绿鹅蛋上蹭了蹭，又道：“再说，帝王绿也没那么容易遇到。”

　　“那到是，帝王绿可遇不可求。”楼寻珉仰头看着幕顶，想了想道：“玉阳楼以后还是不去了。”

　　“为什么？”阿糯这回清醒了，只要有他在明摆着能赚翻了天，为什么不去？

　　楼寻珉点了点他的脑袋，“财多招鬼。”

　　阿糯揉了揉额头，拧眉看着她。

　　楼寻珉指着他怀里那刻已打磨光滑的帝王绿道：“就这一块我连门都出不去，再多……我还活不活了？”

　　阿糯本懒懒地歪着脑袋，听她说完意外地抬眸仔细地看了她一眼，又看着自己捧着的帝王绿，眼珠子转了转一副所有所思。这欠了一屁股债还好赌石的人，唾手可得的财富就在眼前，居然丝毫不为所动。

　　想着想着，阿糯的脑袋又滑到绿鹅蛋上，下意识地就一口咬下去，结果却咯着了牙。不满地瘪了瘪嘴，糯米团又香又软又好吃。脑子里想着糯米团，不知怎的他那目光却飘到了对面楼寻珉的一对胸上。

　　“阿寻，我又饿了。”

　　“又想吃……”楼寻珉对上他盯着自己那部位的眼，‘糯米团’三个字生生咽下，甩手一拍他的脑袋，“饿了就吸你的灵气。”

　　阿糯一直认为灵气是这世上他最喜欢的东西了，可是至从啃过抱过……她那里之后，似乎最喜欢的东西有些变了。
　　看着楼寻珉翻身假昧，阿糯有些失落贴在凉凉的玉面上，闷闷的嗅着帝王绿散发出的灵气，脑中突然想起件这几天来让他不解的事。

　　“阿寻阿寻，别睡了。”

　　“又怎么了？”楼寻珉翻过身。

　　“灵气！很强、很多的灵气！”

　　看他说得那么激动，楼寻珉摇头道：“帝王绿灵气强你不早说过了？”

　　“不是鹅蛋，是这院子里有很多很多的灵气。”

　　楼寻珉一楞，转了转眼珠道：“我这是玉行，灵气多本来就正常。”

　　阿糯摇了摇头，道：“我开始也以为是这样，可是有鹅蛋后才发现那些灵气有很多比它还强、还纯净，我这几天看过铺子里的玉，都是劣次品，灵气混浊。”
　　他说着，眼睛一亮道：“阿寻，家里是不是藏着好多灵玉？”

　　“什么灵玉？我这院子里最灵的玉不就是你，有你这小玉精在，灵气不多就不对了。”说完在阿糯开口前，她又打着哈欠道：“你不是饿了吗，我去给你拿吃的，吃完睡觉。”

　　看着楼寻珉闪出门给他拿吃的，阿糯皱着眉，别的不敢说，这灵气他还能分不出吗？而且也不可能是那烦人讨厌的闵夏初，玉精的灵气是不一样的。

　　.

　　“提亲？”

　　楼寻珉猛地站起来，千分怀疑、万分惊愕地看着对面的闵璇，“闵姨，您这是拿我开玩笑的吧？”

　　闵璇老脸一拉，她到希望是开玩笑，这东家对她虽是不错，也看出来她的儿子早对东家有那意思。但东家这人绝非良配。她才接手玉行几年就把玉行败得如此，照这趋势下去再要不了三、五年玉行铁定只能关门大吉。
　　就一个宝贝儿子谁舍得把嫁给个败家女？可闵璇架不住儿子几天来苦苦相求，到现在耳朵里还绕着夏初那‘非卿不嫁’四个字。这不……拗不过他，只能不情不愿地拉下老脸来跟东家提亲，只盼东家往后能收了性子，好好待她的儿子。

　　遂，闵璇又郑重地道：“东家，我怎会拿夏初的终身大事来说笑？东家也知道，夏初对你的心意，只怕他除了东家谁也不愿嫁了，所以啊，我这做娘的才特意来问问东家的意思，可有意娶了我家夏初？”

　　“不行。”

　　“不行。”

　　两声不行，一声出自楼寻珉的口中，另一声是阿糯喊的。

　　但闵璇只听到楼寻珉喊的那声，不料被她如此果断的给拒绝，脸上显出几分意外及尴尬。

　　另一边，楼寻珉也在奇怪，阿糯这小东西跟着凑什么热闹，但闵璇就在跟前站着也无暇顾及他，只道：“闵姨，你看我这样，让夏初跟了我岂不是委屈了他？”

　　见她说得这么直白，闵璇也不再拐弯抹角，直言道：“那小子一心想嫁你，就这算让他做小，我看他也不觉得委屈。”
　　说完她又稍顿了顿，接着道：“东家若从此收了性，不再日日赌石，卖了那帝王绿再好好经着玉行，那么夏初自然也不会委屈，只怕到是东家嫌弃夏初高攀了。”

　　楼寻珉挠挠头，一副有口难言之样，最后叹了叹气道：“闵姨，您别骂我，其实那帝王绿前两天被我带出门时不小心给……”

　　“怎么了？”闵璇急问。

　　“给丢了。”

　　“什么？”闵璇惊喊一声，两眼翻翻差点厥了过去。那么一块价值连城的帝王绿给丢了，败家女果然是败家女！难怪这两天躲在家里连门都不敢出！

　　至此一整天下来闵璇满心满脑都在心疼那块丢了的帝王绿，连给儿子提亲的事都搁到脑后去了。

　　对这效果楼寻闵很满意，不用太正面回绝，失了帝王绿怕是闵对自己更加失望，这么一来，就算自己想娶夏初她也不敢把儿子嫁过来。再来这丢玉的事若传出去，也省得那些个玉商三天两头往这跑。

　　随后她想到阿糯同她一起喊出的‘不行’，便转身偷偷问他，“阿糯，你刚才跟着吼什么？”

　　袖子鼓动了几下，楼寻珉知道是袖中的阿糯变成了人形。至那日被啃过后，她再也没敢把阿糯放脖子里塞，就将他放在了袖拢中。

　　“你是我的，不能娶别人。”软糯却又语气肯定的声音传来。

　　楼寻抿皱了皱眉反问：“什么叫我是你的？”

　　“就是我的。”阿糯在袖中抬起胳膊抱住了她的手腕，声音越发坚定地道。

　　楼寻珉无奈摇头，她的玉是在造反吗？这是想翻身反过来做主人？她挑起眉颠了颠手腕道：“你是我的才对。”

　　可这话才出口，楼寻珉上挑的眉峰一敛，又重新回味了下她们刚才的对话，怎么听着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都一样。”阿糯似乎很满意她刚才的那句话，抱紧了她，将脸贴在她的皮肤上蹭了蹭。

　　阿糯本为凝脂玉，变成人形后皮肤更胜婴儿般的细软，他这般蹭着意外的轻软贴在皮肤上使楼寻珉突然心头一颤，似乎皮肤贴合处的被一寸磨擦都带来一种奇怪的感觉，痒痒的从脉络传递至心。

　　.

　　“不是说丢了吗？居然被你小子给霸占着。”

　　深夜，阿糯如住常般趴在绿鹅蛋上熟睡，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说话，睁开条眼缝抬头看了眼，不是阿寻，听错了？

　　“在这呢。”

　　声音又响起，这回阿糯听出居然是闵夏初的声音，迅速转头一看，闵夏初靠在床尾的木杆上甩着腰带凉凉地看着他。

　　阿糯眉头皱起，“你怎么进来了？”

　　“你都跟东家夜夜同床了，还不许我进来？”

　　阿糯想顶回去，可转念一想，白天他娘来提亲被阿寻给拒绝了，这会让让这伤心人也不为过，就顺着他的话笑眯眯道：“羡慕吧，阿寻的床只有我能睡。”

　　闵夏初眉峰一坚，不再跟他嬉皮笑脸，“天底下那么多人，你干嘛就要跟我抢她？”

　　“谁跟你抢了，她本来就是我的。”

　　“你的？你才来几天？我到这可比我早了几年。”

　　“又不是排队买包子，还分先来后到？”阿糯转身靠在绿鹅蛋上，蹭了个舒适的姿式坐好，又道：“你看你都来了几年，阿寻若喜欢你早就跟你双宿双栖了，这床还来轮得到我来霸占？”

　　“你……”

　　“我什么？要不然你也不会等到我来了，才缠着你娘让她来向女子提亲。”
　　“好，我争不过你。”闵夏初咽着气道：“你这么认定东家，那又了解东家多少？”

　　阿糯皱眉想了想，与阿寻日夜相处，隐约能感觉出她与别人口中的败家女似乎不一样，但要说她具体是个怎样的人他又说不上来。但却瞥了瞥闵夏初倔声道：“我了不了解关你屁事。”

　　闵夏初知道他不会直言，听了粗话不怒反笑，道：“你难道感觉不出这院子里有很多不明来路的灵气？”

　　阿糯头猛地一抬，“你知道？”

　　“你说呢？”

　　闵夏初饶有成竹地笑了笑，转了身，身形一化出了房去。阿糯顿了顿，实再好奇院中的灵气来于何处，便亦将身形一化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