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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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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水三十三年春,是夜。“皇上,都备好了。”苏英恭谨的站在一袭黄袍的身侧,只见我们伟大的皇帝先生完全没有九五之尊的样子倒像是个几天几夜没睡觉的样子,萎靡不振的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恩,那小魔头回来了??”“回皇上刚到。”苏英明显抖了一下身躯。“瞧你那样子,哪里像是朕身边人该有的样子,你便在这殿里思过吧。”皇上刚说完这话就见苏英明显舒了一口气立马退后一步道“谢陛下恩典,只是先生似乎有些不大高兴,陛下、、、、、”“好你个奴才,早不说,就是等着朕呢吧,你们这一个一个的越来越不把朕当作皇帝了,岂有此理。”皇上说着竟是又往龙椅后缩了缩身子,也不知是因苏英不怕自己却怕一个残疾生气,还是怪苏英在皇上免了他陪同见那人之后才说那人竟在生气。过了片刻“苏英啊,朕记得你好像刚添了一处府院是吧。”“回陛下,是、、、刚添了一处。”苏英不知皇上又在打什么主意,回答竟是犹犹豫豫“是就是是,拖拖拉拉是何意?、、、、、、先生刚回来,想必还未有住处,不若就让先生先在你那里委屈几日,待得有了好去处再搬出来如何啊~~~”皇上一边摇着手上的玉佩,一边似无意间瞟了苏英一眼便高高兴兴向殿外走去了。只留下苏英一人在殿中不知是哭是笑。
第八章
太熙殿内,未闻人声只听棋语。一局已定“你我已有一年多未见了吧,听说你这一年去了无僾老人那里去看病。”说话之人虽用疑问的言语却是肯定的语气。“看来,怎样也瞒不过你,只是你想问的恐怕不是这个吧。”只见说话之人面若冠玉,目光沉静,着一身青衫一派儒雅之风,只给人一种看淡世间,无欲无求,只愿闲云野鹤之人。任谁第一眼看到都不会相信这样的男子会坐在皇宫之内。“朕对你放心得很,即使你是完健之躯又如何?朕难道还怕你反了朕不成?”与青衣人对弈,只称你我之人正是帝水国一国之君“皇上若真放心又何必用身份压我,皇上大可放心,无僾先生说过,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做皇帝的。”青衫人说罢轻一招手便见一美婢推一木制轮椅渐走来,临近之处竟是无视皇帝陛下,只微微对青衫男子一福身“公子。”便将青衫公子扶至轮椅之上,由此可见侍女虽是一女子可一身功夫却不弱于宫廷里的侍卫“朕只是好奇,为何连朕身边的苏英似乎都很怕你?”青衫男子未说话倒是侍女此时却是对皇上恭谨一礼道“不知皇上可听过一句农语?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侍女说完话之后却是不看皇上一眼,转身推着青衫男子便要走。正要出门之际青衫男子轻一抬手,侍女止住步子“皇上不也称我为魔头吗,收拾个总管还是不在话下的。不过皇上不必顾虑,刘英虽是怕我可还是忠心于陛下的,至于我的住处就不劳皇上费心了。”皇上听此话脸色微沉“那不知你是否也是忠于朕呢?”“我只忠于对我有利的人,皇上有那物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朕不怕你会对朕如何,可你对帝水国又会如何?”皇上说完这话直直看着青衫人的背影眼神凌厉非常,似乎青衣人如果不能做出满意的答复便出不了这门似的。“皇上切莫太过贪心了,能管好自己便已是不易,又何苦替他人操心,况且儿孙自有儿孙福。”皇帝听了此话愣了一下,却不知是喜是怒,只是顿了一顿复又说“朕也不想如此操心,只是希望待他有难时你能帮一帮他。”说完又转过身看着刚才未下完的棋局。“皇上未免太过贪心。”“朕只求你帮他三次。况且你帮了他,朕也许诺你在你有生之年这帝水便永不与你为敌,这还不够吗。”青衫人似是想了一想“君子一言,只希望皇上不会食言而肥。”说完话侍女便推着青衫男子出了太熙殿。“朕老了,也真的快不行了,自然不能再骗你什么。”片刻便见刘英小心翼翼的进了太熙殿屈身一躬“皇上,鸿庆皇子在小偏殿等您呢。”半晌不见皇上有任何吩咐只吓的刘英身子更是伏低,不敢有任何言辞。“刘英,朕可能信你?”刘英一听立马跪于地上俯首说道“奴才对皇上忠心耿耿。”“过些时日你就搬去你新购的府邸去吧。你还认了个干儿子?”“是皇上,奴才认了一个,叫佑圆,是药房一名不起眼的烧火小太监,奴才也仔细看过,他虽是个不起眼的小奴才,可却也不是一般人,有些心眼也很懂得事理。”刘英一听皇上要他搬去远在郊外的宅子便知皇上的心意,又听皇上问起自己的人,心里更对皇上感激至极,便一五一十的说出了认这个干儿子的事情并隐晦地说与皇上此人可以相信。“佑圆乃是御药房太监,却敢在朕的药膳中下毒,将他处死再将尸体送至鸿庆府上,就说是朕赏他的,让他回去闭门思过去吧,你也自己去领十棍吧。”刘英一听皇上的话顿了一顿便答道“奴才遵旨,谢皇上。”便躬身退下。皇上什么也没说只静静看着棋盘上的黑子与白子,只见棋桌上黑子虽看似要输,却实则已隐有渐赢之势。小偏殿内“殿下,皇上已经歇了,另外皇上说了御药房佑圆图谋不轨,欲在皇上药膳之中下药加害皇上,现刺死,送与殿下府中,望殿下在府中静心思过,非召就不必进宫了。”鸿庆皇子一听此话立即急忙对苏英说“苏公公,本宫怎么会害父皇,望公公通禀父皇,本宫亲自与父皇解释。”“殿下,皇上现已歇下了,皇上也只是说让殿下在府中闭门思过,殿下还是安心在府中休息,或许哪日皇上消了气就原谅殿下了,您现在去只会让皇上更加怀疑不是吗?”鸿庆皇子思考了半晌“那本宫就先回府,等父皇气消些了还劳公公替本宫提一提。”“那是自然,另外佑圆毕竟是老奴的干儿子,还望殿下能善待于他。”“公公放心,他虽不是本宫的人,但本宫会想办法将他安葬的。”“那老奴在此便谢过殿下了,殿下慢走,老奴让小林子送殿下出宫。”
竹林之中,一青衫男子坐于轮椅之上,不发一言似在静听风吹竹林之声,天上只有一轮皎月,寥寥数星。“公子,苏公公的干儿子佑圆因在皇上药膳之中下毒意图谋害皇上而被处死了,鸿庆皇子因此被罚在府中闭门思过,非召不得入宫,苏公公也被杖责,皇上如此做似乎对鸿庆皇子颇为偏袒。”“皇上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此时将鸿庆皇子推出来未必对他好,也未必对他不好。夜深了,早些休息吧,明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