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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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新年，蓝染没有像以往那样在真央或者是志波家过，而是选择了自从进入真央后就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回家过年。
在离开前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决定向三席登记一下行程。只是在三席工作的房间里，却意外地见到了原本没有想到会在此时见到的人。一边回答着三席的地址确认，目光始终停留在金发飘飘的人的身上。只是被注视的人儿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他一样，自顾自地打呵欠、伸懒腰，和坐在身边的八番队队长懒洋洋地说着话。
完全当自己不存在啊……蓝染淡淡地笑着，对这样的待遇并不介意。越是如此不自然地忽略，就越是说明心底的在意。不过他还是礼貌地行礼道别，也没有想要得到什么回应，安静地转身就要离开。
“蓝染君，和酿酒的三神老头是邻居？”正伸头看着三席手中的登记表，京乐春水好奇地问。
“是的。”恭敬地回答。
京乐立刻变得活力十足，推了推平子，也不顾后者脸上越发厌烦的神色，连声说着：“真子还记得么？三神老头，那个酿酒很美味的老头子。以前我们不是经常去吗？还记得吗？”
“……啊……”平子的回应是越加的无力。
“说起来好久没喝了啊，自从志波队长他……”话到中途马上住了口，脸上一副尴尬的神色。倒是平子对此没其他的反应，伸手抓起茶杯喝一口，才接过话头：“是啊，很久没去喝了。不过春水你应该没少去吧？”
“为什么我就不能少去呢？”
“爱酒如命的你，会错过好酒吗？再说，十四郎的药，不是三神老头配的吗？”
京乐春水却只是哀怨地望着他：“难道你不知道莉莎的脾气吗？”
“还不是你喝的太过分了。莉莎是个温柔的女孩子。”
京乐春水对平子真子做了个鬼脸，没等说什么，下一句话彻底让他无语了。“再说，去三神老头那拿十四郎的药作为借口，莉莎是没办法反驳的吧？之前不也这样做了好多次了？”
“其实也不是，很久之前，因为给十四郎的药的药引没有了，我也很久没去三神老头那儿了。”好一会儿，这位八番队队长才低声回答。
“诶？什么时候？”平子一愣，反问。
“就是那个时候……志波家……”
“知道了。”目光一转看到站在面前的蓝染，平子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还不走，在等什么！”
惊叹于变脸的快速，蓝染立刻行礼道歉离开。但也是这样，他并没有注意到望着他的背影而变得深遂的目光。
“所以，终于想起了老头子我的存在，而回来看我死了没有，是吗？”头发苍白的老头子在摆放着酒坛的同时还不忘唠叨几句。蓝染并没有在意话语中的讥讽，一面帮着忙一面装作无意的开口：“我已经进了五番队，想在年后参加席官比赛，您看怎么样？”
“见到了平子真子？”
“是。”
“怎么样？”
蓝染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对方问的究竟是平子本人还是自己与平子的关系，不过对方并没有等他想好怎样回答，放下酒坛，看看他。“把你这几年的经历讲一遍。”声音里只有命令。对此习以为常的蓝染立刻将所有的事情合盘托出——除了他和平子之间一些不能讲给第三个人知道的事情。
听完后，三神的第一句，出乎蓝染的意料，不是对这些事情的评断，而是简单但很肯定的一句“果然，平子真子对你我的关系起了怀疑。”
“怎么会？”蓝染眨了眨眼睛。
“我认识平子真子的时间比你多的多，他是什么性格我很清楚。那家伙的敏锐，不是其他人能想像到的，”三神吐了口气，“不过这样也好，更方便你我行事。”
“为什么？”
蓝染不能理解的表情反而令三神笑了出来，虽然这种笑带着几分寒意。“过于敏锐并不一定就是一件好事，往往会因为敏锐而不能做到最简单的相处，也因此会错过一些机会。平子真子就是这样矛盾的存在。”
“我还是不能理解您要求我做的事情。而且现在平子真子和四枫院伊织是不可能会在一起了吧，又何必……”
三神老头却只是直起腰，冷笑着望着他，并不说话。在这样无声但压迫力十足的目光的注视下，蓝染还是无法保持住平日的冷静而无措起来。好在对方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也不再收拾未完成的活计，慢慢地走进里间。蓝染立刻跟了上去。
“我以为在知道了四枫院伊织的真实身份后，你能明白这其中的秘密。却还是高看了你啊。”声音里带了谁都听的出来的讥讽。
蓝染的眸色变的深了：“而事实上，除了要我做的事情，有什么是你告诉我的呢？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打听到这些内情，已经是很容易了吧？”
“觉得委屈了？别忘了你现在的死神能力是谁的作品……”
“而实际上不但不能用到，还要费心去掩盖，不是吗？”
“看来，惣右介对我，有很大的意见啊。”蓝染难得的无法控制的脾气，却并没有让三神感觉到无礼，相反，他在笑，不带任何嘲讽，“虽然那份自控是成大事的必备，不过惣右介始终还只是个孩子，有孩子脾气才是正常的。”
“你……”为什么这个口气，和某个人很像啊……
“不过，之前没有将真相告诉你，其实也是为了你好。”收起笑容，三神终于将话题放到了蓝染最关心的地方，“这个以后你自然会明白。你不是一直在好奇为什么一定要从平子真子下手吗？”
“……是。”
“现在你也知道了四枫院伊织的真实身份，而且能查到平子真子和志波凉香之间的契约这件事，确实出乎了我的意料，本来契约这件事，是打算在你了解到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后再告诉你的，想不到你竟然已经了解了这么多。”说着坐在了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你一定以为真正的王键是志波凉香——不，是四枫院伊织吧。”
“……难道不是吗？”
“当年，王键的管理员，与一个物体共同生活了许多年，直到这一个人和一个物品都对对方有了相当浓厚的依赖。想要和对方交流的心情越发强烈，于是有一天，这个管理员向灵王提出了一个建议，就是让王键实体化。简单说来，就是让王键以一个死神的方式而存在。灵王出于对管理员的信任以及好奇的心情，同意了。”
蓝染没有打断他的叙述，安静地听着。
“但这种实体化的实验很难，失败了很多次。总之，最后他成功了，将王键注入了一个本没有生命的身体里。那具身体因此有了意识，而王键也成为那具身体的死神能力……”
死神能力？是说？
三神马上就肯定了他的想法：“是的，王键成为了那具身体的主人的斩魄刀。而那具身体也因为有了意识而成为了死神。但管理员并没有告诉其他人，所以在所有人——包括灵王在内，都认为那具身体是王键。不过，也要感谢她那优秀的死神能力。”
“为了让她成长，灵王下令让她以志波家养女的身份去掌握她的死神之力。于是当时的志波家家主志波浩介收养了她并起名为志波凉香，而管理员也向灵王请求能随时掌握王键的情况而同样被志波家收养，也就是他们口中的志波云雀。”
蓝染注意到他的目光中，少有的出现了几分怀念的感觉。蓝染想了想，没有揭穿。“但我还是不明白……”
三神淡淡地打断了他：“志波凉香的死神之力，来源于王键。王键的空间之力，她一样掌握的很优秀。而且她和王键相处的也很不错。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王键认她为主是事实，她们的能力是完全一体、无法分开的。所以，表面上，与平子真子订契约的是志波凉香，而实际上契约的双方是平子真子与……王键。”
“王键……吗？”
“王键的使用者，只有志波凉香、王键的管理者，和契约者。”
“果然。”
“王键的契约者，只能有一个。”蓝染那陷入沉思的表情没有引起三神的在意，他只是继续单纯地将话题继续下去，“而且契约者的更换只有一个办法。”
“是什么？”蓝染急急地追问。
三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才开了口，声音拖的又慢又长，而答案虽然是在蓝染的猜测里，却还是令蓝染被震惊到无话可说。
“契约者死亡，才能更换另一个契约者。”
字字如石头般重重地击打在听者的心上。蓝染张开嘴巴，发现吐不出音节，只好又闭上。
但三神并不想让他逃，直起身体站到蓝染面前——比蓝染要低很多的伛偻的身材此时在蓝染的眼里充满了压抑与存在感。接下来的话，则是更加充满了沉重感。
——“这种时候，你还要说，平子真子是无关的人员吗？”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 4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