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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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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之前,他们本是打算,你们与奈落两败俱伤之时将四魂之玉夺过去,只是一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四魂之玉没有机会离开你们的手,就要被许愿消失。不得已他们只能运用咒语将你许的愿望扭曲,结果就是四魂之玉的四魂与玉分离。四魂被我用来复活桔梗,而那颗玉,三年以来不知下落。”
“四魂之玉能够让他们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他们极渴望用它来实现他们掌控世界的愿望。到那时,事情便会一发不可收拾,不论是战国时代还是你所处的这个时代,都会受到牵连,甚至很可能因为历史有所改变而令这个时代灰飞烟灭,包括你和你的家。”
“我用四魂复活了桔梗,她是一个不可小觑的人,特别是复活后她拥有了四魂的力量,灵力比她原先还要强上许多。她本是巫女,对黑巫师的愤恨之情是与生俱来的。只不过,有些事情要注意,四魂与她的□□在这三年中已经适应得差不多,但是接下来的事情会有些麻烦。适应过后就是要让□□与四魂融合,在这个过程中……”
“戈薇,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拜托你了……
有一搭没一搭地拿勺子搅动着摆放在自己面前桌子上透明玻璃杯中的绛色液体,她苦笑着。翠子是打定她一定会去的吧,她知道她放不下家里的亲人,也放不下陪伴自己许多年的朋友,就算是萍水相逢结下解不开孽缘的北条君也让她放不下。
虽然,她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但是她不得不去往那个让她无法忘怀但是不愿再次前去的时空,那片有她不喜欢的血腥气息的土地。
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她与犬夜叉,也不过是萍水相逢一场,那个地方与她而言,不管那边的人对她是多么亲切,都只是异乡而已。她不属于那个地方,那个地方也不属于她。就连在那片时空发生的让人心动的邂逅都是那么飘渺而不真实。
所以啊,尽快地清醒过来吧……
日暮戈薇是个理智的人,无论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会保持自身的谨慎的思维,在自身处于劣势的情况下依旧力揽狂澜,将我方的受伤率降到最低,用最小的付出置敌方最大的打击。正是因为理智,才让她在去年的剑道大赛中站到了最高峰,俯视群众。那么,在已经明了了现状的情况下,理智的她自是不会执迷不悟。
“妈妈,我该走了。”
说明了情况后,她收拾了剑与弓,三年来第一次站立于那口枯涸的食骨之井前。没有了三年之前的明黄色书包,也没有那些从便利店中带去那个时代的食物,她只是想尽快结束那场麻烦的战争,然后回到自己的时代,专心对付即将到来的高考。
“姐姐,带上这个。”草太递给她一个金色的怀表,“那个时代的时间应该不大好判断,带上它的话会轻松不少,不能错过晚间投宿的人家啊!”
怀表,很有用呢!她伸手接下,三年之前的曾经,她不止一次地为不明时刻而烦恼。金色的坠子,表面上镶着一张照片。她记得它,那是刚刚过去不过三个月的春节,下了雪,草太趁她不注意就拍下这张照片,他竟然将它镶在这怀表上了。
不再是过去的白衣绿裙,她是穿着神社中的巫女服去的那个时代,佩戴着长剑,手上握着长弓,已与曾经有了莫大的不同。
是的,已经不同,只有那口井依旧不变。她握紧了左手上的黑色长弓,一如曾经那样在井中顺着依附生长在井壁的藤蔓攀爬,直到她的面前突然出现那只长着尖锐的爪子的手,才在那一个瞬间愣了。
犬夜叉。
她没有叫出那个名字,但是她知道那只手的主人就是他。或许是三年之前的故事依旧让她怀念,她竟就这样握上那只手,不明所以的。
强有力的手握紧她较为纤细的手,将她拉出了井,一不留神撞上一个红色的怀抱。幽幽的带着责备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这三年,你到哪里去了?”
心里敲响了警钟,三年之前的情感故事也要伴随着四魂之玉的归来而再次陷入僵局么?不,再也不要了。而且,桔梗已经复活了,不是吗?桔梗的复活,要不要告诉他?这是一个让她不得不深思熟虑的问题。犬夜叉是不是还像三年前一样暴躁而没有耐心?最重要的是,他会不会没有将事情听完就等不及地跑去找他五十多年前的情人?真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活!
她最终还是将事情压在腹中。她并没有她以为得那么了解犬夜叉,纵然他与她曾经同甘共苦风雨同舟,但是阴晴不定的他的性子她依旧把握不住。因此,还是决定过几日再说。
而她所想的过几日到来的那时,红衣少年竟然大发雷霆地冲了出去,如她所料地没有将事情听得完整。桔梗绝不能有事,不仅仅是为了他,也是为了她。因此,她只能赌一把,在他回来之前她先离开那个村子,为了将他留在那个桔梗生前所在的村庄。
再后来,就被明恋杀生丸的某个女子打成重伤,又很巧地被那个女人明恋的男人救下。
黑巫师,么?他眺望向远处,却又不时将视线挪到慵懒得像只猫的少女身上。那些人,是黑巫师,与母亲所说的那群人有很大的可能是同一类人。而她,就是被那些人控制的某个人打成重伤。真是差劲,对方也就是一个人,竟然伤成这副模样。
他愿意去相信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没有缘由的相信。她没有理由欺骗他,现在正是建立同盟的时候,纵然他不屑于什么同盟。
故事不长,其中还有着他不曾听说过的名词,比如游乐园,比如电影,比如……北条……
北条是一个人,与她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听来,这个北条似乎对她有些非分之想。原先,这些与他并无关联,是她背叛了犬夜叉也好,是那个北条手段高明也罢,他都不应该留心这样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连她自己也只是轻描淡写一句话带过的事情。但是,事与人违,他竟是无比地在意这个莫名男人的存在。
区区人类,能做什么?他不可能从那口井通过来到这个世界与他决斗,也没有理由与他生死相搏,他更是无需怕他。然,他始终对这个人的存在心怀不满。究竟是什么?却是找不到答案,只是在她提及这人的时候,他的心里隐隐流过一丝警惕。
至少,在此时,她是相信他的。这一点,让他被那不曾相识的北条败坏的心情好转了不少。那个故事,她说得很详细,似乎是生怕遗漏了什么东西。
曾经,他并不屑他人的信任,然,对她,却是意外地重视。找不到一点点的理由,答案也似乎被埋在很深很深的海底,得不到解答。
就像是犯困的猫,少女懒懒地打着呵欠,朝还在同绿色皮肤的小妖怪嬉戏的孩子打声招呼,就去了河边打水。一次性讲了那么多话,难免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觉。
战国时代的任何一条溪水河流都是极清澈的,东京湾那些可以引发瘟疫的水源根本无法与之比拟。伸手,拢起一捧水,小小的水面泛起层层涟漪,倒映出的少女的脸在水纹波动下也是那样漂泊不定。是的吧,自己就是在并不属于自己的时代飘摇不定地前进,能走到哪里就是哪里,没有归宿,也没有自己渴望的可以安定下来的称之为“家”的地方。暂时,不能回家了呐!就像她对犬夜叉说的“暂时,我不回去了”。
不是不想回家,而是家里的人需要自己在战乱的时代替他们得到救赎。
暂时,只是暂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