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英雄救美的后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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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英雄救美的后果
武侠世界第六个月的某一天，又一个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无所事事百无聊赖的下午，楚箫无精打采懒洋洋的坐在平阳城最大的酒楼落虎居的二楼视野最开阔的窗边，一边小酌，一边感慨失意的人生。
街上人来人往。车如流水马如龙。
对面是平阳城最大的青楼，千红楼。里面三不五十的传来女子的哭闹声。。。恐怕又是逼良为娼的戏码。。。
不远处是雷鸣赌坊，深紫色的门帘后面是一堆乐此不疲的疯子和丧心病狂连疯子的钱也不放过的白眼狼。据可靠消息，雷鸣赌坊和霹雳堂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谣言制造者，楚箫。
千红楼和雷鸣赌坊的中间，是一个门面不小的当铺，上书“金不换”三个明晃晃的烫金隶书大字，在赚钱的同时不忘提醒人们珍惜身边的财富。金不换当铺，楚箫独资，独具慧眼选定了这个距离青楼和赌坊最近的店面。
楚箫懒洋洋的招招手，店小二立刻趋步上前，热情地询问：“客观有何吩咐？”
有钱就是大爷。这小公子虽然年龄不算大，但衣料考究，佩饰精美，想必十分贵重，虽说很有可能是某个世家大族翘家的小姐，但是人家出手大方，绝对是不能怠慢滴。。。
“最近，”楚箫无聊的用筷子戳弄着一桌子山珍海味，“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吗？”
“这。。。”店小二皱着眉头努力思索，口中应付着，“这好玩的事吗？不知客官想听哪一方面的？”
“随便！”楚箫不耐烦的一挥手。
店小二赶紧说：“明儿下午城南要举办一年一度的斗蟋蟀比赛……”
“切~~~”楚箫不屑一顾。
店小二连忙转移话题：“柳深胡同王麻子的狗可是一绝！”
“好吃吗？”
店小二让自己的口水呛了两下：“人家的狗可是不能吃的！那可是神狗！”
“怎么个神法？”楚箫眼睛亮了一下。
（真想说那狗会调戏老虎。。。请无视这句话。。我恶搞的。。不是正文）
“那狗会算术！”店小二绘声绘影地讲，“问它三加五等于几，它就叫八声；问它四加七，它就叫十一声；有一次，问它二十五加三十四，它就一直叫了五十九下，一声不多一声不少，真是太神了！！”
楚箫翻了个白眼：“很多人围观亲眼看到的？”
“那当然了！这可是千真万确的！”
楚箫嗤之以鼻：“雕虫小技！那狗很善于察言观色。当它叫到正确的数字的时候，周围围观的人表情肯定都不一样，它看人表情都变了，就不再叫了，所以就成了所谓的神狗了！肯定是狗主人训出来的！下次把狗眼睛蒙起来，看它还灵不灵！”
“哦~~~”店小二恍然大悟，一脸崇敬：“原来如此啊~~~”
楚箫左手食指敲着桌子问：“就这鸡毛蒜皮的事也叫有意思吗？”
啊？这位客官也太挑剔了吧？店小二眉头一皱，又想到一件事：“对了，客官，您看到对面的千红楼了吗？”
“废话！”楚箫瞪眼，“你当我瞎子？”
“小的废话小的废话！”
“那还不快点说下去！”
“是，是！”店小二点头哈腰，“千红楼两天前送进去一个黄花姑娘，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反正不是正常买来的，长的那可叫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说着说着没音了，因为店小二忽然想到，是不是不该在这位女扮男装的客官面前称赞另一个女人漂亮？
“那么多废话！你只说有没有我漂亮好了！”楚箫对自己的容貌相当自信。
“这。。。客官这不是为难小的吗？男人女人怎么能比呢？”店小二陪着小心，真不知道说楚箫漂亮还是姑娘漂亮才能不惹他生气。
“行了，行了，你继续说！”
“今天晚上呢，千红楼就要拍卖她的初夜了，整个平阳城的达官贵人都会到场呢！”
“就这样？除此以外没有其他更有意思的了？”
“哎呀，”店小二为难了，“客官太为难小的了，小的实在是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那就算了，你下去吧！”楚箫挥退了他。
楚箫想起刚才听到的哭喊声。八成是抢来的黄花闺女吧。
英雄救美？
无聊！
要是全天下的落难女子都要楚箫来救的话，他八成得妻妾成群了。
不过，闲着也是闲着，楚箫摸出一枚铜钱，想要以此判断英雄救美有没有足够的趣味性。这些日子以来，楚箫一直是用铜钱来判断某件事是否有趣，值不值得做。
可惜一直不准。否则现在的日子就不会像过去一样无聊了。
楚箫掂量着这枚铜钱，心里默念：正面是好玩，背面就是不好玩。
结果是……
背面。
也就是说不好玩。
楚箫哼了一声：“以前每次都不准，这次八成也是在骗人！”大喊一声：“结账！！”丢下一张大额银票，人就从窗户飞下去了。
嘿嘿，美女，我救定你了，不要让我失望啊！
华灯初上，楚箫整理着装。
然后——
楚箫大摇大摆地进了千红楼，一屁股坐在了最佳位置的椅子上。
跑堂的来到楚箫身边：“这位爷……”
楚箫扔给他一张银票：“一边儿去。”
跑堂的接过银票，开口说：“这位爷……”
楚箫不耐烦地掏出两张银票：“不要打扰我！”
跑堂的接过两张银票，执著地开口：“这位爷……”
楚箫恼了，十张银票甩出手：“滚开！”
跑堂的把十张银票一一收好，清清嗓子：“这位爷……”
楚箫双眼冒火，咬牙切齿：“你想让我扒了你的皮！！？？”
跑堂的嘿嘿笑笑：“爷，这张桌子有人定下了。”
……
这张桌子有人定下了。
靠！！！
楚箫快要呕死了，给那么多银票他竟然都不客气地收下了，这才假惺惺地告诉他，“这张桌子有人了”？这个套着人皮面具的家伙！！
没错，这个伪跑堂的，脸上套着一张中年人的人皮面具，骨架结构看上去却只有二十出头，真是不协调。肯定大有来头，绝对不止是普通的青楼跑堂的！！
一千三百两银票啊！！
虽说金钱如粪土，但是这么多粪土也是他楚箫辛辛苦苦赚来的啊！
“哪张桌子没定？”楚箫问。
伪跑堂的狡黠一笑，眼睛亮晶晶的，牙齿也亮晶晶的。
“全都定出去了。”
“这张桌子是谁定下的？”大不了和人拼桌。
伪跑堂的微微侧身。后面是跟在楚箫后面进来的一行三人。
居中的白衣公子面带微笑，走上前拱手作礼：“楚老板，幸会幸会。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坐吧。”
楚箫眯起眼睛。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化妆舞会吗？这三个家伙全都戴了人皮面具，中间这个说话的白衣服的还是货真价实的女扮男装……
今天晚上被拍卖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阁下是？”楚箫客气地问。
“鄙人姓夏，无名之辈而已。”自称姓夏的女扮男装的白衣人如此回答。
“夏兄客气了。”楚箫说，“那么楚某恭敬不如从命了。”于是再次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水就喝。
夏某人愣了一下，随即也坐下了。
楚箫从“他”走路姿势上已经判断出，“他”绝对是个女人，而且年龄不可能超过二十岁。男人和女人的骨骼构造不同，走路姿势便有明显的差异。男人走动时肩部先动，牵引腿部走动；女人则是以腰部为轴心，臀部为移动基点，所以无论是女扮男装还是男扮女装，楚箫都能一眼分辨出来。老太爷当年曾经对楚箫进行过无数盗墓学基础知识的特训，成堆的人体解剖图和骨头架子——噩梦！要从一堆堆骨头中判断出所葬之人的年龄性别，例如，从骨盆大小形状来判断年龄和性别……后来还给了一堆只有下半身的街头偷拍录像，让楚箫一一分辨男女，说是结业测试！
火眼金睛不是天生的，是后天的变态特训制造出来的！
楚箫上下打量了一下千红楼的内部，然后问身边的夏某人：“这里面埋伏下的好手知道是谁安排的吗？”
严格说来，楚箫也是一个赌徒。他在赌，此人是来救人的，而不是来趁火打劫的。
她脸色微变：“你发现了？”
楚箫哼了一声：“瞎子才看不到。”
顿了一下，楚箫又说：“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你安排的人就好了。”
夏某人摇头：“不是。那些是为了防止人被救走的。”
楚箫笑了：“我就知道，你也是来救人的。”
“也？”夏某人皱眉。“你要救人？”
“当然。”楚箫理所当然地点头。
“为什么？据我所知，你没有什么理由来趟这一摊浑水。”
楚箫赞同地点头：“恩，你说得没错。”
“你是否知道那人的身份？”
楚箫笑着摇头。
“是否知道何人把她掳来此处？”
楚箫继续笑着摇头。
“是否知道我为什么要救她？”
楚箫还是笑着摇头。
“那你究竟为什么要救她？”
楚箫笑眯眯地说：“因为我无聊。”
“你……”夏某人彻底无语了。
说话间，今天拍卖的主角……登场了。
极品美少女。
如果说楚箫的脸是女人的脸的话，应该可以说是俏丽活泼型，台上的这一个呢，则是柔弱娇美小鸟依人型。美型程度竟然不必楚箫的脸低。
伪跑堂的殷勤为这一桌端茶倒水。中年人面皮下面的一双年轻的眼睛亮晶晶的。
夏某人忽然说：“她叫季蝶舞，是四季山庄庄主最疼爱的小女儿，也是拂柳山庄少庄主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四季山庄庄主季孟尝，自创追风剑法，并且祖传有春风手，火云掌，雁回刀，寒冰掌，四样绝学。长子季羽飞，年轻有为，武林新秀七公子之首，被称为追风公子。季蝶舞，四季山庄庄主最宝贝的女儿，也是季羽飞最疼爱的妹妹，自幼体弱，没有习武。
孟旭风，与季蝶舞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家传兰花拂柳指，专攻点穴与暗器。不过由于为人大气，不惜太喜欢那类细碎的武功，所以，也练了四季山庄的雁回刀——反正，他早晚也是四季山庄的女婿。
楚箫哦了一声。沉思：“能与四季山庄和拂柳山庄过不去的，想必来头也不小，说起来，应该要算北方的……”
夏某人微笑。
“项半夏？”楚箫笑了，“赤龙堡的大小姐，既然你已经来到这里，说明赤龙堡也脱不了干系。要不然半夏姐直接告诉我？也免得我猜来猜去，多麻烦啊。”
项半夏说：“这……就涉及到赤龙堡的家务事了。”点到为止。
楚箫恍然大悟。
这个世界里女性的社会地位不高，半夏这个继承人的位置终究还是不如男性牢固，堡里一定有很多人想取而代之。龙老头垂垂老矣，想将位子传给女徒弟，下面的男徒弟们就不答应了，野心分子四处扩张势力，与四季山庄等发生冲突，实力得到扩充的是下面的野心勃勃的人，受到责难的却将是目前现任少堡主——项半夏。所以项半夏急匆匆赶来，一定要救出季蝶舞，并且还可以卖给两大山庄一个人情，借机联手除掉障碍人物……
楚箫问：“半夏姐，你的轻功怎样？”
半夏微笑：“自保有余。”
楚箫看了看大门，问：“从这里到出口，大约多久？”
半夏目测了一下：“一弹指。”
楚箫心算了一下，一弹指，约合现代3.6秒。
摇摇头：“弹指间？爬都爬到了，还用轻功？”又问：“你有几个手下？”
半夏也不怕告诉他：“里面四个，外面十二个。”
“其中有没有轻功比你好的？”
半夏笑了：“都比我好。”
“那就行，待会儿还请你尽量制造混乱了。”楚箫说。
半夏惊讶：“你打算自己动手？”
楚箫笑了，回头看着那个伪跑堂的。
伪跑堂的正好也在看他，接触到楚箫的目光，哆嗦了一下。
楚箫再回头看着半夏，极其认真地说：“我要拆了千红楼。”
然后，楚箫大声说：“这里是五十万两银票！不用找了！剩下的是遣散费和安家费！！”
然后，众目睽睽下，楚箫轻灵地跃到空中，找准了早已看好的重力受力点，巧劲出手，然后——
咔啦——
咔吧——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熙熙攘攘的宾客尖叫着四散逃窜，追击楚箫的人也被半夏的手下拌住。
千红楼经过一番死命的垂死挣扎后，终于烟消云散，归于寂静。
新月，星夜。
飞了大半个时辰，楚箫也有些许累了，毕竟怀里还抱着一个不轻的人呢。
后面没有人追来，也该歇歇了。前方是一条波光粼粼的大河，楚箫觉得应该先给季蝶舞小美眉降降火——她好像被灌了不少迷药和春药呢。
楚箫小心地把她放到水里——真冷！
月光下，娇美的小脸上点点汗渍，樱唇微张，呼吸急促。
楚箫皱眉，把她一下摁到水里，然后再拖上来，季蝶舞被冰冷的河水呛到了，使劲咳个不停，不过——总算清醒了。
季蝶舞打了个喷嚏。
楚箫扑哧一下笑出声，打横抱起她上岸：“小蝴蝶可别感冒了哦。”
蝶舞脸红了一下，推开他。
一阵强大的掌风突然袭来，楚箫猝不及防，被生生打到水里。
好痛！
哪个王八蛋，竟然打你爷爷我！！
楚箫努力睁大眼睛，只能看到一个怒气冲冲的老母鸡。
老子好不容易救一次人居然没有好报？
扑通，又是一声。
楚箫看到那个伪跑堂的也被老母鸡打到了水里，咧嘴想笑，胸口火辣辣得痛，很没用地昏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英雄救美的后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