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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将四少们都归拢归拢了,聚集在一处! ...
无奈的人生,冷清秋全当做一场游戏、一场梦!
有些人有些事,迟早会成为对立面,只不过不是现在罢了!
冷清秋的气质,介于清冷与妩媚之间,她不打扮时,容貌和才情,都比不上人家。
素卿是专业的职业全能;何半盏更出身名门,自幼浸淫艺术类。
她与她们唯一的不同点:
冷清秋行事,很猖狂、够大胆!
冷二先一步,知道慕容会去何府探访。
她大早上的不偷懒,起床打扮。
一改往日的清冷装束,将左额角边细发卷成了小圈,以黄金钱样的镂空花钿压着,(打扮的类似王祖贤版白蛇,)一袭白衣勾勒着细腰,手持团扇,眼角风情一转,迷得妙烟发痴。(小姐,那是戏文里的装扮,好不好?)
冷二细声声的,娇柔作态:“妙烟啊,将祁少,金少和赫连都给我叫来,咱们一齐去何府看热闹!”做人不带她这样的,这般凶残,直接杀到何府家里去。
三少聚齐冷府小门,冷二早登上马车,连面儿都不露,她说,“你们三个各自乘马,有话到何府再说!”
三少不解,一大帮子打狼似的到何府作甚?
马车并三骑至何府。
冷清秋窈窕妙姿、妖艳的装扮,顿时惊艳了全场。
何府的看门家仆,瞧直了眼。
冷二细腰袅袅,摇摇摆摆,在前路行走,后面跟着神色古怪的三少!
清秋这是向谁示威呢?
答案明显且荒缪,清秋就那么在乎慕容?明显不是呀。
赫连攸以为,清秋的所作所为,不是出于对何半盏的嫉妒,仅仅是因她的自尊心受伤了。
金少心痛的厉害,“清秋再次将美丽,故意地展现在旁人的面前,这是为什么呢?”
金少爷伤心了。
(这份美好,注定了要与别的男人一同共赏!在他的胸腔里,永远装着一颗爱她的真心。)
祁少胸中,升腾着少见的渴望和占有之欲,情绪波动至极,恨不能将冷清秋冰藏。(但愿,她的美,她的妖娆只为他一人展现。男人都是有占有欲的,祁少也不例外。)
祁少猛地跨步,拦在冷二面前,脸色很不好看,“清秋,你打算做什么?”
祁少眼底的在意和少见的认真,令冷二微微动容。
她必须狠下心,主动挽住祁少手腕,轻笑着:“我们一起去看戏,听人说慕容被何半盏迷得不行了,你们不觉好玩吗?我急着要看慕容的痴呆相,肯定有趣儿!”
祁少怀疑,“当真?”
冷二回头催促金少和赫连,“快点走,慢了好戏就落幕了!”
祁少僵硬了身姿,步态略蹒跚,没了往日的劲风潇洒。
(其实,他心里美的不行,再一次和清秋,亲密接触了。)
何府庭园中,美妙画卷在展示眼前。
石亭里,一对璧人弈棋,男的丰神俊秀,女的飘逸出尘,二人不时眼波流动,温情相视。
金少,祁少和赫连诧异,这还是和他们三人争抢清秋的慕容吗?
整一个坠入情网,不可自拔的深情男哈。
冷二拍掌大笑,大声地惊醒了一对鸳鸯,对着何小姐道声:“恭喜”!
何半盏含羞,笑而不语,深情凝视着慕容。
慕容突然间见了冷二,神情显慌张。
一望眼时,他立即被冷二的装束吸引了,一双眼再不离转。今日的清秋,圣洁中透着妖娆,妖娆里透着清冷,一双眼几乎将他心脏射穿,将他的虚伪,他的意志不坚通通影射,他自己都觉着羞愧!
冷清秋淡淡含笑,友善的看着何半盏,对另三人道:“我说吧,何府满园春色,你们还不信!”
慕容赶紧辩白:“清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冷二大笑,拿扇掩唇,指着何半盏,问慕容:“单问你一句,慕容,女儿美不美?”她都指着人家姑娘了。
慕容又看看何半盏,(心道:何姑娘受我连累了)一时左右为难,摇摆不坚。
何半盏嘴边浅笑,对冷清秋倒无恶意,反倒感兴趣似的。她也很想知道慕容的真实脾性,看他是否是一个可托付终生的男人。先知他底细,总比盲目的,一无所知的嫁了,成亲后再懊悔委屈强!
冷二拍拍肖白肩头,叹息:“男人啊都是视觉动物,你的坚持呢?”
慕容想握住冷二拍肩的手,被她逃脱,冷二一把扇悠悠拂动,慢步滑离。
与慕容的坐立不安相比,冷清秋丝毫不觉尴尬,仍一副大方自得样,转盼回眸间,一对湛湛秋水眸子,一张妩媚多情的面颊,一身妖娆之姿!
冷二对何半盏道:“何小姐,女人最怕遇见朝三暮四的男人,你说呢?”(这一位,还挑明了说。)
冷二围着神色尴尬的慕容转圈,心里惋惜不已,嘴里啧啧有声,“未婚女子们若嫁了个心志不坚,却又偏偏多情且善解风情的男子,岂不是倒了八辈子霉运,糟糕透了?”
慕容猛地抓住了冷清秋的右臂膀,眼里充满了愤懑和不甘。
冷二心一颤,他不会打击报复吧?(有点心虚了)
慕容狠狠甩落了冷二臂膀,疾步离去,很快,淡出几人视线。
何半盏笑对冷清秋道:“姐姐‘特意’前来揭穿慕容公子的真面目,妹妹在此谢过了。”
冷二挑眉,何小姐真聪明。谁也不是傻子,将别人当傻子的人,她自己就是傻子。
这个女子可以深交,她不虚伪更不轻易服输,是个强劲的对手。
“妹妹要更努力一些,需看清男人们的内心,因为爱情有保质期限,它会霉变!”
何半盏礼貌的端茶送客,“今日多谢冷姐姐教诲,妹妹受教了!”
冷二毫不掩饰对何半盏的赞赏,亲热邀请:“妹妹有空就去姐姐家里做客,说不定会时常碰见肖白!”这人,是坏心肠啊坏心肠。
何半盏心领神会,微笑点头,目送几人离开。
不大的马车里,挤进三人,都默不作声的逼视冷清秋,使得狭窄空间里,空气流通不畅,无形的压迫,令人窒息的感觉,一阵强似一阵。
冷二见避无所避,自动挑明话题:“想知道什么,你们问吧!”
赫连当先追问:“在你心里面,真的很在意慕容吗?他才与何小姐相处,你便紧张了?”
祁少的面容,显示他现在很不爽:“特地到人家的地盘拎人,还不是在意?”
金燕西补充后话:“就为了勾引慕容啊?”慕容在金少心中,已是头一号情敌。
冷二毫不在意他们的冲撞语气,“你们就当我是投契良朋,风流自赏好了!我之所为,送媚含情,品列下等。你们权当作消闲娱目。”说完,径自掀车帘看车外街景。
她不过是生长一隅之区的罂粟花,或许还和蔷薇一类沾着边。
那何半盏才是圣洁妩媚的芙蓉,素卿才是名贵的牡丹!
这么好的天气,不凭栏拈韵,相顾把杯,岂不可惜?
三少听冷二一席话,俱感无颜。
他们三个虽不喜冷清秋穷招摇活显摆,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被吸引,再多指责,未免虚伪!先输了心的人,怎样都是吃亏。
三人同时忆起冷清秋,一出场时的妖娆姿态,心神不禁悠悠扬扬,飘飘荡荡到了无尽处。
彷佛身在一片花海中,独自一人,身边有清秋伴着!
四人在一处酒楼叫停,一行人占据了临街边的雅舍。
冷二一边吃一边叹息着,美食也堵不住她的嘴,犹有遗憾的说:“传闻古时有一朱草,人若食了,放个响屁,放空了体内的浊气,立马能平步青云,落地成仙嗨!做仙人,肯定没有做凡人的苦恼!”
金少夹菜的手抖下,清秋说话也太腻白,忒不文雅!大家都在吃着菜呢。
祁少犹豫着,最终不再动筷。满桌的菜肴,胃口已失,只得干饿着肚腹,却不好直言怪责冷二。
赫连无所谓,一味吃喝,“你怎知仙人无烦恼?”
冷二对着赫连微笑,顺手帮赫连夹菜,“情之最高境界,就是要做到有情有义,默默相守,永世不忘。仙人无情无欲,不知情爱,又哪来的烦恼?我以前看过一本书,讲述了仙人间的私恋,男仙人为了女仙人最终魂飞魄散!后来,我总结出了一则真理:越是不能动情的人或仙,真要动情了,非闹的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所以啊,不论人妖仙等,都不要轻易去尝试情爱!”
金燕西生生的打个寒颤,“清秋,你莫不是想出家?”
赫连若有所思,今日清秋的话语,隐含玄机。
祁少有些不服:“爱了就爱了,享受了其中的销魂滋味,自然是要付出一些代价地,清秋,要照你这么说,若人人都不敢涉足情爱,那子孙后代们从何处来?”
冷清秋诡异一笑:“你自个回家琢磨去吧!”
祁少被促狭的脸红了。(他被冷二调戏了,有没有?)
金少举目望天,刻意的忽视这句话。(咦?遭调戏的对象,怎么不是他?)
赫连的视线恰与冷二对接,二人相视良久。
赫连似看出了什么,又什么都不明白,他实在摸不透清秋的心思!
——————分割线————冷二到何府堵人后的后续剧情————
妙烟说慕容在冷府门前站足了三日,问冷二小姐,“要不要让慕容少爷,继续干等?”
冷二一手打着扇,一边悠哉的自己和自己下着臭棋,抬头对妙烟笑笑,不言语,也不说放人进府,也不说不放。
妙烟猜不透小姐用意,慕容公子好歹是贵公子一枚,这么让人家吃闭门羹,让他脸面不存的,小姐之作为,未免太过分!
冷二扔下手中棋子,慕容以为,回头草那么容易吃的?
她这是在杀鸡儆猴,以一儆百。
她要牢牢抓住四少,直到冷家安全无虞了。
如若不然,大树被连根拔,推倒的不仅仅是她们一家子,会祸及整个族群。几千号的冷氏族人性命,冷清秋不得不顾及。
她不想参与无聊的争斗,可眼下时势,不容她有一丝退缩。
皇后的势力正在渗透四大家族,皇后想与四少联姻,她就偏偏不让皇后得逞。
再二日后,冷清秋最终原谅了慕容。
二次与清秋独处约会后,四少们觉得:四人同时出现在清秋面前,不利于感情的私下培养。
于是,四少决定:一个人和清秋约会了,另三人就必须拖住了亲王,不让亲王搅局。
金少强烈要求这一次排他最先,慕容排在最后。
四人约定:无论谁最终得到清秋,四人仍然是好兄弟!
————于是,金少与冷二,再一次,单独培养感情了————
闹市里,一小贩眼尖,一眼瞧出了贵人,指望着能狠赚一笔。
金少向来不善于讨价还价,但凡冷二眼风扫过处,他便立刻付银子。冷清秋看不过眼,没见过这么不讲价儿的!
她出手截下银子,将卖价砍了大半,这才拿了东西走人。
小贩没逮着便宜。
金少反而觉着看冷二砍价好玩,二人继续,忙着街边采购。
(是个女人,她都喜欢压马路逛地摊,不同品味不同薪资的女人,她们的差异在于逛的方位、地点不一同。好比人们选择旅店住宿,不同的人会分不同的级别入驻罢了。)
一渔贩头戴斗笠,身披鱼皮坎肩,黑泥似的一双赤足,长相却年轻,文质彬彬,极其清秀。
引冷清秋瞩目:“这位公子举止斯文有礼,为何做了鱼腥生意?”
渔贩神色不愉,以为冷二讥刺嘲讽他甘于贫贱,“我家世代打渔,关你什么事?”
渔贩故意捉起一尾大鱼,大鱼摆尾,水珠溅得冷二一脸一身。
冷清秋只一味的好奇,她并无恶意啊。
冷二拉了金少,掉头就走,不欲让他同那渔夫起争执。
古代的街市鱼龙混杂,她本想巴结几个隐士高人。
师傅说的那几个武林人士,明明就藏匿在这双鱼街。
见那鱼贩长相不俗,本有意搭讪,没料碰一鼻子灰!
金少见冷清秋怏怏不乐,寻思花点子逗冷二开心。他们二人出来见面,是为增进感情的,不该这般的死气沉沉、毫无进展!
金少手指着伞作坊,带冷二步入伞铺。
那些伞,笔墨斯文尽画在伞上,或作虫鱼花草,或作诗词曲赋。
冷清秋见了,一口气要了几把。
金少胳肢窝里一并夹了,让清秋开颜,比什么都划算、值得。
冷清秋难得淘气,张开了几把伞,嘻嘻哈哈的忙着转圈玩耍,还朝着金燕西比划。等她嬉闹够了,突然间发奇想:“我要是将这几把伞一轮挨着的都撑开抛空了,你能踏着伞面,施展轻功吗?”
金少摇头,答:“没试过!”
冷清秋兴致高高:“我们试试!”
她先把伞面撑开,一字排开,对着金少吆喝,“准备好了?”猛的甩手,伞飞高处。
金少提气,脚踩伞面。
冷清秋急着掷第二把伞。
她白玉的面颊升腾红晕,唇似涂朱,映着两道弯眉,此刻累的香汗淋漓,馨香流传。
金少见了,愈发神勇,提气吊着不至落地。
那个欢声笑语的午后,风吹起冷清秋的窄边裙裾,她毫无忧愁的纵情玩耍,仿佛她真的只有十八岁!(装清纯呢,谁不会?你看那,四五十高龄的女明星们,她们都在装。)
金少拿白帕替冷清秋擦去额际细汗,此刻冷二眯着眼,累的不想动弹。
红唇近在金少眼前。
金燕西提心吊胆,慢慢朝冷清秋的嘴边靠近,一点点,还剩一点点儿的距离!
冷二突然一巴掌,打得金燕西魂飞魄散,捂着脸呆了。
可怜的金少,说话都不利落:“为甚?为什么,,,打,,,我?”
他还装呆呢!
冷二笑眯眯的说:“这就是偷香窃玉未成功的后果,你年纪不大,花花心思到不少!”
金少涨红脸,觉无脸见爹娘,羞愤死!
金少以偷袭未果,反遭掌掴的失败结局,结束了与冷二的约会。
————赫连与冷二的第二次亲密接触————
今日,是和赫连独处!
冷二照镜,看自己满头青丝,发油擦得苍蝇都能滑到,感叹古人,怪不得他们都油污发亮!
想到今日是和赫连出游,她自己都觉不可思议,那般持重健稳的男子居然看上了她?
比起慕容的摇摆不坚,比起莫言的胡闹幼稚,比起金燕西的自信满满,赫连较之三人冷静的多,赫连生来具备肃杀之威,不论他习文练武,俱是可造之材。与这样的男子把袂共话,暖阁饮酒,未尝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冷清秋总觉赫连内心深处,潜藏了心事。
他也许是最懂她的男人。
当一切外事风流云散,绿暗红稀时,赫连是否还在灯火阑珊处,对她的方向,执灯远眺?
冷清秋叹息,她对赫连的感觉,道不清说不明。
她不敢对他耍心机,也不愿伤害他,对着他她没有玩闹的心情,更放不下莫名的情怀,好没来由的紧张!
有人将男女之情,比作一场风花雪夜最浪漫的事。说它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终虚所望的昙花奇景。
冷清秋不愿和赫连走到这一步,她甚至怕赫连对她真的执着到放不下的境地!
她在怕,内心深处的负罪感,令她彷徨无措。
她与赫连相约黄昏,登高看景,眼前所见俱是浮光掠影,纵然是波谲云诡,纵横捭阖,到头来掩入一际黑暗,就什么都不剩下。
赫连见冷清秋目光深沉,感慨流逝,不由笑了!此刻的清秋骨重香严,令人肃然起敬。
为何他俩单处时,就没了往日几人一同在时的惬意轻松?
冷二回头,“你笑什么?”
赫连还笑,明明是青春少女,偏偏装深沉,怎不好笑?
冷二突然想起一点故,考究赫连,“我问你,切吾切,以反人之切!是出自哪个大家典籍?”
赫连想了片刻,实在是不知,“愿畅聆大教!”
冷二郑重告之:“此句出自白字先生,是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旁解,还有呢!永之兴,柳兴之兴!”
赫连大笑,天啊!天下间还有如此曲解圣人学说的?“那是什么?”
冷二浅笑:“求之与,抑与之与!”
赫连笑容收敛,很认真很失落:“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很无趣?还要你讲笑话逗乐?我不比慕容甜言蜜语,不如燕西英俊,更不如莫言的坦白大胆!”
冷二震惊,他是这般的谦虚,“不,和你在一起很有安全感,只是我们还没到热恋的程度。现如今,我也是身不由己,不敢爱,不能爱!却不得不虚妄应对,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对不住你的事,原谅我好吗?”
赫连认真的对视清秋,“这些话只对我一人说吗?”
冷清秋点头,挨近赫连,寻找依靠般,身上渐寒意,忍不住发颤。
赫连攸拥紧冷清秋,不论以后会怎样,清秋能对他说这番话,足够了!
这一天,冷清秋对赫连袒露心怀,赫连怅然若失。
————下面是,祁少的————
祁莫言满腔湖海豪情通通变作柔肠寸断,他有限的追女技巧,现在看来,全部施展也不能打动清秋,他的对手们太强悍。
祁少的跟班有出主意,说一般女子与男子有肌肤之亲后,会渐渐的发展成耳鬓厮磨,胶着的情侣关系。
一个大胆的念头产生,祁少脑海初步形成了,勾引冷二的大胆设想。
恰逢约会当日,小雨细腻,祁少提出雨中漫步,培养浪漫情怀!
冷清秋狐疑,这次祁少要做什么?但愿不要惊世骇俗,太诡异!
山景原本秀丽,一经雨水清涤,更显绿色,山峰处有一天然石洞,祁少提出进山洞避雨,冷二点头答应,怎么就偏偏挑了阴雨天出游!
冷二随身虽带了伞,但还是被些许淋湿,比要浪漫不要温度的祁少好一点,干吗要答应祁少阴雨天气登山呢?她很懊悔,极度后悔。
春天的雨不似盛夏,微有些凉,冷二观望洞外雨景,祁少喊她烤火取暖。
冷二刚回头,便吃一惊,祁少全身仅着白色绸里衣,胸襟处微敞开,露出白嫩肌肤,难道祁少不避讳桑间月下,惹人误会?
祁少关怀冷二受寒,温情脉脉,“清秋,你也脱下外衣吧,烤烤火,虽是春天但寒意尤甚!”
冷二不像别的女人对男子大防,也脱了外衣靠火近些。
祁少慢慢的近身,一双秀目,妩媚眼波流转,衬万缕青丝,樱桃小口,简直就是女人长相。
冷二猛地抬头,正对上祁少放电的大眼,心中感叹这家伙的长相,未免太女子相,不过女子也未必有这般晶莹剔透的肌肤,这张脸丝毫找不出一粒豆豆,他难道有美容秘方?
祁少心怦怦跳,靠的这般近,只要再近一点点,就能碰到清秋的嘴唇,再一点点就好,等清秋的心完整交给他时,他将是最幸福的男人!
祁少闭起眼,想象即将降临的美妙滋味,颊边生热,但怎么还没接触?
祁少睁眼,囧得不行,冷清秋一双清冷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底的嬉笑意味明显,祁少尴尬的涨红脸,手都不知往哪里放。
冷清秋故意不揭穿,撒娇道:“莫言,我饿了!”
祁少呆,光顾想着怎么勾引,把跟班和随身包袱都都在山下,这会子哪来吃的?
“你先等着,我下山去拿!”
冷清秋拽住祁少,“不用,你背我下山,我撑雨伞!”
祁少发愣,“那,,,那,,,,”!
“没什么的,情势所逼吗,真要等到雨停天都黑了,家里人会担心!”冷二打消祁少顾虑。
祁少背负冷清秋,趟着泥泞山间小道,时不时提防路滑,心里恨阿太尽出馊主意,回祁府时,祁少身上阴冷,嘴唇发紫,冻得够呛。
第二次单独约会的机会,就这么惨淡收场,祁少感叹造化弄人,忆起清秋身上的冰麝香,不由惦念温润女子体温,这一趟不虚此行,最起码清秋不是太排斥和他接触,比上一次有进步!
丫头妙烟抱怨冷二雨天还瞎玩,冷清秋止不住发笑,祁少幸苦的样子,太好笑了,哼,指望施美男计,祁少还嫩点。
这一次,祁少设计别人未果,反遭设计!
——————这是,慕容的————
冷二起床时,春意暖暖,阴雨天已放晴,丫头妙烟兴奋莫名,催促冷二快起床。冷二穿戴收拾好,下绣楼见满院花朵,一盆盆堆放整齐,还摆放成字,是‘对不起’三字!
慕容手中一柄纸扇攥紧,熬得跟清秋独处时,总有千般话万般语,此时道不明说不清,有时觉着自己无过,有时又觉着罪该万死,但一种声音坚定的告诉他,他不能放弃清秋,一旦放弃,就永远不能回头,连一丝机会都错过!
慕容迎着冷二视线,小心翼翼的窥探其一举一动,试探地探出手,希望冷二握牢,搀她下楼。
冷二看出慕容求和之意,慢慢递出右手,慕容刹那崭露的欢颜,令冷二动容,慕容原来这般在意她的态度。
冷二无事打扇,天气不热,不过是学电视剧里白衣秀士冬天打扇,做姿态玩风度而已,她想慕容持扇和别的人拿扇都一样,故作风雅。
“说吧,找我什么事?”
慕容脸憋得通红,“你还怪我吗?”
冷二冷笑:“我凭什么怪你?男未娶女未嫁,一个风流少年郎,一个窈窕淑女貌,都是可爱之人!我冷二一日不表明心中所属,你们四少都是自由身,我的态度暧昧不明,我一个姑娘哪能许四家?到最后,你们还是要另觅意中人,干吗一颗树上等死?”
慕容情急之下,语无伦次哀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冷二微叹息:“你真的没错,是我不对!”
慕容还想辩白,冷二一挥手,“别的话不要说了,我们还是出去走走吧!”
慕容一路无心赏景,美景虽青翠萦目,红紫迎人,天时和暖,池鱼戏叶,但慕容猜不透冷二心思,躁扰不定。
冷清秋见慕容深锁眉头,打趣道:“晓白要学那伯虑愁眠吗?不如现取美景,听鹤鸣于九皋,盼睐起舞,不是更好更悠闲?”
慕容听了微微一笑,也许清秋说的对,做什么计较成败?
“清秋,不管以后你选择了谁,我们会是朋友,对吗?”
冷二点头,二人不再说话,欣赏春景,小桥曲水,茂林修竹,娇红姹紫应接不暇。比之担忧后来事,确实更令人悦目愉心。
这一天,慕容和冷二欣赏山水,气氛融洽!
————有人来找碴了————分割线————
见之忘俗,顾盼神飞之姿的素卿,再一次站在冷二面前,观之腮凝新荔,削肩细腰,周身彩绣辉煌,比在天香楼时,更俏丽艳情。
冷二礼貌周到,二人相处和煦,冷二心想素卿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暂时不挑明而已。
果然呢,素卿顾盼含笑说:“姐姐胃口怎样?”
冷二亦笑,粉面含春威不露,“时好时坏,凭心情而定!”
素卿微笑,美人一笑不露齿,“若论四少的人才,俱是风流倜傥,其中尤以金少最佳,姐姐挑了个最好的,剩下的不如顾恋妹妹罢!”
冷清秋注目素卿,她应是淡雅风月的人,今日为何会咄咄相逼?
冷二状若自如,叹息一声:“妹妹说的轻巧,这男女之爱岂能割分?不是姐姐胃口大,实在是同四少玩笑惯得,彼此亲近些。妹妹若对四少有意,大可强力争取,你求错了人!”
素卿但笑,虽怒若笑,“慕容少爷不过是去了何小姐那里,姐姐就盛装打扮了将人拉回。姐姐说的话,未免太假!”
“哦?我到不知素卿是争强好胜之人,以前的仙子气质去了哪里?妹妹成了皇后贵戚后,便可厚颜蛮横?”冷二禁不住反唇相讥。
素卿讶异:“妹妹不曾见过姐姐,姐姐的话,毫无来由”。
冷二大笑:“妹妹贵人多忘,花国的玫瑰焉能知墙角蔷薇??”
素卿心里恼恨,面上却自谦:“姐姐谬赞,姐姐自比蔷薇,蔷薇有刺,妹妹今日算见识了!”
冷二直望素卿双眸,真诚含担忧:“素卿,为何要参与一场硝烟之战?我已深陷其中,苦不堪言,你为何还要跳下?就因为洪氏为你赎了身,为你抬高了门楣身价?”
素卿惊疑,惊讶冷二话语中诚挚、友好的关注之意,神色里多了一丝无奈,“我唯一的亲妹子,在宫中服侍皇后娘娘,素卿的苦,今日只对姐姐说,下次再见,不要怪妹妹出手!”
冷二真心怜悯:“素卿,不论结果如何,若四少里有一人钟情于你,请真心对之!”
素卿点点头,站起,转身欲走,临走又说:“似姐姐这般清冷无求的妙人,也会身不由己,我们这些人的身家性命,又算的什么?”
冷二独端茶,顰眉愁神,秋水为神的双眸,此刻死寂无彩。
如果,时间机遇许可,冷二原本可以和素卿,何半盏成为知心姐妹,却不得不敌对。冷清秋瞬间感疲累伤感,想起那位不沾尘俗,美丽无双的何半盏,冷清秋不由为其叹息,她们同样的身不由己。
鸳鸯双栖蝶双飞
满园春色惹人醉
悄悄问圣僧
女儿美不美
女儿美不美
说什么王权富贵
怕什么戒律清规
只愿天长地久
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爱恋伊爱恋伊
愿今生常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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