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入院 ...
-
第二十四章入院
自那日与冰帝不欢而散后，接连三天，幸村精市请假未来上学，网球部似乎笼罩在一种低气压下，沉闷而压抑。每个人都不开心，机械的接受着训练菜单，没有生气。
“部长是不是生病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我觉得……部长不是生病，是有事……”
“还记得那天部长说的话吗？很过分，但那根本不像他会说的话！”
“部长究竟遇见了什么事？那么焦虑……”
“耶？你也感觉到了？！”
“我也是这啊！跟部长练习时感觉到的！”
众人面面相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大家都一样，并不是自己的错觉啊！
“你们在做什么？”真田弦一郎看到大家竟然围在一起聊天不练习，不由拉下脸，冒出火气。“部长不在，你们就松懈了吗？！”
“不是啊，副部长！”切原赤也一听到真田的声音就心中发虚，什么都主动交代，“我们在担心部长！”
精市……“所以呢？这个可以成为松懈的理由了吗？”真田的眼神微微黯了下。
“噗哩，要不要打个问候电话？”仁王雅治提议，当下迎得众人一致赞同，于是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真田——
“……好吧。”其实，自己比谁都在意。
电话接通，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凑上耳朵听，真田无奈，只好开了外扬，幸村妈妈的声音传来。
“谢谢大家的关心，精市没有关系。”
客套的话，没有实质的意义，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部长没有生病，真田说不出心中是轻松还是沉重。
“呃……那个真田同学……”在真田要挂电话时，幸村妈妈突然为难的开口，“你知道……精市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吗？”
众人皆一愣，随后真田才回答，“没有，您为什么这么问？”
“啊！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
挂了电话，空气更沉闷了。所有人都只有一个想法：精市，果然有什么事！
将自己关在房间中画画，不停的画，却怎么也画不出图案，纸篓中堆满了失败的颜色。
幸村爸爸敲开门走了进来，“精市，你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了吗？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精市依然背对着幸村爸爸，手中的画笔暂时停顿了下来，“爸爸，我没事，我只是感觉累了，让我再休息一会儿。”
“好吧。”见儿子不肯说，幸村爸爸也不好勉强，唯有支持他，再给他些时间吧。
于是，整整一个星期关在房间中，却依然没有画出任何东西，精市沉了眼眸终于停下手，算了，就这样吧……
精市回到学校恢复正常上课，真田在空无一人的网球社拦住了他，“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那几天你那么焦虑慌乱？”
“什么呀，我还以为瞒过了所有人呢！”精市眨眨眼，带着些许的调侃和调皮，说的却都是谎言，“那几天突然觉得压力好大！我怕我会输，怕‘三连霸’的目标无法实现……好多好多，好似所有的负面想法一股脑全部爆发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真田压了下帽子，心中的担忧终于散了。“不用担心，我们王者立海大没有死角！”
精市点点头笑的坚定，“嗯，我们一定能胜利！”
一定能……
一定……
冬天的时候，大家约好训练结束后一起去唱K，切原摩拳擦掌，说要好好给大家秀一下唱功——谁不知道切原是出了名的麦霸，每次K歌从头H到尾，谁敢跟他抢麦克风就等于要他的命。
仁王打趣，“皮哟！有本事你别唱摇滚，唱歌剧！”
“歌剧？！”切原顿时脸色大变，一蹦三尺高的惨叫，“前辈！你还是杀了我吧！”
众人嬉闹，没有人注意走在最后面的精市脸色越来越苍白，突然，胸口一阵剧痛，伴随全身麻痹失去了意识——再一次在真田的眼前，精市毫无预警的倒了下去，
“幸村……幸村！”
“快点……还不快点给我叫救护车啊——！！！”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病房中只有幸村爸爸在一旁陪护。精市感觉自己胸口沉闷、四肢有麻木的感觉，连翻身都有些困难。幸村爸爸走过来，帮他坐起身后，坐在了他的面前。
“为什么要伪造体检回执？”
还是被发现了——精市不敢面对父亲，“对不起，爸爸。”
幸村爸爸将身体靠在椅背，十指交叉放于膝上，面色平静没有任何情绪显露，“我对你非常失望，精市。我不想听你的道歉，只想知道你这么做的原因。”
“……我想坚持到全国大赛结束，医生说，并没有恶化的那么快，还有考虑的时间，所以……”
幸村爸爸听了后，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们？”说完，站起身，“我先回去了。”
“爸爸……”看着父亲失望的背影心痛如刀绞，精市捂着胸口自责不已——他伤害了这世界上最爱他的人……差劲死了！为什么还活着，干脆死掉算了！
住了三天院，对心脏再次做了全面检查，得出必须尽早手术的结果，幸村夫妇决定为精市转院到神奈川最好的金井综合医院——医疗条件及医资都在全国数一数二。
幸村妈妈担忧的忙前忙后，她并不知道精市的欺骗，幸村爸爸隐瞒了。只是，这样毫不知情的的妈妈更让精市愧疚，还有那晚，父亲的背影就像根刺一样扎在心里。
最后一天去学校上课，在众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办理了长病假手续，完美的做着平日的事，没有一个人察觉出这是他最后一日。放学回家，因为刚出院的关系，真田便送精市回家一段路。
“住院？”真田皱眉，他以为今天来上课的精市已经没事了，原来，只是来办手续。“情况那么糟吗？”
“之前我都没有说，差不多是该做决定了。”
天桥之上，夕阳下的精市柔弱纤细，望向远方的眼神悠远的忧伤……真田忍不住的去猜，落在那双幽蓝色双眸中的是怎样的风景。
与真田同走，一路上是不要指望欢声笑语，他的个性严肃古板又沉闷，但却有绝对的安全感，可以完全放松的去依靠。精市不由好奇的问，“弦一郎为什么打网球呢？”
“为什么？”真田愣住了，精市轻笑着“嗯，为什么呢？”不动声色的伸展了下麻痹感越来越重的双臂。
真田认真的思索片刻后说，“对我来说，只有网球——就因为这样！”
“是吗……”精市悠悠长叹一声，“我也一样，如果没有网球，我就什么也没有了。”
风迎面吹来，精市的头发飘扬飞舞，就如同鸢尾花在摇摆，他垂眸轻轻的、如同在吟唱般的说，“网球就是我自己！”
“别这样！”为什么看上去你那么的悲伤？“好像再也不能打网球了一样……”
“呵，”看着真田的表情，精市笑了一声，“正好相反，真田——” 眼中只有坚定！唯有坚定！“我一定会回来！！！”
“我不在的期间，就拜托你了，真田。”
“就交给我吧！你只要考虑自己身体的问题就可以了。”
“真田，希望你记住这点：最后只有相信自己。”
夕阳下精市远离的身影，真田的手不由的拽紧了肩上的背包——你的坚定……为什么那么沉重？为什么我看不到你的希望？那一抹绝望又是什么？
忍足侑士拿着资料走进学生会室，迹部景吾如往常般悠闲的坐在学生会长的专座上，边接受着报告，边与桦地优雅的享受着下午茶时光。
“啊~越前龙马的资料都在这儿了？”迹部喝着香醇的咖啡，翻看着忍足刚拿来的最新资料。
“是的，最近一个月的。”作为冰帝网球部的军师，调查资料是他最拿手的，他所得的资料详细程度，连被调查者本人看了都要震惊。
“哈哈哈哈哈……”迹部快速浏览完后大笑，“果然是本大爷看中的，进步惊人啊！”抚摸着眼角的泪痣，他的面色微冷，“哼哼，若是有谁还能阻止立海大的三连霸……”
忍足站在一旁沉默，迹部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异常，“怎么了？”
“幸村精市……住院了。”
抚摸泪痣的手指顿住了，忍足看着他继续说道，“根据检查结果，他的病情恶化是在X个月前，但不知为什么，他一直都没有接受医生的建议住院手术。”
“直到最近，病情严重到四肢麻痹晕倒，才不得不住院……迹部，我想，那天精市反常的说出那些话，可能是因为病情的缘故，所以……”
“哼哼，所以，他是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这不足以成为原谅的理由！”
——没有谁可以在帝王面前放肆之后，能不受惩罚的逍遥法外！！！
忍足退出学生会室，拿出手机打给家族旗下的那所神奈川医院……
住进新医院，重新做了检查，医生们经过几日商讨研究，一名医生笑着对面前的精市打招呼，“幸村君，以后多指教了，你的手术由我负责。”
精市行礼，“请问，手术预计什么时候开始？”
“暂且定在X月X日，”责任医生将一份菜单递给精市，“期间你要严格按照这上面的做，以确保到时你的身体情况适合手术。”
精市大致翻看了下……几点起床，几点到几点做什么运动，包括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做，制定的极为详细，点点头，“谢谢医生，只是不知这手术的成功率……”
医生笑笑，与精市的紧张相反，极为轻松的模样，“不用担心！这个手术总体并不复杂，成功率在80%以上，若无意外，很快你就能出院了！”
80%……以上？！
精市惊喜，从30%到80%，如同是天堂与地狱般的距离，原来，自己不小心作茧自缚了……“谢谢你，医生！”感激的深鞠一躬。
可是精市，你没有发现在你身后的幸村夫妇，一脸的复杂呵……
“哼哼，怎么了？就这种程度也敢参加全国大赛？！趁早放弃吧，不然，到时输得哭了就太不华丽了，哈哈哈……”迹部骄傲而略带着不屑的声音响起，刻意的挑着青学众人与越前龙马的愤怒和斗志。
球场上越前倔强的站直了身，昂着头嚣张的举起球怕指着迹部，“まだまだだね！”
这才对！迹部满意的微一扬唇角，而站在他身边的忍足却是神色黯淡不忍再看下去。
“嗯？侑士你去哪儿？”迹部眼角看向那名优雅的蓝发少年，“你在不满什么？”
“景吾，你可以不用这么急迫于越前的成长了，因为，幸村一定会输。”忍足背对着迹部站在原地，没有如往常的回头。
“什么意思？”皱起眉头，心中开始有什么不安的感觉。
“幸村做完手术后，将再也不能打网球了。”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入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