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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富察氏家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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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儿出了月子后我便携家带眷去了山庄度假,额娘住竹院,我和五小妾住葵院,喜儿荣升三姨娘入住葵三院,等行囊安置妥当已是第二日了,我吩咐大全让他再把石大师请来,有任务!
几日后石大师来了,我领着五小妾到槿院外书房,打过招呼后拿出一卷卷的纸卷,摊开来给他瞧,一边指示他该怎么设计版面,石大师估计这辈子不曾看过这么“新潮”的家谱和家规,眼珠子都看直了,嘴巴微张说不出话来,完全被我写的惊世骇俗的内容给雷倒了。
“石大师,您瞧,该添点什么才能让版面更漂亮?”我满怀期待的问。
石大师尚在震惊当中……
眉儿先发言:“这构图看是乱了点,看久了眼挺花的,不如让石大师先誊一份出来,咱再逐步修改可好?”
我一想,也是,现代的设计文稿什么的不也要比稿、再三修润的吗?“就照大姨娘说的,那么石大师,一切有劳您了。”
石大师连连称诺,我们留下一堆数据给他就走了,接下来几天便是领着大毛、二毛和三毛三兄弟玩儿去,我这三个马儿子对我的亲昵可是半点不输真儿子(话说两小子也才几月大,连人都不会认又哪亲得起来),一票人马成天的就是骑马驱车疯跑疯玩,那个恣意爽快,连神仙都要妒羡。
石大师作品出来,我和五小妾仔细观看点评,几番修改下来,半个月后终于完成这份独创的富察氏家谱的图样(后面家谱暂缺),整卷纸连花边都画上缠绕不绝的紫藤花点缀,首页富察家起源,发家迁徙过程(满文叙述在前,汉译在后),然后是我独树一帜的家规,家规之后是字体小一号的“富察氏:不可不读”,再之后画的是我骑在马上的英姿,那个之潇洒帅气、英姿焕发、赏心悦目,唉,只恨我墨水有限,心里一堆感叹,偏偏说不出……
我对石大师的画功与美学鉴赏力很满意,但五小妾显然不这么想,眉儿蹙眉说:“爷,您这份家谱日后是要给嫡长子的吧?”
我没明白她的意思:“原则上是这样。”
眉儿犹豫片刻方说:“爷,我是想,大哥儿和二哥儿长大也是要分出去的,干脆您让石大师多誊个两份,日后几个哥儿分家出去了,也可省一份工,家谱的风格也可以一致又好看,您觉着如何?”
我陷入沉思,只要我这一支血脉不是独苗,乃至绝嗣,否则子孙代代繁衍分家另过,他们总会另誊一份家谱,看到我手中这份制作精美的家谱,我想到后代子孙也不见得人人都混的好,财力不够的只能随便找普通纸誊录一遍,原作上的图样,画像想必也会省略吧?
思及这个可能性,我立时说:“要不,咱多制作几份?”
五小妾眉开眼笑齐声道:“爷英明。”
看她们那样,我立刻明白几人早串通好了,我也笑了,慵懒的斜靠在大抱枕上问:“我看也不见得每份画像都一样,要不咱来点变化,反正这家谱日后也是传给子孙,妳们几个不如也跟爷一起入画?”
五小妾听了眼睛登时绿油油的,就像饿狼看到烤肉一般直盯着我瞧,看得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怎么了?”
“爷实在英明~~”
文明的缔造起于源源不绝的创造力,我立在一旁喝茶嗑瓜子闲看五人创意大激发,构图大翻新,石大师再次被折腾的够呛,这次我全然没插手,我腹中那点墨水早在写家规时就用尽了,所以就让贤了。
我本来买东西就不太计较钱,金口一开,五小妾便拿着鸡毛当令箭,纸呢,是制纸作坊特制的一百卷顶级纸卷,听说这种纸做工繁复非常金贵,只要保存得当传个一千年不是问题,一卷就要价二十多两,侃完价也得二十两,算算一百卷就要两千两?
嗯,果然很“金贵”!
看到请款单,我眉毛一挑,觑了下忐忑不安的五小妾一眼,摇头笑笑,签了,反正是贝勒府老爹买单,我一点也不心疼。
颜料和各款画笔呢,比照画纸,同样是最顶极的……
摆放家谱的盒子,五小妾商议后决定用楠木精雕制成,上面请老师父以精湛的雕工镌刻着“富察氏”三字,这楠木盒本身就是艺术品,自然也“金贵”的很,不过我也不肉痛,反正也不是我掏钱,我只负责签帐,随口问了一句:“楠木盒妳们订了几只?”
五小妾妳看看我,我看看妳后才吞吞吐吐的说:“一百盒……”
我看看她们,再看看天,又看看地,原来我没昏,天还是天,地还是地,我呢,还是由她们折腾,花钱嘛,就是买一个痛快,咱贝勒府有钱的很,我帮着多花些,是刺激消费,可以创造就业机会,算是做善事。
之后五小妾创意一激发不可收拾,要我配合摆各种姿势,我也乐得当模特儿随她们摆弄,其中有一幅是我衣襟微敞,五小妾穿着各式华贵旗袍或躺或倚或靠在我身边,嘴角噙着笑,媚眼如丝勾*人心魂,栩栩如生的表情,足以令人喷鼻血,这幅画花了石大师很多天才画好,看来是把石大师刺激的不轻,连我这种惯于风月情*事的人看了都热血奔腾,更遑论性子腼腆内向的石大师。
然后,石大师被刺激到了,奋发了,他主动提出我和五小妾一起入画,穿什么衣,摆什么姿势全由他一手设计,最后完成的是一幅唯美画风的画作,把五小妾感动的泪汪汪~~
我看了只一种感觉,岁月静好……
额娘看了此画泪奔了,怎么里面木有她?
啊,我头痛了,为了安抚额娘脆弱的心灵,我让石大师帮我们母子,呃,在额娘的要求下加上两儿子,画了一幅温馨全家福;后来石大师又陆续以我和额娘为主题画了好几幅画像。
这些画作全都是家谱上的插画,排在“家规”和“不可不读”之后,我交代石大师:“石大师,虽然这回任务重,但您不要急,慢慢画,慢工出细活,您也知道,这纸啊,颜料啊,都挺贵的,画坏了糟蹋了也挺可惜的,是不?”
石大师也上道,我这么一说,他也就定下心来慢慢画,我估计他这回大概得在我家住个一两年才能了事了。
接下来的时日,我除了持续锻炼身体和加强马技,有时也回京里找狐朋狗友聚聚闹一闹,算是增添生活情趣,我虽不知这时代的京城有多少人口,但却能清楚感受到人口密度并不大,在等同现代三环、四环的地儿都人烟稀少,出了京,骑着马就有很多去处可以玩的很尽兴。
我们富察家规矩散漫(要不福晋怎能换得了婴,皓祯又怎会在尚公主后还包养外室?),我老爹见我才五、六月便携着小妾出京玩乐(美其名是避暑),他气歪了,他想自己一把年纪了还得上朝,连想偷个懒睡晚点都不行,如此兢兢业业为的就是复爵,而我这个不孝子呢,年纪轻轻的成日不着家,吃喝玩乐样样都沾,比他这个爹还懂得享福,他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呢?
老爹心理不平衡,悲愤了~~
我一回府便被逮着了,垂着头听他训斥整整一个半时辰不说,还让几个身强体壮的小厮押着我去跪祠堂。
我又不是二愣子,哪会乖乖跪上一整日,押我来的小厮走了,我也跟着爬起来走人,一路避着人晃回行春院,问一问旧闻新知补充一下讯息,整理一下手头的财物,暗自盘算是否做点小买卖,毕竟家里添了两口人,开销大,可做生意风险远比种田大,开间铺子先不说盈亏与否,主要是我手边无人,而开铺子人是至大关键,说到底,我底下的人还是嫩了点,若要聘外头的掌柜朝奉还得慢慢来。
我忖思,不如先弄个小铺子让夏雨他们试试?
人才是培养、历练出来的,再说了,古代娱乐少,出游不便,生活节奏慢,有时挺无聊的,弄个铺子有空时耍弄着玩或许也不错吧?
我决定试看看!
次日,我把大全和夏雨叫回来,除了原职不变外,还让他们兼职各管一家铺子,我让两人自己决定做什么营生,本钱我出,他们二人不支薪,年底结算损益,十分之一的净收入当他们的分红。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潜能都是被环境激发出来的,舞台我搭起来了,要表演什么由他们做主,观众是鼓掌加安可呢,还是喝倒彩丢果皮,就看他们的了。
“这提议如何?你们二人要不要接受?”我问。
大全和夏雨四眼放光,用力说:“多谢二爷给咱机会,阿哈必不辜负二爷的赏识,一定尽心尽力办事。”
他们两人在我底下做事不是一两天,也都知道我的脾性,平日开开玩笑无伤大雅,但谈正事,态度就得严谨,故两人姿态都摆得很正。
“爷给你们一人三千两当资本,生意上的事你们自己拿主意,在商言商,做生意首先讲商道,以诚信为基础,你们可别急功好利,尽给爷使妖蛾子,可以隐晦的借点贝勒府的力,但不可全然倚仗外力,爷可告诉你们了,铺子的事不准给爷泄出去,包括我老爷在内,明白吗?”
“嗻。”
大全和夏雨领了银两,我让他们签押后便放行了,六千两让他俩去闯,我吩咐下去后便不再管细节,我要事事都管亲自下海去做买卖,那还是查皓祥吗?
当然不啰,咱是纨绔大少,那种得出力、费脑筋繁琐的事自是要推得远远的,无聊了才去铺子解解闷,如此才不愧为我查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