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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第五十五回 从来都只是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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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初接下来的日子可谓是顺风顺水,两个人解开了心结,四爷对她是愈发的温柔宠溺。子初并不太过问朝堂上的局势,因为她相信以四爷的能力必定可以凭着自己而登上那个位置。这些都是他在凤凰于飞之前的涅槃,自己并不是未卜先知的圣人,她原只是这世间平凡的饮食男女,不论四爷身份如何变迁,他们都是最初的胤禛与子初。她能做的她想做的就是陪伴,一直陪伴,直到他不需要她的那一天。相濡以沫,这是爱情最朴实的也是最持久的状态。
子初看过念晖之后匆匆往回赶,她要在四爷回来之前回到书房,最近这段时间他很是黏人。有时看他的那个样子很像弘晖,这样想着那个小人心里终究还是有一些忧伤。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时候,忽然听见两个丫头在假山后面说的话:“与非,急急忙忙的干什么呢?”那个叫与非的小丫头说:“春香姐姐,是你啊,我这不是着急给年福晋送药吗?如果晚了爷和福晋该责罚我了。”子初笑笑正要往回走,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的脚步生生定在了原地。“与非,那你快去吧,年福晋有了身孕,如果晚了你又该受责罚了。”
子初苦笑,果真是她的生活就不能平平静静的吗?刚过了几天的平静日子,这浪头立马就打了过来,而且还貌似来势汹汹。“慢着。”她出声喊住了那两个丫头。
与非和春香一看是子初,忙着行礼,“子初姑姑。”子初算是书房的老人,虽然另一层身份并没有摆上台面,在外人看来也是极受爷的重视的。子初轻声问:“与非,年福晋有身孕了?几个月了?”与非先是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才说:“子初姑姑,太医说有一多月了。”子初感觉到她强撑出的一口气似乎瞬间就被抽走,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子初姑姑,爷还在等着这药,奴婢要先送过去了。”子初摆摆手示意他们先走。
原来他也在?还在年氏的房里等着,子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书房。她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是却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脑子里千头万绪的犹如一堆乱麻。
“在想什么?”低沉的嗓音,宽厚的怀抱,四爷回来的时候子初正在床上呆呆坐着,子初反身偎近他的怀里,问:“爷,你怎么可以那样对年清羽?”四爷心里一沉,她终究还是知道了。四爷说:“子初,你听我说。”子初摇摇头,说:“我知道,那不是你的孩子。”她不是是非不分的傻子,听到年氏身孕的消息时确实很难受,可是后来想通这一个多月他都是在书房,从未进过后院,以年清羽的傲气她必定不会做一些偷鸡摸狗的行为,这样说来能做这样的事的只有眼前这位了。四爷终是松了一口气,却听子初说:“可是她终究是你的女人,你让别人那样对她,自己心里不会难过吗?”四爷冷冷地说:“她想要宠爱,年家需要孩子来巩固地位,我需要年家的势力,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子初闭了闭眼,“可是孩子以后要怎么办呢?那毕竟是无辜的。”子初并不是玛丽苏,可是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辜的,却也要因为大人的争权夺利而成为牺牲品。四爷吻了吻她的额头,说:“子初,很多事情我不想你知道的太清楚,我想为你保留一片净土。年氏她,对弘晖做的事,终是不能饶了她。”子初惊愕地瞪大了双眸,“弘晖,是她害的?”一直以为那已经了结了的,可是如今说来却是因为她。佛家说,今日因,明日果。子初有些疲倦,如果说无辜和可怜,弘晖不无辜吗?那样一个乖巧懂事的可人儿,却是这样丧了命。他不可怜吗?皇家自古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子初还是有恨,对年氏彻骨的恨,那样一双干净的手,却沾满了弘晖的血。
“你要怎么做?”良久她才问,四爷说:“子初,这些事你不要管也不要问,你只要信万事有我。”子初知道他不想自己去知道过多的事,两个人也便打住了这个话题。
谁知道她现在不想理的人下午却到了书房,同来的还有福晋。子初看到两个人相携的身影,心里又是一刺。福晋,你可知,你此时扶着的那个人就是杀死你亲生儿子的侩子手。当真为了恨我报复我就可以和这样的人走在一起吗?你对我的恨就那么深吗?若有一天你知道了会不回后悔?
子初只是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躬身、请安,不带一丝情感。“妹妹身子不便,还是坐下来吧。”福晋先开的口,年氏倒也不推脱,转身在椅子上坐下。子初不说话,看着两个人要如何把这出戏唱下去。
这一次倒是年氏先说:“子初,爷最近的身体可好?”子初嘴角轻扬,勾出一个讽刺的弧度,却原来是这样恶俗的一个开场白么?“爷怎么样,侧福晋不是应该很清楚吗?”年氏的脸浮上一股娇羞,子初暗暗惊奇,四爷做戏做得这么足吗?心里又是一气,这个妖孽,到处留情。福晋说:“子初,平时你要多注意爷的身体,如今年妹妹有了身子,自是不同以往,你也要劝导四爷多去后院看看。”子初躬身答是。没有多久,两个人相扶着离去。
子初闻着屋子里的香味,内心一阵憋闷。但是她没有开窗,只等到四爷回来之后,子初正在收拾东西,甫一进屋,他就皱了眉头,说:“这屋里是什么味道?有人来过吗?”子初平淡地说:“嗯,是福晋和年氏。”四爷的眉头一皱,先把窗全都打开,回头两手扶着子初的脸颊仔细看过,子初不禁笑出声来,说:“怎么了?担心我被欺负啊?放心吧,除了你还没有人能欺负到我。”四爷的眉稍微松开了一些,说:“我不是担心年氏,我是怕你被那拉氏欺负。”子初的眼眶立马就红了,这个男人,还真是该死的懂她。子初轻声说:“胤禛,你知道,因为弘晖,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对她不住,而且怎么说她也是你的结发妻子。我看得很清楚,她不像别人,她一心只为了你。”四爷搂着她,两个人坐在椅子上,方说:“从弘晖走了以后,她也开始变了。”顿了顿,说:“子初,你会怪我吗?即使以后我真的如愿以偿,我也不能给你那个位子。”这些话他说得有一些忐忑,子初却是一笑,说:“胤禛,你还不懂我吗?我只要你这里的位置留给我就好了。”她的手,放在四爷的左胸上,四爷执起手,轻吻了一下,说:“从来都只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