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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回 醉流年,惊艳岁月溢璀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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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餐,子初看他依然留在房里,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心下诧异,遂问道:“爷,怎的不出门啊?”四爷柔柔地看着她,说出的话却让子初羞得要命,“因为爷需要闭门修养啊。”他把子初抱到了榻上,拿出了一个雕花的极为精致的盒子。子初也曾见过这个盒子,但是它是这个书房里唯一上锁的东西,所以子初也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放的什么东西。
四爷笑说:“打开看看。”子初突然觉得这个盒子似乎很沉重,打开来,子初忍不住闭了下眼,又猛的睁开,里面是一张红色的喜帖和一对戒指。子初把那喜帖拿出来,上面是一丛开得极为灿烂的桔梗花。四爷说:“子初,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想给你最好的,皇阿玛说不能给你任何名分,即使他不要求,我也不想给你那些,因为在我的心中,你不是那些人,我不想把你和她们放在一起。我身为大清的四皇子,从小便拥有很多,包括权力,包括财物,但是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想不想要,我想要什么,而你,就是那个我最想要的,也是我最想给你幸福的那个人。”
子初不想流泪,可是眼泪似乎开始不受控制。打开那喜帖,上面是瘦金字体,字字力透纸背“天地为证,爱新觉罗·胤禛与子初结为秦晋之好,此后唯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子初 ,从前我不知你为什么不羡慕我们这些皇子们的生活,只是向往那些普通人的生活,可是我看完你写的这句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总算醍醐灌顶。子初,你知道的,我无法放下这一切,因为这是我的责任,身为皇子对江山社稷的责任,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但我如今与你,却不是皇子,只是时间最普通的男人,他也会渴望温暖,也会害怕失去,也会战战兢兢地站在喜欢的女人面前,等待着她的接受或者拒绝。子初,这样的一个我,你愿意嫁给我么?”曾经也幻想过,会有一个人,在神的面前,虔诚的许下一生爱的誓言,问自己愿意么?她愿意,是的,她愿意。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这样一个男人,注意着你的一切,包容着你的一切好的坏的,他给你两世为人最极致的誓言。虽然历史就像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魇,时时刻刻在来纠缠着她,可是又怎么能够因为害怕未来的未知而否定现在的快乐呢?即使是提前透支快乐又有何不可?
看着他眼中的希冀和期许,子初点头,坚定地说:“我愿意,愿意与爱新觉罗·胤禛结为夫妻,不离不弃,生死相依。”那个人脸上的笑犹如花开,璀璨了一室光华。
他拿出一把匕首,刀柄上镶满各色的宝石,煞是好看。他拿起匕首,从辫梢处削下一绺黑发,把匕首递给了子初,子初接过来,也对着自己垂在前面脸上的一绺长发,稍一用力就落了下来。两个人的放在一起,子初打成了一个结,四爷朗朗而念“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移”。
子初把它们放进了那个盒子里,指着两个戒指,说:“这个,什么时候准备的?”四爷说:“你给十三弟送大婚贺礼的时候,是我画的样子。”子初拿起细细摩梭,里面是凹凸的痕迹,仔细辨来却是个“禛”字,而那个男式的上面分明是一个“初”字。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已经用了那么多的心力。“子初,想用它牢牢地套住你,你的人和你的心。”子初深吸一口气,说:“爷,我当日曾说,左手手指上的血脉连着心脉,一旦戴上就启动了两个人的爱情之门。如果哪一天不爱了,那就要取下来,也就宣告两个人爱情的死亡。爷,如果有那一天,不要隐瞒子初好吗?就请你告诉子初就好。”四爷抱紧她,说“子初,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但是不会有那一天的,胤禛,定不负相思意。”
子初笑着说:“爷,我们现在算不算私定终身啊?嗯,寄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古人都这么说了,”话没有说完,被四爷紧握住手,十指相扣,两只戒指并着排,相依相偎。“子初,以后不许说这些话,我只能将我心底最重要的位置给你,你知道我有多介意吗?”子初用开玩笑的语气,神色却是郑重的,说:“爷,知道我有多珍惜这个位置吗?这个位置永远只能住着子初,好吗?”他点头,说:“这个位置只属于你,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很久很久以后。”“爷······”“子初,叫我什么啊?”子初轻咬下唇,“胤禛!”不同于那彻夜激狂中的震颤,如今听她柔柔地唤着自己的名字,如春风化雨般让他沉醉。
“爷,十三爷到了。”茗安的通报声伴随着请安的声音传来,子初还是很不好意思,倒是他,一脸泰然自若的表情。十三爷的神色很不好,不是一贯的丰神俊朗的样子,子初担忧地看着他。接收到子初目光里的担忧,十三心中释然。如果他成不了她心中的那个唯一,那就让他成为守护她幸福的那个人吧。她和四哥尽可以去爱,换他来守护他们。“四哥,那天弟弟看的那几本书,能借我看几天吗?”四爷点点头,示意自己去找书。
十三爷赏了子初一个爆栗,用一副轻松的语气说:“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爷啊?你不知道爷壮得能杀一头老虎吗?”子初真的怀疑自己在这里呆久了,都有了受虐的特质,她觉得这样的十三才是真正地十三。刚才用那样深情而忧伤的眼神看着她的十三,她受不了。当下她微微带着撒娇的撅起嘴,说:“十三爷,很痛哎。”她以前都不会用这种小女人般的语气说话。以前她就像包裹着一件厚厚的铠甲,虽然谦恭有力,但是却是冷漠疏离。现在的她已经慢慢地有了人间的烟火气息,这一切都是源于四哥吧?
十三认真地看着子初:“子初,你很幸福,是不是?”子初看着十三的神情,坚定地点头,对不起,十三,不要这样对我,我会让你受伤的。十三说:“子初,勇敢地向前走,我只要看着你幸福就好。”子初心中一阵疼,说:“十三爷,不要对我这么好,不值得,你知道吗?我不要看你难过,不要,你懂吗?”十三的手温柔地抚过子初的脸庞,说:“从前我听说这世上有两大幸福,一是和自己爱的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二就是看着自己爱的人幸福。子初,如果我不能做第一幸福之人,那么让我做第二可好?”子初的眼泪瞬间滑落,“傻瓜十三,笨蛋,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呢?我讨厌你,为什么这么笨呢?”十三轻轻地擦拭着她的眼泪,柔声说:“傻瓜,我甘之如饴。”
四爷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什么也没有说,十三弟,对不起,除了她,什么都可以,谁都可以。两个人眼神在空中交汇,四哥,我又何尝不知?她和你都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十三戏谑地说:“哎呀,好了,我人也看过了,回去补觉了,这两天都没有睡好,这样下去京城十三少恐怕就不负盛名了哦。”在经过四爷身边时,轻声说:“四哥,好好待她。”
四爷走过去,抱起那个还在不停地吸鼻子的小女人,舌尖轻允干她的眼泪,闷闷地说“子初,除了你,我什么都可以给十三弟。”子初心中更是难过,他一定也有过很多的矛盾,很多的纠结,很多的自责吧?毕竟,他是如此地爱着十三爷。柔声说:“胤禛,对不起。我一定让你很为难吧?”四爷更用力地抱紧她,说:“不是,子初,因为是你,这些过程都变得有意义,那些等待那些挣扎因为对面是你所以让我义无反顾。”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斜斜地照进屋子,照在屋里相互拥抱的两个人的身上,暖暖的,柔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