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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被强吻?! ...

  •   今天下午是网球社新社员欢迎会,我们早早的就被叫去帮忙布置会场。栾天文也被白丛君拉进了网球社,理由是,有利于宿舍团结,而且正好两两成双。什么破理由?网球社社长是个皮肤微黑的小个子女生,叫田雪。看着很健康的颜色,一头黑亮的短发,干净利落,眼睛大大的跟芭比娃娃有的一拼。没想到还有一个副社长,当那抹高挑的身影出现在会场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什么叫缘分,孽缘!竟然是林想洲!看着那张好像石膏打的脸时,我的胃里老觉得搁了块石头似的,难受。开会时我尽量把头低的最低,“闻人悦!”“啊?”点到我的名字,猛地一惊,一抬头就看见那道凌厉的目光紧盯着我这边。“你就是社团助理了,每周三下午五点来这开会。”田雪笑着看看我,又转头对林想洲说了句话,林想洲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起身走了。“闻人,你中奖了!”李林用胳膊捣我一下。看着我铁青的脸,栾天文轻声说“闻人,你不想干就去辞了吧,我看那副社长不是善茬。”“没事,我当了官,你们不就好过了。”我扶了扶眼镜,拍拍栾天文的肩膀,“就当为你们牺牲了。”李林立马换上笑脸,“英雄啊!回去哥们就给你立碑!”只是没想到迎来了我折磨般的生活。
      网球社的主干领导每周要开两次会议,身为社团助理,我自然是逃不了。只是我实在想不明白,一网球社有什么会好开的。最重要的是每次开会我都会觉得好像被凌迟了一般,林想洲的眼睛像个扫描仪一般,投在我身上仿佛把我从外到里看了个透,让我如坐针毡。我没有运动细胞看着李林他们打球慢慢的有些磕睡,“闻人!闻人!网球!”我磨磨唧唧的站起来,去捡球,没错,我的主要任务就是捡捡网球,顺便给副会长大人端端茶倒到水,还要接受大人的蔑视眼神?“在那!在那!坐着的就是林想洲,很帅吧。”几个女生扒在门边嬉笑议论着。哼,一群小花痴,这是魔王,是魔王!好吧,是个很帅的魔王…….就这样,竟然平安混过了3个月,我从小在南方长大,这里的冬天对我来说还是觉得受不了,整天裹得跟熊一样,看着李林和小白在外面活蹦乱跳的跟猴子一样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冷战。
      我从没想到林想洲竟然是个Gay。老天作孽,那天去帮李林买烟,远远的听见有人在争吵,扭头便看见林想洲和一个年轻的男孩扯在一起。林想洲一把甩开那男孩,粗鲁的骂了声“滚”,转身就走。男孩远远地哭喊了一句“林想洲!你他妈的混蛋!”我赶紧闪人,却还是隐约感觉到那股凌厉的眼神。我想,我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提醒我要远离林想洲了。只是对于这种同性之间的感情,我从不鄙夷或是厌恶,谁能把握自己的爱情。回到宿舍,心情突然有些不爽,“林子,给根烟吧。”李林有些吃惊,“闻人,你会抽烟?”我笑了笑,自己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点上,深吸一口,“有时候心情不好,就会抽烟。”李林听了立刻从床上蹦下来,“说,刚才碰上什么事了?买烟回来就不对了。”我摇了摇头,“没事,突然就不爽了。”白丛君从外面回来,立刻凑了过来,“怎么了?谁欺负闻人了?”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臭小子!还知道回来?系主任要请你做客了。”白丛君听了听了蹦的三尺高,“什么?什么?我不要去!大哥!你要救我啊!”李林笑得满地打滚,“哈哈哈,就你那小样,进了系办公室连骨头都不剩了,闻人逗你呢。”看到白丛君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对了,天文有多久没回来了?”听了我的话,两人安静下来了,“有一星期了吧?电话是关机的,还好他比较低调,这么久没上课竟然没人在意。”我摁灭烟头,“我今天晚上去找他。”白丛君,扯住我的胳膊,“闻人,你知道他在哪?”“我记得上次和这边的朋友去夜色酒吧狂欢的时候看见他和几个人在喝酒,看他和酒吧服务生打招呼的样子应该是很熟的。去问问也好。”掏出手机现在已经晚上九点了,天已经很黑了,换了件厚点的衣服,戴上隐形眼镜,顺便甩掉白丛君这个难缠鬼。出了校门,感觉风冷飕飕的往衣服里灌,我虽然怕冷,但从不喜欢系围巾,太难受了。伸手摸摸口袋,忘带钱包了!只有几十块钱,犹豫了半天还是打的去了夜色,因为我还是不认识路。
      刚进夜色的门,刺耳的音乐声就让我感觉很不舒服,上次来的时候差点死在这。我穿过人群到处张望看看有没有栾天文的身影,很多年轻的孩子举着酒瓶嘴里吐着脏字叫骂着,整个酒吧里烟雾缭绕,酒气浓重,我有些头晕,却始终没发现栾天文的身影。正准备回去,转身猛地撞上一个坚实的物体,我立刻感觉眼前金星一片。“靠!”我揉了揉额头,皱着眉看清了这个物体,立刻傻了眼,竟然是林想洲!他的身体有些摇晃,平常那双凌厉放任眼睛变得有些醉意。我饶过他想要离开,却被他一下子握住肩膀,凑过来轻声说,“一起走吧。”我很犹豫,但看见他醉红的脸,还是忍不住搀扶着他往外走。出了夜色已经十一点多了,马路上却连辆车也没有。只能扶着林想洲坐在地上,听见他嘟嘟囔囔的说了句什么,没听清就凑上去问,“你说什么?”他温热的气息轻轻的喷在我的脸上,突然一股力量把我掀翻在地,我惊呼一声,却被一个温热堵了回去。冰凉的雪钻进衣领,冰的皮肤生疼,可是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林想洲那满是浓重酒气的嘴啃咬着我的,终于想起挣扎,可是林想洲沉重的身体压得我根本动弹不得,一种窒息的感觉一下子涌上来。“闻人!”我隐约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忽然间身上的重量没有了,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是栾天文,他轻轻晃了晃我,“闻人,没事吧?”我扶了扶额头,摇晃的站起身来,身体有些麻木。“混蛋!”栾天文揪住林想洲的衣领,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林想洲嘴角立刻溢出一丝鲜血。栾天文又挥出一拳重重打在林想洲脸上,见他躺在地上不动,我忙拉住准备再上去补两脚的栾天文,“天文,算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闻人!他......”“走吧。”侧过头离开的时候听见林想洲轻声笑了一下,那笑声让我浑身禁不住颤抖,心一下子揪住了。
      一路上我们一句话都没说,回到宿舍他们都没睡。看到我们回来立刻围了上来,“闻人!你太厉害了,一出马什么都能搞定!真把天文找回来了。”白丛君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一番,紧盯着我的脸,“闻人,你的嘴怎么了?”李林也凑过来,“是啊,怎么被人强吻了?”我的脸一下子黑了,“去!”转身进了卫生间。白丛君轻声问栾天文,“出什么事了?”栾天文摇摇头,“没什么,心情不太好吧。”其实我很感谢他什么也没说,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嘴角有些淤血,嘴唇肿了起来,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怎么回事了,真他妈的衰。一想到林想洲那声轻笑,心里就很不舒服,他是故意的!我照着镜子,用凉水敷了一下,有点疼。镜子里映着栾天文身影,“你是去夜色找我?”我没好气的回他“不找你找谁。”然后就是沉默,他就这样站在我身后静静的看着我,什么也不再说。就在我别的快受不了的时候,我听见从他嘴里飘出一句话,“谢谢。”我有些愣了,我还从没听他说过这两个字。他却从口袋掏出烟,从容的点上,深吸一口再缓缓的吐出烟雾。“从来都没人会想到关心我,从小就是,那时候我爸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对这个家从来不管不问,我妈又在忙自己的事业,就把我送到了叔叔家寄养。因为我小,那些哥哥姐姐也总是欺负我,把我的书包藏起来,弄坏了东西也总是推到我身上,然后免不了叔叔婶婶的一顿打。”说到这栾天文冷笑一声,将手中的烟细细的旋转着。我听着他有些颓然的声音忍不住有些难过,转过身就看见那双深邃到仿佛看不见底的眼睛,里面充满着无法言语的悲伤。我一下子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那些原本想要安慰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是静静的听他继续讲下去。“我上初中的时候我妈就把我接回去了,她只是淡淡的跟我说,你爸出车祸,死了。他的葬礼我们谁也没去,我妈说没那必要了。后来我妈生意越做越大,公司也搬到国外去了,她走的时候我没上飞机,偷偷溜了回来,她知道后也没勉强我,只是在电话里说让我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愿意马上买机票让我过去,然后就是每月在我银行卡上汇来很多钱,哼,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栾天文扔下将要燃尽的烟蒂,用脚尖慢慢地碾灭。我感觉喉咙里哽咽着,这个时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轻轻地捏捏他的肩膀。他抬起右手按在我的手上,用几乎只有我一人听得到的声音说声“谢谢你在关心我。”我轻声笑笑,“其实不止我在关心你,大家都很关心你、”他猛地抬起头看着我。“你一个星期没来上课,是林子帮你应付的宿舍夜检。小白帮你记所有的笔记,说你落下的课程回来一定帮你补上,不然学分都扣光了又被霸王花弄去折磨了。”栾天文看着我的眼睛渐渐的蒙上了水雾,嘴角却轻轻地扬了起来,喃喃的说,“有朋友,真好。今天,是我第一次把自己的心里话跟别人说,感觉真的很舒服,谢谢你肯做我的聆听者。”“那个、也谢谢你帮了我的忙,还有什么也没说。”我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回去睡吧,一会就夜检了,省的那老头又扯着嗓子训人,烦人,”
      第二天起来小白就指着我的脸乱叫,“闻人,你变身了!”“啥?”我一脸茫然的看着小白。小白不再说话转身去找东西,一会递给我个镜子,趴在我的床边认真地说,“你看,你变熊猫侠了。”镜子里的人果然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脸憔悴。万恶的失眠!昨晚上经历了那么一遭,哪里还能睡得着。一闭眼就是林想洲那张万恶的嘴脸正狞笑着向我靠近;一睁眼又仿佛看见栾天文那深邃的眼睛,里面满是悲伤,压抑的我无法呼吸,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一晚。“闻人,你是不是得相思病了?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李林刷着牙从浴室出来,嘴边都是白色的泡泡。“少来,少爷我还没遇到可以相思成这样人呢。”我翻过身又躺下,一把拉过被子盖在头上,心里突然有些发颤。“我说那季美女就对你有意思,要不怎么总跟在你后面闻人悦、闻人悦的叫。”白丛君见我不吭气,起身把李林往浴室里推,“你怎么这么好事,人家要有意思也不用你来说,快去漱口,这样子活像个马戏团的。”李林不服气,嘴里嘟囔着。我窝了一会实在受不了,掀开被子,却看见栾天文正坐在他床上愣愣的看着我,那眼神静得一点波澜也没有,看得我毛毛的,汗毛几乎竖了起来。“你看我干嘛?”我傻傻的问他一句。栾天文一副眉头深锁的模样,什么话也没说,起身叠被子。这回轮到我看他了,这人是怎么了?我也只好起床,刚把衣服套在头上。听他轻轻地说了一句,“你不会真得相思病了吧。”我穿衣服的手猛地一顿,心一下子揪住了。相思病?怎么可能!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继续穿衣服。“开什么玩笑,要相思那也是别人相思我啊、”我露出个笑容,鬼知道有多难看。
      从那以后,他们好像再也没说过这个话题,倒是季晓黎往我这跑得更勤了,这回不用他们说我也知道她对我有意思了。网球社也没什么事,虽说我是助理,可基本上也没什么要我做的事。林想洲上次被栾天文打了之后也没怎么露面,只有一次远远地看见他在树林的凉亭里抽烟,只有他一个人,我看着竟有一种寂寞的感觉,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抬头往我这边看来。我一惊,急忙装作路过匆匆走开。是人都看的出来我有多假吧,甚至能感觉到林想洲那嘲笑的眼神。靠,被占便宜的是我,为什么我倒像个做贼的!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对了,耳钉!在他的发间不再看到那闪烁着光泽的耳钉。
      “闻人!”清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一只手轻轻地拍在我的肩上,转头便看见季晓黎那张如花的笑靥,看着她的笑脸突然觉得就舒服很多。“这是给你的。”一只白生生的小手举着一个信封伸到我的面前,“给我的?”我接过信封疑惑的看看季晓黎。“嗯!这样算是比较正式吧。”说罢嘴角翘的更弯,脸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我猛然醒悟,“晓黎,我......”“别,你先别说,等你回去看过之后再回答我。”说完快步离开,看着她渐渐跑远的身影,我突然觉得很心情复杂的无与伦比,她确实是个很好女孩。我低头看着手中的信封,正在犹豫要不要拆开,信封却被人猛地抽走,一抬头就看见那双凌厉且几乎没有感情的眸子。“哼,这种东西好看吗?”他虽然说得很随意,但我似乎已经从他口中听出了寒意,一种压抑的感觉从头到尾把我包围住,就快呼吸不上来。“请把东西还给我。”我强作镇定,那毕竟是别人的心意。“哼!”听他又冷笑一声,然后握紧右手将那信封揉成一团,远远地抛到已经结了冰的湖里。我当时真的有点诧异,他的臂力真不是一般的好,仅是一张单薄的纸竟被他仍的那么远。“你!”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在心里我已经把各种能骂的词汇都用在他身上了,只是以对上林想洲那双眼睛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想要?那就去捡啊。”我气的直瞪他,却隐约看见他嘴角荡起了淡淡的笑意。我心里顿时明白,这个人以与我作对,看我出丑为乐。“哼,没那必要。”我侧身准备离开,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我一愣,感觉他犹豫了一下又放开手。我却不敢再犹豫,匆匆与他擦身而过,一刻也不想停留,也许是不敢再停留。
      “闻人,闻人!”听见有人叫我,才回过神来。“怎么了?”我抬手将小白那张妖孽的脸拍开。“下午一回来就发呆,想什么呢?”“嘿嘿,听说今天季晓黎给你告白了?怎么样?接受没?”李林笑眯眯的脸也凑了过来。“你怎么知道的?”我和小白同时诧异的看向李林。李林立刻摆出一副得意的样子,“我当然会知道,叶子和季晓黎是闺蜜啦,让季晓黎告白还是她出的主意。”“椰子?就是你刚追到手的小女朋友?”小白满脸挂着纯良无害的表情,下一秒就迎来一个爆栗。“是叶子!不是什么椰子!”李林顺手又在小白头上敲了一下,小白立刻眼泪汪汪的扑进栾天文怀里,“天文哥,为我报仇啊。”栾天文嘴角咧开笑容,“林子,我们小白这么惹人怜,你也下的去手,真要人神共愤了。”李林听了马上换副嘴脸,“文哥,我错了,原谅我吧,小的再也不敢了。”栾天文不在理会,“闻人,你答应了么?”我一时搪塞,含糊回答,“再看看吧。”李林仍不住了,上来一把扯住我的袖子,“大哥,人家季晓黎多好的一女孩,长得不赖,脾气温柔,学习又好,还是学生会会长,你有啥好挑的?”“可是我们闻人也不赖啊。”小白小声的抗议。“我知道她很好,不过就是没有喜欢的感觉吧。”我无奈的笑笑,确实,我对她从来没有过心跳的感觉。突然想到林想洲,心一下子就纠在一起。再抬头的时候看见栾天文那双幽深的眼睛静静的看着我,眉头微微地拧在一起,仿佛在考虑着什么麻烦的事。我一下子紧张了,他不会想到什么了吧,在心里默默地鄙视了一下自己,这就是做贼心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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