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oomy Glory》zaicarl

23、计划

　　后

　　索隆没有见到香克斯，香吉士坐在长长餐桌的另一头，显得孤零零的。

　　刀叉清冷的响声。

　　“在医院的时候，香吉士将军经常说梦话呢。”

　　“危险的习惯，我后来改掉了。那时候，我都说了些什么？”

　　“娜美、娜美、娜美……有一次，您在夜里清晰地背了一大段情诗，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您对我……哈哈，我年轻的时候太傻了，轻轻易易就爱上别人。”

　　香吉士带上笑意，抿了一口酒，“那我所错过的美丽小姐，你爱坐在你身边的人吗，你的丈夫？”

　　“非常。”

　　达司琪露出毫无瑕疵的笑容，香吉士赞许地点了点头。

　　勤务兵端下餐后酒，他们终于有了独处的空间。

　　达司琪递过一叠白纸和玲珑的手电，香吉士按开开关，字迹在银蓝色的灯光下浮现。手指在纸面轻轻地滑过，香吉士抬眸，是一种摄人心魄的蓝：

　　“……贵国准备为我提供保护？”

　　“我们国家仍处于建设初期，迫切渴求各领域的顶尖人才。您是非常出色的战略家，您为您的国家所做的一切，令人钦佩，虽然挽不回败局。我们的政府愿意提供保护，使您免于战后审判。”

　　“你认为，帝国会输？”

　　香吉士将文件投进炉火，唇角浮起一丝冷笑。

　　索隆在沉默降临前开口：

　　“香克斯呢？”

　　“死了。或者，逃跑了。谁知道。”香吉士捂住脸，过了一会儿，又仿佛过了许久，用疲惫至极的声音问：“什么时候走？”

　　“一周内。”

　　“……元首寿筵后的黎明。”

　　索隆抬手制止了达司琪的抗议，望着他，那柔顺的金发比以往更稀更疏，索隆一锤定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