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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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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该逃走。
他有他的抱负,他有拼命想实现的理想,而且他如此渴望铁栅栏外的自由。
正义之门的站台,囚犯们衣衫褴褛,藏污纳垢的脚在雪白的雨花石地面留下凌乱的足印。之后,那抹金色出乎意料地出现了。
灰蒙蒙的视野中唯一的光耀,金和他一袭黑衣形成极强烈的对比,索隆一时忘记了呼吸,屏蔽了声音,只有那阴沉沉的笔挺制服吸取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香吉士侧头向身边军士说着什么,皮革手套象征性地挥动,停顿,摸上了他自己的耳垂。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转过脸来。索隆该低头,但没有,他放任空茫的视线穿越半个喧嚣的广场对接。
索隆终于找回了自己。
他正心动过速,大汗淋漓,火车卷起的风带来从头到脚的寒冷。
路飞已经坐上火车愈去愈远了,索隆因为一个闪念失去了唾手可得的自由,还在盲目地一阵期待着什么般悸动。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香吉士却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开始向他走来,加速,不断加速,最后不顾一切地疾奔着来到他面前,停,伸手钳住了他。
车站响起了钟声,震动了五脏六腑,只有他们明白彼此的心跳有多快。
香吉士的笑脸很难看,他自己似乎也这么觉得,把它埋在了索隆胸前:
“一直以来……你就是我的噩梦,绿藻头。”
他笑了:
“我的荣幸。”
“呀吼!成功逃出来了!”
路飞在钟声停息的一刻大笑着拍掌,双肩滑落了伪装用的岗哨大衣。罗宾宠溺地笑着,却轻轻颦起眉头:
“那个罗……绿头发的青年没上来呢。他知道您的身份了吗?”
“没关系没关系,虽然不知道索隆为什么选择了留下,但也很有性格不是吗?”牙齿尽露的笑容,“我越来越喜欢他了!”
罗宾靠上椅背,交握十指,弯起眼眸,“您很快就能得到他了。政府的军队都在境外作战,国内的革命运动进展顺利,再过三个月,人民就能武装夺取政权。一旦龙先生控制了那批政客,这场战争对我们来说也就结束了。缔结和平条约,归还战俘,之后我们的祖国将在这片硝烟中重建,美好、富足的共产社会近在眼前。”
“而这样的国家需要像索隆一样的人才:坚毅,果敢,富有激情,勇于冒险。”
窗外的风景融成律动的色块,擦得铮亮的玻璃上,映出两只三分满的高脚杯,相碰,发出一声脆响。
“Chee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