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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阳光 ...

  •   一、
      晴朗翻过一页书,洁白的书页像蝴蝶羽翼贴着鼻尖划过,一双认真的视线紧紧追随着书页而过。
      暖暖的阳光从窗口洒落,映照在宽敞的阅览室书桌上,书桌可以坐下好几个人,不过这时这张桌子上只有晴朗一个人。也许是位于角落的缘故,这张书桌很少有人坐,不过晴朗很喜欢这安静的一隅,没有人打搅总是最好的。
      阅览室很安静,虽然是星期六的下午,但大多数学生更喜欢跑出学校去逛街,或是用电脑,谁还会拿本专业书在图书馆一看一下午呢?晴朗同样看不下去专业书,他时而看看书,时而心思神游天外,更多的时候是神游天外。两眼看着看着书,不自觉的思想就不知飘到哪里去了。晴朗很喜欢这种感觉,放松了心思,悠闲的发呆,让人身心放松。
      直到想了够久了,心底慢慢的溢出急躁,再也呆不下去了,身心已经着急的好像要去干些什么似的,这时候晴朗就起身,收拾了东西回家了。
      骑上自行车,慢慢的出校园,向着家的方向走着,身心又放松下来了,迎着粉红的夕阳,沿着街边慢慢的骑着又是让人很快乐的感觉。
      晴朗的却不太爱和人交往,也许是因为他喜欢男人的原因,晴朗是大学男生,一个喜欢男人的大学男生,身边的同学谈论的话题他不感兴趣,慢慢的交往就更少了,显得很孤僻。晴朗本来是不孤僻的,只是他不喜欢像别人那样放肆的开玩笑,更不喜欢谈论女生,好像是怕谈论多了自己被他们同化了似的,晴朗喜欢男生,他只喜欢男生,虽然身边不会有人搭理他,但他要坚持自己的性向,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可能是因为记忆中那个模糊的影子吧,他的脑中总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很亲切,很亲很亲切,那种感觉就是——自己的男朋友。虽然是个不知来由的模糊的影子,但晴朗可以肯定就是男的,就是男朋友的感觉。
      而且他一直心心念念的想弄清楚那个模糊的影子到底是谁,为什么没什么记忆,却深深的留在脑海中,而且还伴随着喜欢与爱的感觉,每当脑海中想起那个身影,自己就非常想和他在一起,就像触不到的恋人。是谁呢,总不会是前世的恋人吧?
      所以,晴朗坚持自己的性向,从来没找过女朋友。他一直等待脑海中的那个人出现,那个模糊的身影,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弄明白是谁呢?他等了好多好多年,始终没有答案。
      街边的梧桐树慢慢的向后划过,太阳一点一点的慢慢落山了,光线渐渐地暗淡了,空气也有些微凉,晴朗收起不着边际的思绪,加快了蹬车的频率。这个时候妈肯定已经在家做好饭等着自己了,待会到了拐角那里再买几瓶啤酒,这样可以和妈喝上几杯。想起妈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晴朗感觉心头暖暖的,不觉又加快了速度。几乎是飞速的行驶了,凉风擦着自己就向耳后划过,触在皮肤上凉凉的起栗了,却又莫名有种乐趣。梧桐树叶被映出金亮的红色,在树顶像翻飞的花朵,汽车在街中心爬过,行人漫步在人行道上,风从发丝间穿过,从领口进去吹鼓起了上衣,晴朗感觉自己像是张满了的帆,在流动的街道上极速的航行。
      到了拐角的地方,未减速的转过街角,突然发现前方有人!晴朗大吃一惊的握紧手闸、勉力的转向,伴随着惊呼和刺耳的刹车声,晴朗摔倒在那个人身旁。
      身上好几处撞的痛死了,这可是硬硬的柏油马路,又是这么从车上猛的滚下来,来不及后悔自己的大意,精神只能用来抵抗疼痛了。
      晴朗蜷成一团,闭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样啊?”有人问自己。
      晴朗看了这个差点被自己撞到的人一眼,只能勉力摇摇头,还是答不上话来。
      那人扶晴朗起来,把他扶到街边马路牙子上坐下,“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我歇歇就好。。。”晴朗没想着麻烦人家,别人也没什么错。
      “你摔的挺严重的,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
      那人说着就扶晴朗拦车。
      一动起来真是疼的厉害,晴朗没再坚持,随他打了辆车,向着医院去了。

      等再出医院,晴朗全身好几处包着纱布,一些磕破了皮,一些磕到了骨头,一手拿着开的药,由那人扶着慢慢的掂着步子小心翼翼的步出医院。
      “真不好意思,都是我自己不小心,你去我家吧,我把医药费给你。”
      “不用了,没多少钱,况且要不是你躲开,现在伤痕累累的就是我了。”
      晴朗这才来得及仔细看了看对方。这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男生,干净而阳光,短短的头发,很是整洁。而且重要的是看来人挺好的,竟然还愿意送自己回家,晴朗没有想就同意了。

      等晴朗按响门铃,母亲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幅情景,晴朗瘸着腿,身上包着纱布,旁边一个陌生男生推着晴朗的车子。
      “这是怎么啦?”母亲吃惊的问道。
      晴朗把情况简略一说,母亲听了点点头,然后便邀请那个男生在家里歇一下,喝杯水,晴朗也一反常态的极力挽留,那个男生推辞不过终于同意了。
      迈上小小的台阶步入屋内,迎面是矮小的客厅,暖色调的沙发,窗口米色的窗帘轻轻的飘动着。晴朗和母亲二人住,房子不是多大。不过爱干净的母亲总是把家中收拾的很整洁。
      在盆栽植物环绕的沙发中坐下来,晴朗和那个男生攀谈着,
      “看你和我差不多大,你也是学生吧?”晴朗问道。
      “嗯,我k大的,你呢?”男生有着大大的眼睛,温和的笑容。
      “我也是,”晴朗高兴的说道,“我是中文系的,我叫晴朗。”
      “我叫郑贤,外语系。”
      。。。
      喝了茶,没有什么理由再挽留了,母子二人送郑贤到门口,看着他离开了。
      这个郑贤,很善良的人,莫名的让人有种好感。晴朗怔怔的看了会儿门外才转身回屋。
      “还疼的很吗?”母亲问道,扶晴朗在沙发上坐下,仔细的查看着儿子的伤。
      “没事,都是小伤,早就不疼了。”看着母亲依然紧蹙的眉,晴朗伸出一只胳膊大力的揽住母亲的背,“妈,我没事,你就别担心了。”
      从小到大,母亲都是特别害怕自己受伤,好像是因为自己小时候得过一场大病,差点死掉,把母亲吓坏了,后来在母亲眼中儿子就跟玻璃瓶一样脆弱,一碰就碎了。
      “你怎么那么莽撞,不管是撞着谁都不好啊,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小心。”母亲责怪道。
      “妈,我知道了,这不是急着回来看你吗,啊,我忘了买啤酒了!”晴朗故作惊讶道。
      “还啤酒呢,有多少不摔碎完了。”母亲详怒道。
      “好了,好了,我们去吃饭吧,我饿死了。”晴朗揽着母亲起身,把母亲往厨房拉。
      “你坐着歇会儿吧,饭早就凉了,我去热。”母亲把晴朗推到沙发上,无可奈何的向厨房走去。
      晴朗看着母亲,拖着下巴笑了。
      向阳的窗户那里,最后一些阳光倾洒进来,黄昏的阳光洒在母亲的植物上,一盆一盆高低不一的绿色叶片上,像是有阳光流动似的。

      晴朗好像对郑贤一见钟情了,故事能按照晴朗的想法发展吗?晴朗会得到美好的结局吗?

      二、
      到了星期一,晴朗的伤已经不那么疼了,于是按时回到了学校。
      到了星期二白天没什么课,于是晴朗又回到了自己常去的老地方——阅览室。
      走进阅览室,很好笑,自己常坐的那个角落还是空着,都快变成自己的私人座位了。晴朗走过去坐下,放下书本,看了看专业书上无聊的文字便又忍不住看着窗外发起呆来。
      慢慢进入秋季了,天气越来越秋高气爽起来,阳光明亮,空气清凉宜人。远处的梧桐树已经开始零零散散的飘下落叶了,比巴掌还要大的叶片,打着旋的就落到了地上,然后被三三两两路过的学生踩过,变成软软的地毯。
      那天的那个郑贤说也是这所学校的,不知道还能不能碰到,外语系的,英文应该不错吧,如果碰见了,可以请教他英语问题。不过,校园这么大,等到哪天终于再碰到时估计郑贤都不认识他了。
      话说回来自己这几天怎么还老想着那个郑贤,难道自己喜欢上他了?不过一次意外事件而已,不能就一见钟情吧,况且人家估计肯定是直男,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意思的。
      晴朗闷闷的想着,如果自己喜欢他喜欢的发狂,还可以上前表白,可自己也只是对他有好感而已,够不上再去寻找他,算了吧,还是别多想了。
      这样想着晴朗收回思绪,视线从窗外转回。
      然后便看见了,不远处的桌子上,郑贤正在那里!
      虽然换了衣服,但晴朗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也许是因为刚刚正在想着的缘故,晴朗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惊讶超出自己的想象,一颗心激动的砰砰乱跳。没想到这么快就碰到了他。晴朗站起身,准备走过去。
      郑贤在桌子旁弯着腰摆弄着什么,晴朗看去,他手里握着大片大片鲜红耀眼的东西,仔细看去原来竟是红玫瑰花瓣。玫瑰花,尤其是红玫瑰花,晴朗太喜欢了,红玫瑰花,谁不喜欢呢?这种东西,你愿意拿在手里、吻在唇边、放在口里,贴在眼皮上,它软软的厚厚的如同母亲做的芳香馥郁的甜糕、香气浓郁的仿佛是谁刚刚倾倒上一瓶香水似的。而现在那有生命与魔力的东西仿佛握不住一般正从他手里溢出来掉落在桌面上,格外显眼,而郑贤蹑手蹑脚的正在把那些玫瑰花瓣夹在桌子上的一本书里。他用白净的手指拿起几片花瓣放进书页里,目光在手与书之间流转,干的格外认真。他每夹几片就翻过去几页,再往里夹。仿佛要把整本书做成玫瑰花瓣标本集似的。他一边手上不停,一边不时抬头观望着门口,好像是怕谁看到似的。
      晴朗搞不清他在干什么,而那些意义不明的红玫瑰花瓣也让晴朗一时癔症了,止住了上前打招呼的脚步。只是愣愣的看着郑贤继续着他的举动。
      郑贤夹完了花瓣,迅速的快步走了。没有注意到晴朗的目光。
      晴朗明白了那本玫瑰花瓣书不是郑贤的,而郑贤这番举动大概是为了别人。等那个人打开这本玫瑰花瓣书时会有多么惊讶啊!晴朗心里想到。
      于是晴朗定定的看着那张桌子和那本玫瑰花瓣书,不知道谁会来打开他呢,肯定会是个漂亮又优秀的女孩子吧,让人深深爱上的女孩子,不然郑贤竟肯花这样的心思。
      心底弥漫出了失落,果然,晴朗想到,我是不可能在大学时代找到男友了。
      晴朗托着下巴,怔怔的看着那本书出神,真有些嫉妒那个女孩子了,真是太幸福了,这样被爱着,而自己却从未尝过爱的味道。
      无数个漂亮的、高挑的、平凡的、呆板的女孩子从那张书桌旁路过,可没有人坐在那里,没有人。晴朗渐渐的焦急了,会是谁呢,他心底仿佛是为那些玫瑰花瓣担忧似的,它们夹在书中,能保持多久的鲜美呢,玫瑰那么美丽,却容易凋零。
      而郑贤,或许自己遇见他真是个错误,善良的人就比较会让人心动不是吗,而自己不该对郑贤心动。
      晴朗望着那本书,有点接近于唉声叹气了,这时,一个男生从门口走进来,晴朗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那个男生径直走到了那张桌子前坐了下来,把挎包挂在了旁边,手中的两本书随意的放在桌上。
      晴朗紧紧地盯着他,不放过他的一举一动,然后就看到那个男生翻开了桌上的书,看到了书中的秘密,接着脸上露出了个了然的笑容,啪的一声合上了书,又拿起刚刚放下的书,然后站起身摘下背包抱着书就走了。
      晴朗一直盯着他步出门外看不见为止,难道?晴朗惊讶的想着,这玫瑰花瓣是为这个男生准备的?郑贤喜欢这个男生?郑贤也是gay吗?

      郑贤会是gay吗?那个男生又是谁呢?晴朗的心思会有戏吗?

      三、
      郑贤把花瓣放在了程玉民的书中,然后便溜出了阅览室,一溜烟的回家了。半天后差不多到家时手机响了,郑贤停下脚步拿出手机,是一条短信。打开一看,果然是程玉民的。
      “你在哪?”
      “我快到你家门口了,我进去吗?”
      “别了,我妈可能在家呢,去你家吧。”
      “好,那我等你。”
      郑贤回完短信,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快步的往家走去了。
      爬到三楼,家到了,郑贤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推开门,便看到这陌生又熟悉的房间。一种欣慰又满足的感觉漫上心头,终于又回来了。这里是郑贤家的老房子,自从多年前搬走以后就再没回来过,现在郑贤考到了这个城市的大学,终于可以回来住在这里了。
      有些老旧的房子,墙壁在经年累月中蒙了尘土不再雪白,窗棂上的木头也在不知觉中渐渐的朽坏了,但是一切都是亲切的感觉。尤其是那扇窗,郑贤走了过去,打开那两扇向外开的玻璃窗,探出身子伏在窗外的台子上。
      清风立马扑面而来,带着股好闻的味道,秋天清新的空气的味道。混合着大大小小的街道飘落的梧桐树叶、鸽子的柔羽、西天粉红的晚霞、远处的炊烟的味道——让人思绪纷飞。
      阳光从头顶上方照下来,郑贤都能看到自己的睫毛投下来的阴影。伸出手变换着手型,在窗台上投下不同的影子。小时候自己曾经爬到窗台上玩,不过现在不敢了,只怕窗台承受不了自己的重量了。
      对面的窗便是程玉民的家了,呵,程玉民!
      窗户距离很近,仿佛伸手就能够到似的。不过现在那扇窗户关着,合着窗帘看不到里面。
      几个月前刚搬来时,郑贤迫不及待的跑到对面,敲响了对方的门。开门的正是程玉民。
      郑贤盯着程玉民的额头看了好半天,直到程玉民问了三声“你找谁?”才回过神来。
      “你还记得我吗?”
      程玉民下意识的挠挠头,样子很滑稽。“你是?”
      “我小时候就住在你们对面,我们一起玩过的,记得吗,舒克和贝塔?”
      程玉民转动着眼珠,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什么意思?”
      “忘了也没关系,反正以后我们又是邻居了。。。”
      。。。
      直到确定程玉民也是天然的同志,郑贤太高兴了,觉得一切都是老天安排好的。于是郑贤就和程玉民在一起了。
      想着想着嘴角便不自觉的露出微笑,回过神来郑贤才从窗口退回身,然后动手把窗口小圆桌上凌乱的东西清理干净,从厨房拿出两个亮晶晶的杯子,倒好了红酒。之后坐下来等待着。
      怎么能不弄些浪漫呢,程玉民可是自己最爱的人,之前用打工的钱买了一束玫瑰送他,约他去公园里见面,可他竟然没去,看着那些大朵大朵凋落的花瓣,郑贤有些伤心的捧起它们,赌气似的把它们放在了程玉民的书里。
      笃笃笃,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郑贤马上奔过去打开了门,程玉民笑着站在外面看着郑贤。
      “请进吧,见你一回还真不容易。”郑贤酸溜溜的说道,边让开身让他进来。
      “还生气呢,不是说了吗,临时有事走不开。”程玉民说着就步过去,从后面抱住郑贤的背,将脑袋搁在他肩头。
      郑贤转过身回抱住他,“我想你。”
      “我也想你。”
      “我想你,贝塔。”
      “怎么又叫我贝塔,我还是得叫你舒克吗?”
      “你得叫我舒克。”
      “我不想叫你舒克,什么怪名字。”
      “你怎么能说怪,舒克和贝塔的故事,你都忘了吗?”
      “你再给我讲讲。”
      “忘了也好。”郑贤说着又把手指抚上程玉民的额头,那里有一条淡淡的伤疤。“还疼么?”
      “不疼啊,多少年前的了,怎么还会疼。”
      “我看着疼,眼睛疼。要是没有这道疤,你的脸更漂亮。”
      “这没办法,听我妈说是我小时候调皮磕到的。”
      “哦,她这样跟你说啊。”
      “你还准备了红酒,调情吗?”程玉民看到桌上的红酒,便说道。
      郑贤也笑了,二人在桌边坐下,喝干了一杯。
      “真难喝,又酸又苦。”郑贤撇着嘴道。
      “我也是这种感觉,我还是比较适合喝糖水。”
      两人都笑了,然后都没说话。
      程玉民放下杯子,慢慢的向前倾过身去,阳光从窗口打在他脸上,皮肤的颜色变得柔和而朦胧,右半边的眼珠反射着阳光金色的光,又亮又澄澈让人看不清里面的内容。这双眼眸望着郑贤,然后把一只手慢慢的攀上他的肩膀。
      郑贤同样起身,像是要吃糖一般带着微笑,手臂同样攀上他的腰身。隔着桌子,一双温软的唇吻上另一双温软的唇,细细的品味,这种爱的味道。
      片刻后二人恋恋不舍的分开,脸颊上都熏染上了一些淡淡的红,重新坐回椅子。程玉民趴在桌子上,拖着腮看着窗外,“咱们忘了拉帘子了,幸好没让我妈看到。”郑贤转头看向窗外,正迎上金亮的阳光,不由得眯着眼睛,暖暖的阳光照在脸上好舒服。
      “真不明白这些窗户怎么会挨这么近。”程玉民起身关上了窗子,把窗帘拉了上。
      屋中一下子显得暗了许多、静了许多,就连彼此的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一种暧昧的涌流在屋中暗暗流动。
      郑贤走过去,抱住程玉民。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清晰的感觉到了他身体的温度。“抱着你真暖和。能感觉到你是活的。”
      “怎么,难道你是僵尸,要吃活人?”
      “对,我要吃了你。”
      “那好,看谁吃了谁。”程玉民说着,把手伸进郑贤的衣服里,然后不按顺序的给他胡乱脱掉。郑贤也不甘落后,三五下掀掉了程玉民的衣服,接着就去解皮带。程玉民倒停手了,抱着臂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你怎么不动了?”郑贤问道。
      “我看你急着给我吹箫,我就配合你么。”
      “你想得美。”郑贤推他。二人拉扯着就倒向了床。扑通一声一同摔在床上,咯咯直笑。
      “你给我吹箫。”程玉民说着就在郑贤身上胡乱摸着,突然又抓向他胳膊下面。
      郑贤忙躲着他的手,边伸手反击,“我才不。”
      不知谁被抓到了痒处,憋不住的咯咯的大笑着打滚。床简直成了战场,枕头被子早滚到了床下,床单也被拱的歪七扭八的。
      然后裤子也被踢掉仍到了床下,地上乱七八糟丢着两人的衣服,床上只剩下两具光溜溜的身体。你压着我的胳膊,我压着你的腿,彼此纠缠着分不清谁比谁更火热一些。

      郑贤果然是同志,可是他好像有男朋友了,不过晴朗还没确认这种情况。晴朗会主动出击吗?

      四、
      之后,阅览室对于晴朗就更有吸引的魔力了。下意识的晴朗还希望在阅览室碰到郑贤,不过接下来的几天就没有那么顺利了,郑贤和那个男生都没有再碰到。晴朗不想再这么等着。于是他来到了外语系。
      学校不大,都是系没有学院。不过要在一个系里面找出一个人也不知道容易不容易。
      今天上午晴朗没有课,到了外语系所在的楼层,正是上课时间,学生们都在上课,晴朗无聊的在楼层里转来转去,大概摸清了外语系教室的分布状况。不知道郑贤在哪间教室上课呢?
      晴朗真想自己能透过墙壁看到屋里的情况,郑贤会在哪儿呢?郑贤在哪个角落坐着呢?是在听课还是在打瞌睡,是在玩手机还是在记笔记?
      终于悦耳的下课铃响了,晴朗立马起身,朝着往外涌动人流的走廊挤了过去。
      学生们都在往外赶,下课了,谁不是飞一般的逃离教室呢,去哪里都行就是比呆在教室听乏味的课好。
      “你们班有叫郑贤的吗?”晴朗眼疾手快的抓住一个人,大声的问道。抓住他们就像在河里捞住窜行的鱼一样不容易。
      “谁?”
      “郑贤,郑,贤!”晴朗喊道。
      “没有。”人家摇摇头走了。
      晴朗又抓住一个女生,这里晴朗确实用对了心眼,女孩子总是温柔耐心多了。
      “你说的是郑前吧?”
      “不是郑前,是郑贤,姓郑的郑,贤良的贤。”晴朗吐字清晰的大声重复道。
      “你说的人我从没听过,”女生摇头道,“他应该不是我们英语专业的,因为我们几个班的我都认识。”
      晴朗点点头,“你的说的消息很重要,我可以用排除法啦。”
      “对,他应该是日语或是别的班的,总之不是我们英语班的。”
      女生和同伴走了。
      不一会儿走廊里人走的差不多了,而在这几分钟内晴朗已弄的满头是汗,柔软的刘海贴在额头上,弄得他感觉痒痒的。衣服也挤得歪了。
      晴朗边走边看,然后跑进一间贴着日语的教室,直到问到一个学生回答说郑贤是他们班的。
      “那他在哪儿?”晴朗环顾教室,没有看到郑贤的身影。
      “他今天好像没来上课。”那个同学四下看了看道。
      “那你知道他家的地址么?”晴朗一心想着弄清郑贤在哪里。
      “我不知道,不过我有他电话号码。”
      。。。
      晴朗拿到了郑贤的电话号码,是郑贤的手机号码,如果打通,接听的就是郑贤了。可是自己说些什么呢?
      “喂,你这陌生号码是谁?”
      “是我,晴朗,就是那天在街上骑着车差点撞到你,然后摔倒的那个。”
      “怎么?你怎么弄到我的号码的,你还想敲诈?”
      “啊不不,不是。。。”
      “那你想干什么,我不是送你去医院了么。”
      “我,我喜欢上你了,所以。。。”
      “你喜欢我?我女朋友听见了不是杀了你就是杀了我!你是不是觉得搅基很拉轰啊,不过我可没那想法。。。”
      晴朗被自己的假想逗笑了。

      晴朗会给郑贤打电话吗?晴朗该怎么做呢?郑贤会厌恶他吗?
      五、
      郑贤下了课在街边买了吃的东西然后回家了。到了家就给程玉民打电话。
      “你下课了吗?”
      “下课了,我正回家。”
      “我买了吃的,来我家吧?”
      “还去吗,前天不是刚。。。”程玉民说着笑了,又好笑又害羞似的。他没有再说下去,不过二人都知道话里是什么意思。
      “你想太多了,看你脑中都是什么黄色思想,我说的是吃饭。”
      “大家彼此彼此,好了,去就去。等着我啊,好吃的别吃完了。”
      。。。
      门铃响后,郑贤开了门,程玉民熟门熟路的走了进去。郑贤啪的合上了门。然后一个熊抱从后面死死的抱住了程玉民。
      “哈哈,被我骗过来了,我骗你的,我说的就是xxoo,明天早上我给你放周杰伦的菊花台祭奠你。”
      “我呸!”程玉民抓住郑贤的胳膊猛的一使劲二人失去重心的一起摔倒在地上。
      “哎呦我的腰!”
      “腰,喊早了吧?”
      “说话这么欠扁,我给你松松筋骨。”郑贤抓住程玉民的胳膊乱扭。二人很快“扭打”在一起,又叫又笑。
      片刻后,打累了的二人松开彼此,气喘嘘嘘的躺在地上。
      “地上太硬了,我们躺床上吧?”
      “好主意,嗯嗯,goodidea!”
      这时郑贤的手机突然响了,想了想郑贤还是过去拿了手机。程玉民没什么意见的把自己撂倒在床上,悠闲的枕着胳膊躺着。
      “喂,是郑贤吗?”
      “嗯,你是?”
      “我是晴朗。”
      “。。。”
      “就是那天。。。”
      “嗯,我想起来了,是你啊,怎么有事吗?”
      “我想见你。”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我就是想见你,就在上次咱们遇见的地方,后边是个小花园,我在那儿等你。”晴朗说完就挂了电话。
      “喂。。。”郑贤狐疑的放下了电话。
      怎么了?玉民问道。
      一个同学说要见我,我出去一下。
      谁啊?
      偶然遇到的一个人,现在好像有什么事。
      玉民嘴角弯起一个笑容,“有艳遇哦你。”
      “哪有。。。”郑贤好笑道。

      郑贤来到街角的小花园,走到长廊下,一边拨过碍眼的垂下的爬山虎,果然看到晴朗在那里坐着。
      晴朗?
      晴朗闻声忙站了起来,转过身。
      怎么了?郑贤问道。
      晴朗看了看他的眼睛,又有些犹豫烦躁的看向周围,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郑贤不知怎的,对他就是急不起来,只是耐心的等着他开口。
      你是同志吗?晴朗终于抛出一句话。
      郑贤吃了一惊,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
      你喜欢男人吗?看郑贤不开口,晴朗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郑贤没有开口,晴朗也察觉出自己唐突了。
      “我喜欢上你了。你别开口。。。”晴朗忙伸手做出阻止郑贤说话的手势。“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你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听见,我知道你有女朋友或是男朋友了,我也不想打扰你,可我就是想让你知道。因为我每天都想再见到你。不过,我想问问,如果。。。你没有对象,你会接受我吗?”
      郑贤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开不了口。
      晴朗的脸已经红到耳根了,他感觉自己再也呆不下去了,没等郑贤说话,他飞快的跑走了。
      郑贤看着晴朗跑走的背影一时也愣怔了。倒不是自己也对他一见钟情了,而是,其实上一次见到晴朗,他就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感觉晴朗很亲切,感觉晴朗好像是自己认识了很久的人似的,陌生又熟悉。而且自己似乎对他愿意格外的耐心,格外的信任。
      上一次他没有来得及注意晴朗的样貌,可刚刚,晴朗站在自己面前,一切都那么清晰。晴朗有着软软的头发,柔柔的覆盖在额头上,眼睛是褐色的,浅浅的颜色,让晴朗看起来格外清澈、善良、真诚。这种感觉如同那年第一眼看到“贝塔”,那年他五岁,第一眼看到“贝塔”就和他做了好朋友。“贝塔”那么善良,温柔可爱的就如同一个小天使。更重要的是,他拼命的救了自己。
      所以,自己只有玉民,玉民就是“贝塔”,他就是自己的一切!

      晴朗向郑贤表白了,他不知道自己的确已在郑贤心中激起波澜。郑贤忠于贝塔,还会爱上晴朗吗?

      六、
      咯咯咯~童稚的笑声仿佛是初来人世的小天使,天真无邪,无忧无虑。两个对着的窗户里各趴着一个孩童,差不多的年纪,刚刚说不到三句话就成了好朋友。
      “你是新搬来的?”一个黑头发的小男孩儿向那个褐色头发的小男孩儿问道,说着吃力的往窗台上爬。
      “是的,我们家刚搬来,你一直在这里住吗?”褐色头发的小男孩回答道。
      “嗯,这是我家。”黑色头发的小男孩儿终于爬到了窗台上,而大人不在家,没人发现这危险的举动。
      你叫什么名字?
      我?黑色头发的小男孩儿想了想似乎自己也记不清自己完整的名字。而此时屋中,舒克贝塔的动画片放完了,此时电视机正放声大唱着“舒克舒克舒克,开飞机的舒克。。。贝塔贝塔贝塔,开坦克的贝塔。。。”
      我叫舒克!黑头发的小男孩神气的大声回答道。说完坐在窗台上偏着脑袋拖着下巴仔细的看着对面的小男孩儿,他只感觉,对方长得太像个小天使了,好想和他一起玩。
      听到他的回答,褐色头发的小男孩咯咯的笑了,“那我叫贝塔,我是开坦克的贝塔!”
      贝塔,那以后,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好,从现在起我们是朋友了。
      黑色头发的小男孩开心的脸都红了,一边高兴的踢着垂在窗台下的两条腿,“舒克贝塔,舒克贝塔!”
      褐色头发的小男孩也爬上窗台,和他一起大叫着“舒克贝塔,舒克贝塔!”
      。。。
      晴朗大概是从梦中笑醒的,一边还梦呓一般的念叨着舒克贝塔,舒克贝塔。。。
      晴朗没有小时候的记忆,因为那场病的关系,他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他想,他的童年是不是和梦中的孩子那样幸福呢?
      第二天是周末,所以晴朗呆在家里哪儿也没去。
      妈,你给我讲讲我小时候的事儿呗。晴朗跟母亲呆在客厅,帮母亲打水浇花。
      “小时候,多大的时候呢?”母亲问道,边拿着镊子从花心中挑虫。
      “嗯,五六岁的时候。”晴朗把洒水壶按进自己刚刚提来的水桶里,垂着温顺的眼睛看着水咕嘟咕嘟的灌进水壶里。
      “五六岁啊,嗯。。。”母亲扶了扶滑下的眼睛,“你五六岁的时候,我们还住在你爸单位分的房子。
      提起了父亲,晴朗有些黯然,父亲走了好几年了,母子二人一度极力避免谈到他,他是她的好丈夫,他的好父亲,可是却早早的去了。而现在,好些了。
      “在北城?”
      “嗯,是啊,北城的老家属院,现在还在呢。”母亲专注于那些美丽的花儿,话语格外的柔和。
      晴朗觉得,好脾气的母亲,温和的就如同那些花瓣柔软的花儿。
      “我总觉得我对北城的家属院还有些记忆。”
      “你不是生了一场病么,要不然你什么都记得。”
      “不是,是一些模模糊糊的,很特别的记忆。。。”晴朗模棱两可的说着。
      母亲看看晴朗不以为然的笑笑,“只要你以后都健健康康的,没有些记忆也没什么。。。”
      晴朗点点头,拿起水壶把清澈的自来水喷洒在花盆上。
      “妈,快看,”晴朗突然叫道。“彩虹!”
      母亲忙顺着晴朗指的地方看去,刚刚浇过水的地方,被阳光一照竟然形成了一道小小的彩虹,在碧绿的植物上烟雨朦胧的,美丽极了,片刻后像薄薄的蝉翼一般渐渐消散了。
      母子二人忍不住相对着笑了。

      晴朗模糊的记忆会弄清吗?晴朗的爱情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尾吗?
      七、
      吃过午饭,晴朗离开了家门,今天又是个好天气。阳光明亮耀眼,微微的清风在空气中流动着。
      街边的梧桐树,树冠沙沙的摇动着,斑斓的树干像是裹了层迷彩服似的。晴朗沿着街边的人行道走着,地下的落叶像是指示方向的标记,晴朗专门走在落叶上,不肯让脚步踩空一次。似乎循着一条时空隧道,走回到自己遗忘的童年。
      每到了十字路口,晴朗就把选择交给下意识,跟随着感觉走,管它会带到哪个地方呢。
      不知过了多久,晴朗走错了,倒回来,来来回回的,走了大概有两三个小时,直到一片似乎有些熟悉感觉的建筑出现在自己眼前,晴朗仰着头望了一会儿,很老旧的家属院,会是自己记忆中的地方吗?就让自己做一个探险的王子吧,说不定自己的公主会在里面等着呢!
      晴朗走过一座又一座交错相连的楼,这些建筑的设计师真是太蹩脚了,有些窗相对的挨的那样近,就像是都在自己的家,但隔着窗就能说悄悄话似的。
      晴朗仰头望着那相邻那样近的窗台,不知怎么的,脑海中突然就浮现了很大片的云海,粉红色的,一望无际的,美好的景色。从这些楼上俯瞰整个南城大概会有那种景色吧,晴朗想到。于是晴朗钻进了一栋楼,准备爬上去。
      记忆仿佛就放在了那些台阶上似的,晴朗越往上爬,熟悉的感觉越多,自己一定来过这里!晴朗坚信这个想法了。
      于是晴朗飞一般的往上爬去,没错,这就是自己小时侯居住的地方!晴朗兴奋的想着,能找回小时候的记忆真是太好了。
      突然,在三楼的晴朗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郑贤!
      晴朗放轻脚步,悄悄的朝一个虚掩的门靠近,不会这么巧吧,郑贤难道在这里吗?晴朗虽然打定主意不再见他了,可现在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脚步,即使做一个不怎么光明的偷听者。
      “你为什么这么爱我?”一个男声问道。
      晴朗竖起了耳朵。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的声音,“因为,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五岁那年,你救过我的命。”是郑贤的声音。
      这声音像是炸雷一般落入晴朗的耳朵,仿佛有些记忆即将被唤醒了。像有些站不稳一般的,晴朗扶住墙,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抓住些什么了,答案,也许就在这里。
      “我干过吗?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依偎在郑贤身边的玉民奇怪的问道。
      郑贤认真的看着玉民的眼睛,我本来不想把那些可怕的记忆再告诉你,不过,事隔多年,我却欠你一句谢谢,我爱你,一部分是当年我们见第一面时就种下的,一部分是因为你拼命救过我。
      玉民鼓励郑贤说下去,郑贤望了望那个窗台,眼神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的小时候。
      那天五岁的郑贤正独自在家玩耍,突然就听到了对面窗户那里有人在唱歌,而那歌声,好听极了。
      郑贤跑过去打开窗户,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仿佛用阳光做成的天使一般的孩子,依偎在窗台上,无忧无虑的唱歌。
      你唱歌真好听,郑贤赞美道。
      那个男孩儿咯咯的笑了。
      “你是新搬来的?”郑贤问道,说着吃力的往窗台上爬。
      “是的,我们家刚搬来,你一直在这里住吗?”那个男孩回答道。
      “嗯,这是我家。”郑贤终于爬到了窗台上,而大人不在家,没人发现这危险的举动。
      “你叫什么名字?”那个男孩儿问道。
      “我?”郑贤想了想似乎自己也记不清自己完整的名字。而此时屋中,自己最爱看的动画片正在放声的唱着“舒克舒克舒克,开飞机的舒克。。。贝塔贝塔贝塔,开坦克的贝塔。。。”
      我叫舒克!郑贤神气的大声回答道。说完坐在窗台上仔细的看着对面的小男孩儿,他只感觉,对方长得太像个小天使了,好想和他一起玩。
      听到他的回答,那个小男孩咯咯的笑了,“那我叫贝塔,我是开坦克的贝塔!”
      “贝塔,那以后,我们做朋友好不好?”郑贤道。
      “好,从现在起我们是朋友了。”
      郑贤高兴极了,一边兴奋的踢着垂在窗台下的两条腿,“舒克贝塔,舒克贝塔!”
      对面的小男孩也爬上窗台,和他一起大叫着“舒克贝塔,舒克贝塔!”
      突然郑贤的脚好像勾到了什么东西,五岁的孩子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全身一阵刺痛,全身抽筋一般的痉挛着,痛苦的话也说不出来。耳朵里嗡嗡的什么也听不到,郑贤的世界瞬间就要崩塌了!
      而对面的孩子,虽然只有五岁,同样的吓呆了,可是理智却让他集中注意力观察到了缠在那个孩子脚上,毒蛇一般致命的电线!
      这孩子只知道电线是不能碰的,所以,他猛的向前耸动身子,拼命的够到了那个孩子的脚,一把打掉了电线。
      然而,与此同时自己也失去了重心,像一只段线了的风筝,直直的坠了下去,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尖叫。
      三楼也许不是一个致命的高度,可是那小小的身子,无法把握方向,小男孩儿的额头,重重的撞在了二楼的窗台上,鲜艳的血花迸溅开来。小小的身子落在地下一动不动,再没了声息。
      或许,天使的之所以纯洁就在于为了救人就会毫不犹豫的牺牲掉自己。
      而后,大人发现了这幕惨剧,然后便是撕心裂肺的痛哭声,救护车的声音。
      后来救人的小男孩挽回了生命,但是头部受了重伤,失去了记忆和部分的智力。后来,两个男孩再也没见过。
      但是,郑贤的记忆,留在了脑海,永远也抹不去,他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贝塔,向他说声谢谢,还有,问问他真实的名字,还有,要问问他,额头的伤还痛吗?
      门外,晴朗的手慢慢的触向额头,记忆因着郑贤的叙述,全部回来了,晴朗终于记起了,自己就是那个救人的男孩儿啊,自己救的人,竟然就是郑贤!
      晴朗的额头是没有伤疤的,因为当年头部受伤太严重,所以做了整容,所以头部皮肤很是光洁,只是却没什么知觉。
      晴朗慢慢的把刘海拨整齐,然后,推开了面前的门,郑贤,我就是那个小男孩,我要告诉你,我现在还和以前一样爱你。。。

      三个月后
      郑贤的家,近来可热闹了,十八岁的男孩儿总是拥有最炙热的感情,可有时又像六月的天空那样善变,总是不知怎么的就拌起嘴来,片刻后又开怀大笑,无所顾忌的打打闹闹。
      幸好郑贤明智的换了张最大号的床,不然三个一米八的大男孩儿,可是无论如何都躺不下的,当然更别提打滚儿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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