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逍遥之贪官当道》jun十二

8、挚友回京

　　就在苏大人这头与冯秋远、徐子谦称兄道弟的时候，方言誉回到了京城。
　　旧友归来，自然分外开心。苏大人一大早就在城南的品菊轩订好了位子，迎接方言誉的归来，顺便准备把徐、冯二人介绍与他认识。
　　“冯大人，徐大人，这就是我经常提及的方言誉，方大人。这位是新任的礼部侍郎徐子谦徐大人，这位是本届的新科状元，也是你翰林院的同僚，冯秋远，冯大人。”
　　“久仰久仰，沐然兄能结实二位大人，真乃三生荣幸，沐然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大家随便些，不用拘泥。”
　　“方大人严重了，冯某一向仰慕方大人的品行，以后同在翰林院做事，还要请方大人多多指教。”冯秋远微微颔首，回答地彬彬有礼。
　　“喂，徐呆子，到你了！”苏大人见徐子谦望着方言誉出神，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啊？噢。。。那个。。。。方兄家中可曾娶妻？”
　　“噗————”方言誉还没做出反应，苏大人就喷了徐子谦一脸的碧螺春。
　　“。。。。多谢徐兄关心，在下还未曾娶妻。”方言誉虽觉得此人有些不靠谱，但给苏大人面子，还是隐忍着礼貌答道。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
　　于是这一顿饭，吃的格外诡异，苏大人一直在不停地帮冯秋远夹菜，两人不时地耳语着什么，笑的分外开心，而另一端，方言誉则在不停的被徐子谦夹菜，一边夹，还一边介绍着各种菜肴的口味，来历，这一顿饭吃的他浑身不自在。
　　“沐然，明日下朝之后，我与昔日同窗会在风雅苑以酒会友，你要一同来否？”临别之时，方言誉拽住了跟在冯秋远身后的苏大人。
　　“明日？明日不行，明日我约了秋远一同去赏菊，而且你那些诗词歌赋，我又不懂，去了也是白去。”苏大人不以为然道，兀自钻进了冯秋远坐的那辆马车，完全没看到方言誉脸上古怪的神色。
　　“以酒会友？我最喜欢了，方兄若不嫌弃，带我去可好？”徐子谦见他面有不快，贴上身来道。
　　“徐大人贵人事忙，此等小事，不敢劳烦徐大人。”方言誉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徐子谦，径自钻上了另一辆，也是最后一辆马车。
　　然后，咱们徐大人只能自己走回去了。
　　这些日子，方言誉十分郁闷，本想好不容易出差归来，想找苏大人好好叙一叙，结果每次找苏大人，不是借着公事推脱，就是与冯秋远一同出游，反而是徐子谦，成天没事做似的，跟屁虫般粘着自己，上朝跟，下朝也跟，有一回居然直接跟去了自己府上，还死皮赖脸的跟自己爹娘套近乎，哄得二老硬是留了他吃了顿晚饭。

　　“王爷，上次您让下官考虑的事情，下官考虑清楚了。”
　　偌大的王府书房内，方言誉不卑不亢地跪着。
　　“这么快？是谁让你下定决心的？”
　　“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下官认定了主子，自然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既然如此，你要记得你今天所说的话。”轩辕靖放下手中修剪了一半的盆栽，淡淡地看着跪在面前年轻官员，“本王要的，是绝对的忠诚。”
　　“王爷放下，为表忠心，下官很快会送王爷一份大礼。”方言誉看着高高在上的轩辕靖，露出一个微笑。

　　“唔。。。。唔。。。秋远呢！！我没醉！我还要跟秋远再干三杯！”
　　月上枝头，苏大人贴贴撞撞地被徐子谦搀出了酒楼。
　　“徐大人，劳烦你先送沐然回去，冯大人就交给我好了。”一旁的方言誉搀着同样醉的不省人事的冯秋远，从酒楼里跟了出来。
　　本来今晚约好四人一同畅饮的，只是没想到苏沐然跟冯秋远如此差劲，冯秋远也就算了，文文静静的样子，看上去就不能喝，只是不知为何，方言誉以翰林院同僚之由，一直猛灌他，结果喝的不省人事，苏沐然更离谱，看上去挺能喝，谁知道几杯下去，就吐了一地，而且酒品极差，醉了就开始发酒疯，差点没把人家酒楼给拆了。
　　“言誉兄一人可行？不如待我把苏沐然送回去再回来帮你。”
　　“不用了。”方言誉一向不喜徐子谦，兀自扶着不省人事的冯秋远上了马车。
　　“大人？可是先去冯大人府上？”车夫问道。
　　“不，去王府。”方言誉冷着脸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冯秋远，喃喃道，“别怪我无情，是你，先从我身边把他抢走的。”
　　“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去就行。”方言誉打发走了车夫，将冯秋远先放置到一旁，准备去敲王府的大门。
　　此时夜色已深，大街上已经没了几个人影，方言誉拍了拍自己喝的微晕的脑袋，呼出一口气，伸手附上那刻着的狴犴的门把手，不知是否是那把手太过沉重，方言誉几次抬手，都未曾敲下去，最后一咬牙，刚抬起手，就被另一只温暖的手掌抓住了。
　　“既然下不了手，又为何要逼自己？”
　　方言誉惊地一抬头，就看到了徐子谦痞痞地笑容。
　　“。。。你。。。是沐然让你来的？”
　　“既然怕他发现，又何必做出他不会乐意看见的事，何况，你问问你自己的心，你真的没有丝毫愧疚？”徐子谦看着他花容失色的样子，有些吃味。
　　“你懂什么！放开我！”方言誉知道自己刚刚失态了，苏沐然他是最了解不过的，喝了这么多酒，绝不可能清醒过来，只是这个徐子谦，究竟看出了多少？
　　“我当然懂！从你看他的眼神怎么能不懂，我都能看出来的事，你真以为苏呆子会看不出来？”
　　“。。。。。你。。。。你说什么？”方言誉闻言一下子煞白了温雅的脸庞，连被越抓越紧的手都忘记抽了回来。
　　“你跟他从小青梅竹马，你难道真的感觉不到他对你的态度？”徐子谦几乎残忍地说道，他清楚地看着方言誉的眼神由惊讶转为茫然，由茫然转为死寂。
　　是啊，怎么可能感觉不出，不知何时起，他对儿时的玩伴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他从小就是家人眼中的好儿子，老师眼中的状元郎，他不敢，也不能表现出自己的这份爱慕。直到，直到有一天，苏大人牵着隔壁小公子的手告诉他，自己喜欢男人时，他几乎掩饰不住自己心中的狂喜，可是，他却变了，本来无话不说的兄弟，变得渐渐不再直呼对方的名字，就算见了面，也只是客套地叫一声，方兄。
　　“原来他不是不懂，只是装作不懂，哈。。。。哈哈哈。。。。原来，原来我在他眼中，不过是个一厢情愿的傻子。”
　　徐子谦第一次看到方言誉笑的如此放肆，他从来都是谨慎微言，翩翩君子，只是笑着笑着，眼泪就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我想，他只是不想伤你，却又不懂怎么解释，所以只能刻意避开。”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跟他一样！都是没心没肺的东西！！”方言誉狠狠甩开徐子谦，转身就走，谁知刚走没两步，就被一把拉了回去，待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被圈在一个不怎么结实却异常温暖的怀抱里，唇上一片湿软。
　　“你！。。。。唔。。。。唔。。。”方言誉没料到对方力气竟如此之大，几经推攘都没挣扎开，反而被对方有机可乘，攻城略地，直到自己几乎气力用尽，软下身来。
　　“没心没肺？事到如今，你以为我大半夜的陪你站在这儿疯，只是为了来同情你？”
　　“那是什么？嘲笑我的愚蠢？还是为了苏沐然作为补偿来陪我玩上一玩？”方言誉不以为意地擦了擦唇上的痕迹，冷笑道。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方言誉脸上多了几道明显的红印。
　　“少把自己搞的跟失贞的女人似的！告诉你，从今天起，我徐子谦，会让你彻底忘记苏沐然！他在你心中的位置，以后由我徐子谦来代替！”
　　方言誉被徐子谦这么一巴掌打蒙了，看着徐子谦跟看怪兽似的，楞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
　　啪——
　　咱们方大人虽然看上去温雅，可也不是吃素了，于是乎，徐子谦的脸上也应声多了五道红印。
　　“少得意了，就凭你，还少了些斤两。” 方言誉打完顿觉心情爽了许多，兀自拍了拍手，“这家伙交给你了，本官可没空三更半夜在这儿跟你闹。”
　　说罢便留下呆呆的徐子谦，扬长而去，只听见对方从远处传来的回音：“咱们走着瞧！”，听着听着嘴边却不自觉地向上扬起。

　　“王爷。”
　　“人走了？”
　　“是。”
　　“可惜了，送上门的好菜，就这么白白飞了。”
　　“要属下端回来么？”
　　“罢了，虽是好菜，火候却还差得远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