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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天子刚站稳脚跟,那厢居然已变了天,袁公路与他的庶出的兄长相较,显然是胆过之而识不足,大汉岌岌可危,作为几世公卿的后裔,大汉的顶梁之臣,袁公路居然另起炉灶,重设朝堂,引至天下哗然。
公卿的位置坐得久了,便瞧向了九五之尊的宝座,袁公路执着于此日已久矣,称帝之举,不过迟早而已。
曹操接了文书,倒不像厅中众人那般一脸愤慨,竟扯着半分笑意:“这厮这一着,生生夺去了天下英豪的目光,可谓是暂解了我的困呀。”
荀文若一脸沉静,黯淡的眼神掠过一丝无奈,旁边的郭嘉看了看他,抿嘴不言,在退出厅堂之时,对荀文若道:“朝代更迭本是天数,文若你何苦纠结于此,顺着大势而行便罢,你每言每行,无不为着苍生社稷,当是无愧,亦应无憾才是。”
“我大汉天威,现今还剩了几许?”荀彧苦笑。
“如今上面那位与诸皇不同,少时便懂世情知疾苦,力挽狂澜虽不一定,但未必不可绝处逢生。”郭嘉且言且行,与荀彧并肩而出。
荀彧道:“我朝积弊日久,换一个仁君,另起一帮朝臣便真能万象更新了么?” 郭嘉无奈的笑:“文若你思虑过重了,你匡朝正仪,端的是浩然正气,实在不必问这胜负得失,这朝立与不立,何必想得太多,且曹公并无不臣之心,亦待你甚厚。”
“所谓浩然正气,也是一时一个样,上一家的乱臣贼子,下一家的忠臣义士,新莽篡朝之后,刘氏子嗣遍起烽烟,而新莽灭了,还不照样有一批拥趸者聚而不散;历三朝而不倒者,亦大有人在,甚至其中还不乏有人垂范天下,而今你我若要为个浩气长存而死,实在是有些不值当了,况且连圣人也说过,邦有道则智;邦无道则愚;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可卷而怀之。”荀彧转过脸,神色极淡。
郭嘉叹道:“我怎么觉着这些话更像是从我口中说出来的。”
荀彧回了一笑,不再言语,郭嘉跟在他身后半步与他一道出门。
许褚从花厅折了过来,冲着郭嘉道:“郭祭酒,世子请你过去一趟。”
郭嘉点头,转身对荀彧道:“文若先行吧。”
许褚笑道:“可要俺送送荀家表哥?”
荀彧浅施一礼:“未敢偏劳。”
郭嘉笑:“你让他自已回去吧,若是曹公寻你不着,文若哪担得起。”
两人点头道别,荀彧欲言又止,郭嘉也没打算问,便随许褚往内厅走,待要转身不见,荀彧还是开口道:“入秋后,伯奕的身体便不大好,前些天一场大雪,又在雪地里受了寒,奉孝,你还是过来看看罢。”
郭嘉楞了楞,道:“好。”
伯奕是谁,他脑子里转了一圈才想起来,这字取得草率,当时就想着伯奕、仲奕、叔奕无穷奕下去,但奈何相思意解不了,断袖的毛病也好不了,终究没法勉强自己弄出更多的奕来。荀文若曾经说过会待他如已出,看来不曾食言。
郭嘉觉得看着自己的儿子老觉得别扭,从来不曾与他亲近过,便有些后悔刚才应的那一声“好”。不过无妨,自己经常食言。
这边公子子修等得有些不耐,一见郭奉孝若有所思的低头进来,刚刚压下去的气又拱了出来,哼道:“人都走了,还在想什么?”
“子修!”
见郭嘉的脸上也含着些许愠意,曹昂皱眉,一把扯过他,圈在自己臂膀间,脸凑了下来,一下吻上了郭嘉刚刚阖上的嘴唇。许褚来不及退下,被迫近距离的看着两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吻得天雷勾动地火,半响反应过来捂脸奔了出去。
曹子修见不得郭嘉与荀彧亲近,甚至见不得郭嘉与荀彧有任何形式交流,言语、手势、眼神都不行,甚至两人视线相接都令他胸中犹如火燎,郭嘉有些后悔把前尘旧事尽数抖给了子修,只得软在他胸膛里由着他亲,直到把火气给亲得烟消云散。
子修年轻气盛,此刻又邪火上窜,顾不得方才许褚败走时没有替他俩带上门,便直接把郭奉孝往床榻上拖,郭嘉挣不脱,口下的力便大了些,重重的咬上曹子修的下唇,曹子修只得放开他,恨恨地去闩门。
回身过来,郭奉孝正在给自个儿宽衣,曹子修的怒气一下子便散了许多,蹭到他身边道:“好歹现在还是白天,你不用那么急吧?”
郭嘉双眼圆睁,继尔一笑:“我不是看你忍不住,着急上火的要献身么。”
曹子修无心与他说笑,一脸委屈的在榻边坐了,垂头丧气道:“你心里还念着荀文若吧,你跟我说话从来不像跟他说话那么正经。”
郭嘉失笑:“那子修,是想我跟他说话不那么正经?”
曹子修无语,把郭嘉拉近了些,俯首偎在他的肩窝:“我就心里难受,受不了你和跟他同时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
郭嘉伸手揽了曹昂的肩背,做交颈鸳鸯状,笑道:“我与他多年的交情,撇下那些说不出口的,文若仍是我的至交,子修你总不可能真要我与他割袍断义吧。”
“那有何不可?”
“子修……”
曹昂掰开他抱着自己的身体,狠狠的看他,郭嘉浅笑着凑了上来:“天晚了,我就留在你这里吧。”
“他刚才跟你说他等你了?”公子子修目光如炬。
“没,我们不过就是说说淮南的袁术。”
“他!他有什么好说的,存这不臣这心又不是一日两日的,当今天子不日便会下诏讨这逆臣。”
“怕是还得先谋帝都。”
曹昂打横抱了郭嘉,以郭嘉最为不齿的姿势,吻了下来:“帝都有什么好谋的?”
“当今天子落脚的地方,任谁都要多上点心。”郭嘉与他唇舌缠绕,口齿不清的嘟哝着。
将郭奉孝一把丢在榻上,曹子修解了袍带,一把扯开郭嘉的裤子,半身便覆上来,郭嘉被压得腰膝微痛,呲牙道:“子修,你妈怎么养的你呀,长得这么壮,压死我了!”
子修弓起身子,低头在郭嘉光洁紧实的小腹上轻轻一啄:“马靴、牛鞭、鹿鞭,每天都不同样的。”
“你就靠吃这些长身体?”
“唔,也顺带着长长身体。”
“啊,子修,你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