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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章一 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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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我习惯性地发呆望向窗外,真是个好天气啊!对于我来说,是相当难得的。
“齐霁,去给我买手磨咖啡。”老板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我是个秘书。什么,为什么要男秘书——没有我谁给老板跑半个城市买咖啡?谁给他跑业务?谁给他加班不加薪?况且谁说秘书只能有一个,人家财大气粗,还有两个女秘。
我习惯性地摸伞,老板却已等得不耐烦:“快去呀,别磨磨唧唧的。
唉……没找到伞。看来今天又要被淋成落汤鸡了。
果不其然,走到半路上就下起了雨。
对这种事情我早已见怪不怪。我叫齐霁,虽然名字中有个“霁”字(意为雨过天晴),可只要一出门就会下雨,就算不下雨,也会被楼上的大妈浇盆洗菜水。因此,我每天都带伞,但总是选择性遗忘伞的位置。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也算是一种“奇迹”吧。
雨越下越大,我立起衣领小跑进咖啡馆。
咖啡馆人不多,只有几个染黄毛的小年青。谁会没事上午就休闲喝咖啡?哦,还是有的——我的混账老板。
“呦,齐霁,又被淋了啊。”店员小张幸灾乐祸的向我招手,边招手边冲店里喊,“大家快出来,齐霁又被淋了,我们赌赢了!”
里面出来一些老店员,纷纷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新店员们则怨恨地盯着我,仿佛他们被淋了似的,不情不愿地把钱交到老店员手中
拜托,你们赌钱关我什么事!老子有必要负责吗?
我揉揉太阳穴,用食指敲了敲吧台:“按老规矩上。”
“得嘞您嘞。”小张兴高采烈地磨咖啡去了。看来这小子赚的不少。
等小张磨咖啡时,我百无聊赖地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天气预报:“今天本市中雨转阴,预计中午降水就会停止……”
“待会儿雨会停诶。”新店员道。
小张看看我,一撇嘴:“放心,停不了。”
“可是天气预报都说了。”
“那我们可以再赌一次,这次赌大一点——一个月的工资怎么样?”小张又开始欺负新人了。
“好!”
那个新人也真傻,这都敢赌。他难道不知道我待会儿还要回去吗?可能不下雨吗?
“喂,那边的,你想赢吗?”说话的是几个黄毛中的一个,“我保证不会下雨,得来的奖金三七开。”
“诶,不会下雨啦,不用你管。”这新人真傻……
咖啡已经磨好了,我也要走了。还没迈出店门,就听外面“咔啦”一声响雷。我脚步顿了一下,但还是走了出去,不管怎样都会被浇,早死早超生。我一咬牙闯入雨中。
奇快的是,雨竟然越下越小。我抬头望望天,竟有放晴的迹象。天可怜见,我终于能见到晴天了。
“喂,赌注大哥,慢点走。”
我回头,看见那个小黄毛竟然站在我身后。小黄毛斜插着兜儿,一条腿还抖啊抖的,要多贫瘠有多贫瘠。衣着也充满痞气,只有脸上还透着几分青涩。
我皱皱眉头,最不喜欢不正经的人了。
“赌注大哥,放晴了。我赌赢了。”
我不想理他。把人家当成赌注就算了,可当着面论说胜负就太过分了。
“等一下啊。”他跳到我面前,对我笑了笑,“我叫尹雨,哪有我哪就有阳光。”年轻人的狂妄自大在他的脸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我很惊讶,惊讶地张大了嘴。
我惊讶不是因为他过度自信到自负,而是因为他在介绍自己叫“阴雨”时,太阳从他背后的云层跳出,使他整个人镀上一层金边。他的脸有着分明的阴影,却又是那么亮。
很多年后我回想起来,记不得他的笑,记不得他青涩的脸,只记得镀了一层金边的青年,张扬且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