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我，代替我》昙祠

23、第 23 章

　　雷仕明转身上楼，看到雷仕清站在那里，劈头盖脸就问：“你为什么要给程昊冬看那些录像？你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程昊冬和梁丘泽就那么离开了？”
　　雷仕清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你不是都听到了吗？还问什么？”
　　雷仕明理直气壮道：“程昊冬又一次关门时把门关死了，没有听到。”
　　雷仕清低头避过弟弟期盼的眼神，说：“是你没有缘分听到，既然这样，那就不要强求。”说完侧身经过雷仕明，离开书房。
　　“可是，”雷仕明喊住雷仕清，“缘分那种东西，你怎么会信？”
　　“仕明，”雷仕清停脚转身，“我还真的，相信缘分。不论是艾惜，还是程昊冬，都是缘分。”
　　雷仕明困惑了，大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艾惜就是程昊冬，今天下午这是试探来着？
　　雷仕明的困惑某种程度上让雷仕清感到高兴，他轻快离开。只留下一句：“艾惜是孽缘，而程昊冬，是救赎。”

　　车窗外一团团模糊向后飘去，车开的很快。俩人一路无言。车子向左拐，周边变得越来越陌生，梁丘泽却没有停车的意思。窗外的景色变得荒凉，这都已经到郊区了，就在程昊冬想梁丘泽是不是要带他去邻市的时候，车停了下来。两人沉默的坐一会儿，梁丘泽说：“昊冬，我欠你一个解释。关于今天下午雷仕清给你看的那些东西。”
　　程昊冬静静坐着，等着梁丘泽开口。
　　梁丘泽点燃一根烟，狠狠吸了几口，降下车窗，待烟雾散尽，才缓缓道：“仕清上次接到你电话后，对你说的事情很在意。艾惜的事对我们来说，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算是我们生活中的灰色记忆吧。现在你进了我们的圈子，肯定会对艾惜的事情知道的越来越多，我们不想让这段事情对你有什么影响，特别是你觉得你自己对我来说是艾惜的替身，仕清就想到了这样一个办法，让你看看真实的艾惜是什么样的，他并不是一个完美的人，你不用活在他的阴影里。”
　　程昊冬心中暗笑，如果这笑让别人听到，会发现有多么嘲讽，又有多么悲伤。雷仕清拿那样的东西折磨他一下午，最后的解释却是为了让他不要活在自己前世的阴影下，他怎么不知道上辈子自己活得那么恣意，或者说，不堪？把自己这边的车窗也降下来，程昊冬看着一点点变红的天，吐出一直在心中憋着的话：“为了我好？我看你们一下午，明明是在炫耀。雷仕清说的不是很明白吗？我是谁，敢把自己当艾惜的替身。”
　　梁丘泽的声音变得有些慌张：“昊冬，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没有朝你炫耀。艾惜死的太突然，仕清和我一时不能接受，在我们的心中，艾惜是不能替代的。而你不同，昊冬，你的到来让我们很欣喜，我们很高兴能有你作为朋友，”伸手握住程昊冬的手，“情人。”
　　程昊冬任他握着自己的手，只看着西边的火烧云越烧越艳。他转回头看着梁丘泽，淡淡说：“够了，梁丘泽，别演了，我厌了。”不理会男人的惊讶，他抽回手，打开车门，下车朝夕阳走去。梁丘泽跟着下了车，看着程昊冬的背影，有一些愣神，程昊冬越走越远，背影变得不真实。猛地回过神来，大步追上去，伸出手却不敢把程昊冬扯回来，只能慢慢地跟在后面。
　　程昊冬停下来时，天边只剩下零星艳色，就像火山喷发完的灰烬。背对着梁丘泽，程昊冬开口：“梁丘泽我问你，和雷仕清这样折腾来折腾去的，有意思吗？”
　　“我不懂你的意思。”身后男人生硬地说。
　　程昊冬转过身，看着男人。和昏暗的背景相比，他的眼睛亮的惊人。看了男人一会，他说：“我的这辈子，说实话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只想平平淡淡过完一生。之所以走近你，在你的公司从最底层爬起，不过是因为每个人都有的那点向上爬的欲望，想让自己的生活过的好一点。在这个过程中我知道了艾惜这个人，后来又因为你的缘故，对这个人更加关注。这个人对我来说连生命中的过客都算不上，但是我却不得不对他越来越重视。”顿了一会儿，他说：“是你和雷仕清，让我不得不重视他。我觉得，他在我的生命中，占的分量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
　　“所以梁丘泽，你们不要再煞费苦心的演戏给我看了。你们这个局，我没有兴趣入。”程昊冬的声音很疲惫，“我不想再和你们绕弯绕下去了，你们也不用再试探我。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不该知道的，我也有自己的推测。现在，在这个局里我只想确认最后一件事，”程昊冬向前跨了一大步，说：“梁丘泽，在艾惜这件事里，你庇护的人，是不是雷仕清。”
　　梁丘泽半天没说话，程昊冬等的有些不耐烦，说：“你不想回答也行，我来说，错了你纠正一下。其实艾惜活着的时候你强行入了他公司的股，成了最大的股东，当然也不能说强行，毕竟以你和他的关系，让艾惜做出这点让步是很容易的事。然后你就用艾惜的公司洗黑钱，后来雷仕清加入进来，他是干什么的具体我不清楚，只能猜测，不过就各方面来想，应该是毒品或军火。后来艾惜觉察出点什么的时候，雷仕清觉得艾惜很碍事，反正那时你们关系也不是很好了，或者说濒临破裂，只是相互没有撕破脸而已，艾惜的出走不是你们预料中的，却是一个把他除掉很好的时机。然后艾惜就死了，而杀他的凶手，你的好朋友雷仕清，却逍遥法外。出于友谊和利益，不管什么，你已经牵扯太深，所以不得不庇护着雷仕清。这是我的猜测。”
　　“等等，”看到梁丘泽想开口，程昊冬阻止道：“这只是猜测，很多事实没有考虑进去。我一直有个感觉，雷仕清的戏份不会这么多，而艾惜的也不会这么少。今天看到那些录像我才知道，艾惜的一切都在监控之中，你们费心弄这个东西，肯定是有人看的，你们需要向什么人证明艾惜活的很好。那么艾惜的死就有俩种解释，一种是你们要做的事已经完成了，不需要再遮掩，就动手除了他；另一种是真正的意外，在那之后你们和第三方关系破灭，而你们要做的事并没有完成。第一种情况可能性不大，那么是第二种？不对，还有些什么不对劲。。。”程昊冬越说越兴奋，脑子里纠缠的一切也越来越清明。他没有注意到，从他解释开始脸色就变得阴沉的梁丘泽正看着他的斜后方。。。
　　后脑勺一痛，程昊冬只觉得自己掉进了黑色的深渊，慢慢下坠。

作者有话说

　　今天早上给女性长辈们发祝福短信的时候，由于阿昙用的是某狗输入法，就把妇女节打成了腐女节，幸好没有发出去，不然阿昙还是拿片黄瓜味的薯片割脉算了（不过黄瓜味的还真是好吃哎），不管怎么样还是祝各位亲节日快乐，越笑越甜，越长越美。阿昙就不指望各位评论了，不过看在本人是十几年如一日的妇女之友（咳咳）的份上，大家也祝我节日快乐呗~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