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永远的妹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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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另一种形式的自我放逐，花火把曾经对雏田的期望套了自己的身上——收起刃具，穿上和服，安安静静地呆在家里，跟在贤惠的母亲身边学一些烹饪手工，试着当一个大家闺秀，等以后到了年龄，嫁给一个分家子弟传承白眼血脉，或者根据家族需要联姻。
日向日足夫妇和雏田都没有说什么，只是偶尔在她看不到的角落里，露出无奈心疼的眼神。
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又过了一年，雏田和宁次的名气越来越大，很好地担起了日向一族的名声，用自己的出色消磨着木叶人对花火的印象。
但从某天起，花火发现，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日向日足会带她到书房里，自己批阅文书时，让花火做一些整理分类的小事，有意无意地跟她说一些家族事务。
日向宁次会请她作为自己的陪练修习体术。
没有改变的是雏田，因为她自始至终都不曾改变过对花火的态度，无论是当初作为败者被花火瞧不起，还是如今作为一个优秀的忍者被花火单方面疏远。
为什么呢？
“看起来花火你的才能并不是在战斗上，比起一个忍者，花火更适合当一个管理者。”日向日足在花火完成自己布置的功课后，久违地夸奖了她。
“我知道花火大人私下从来没有停止过训练，实力越来越强大了，”宁次在见到花火使出八卦一百二十八掌，被她击倒时，肯定地说，“花火大人的天资无人可比，这点毋庸置疑。”
但是，她依旧不明白，她现在只是一个连小小牲畜都杀不了的废物，不应该被弃如敝履才对么？
这天晚上，离家半月去完成B级任务的雏田回到日向大宅，例行去花火房间给她送手信。花火收下礼物后，并没有如往常一般不耐地送客，而是伸手拉住了雏田，让她留下来陪自己说话。
雏田自然十分高兴，不知怎的，她想起了花火在自己面前露出真实情绪的那天。
姐妹两个穿着同样的浴衣，坐在院子里赏月。花火似乎对这样亲密的场合不太适应，整个人别扭极了，一副有很多话想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的模样。雏田温柔的笑了笑，先开口，聊起自己最近又接了哪些任务、同伴们又做出了多少糗事。听着姐姐特有的软糯声音，花火紧绷着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
她问出了自己的第一个疑惑，“姐姐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第一次杀人？”雏田惊讶地睁大眼睛，“我也不知道呢。”
“唉？怎么会？”
“就是，救援花火你那一次啊，”雏田不好意思地说，“看到花火你有危险，心里面害怕极了，攻击那个云忍完全是无意识的动作，后来红老师和志乃检查的时候，才发现那个云忍被我的查克拉冲破了胸口的死穴，当场就死亡了。”
“真要说当时的感觉，只是庆幸自己跟过来，没让花火你受伤吧，至于‘第一次杀人’这种事，其实没有特别注意过。”
花火又问：“那后来呢，姐姐总不会没有再杀过人吧？后来的感觉呢？”
“后来？”对于花火的问题，雏田显得有些为难，努力回想着，“面对敌人的时候，总是想着为村子完成任务，或者保护同伴，结果是击伤还是击杀，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花火忽然沉默下来。
许久没有等到下一个问题，雏田再次主动开口，“花火其实很想要变强吧？那是为了什么呢？”
“变强就是变强，哪有什么理由，”花火皱起眉头，露出不耐的神色，“我又不像姐姐你一样矫情——”
她肩膀忽然一沉，背后贴上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嘴硬的话卡在喉咙里，再也接不下去。
“是没有安全感吧，”雏田把她半拥在怀里，轻声道，“花火明明看起来很坚强很早熟的样子，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感觉，花火的心很脆弱。不相信同伴，不相信家人，想把所有事情都扛在自己身上，想变得强大。可实际上，花火也不相信自己。”
“……胡说！”
花火挣扎起来，雏田连忙拍着她的背安抚，“没关系的花火，不要担心，没关系的。”
她的声音那么温柔令人无法抗拒，花火只能被动地抓紧雏田的衣袖，几不可闻地叫了一声姐姐。
“……你知道吗花火，在十岁那年被你打败的以后，我感觉你好像站到了一个高不可攀的台阶上，我大概需要努力很久，才能够稍微赶上一点，或许拼尽全力也没有办法走到和你并肩的位置。虽然很挫败，但也为花火感到骄傲，花火和鸣人君一样，是我要追赶的目标。”
“然后就在那一次，看到那样无助的花火，我发现自己这个姐姐真的很不称职，总想着追赶不追赶的，却没有想过，年纪那么小的花火，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去变强的呢？在花火最需要的时候，我却只能束手无策地旁观，任由你从那么高的地方跌落下来。”
雏田已经哽咽，花火把整张脸死死地捂住，身体颤抖着。
“我告诉自己，就算你掉下来了也没有关系，因为我会好好地接住你，然后这一次，我会和你一起向前走。还有父亲，母亲，宁次堂兄，我们大家一起。”
“因为，我们是家人啊。”
“……”
沉默了很久，雏田怀中才传出花火压抑的低啜。
“对、对不起……谢谢……”
她紧紧地抱住雏田，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嘴里不断重复着这两个词，像是对她说，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脑海中看不清的无数人影说。
对不起。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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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花火被雏田带着，在任务失败以后第一次走出日向家的大门。听雏田说要把她正式介绍给自己的同伴认识，花火竟难得的害羞起来，表情几乎与几年前的雏田一模一样，让来凑热闹的井野和天天直呼两人果然是亲生姐妹、让人羡慕云云。
在姐姐和堂兄的介绍下，花火认识了雏田班的油女志乃，宁次班的天天，还有不同班，但是与雏田关系不错的两位同级女忍山中井野和春野樱。花火乖巧地大咋呼，让众人完全没有办法将现在的她和中忍考试时惊鸿一瞥的傲慢女孩联系起来。
“牙呢？”雏田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犬冢牙和赤丸的身影，不由问道。
宁次也问队友，“小李怎么也不见了？”
天天耸肩，“不知道，刚刚还在这儿呢。”
在他们交谈的时候，花火耳朵动了动，忽然高高跃起，就在她移动的那一瞬间，李洛克和犬冢牙同时出现在她原本的位置旁，竟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欲偷袭花火。眼见一击落空，两人不顾宁次和雏田惊呼，继续追击。
花火亦被他们的举动吓了一跳，多年来的训练让她下意识发动白眼，双手成掌，直接开了八卦阵。六十四掌接回天，两招便击退了两人并不默契的合击。
“可恶！居然真的这么强！”犬冢牙摸着屁股，不甘心地嘟哝着，小李也被打击得流下两条宽面泪。虽然只是试探性的攻击，并没有用上全力，但二对一加上年龄差，他们认栽。
“你们两个给我注意点！”春野樱黑着脸，卷起袖子，给犬冢牙和小李头上一人摞了三个大包，又瞬间切换到温柔少女模式，把花火单独拉到一边，“你别跟那种蠢货一般见识，因为宁次和雏田总说家里的妹妹很厉害，所以才皮痒痒，你打得好！”
“是、是吗，我没有姐姐和堂兄说得那么好。”
虽然嘴上这么谦虚着，花火的嘴角却忍不住向上翘。
“你的情况我都知道了，”春野樱忽然转换话题，见花火目露不解，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就是你不能杀生的事。”
花火一惊，忍不住倒退了几步。
春野樱连忙伸手稍稍拦了下，“你别怕，先听我说完。”
花火强忍着不安，她小心地抬头去观察春野樱，发现这个热情的女忍拥有和雏田一样温暖的眼神。
“不要太勉强自己，”春野樱怜惜地摸了摸花火的头发，“爱惜生命没有什么不对，恰恰说明花火是一个再善良不过的好孩子。”
“……是这样吗？”花火怀疑地问。
春野樱微笑点头，又继续道：“我是想问你，你愿意转修医疗忍术吗？”
“唉？！”花火双眼睁大，有点跟不上春野樱的节奏。
“雏田问过我，日向日足大人也向师父咨询过你的异状，应该是心理方面的障碍，如果克服不了，确实没有办法作为战斗人员，但转修医疗忍术却没有问题，而且白眼能看清人体的穴位和查克拉流向，对于我们医疗忍者来说可是一项了不得的天赋。”
“你说姐姐，还有父亲，他们……”
“嗯，他们一直在关心你呢。”春野樱再次郑重地问，“师父同意了日向日足大人的请求，只要你愿意，便会指导你，也许还会收你为弟子，所以，花火你的意思是？”
“我……”
花火回头寻找雏田，看见她正注视着自己，露出了一个充满鼓励的笑容。花火自己也忍不住微笑起来，抹了抹湿透的眼眶，重重地对春野樱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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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花火，生于木叶53年，卒于木叶64年，享年十一岁。日向一族百年不遇的天才忍者，宗家继承人，拥有完整白眼传承，七岁精通柔拳法。后拜于五代目火影千手纲手门下修习医疗忍术，两年有成。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中，为保护七代目火影漩涡鸣人，兄姐日向宁次、日向雏田，以自身抵御十尾扦插之术，重伤，无憾而终。
——摘自《木叶天才忍者传》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永远的妹妹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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