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第 18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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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森.西多卡尔的痛苦没有持续太久，不到两分钟，他就抽搐着失去意识了。
维斯安安静静的出现，带走了他，然后把拼花的大理石地面重新擦得光洁如新。
会议厅里重新恢复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可是所有人都觉得鼻腔里还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巴泽尔不知道的是，这场杀鸡儆猴的大戏，他做的恐怕比Voldemort还要成功。相比钻心剜骨或者索命咒这样“清洁”的手段，鲜血才是最能刺激到人类本能的存在。就像原著中Voldemort后期的蛇吃活人，没什么是比直面死亡更有效的恐吓方式了。
“我之前没有把话说清楚，这里我向各位道歉。”巴泽尔用食指敲了敲桌子，“我之所以现在不杀Voldemort，是因为我需要他在合适的时候，闹出更大的事情，到时候就算邓布利多不出手，我们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动手。”
Voldemort最好是不要悄无声息的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恐怖分子的头子在制造了多起袭击之后被斯莱特林击杀，到时候不仅邓布利多的声望可以彻底完蛋，斯莱特林也会以最为人欢迎的姿态重新融入巫师界。
话说到这个份上，不会再有人真的愚蠢到听不懂，他们心中最后的那点迟疑也消失了。
“我信任各位，也感谢各位的效忠，但是有些丑话我还是要先说——我愿意带领斯莱特林，带领纯血获得荣耀和地位，但是叛徒的下场……你们也都看到了。”巴泽尔依然能从空气中嗅出恐惧跟战栗的味道，所以不得不善用皮鞭和糖果。
“改变主意了，各位大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不会强留，也不会施加任何报复，可如果有人妄想左右逢源首鼠两端，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作为除了马尔福外另一新贵派领头的德拉尔率先站起身，“莫里森.西多卡尔是罪有应得，他的行为不仅仅伤害了马尔福，放任下去的话，斯莱特林的荣耀都会被这个叛徒蒙上耻辱的阴霾。”
他的话很巧妙的把马尔福家遇袭跟他们现在这个小团体的整体利益连在了一起，如果说刚刚还有些人惧怕巴泽尔的手段的话，现在恐怕只会觉得巴泽尔下手还不够狠。
巴泽尔赞赏的看了德拉尔一眼，拍了拍手，“好了，希望诸位回去能做好庄园的防护，我不希望任何人的安全再受到威胁。”
散会前，一个人问：“阁下……西多卡尔的家人……”
“你们看着办吧。”巴泽尔不太感兴趣的挥了挥手，直接离开了。
在场的几个人交换了眼神，今晚过后，英国的巫师界就要消失一个贵族姓氏了。当然，那些财产并不会随着姓氏的消失而消失，它们最终会被“合适”的人“合理”的继承下来。
1995年的圣诞节，整个英国的巫师界都过得格外的索然无味，马尔福家被Voldemort袭击的新闻最终在巴泽尔的授意下还是见报了，整个巫师界中弥漫起了一股风雨欲来的紧张感。
过完冷清的圣诞节，他们就要回霍格沃兹了。
“唉，感觉一个月的时间像是过了一年那么久……”布莱克家的车厢里，哈利靠在德拉科的肩膀上小声感叹。
巴泽尔把想要探望德拉科的布雷斯几个人打发走，锁上了包厢的门，“你是在怀念霍格沃兹吗？”
“我当然怀念霍格沃兹，起码Voldemort那个疯子不会突然有一天冲进霍格沃兹。”哈利噘着嘴嘟嘟囔囔。
在原著中，那个疯子还真就冲进霍格沃兹了……巴泽尔没有接话——知道剧情但是没人能够分享也是一种寂寞啊……
“德拉科，你还头痛吗？”
因为黑魔标记的疼痛持续太久，即使后来洗掉了，但短期内还是留下了神经痛的后遗症，斯内普对这种症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让德拉科自己慢慢恢复。
“还好。”德拉科低声回答——现在任何一点微小的动作，都可能引起他的痛感发作，所以他甚至不敢大声说话。
哈利有些心疼的摸摸德拉科的脸，“不然再吃点止痛药吧？”
德拉科微微摇了摇头，“这个症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消失，吃太多止痛药会有依赖性。”
也有道理，哈利只能放弃让德拉科吃药。
“巴泽尔，Voldemort……”现在德拉科已经可以大大方方的直呼Voldemort的名字了，而且每次说起这个名字，都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应该还活在某个阴沟里，现在只希望他能更加疯狂一点。”巴泽尔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金色光芒，那是不属于人类的冷酷。
“哥哥……”哈利也听懂了巴泽尔的意思，可是他却有些迟疑了。
如果Voldemort能再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对希望重新回归巫师界的整个斯莱特林来说确实是有很大好处，但是万一那个疯子再做出像十多年前那样的灭门惨案呢？
哈利不希望巴泽尔为了得到更高的利益就把人命当做筹码，而且这样的巴泽尔，也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Voldemort会杀很多人吗？”
这个问题，再加上哈利担忧的表情，让巴泽尔一时间有些怔愣，他有些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正在逐渐丧失人性。
不是说他的理智在消失，而是他对人类这个身份的认同感，他对人类的同情心和同理心正在消失。
像是在翻倒巷那次，他第一次动手杀人，那时候虽然没有什么生理上的不适，但是心理上还是会有负罪感和沉闷感，但是回想刚刚说希望Voldemort能够更加疯狂的时候，他甚至连对方会采取的手段都没有过多的考虑。
是巴泽尔没想到Voldemort把事情闹大最直接也最可能的方式就是屠杀吗？他想到了，只是，不怎么在意罢了。
“你说得对，哈利，我要想一想……”巴泽尔眉头紧锁，这种转变太危险了，而且是潜移默化的，他必须要想办法抑制住这种变化，不然很可能某一天醒来，他就不是那个穿越而来的邵凯，而是一头属于书中世界的黑龙了。
巴泽尔的脸色太难看了，哈利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抿住嘴唇有些无措的看向德拉科。
德拉科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哈利的手，示意他不要想太多。
圣诞节假期后的第一顿晚宴，整个斯莱特林长桌的气氛比刚刚开学时还要紧绷——巴泽尔的脸色是他们见过最糟糕的一次，德拉科也是脸色苍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至于哈利……前面那两位这种状态，还能指望他心情好到哪里去？
斯莱特林气氛诡异的长桌吸引了邓布利多的注意，他盯着巴泽尔看了一会，又转头看跟他隔了一段距离的斯内普，最终没有说话。
邓布利多已经知道斯内普继承了普林斯庄园的事情，但是是在事后很久才知道的。从去年的三强争霸赛开始后，他就已经能明显的感觉到斯内普的行为变得不可控，本来他应该好好找斯内普谈谈，但是三强争霸赛期间盖勒特一直在霍格沃兹，再加上其它的一些事情，让他没找到时间。
等Voldemort的事情出来了，邓布利多终于打算去找斯内普时，却发现蜘蛛尾巷已经人去楼空，找了魔法部的人询问过后才知道斯内普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悄无声息的继承了普林斯家的遗产。
邓布利多不傻，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他也明白斯内普不会再为他所用了。可是他始终想不明白这些转变的契机是什么——即使邓布利多再擅长洞察人心，也没办法在情报严重不足的情况下推测出事情原委。
明明巴泽尔和斯内普几乎没有什么接触啊……无论是画像还是幽灵，都没有反馈回来任何值得注意的信息。
（巴泽尔.波特.斯莱特林：想不到吧，霍格沃兹现在是我的私产了。）
看着面前丰盛的食物，邓布利多却无心品尝，他放下刀叉，犹豫不定的心停止了摇摆——有的事，还是必须要做的。
巴泽尔不知道邓布利多的一肚子官司，他这顿饭同样吃的味同嚼蜡，因为全过程，他都在努力的唤醒自己对人类的热爱。
最后的结果就是，看着对面七年级学长英俊的脸，巴泽尔心中涌起了一股面对可爱的小猫小狗的怜爱，这种怜爱如果再进一步的话，可能就是一种类似“父爱”的感情了。
总之，就是完全没有办法从对等的角度来看待对方了。
巴泽尔：fxxk，不应该是这样的！
对面坐着的七年级被巴泽尔盯着看了太久，有些坐立不安——要说巴泽尔是在发呆吧，偏偏他的神情还很专注，可要说他看上了自己？又不太像，表情太苦大仇深了！
“阁下，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实在是觉得有些发毛，他壮着胆子问了出来，而且因为过于紧张以至于使用了敬称。
巴泽尔的思绪被从宠物=人类这个奇怪的等式中拉回来，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整个斯莱特林都在或直接或隐晦的观察自己。
“不……我只是在想，莫托克托先生曾经提过学长很擅长谈判，正好我想在夏季的时候开拓一下德国的市场。”理由什么的当然是张嘴就来，反正贵族们平时乱七八糟的寒暄也不少，估计莫托克托自己都不记得有没有在巴泽尔面前夸过儿子。
而且就算小莫托克托不擅长谈判也无所谓，年轻人嘛，多历练历练就好了~巴泽尔不负责任的想。
这个理由不仅有说服力，还很有诱惑力，至少周围能听到巴泽尔说话的人，已经把观察的目光从巴泽尔身上移开，变成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重新投注到了莫托克托身上。
作者有话说
第181章 第 18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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