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印忧伤》辜奴

4、四（1）

　　似乎今天的太阳是和人们杠上了，不把一切烤化誓不罢休。
　　以佑用他修长的手指撑开百叶窗，任由阳光映进眼中。这个姿势一点也不舒服，他甚至记得暖阳照进的瞬间他的额头似乎被撞得生疼。
　　余光瞟过窗台上的白鹤芋，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左耳垂。
　　“我的生日诶，你居然什么都不送？”
　　“我可以假装不知道。”
　　“哎呀，你不要冷冰冰的，那你让我亲一下嘛。”
　　“……”
　　“要不你亲我一下好了，我想很久了。”
　　“不要贴那么近。我不要亲你，你也不要亲我。”
　　“不嘛不嘛，你以前都会说考虑一下哎。”
　　“停停停，你去穿个耳洞我就考虑一下。”
　　“没问题，你等我五分钟啊。就在原地不要走，等我啊，我立刻回来！”
　　喃喃咒骂一声，他自嘲地放下手，撑起被阳光晒得有些烫的额头。
　　狗屎，他妈的他怎么又开始犯傻了？
　　“你小子在想什么？”南诺已经在门边站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唤回顾以佑的注意力。并不奢望他会回答，南诺只朝他递过去一杯拿铁，径直靠在墙边挨着他。
　　以佑收回思绪，单手拿着马克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也许是凑得太近，浓郁的香气全数扑到他的睫毛上，在眼角边形成一圈圈黯淡的阴影。
　　南诺忍不住轻笑出声，又在下一秒突然意识到这很没良心，立刻转移话题：“下星期就是校庆咯。”
　　以佑环住马克杯的手一震，原本平静的液体差点撒了出来：“没空。”
　　南诺将他的一举一动放入眼中，立刻明白了些什么。他皱起眉头，颈间的青筋微微泛起，就在他快把马克杯捏碎的瞬间，他“咚”地一声将杯子放在窗台上，冷冷开口：“又是那个婆娘……”
　　还没蹦出几个字，以佑便挥手让他住嘴，却始终不敢和南诺对上视线。
　　“事情都过去了，你的教训还不够吗？你已经废了一次，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南诺很少用这么低沉的嗓音讲话，他憋得通红的眼向来藏不住疑惑，他不懂，从来就不懂。
　　停顿了半响，以佑还是没反应。南诺气馁地拨了拨头发，火气越来越大。
　　妈的，他不需要懂，反正他早就知道顾以佑是个大呆瓜。
　　“但你也不用那样骂她，”以佑听着南诺的话，刚才的每个字似乎都被硬生生地打进他耳中，每一次都让他心底一抽，“不全是她的错。”
　　“切！”南诺已经不想在费口舌，清醒地认为自己不需要和一个白痴继续废话。他毫不犹豫地走到房门口，却在离开前丢上了一句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三年都过去了，说不定她和宇佐连孩子都有了……”
　　“嘭！”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