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想包养你》木易十三

29、质问（一）

　　我信了，虽然我很不想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然，往昔的画面一一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问他是否有事瞒我时，他眼中闪过的忧郁。他梦中叫着的“文”，我想也不会是我吧。还有他跟我坦白的他所谓矢志不渝的爱情就是和这个曹文吧。
　　我怔怔地望着面前这个打扮雍容华贵的女人，要是何之文可恶，那她比他还恶心万倍。
　　何之文隐瞒此事，但，她却生生地捅破了这一层。好似在大庭广众，何之文脱了我一件上衣让我赤/裸上身，而这个女人却残忍的将我的内裤都脱了，令我没有一丝遮羞之物。
　　“你是专程过来告诉我这件事的吧？”
　　她没有承认，我知道沉默就是默认。
　　“你怎么能确定，我听了这个故事后就会离开他。”此刻的我异常的镇静，不是因为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强，而是，我的心早已粉身碎骨不见了。
　　“不管是谁听到一个对你海誓山盟的人，却拿你当他前任的替身，我想此人一定会离开他的吧。如果你是特例，那我也无计可施。”
　　“哼。”我苦涩地瞅着她，像是在看日本人说钓鱼岛是日本般的神情。
　　陡然，我想起每次何之文不在的时候而她就准时地来了，“他的离开也是你故意安排的吧？”
　　“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是。”
　　“你就是要让我彻底死心？”忽然，我惊愕失色地盯着她，“难道他也是你打发走的？然后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他去创业？”
　　我看到她眼中闪过的惊讶，我确定了，我都明白了，“为什么？他可是你的儿子，你为何要这般的对他？”
　　“没想到这也被你猜出来了。”她稍稍顿了片刻，继续道，“就因为他是我的儿子，所以我才不想他做出令我们何家蒙羞的事，更不想他的事业因为他的丑闻而失败。这是一个女人，更是一个母亲所能做的。”
　　“难道他按你的轨迹就会幸福吗？难道他就这么禁不起打击吗？他可是一个男人，能够扛起流言蜚语。”我反驳道。
　　“你知道什么。我和他父亲辛辛苦苦将他拉扯大，看到他有今日的成就，就算让我死，我都不会让他遭受世人的唾弃。”
　　我没有继续辩解，因为我知道每个人的角度都不一样。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像失了魂魄一般，两眼呆滞。她的离去，我不知道，或许我根本就不关心。
　　泪，顺着脸颊悄然滑过。
　　我痛，心如撕心裂肺般的痛。我慢慢向下滑移，跌坐到了地上。任眼泪似决堤的潮水奔涌而出。
　　“我爱你，可以一辈子如同今日般的爱你。只要你不负我，我必会生死相随，跟你去天涯海角。”
　　“爱，非常的爱。我从来没有如此炽烈的爱过一个人，除了你。”
　　“对于世界而言，你是一个人。但是，对于我，你是整个世界。”
　　·······
　　他的海誓山盟还在耳边萦绕，我笑，笑的异常绝望。
　　“何之文，你好狠的心。原来，我只不过是你的一个寄托。你还口口声声说爱我一生一生，呵呵，我对你而言究竟算什么？”
　　我恨恨地开口自问道。
　　我蜷缩在角落，双手紧紧抱着头，此刻，我觉得身体异常寒冷，明明是九月份的天气让我感觉像是寒冬腊月般。
　　绝望，心碎，悲痛。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我坐了多久。当他开门时，我的双腿早已麻木了，好似这腿不是我的样。
　　听着脚步声，我知道他向我靠近。
　　“怎么坐在地上？”
　　听着他关怀的声音，换做平时我一定会抱住他给他一个深吻，满心感动。
　　然，今天我却觉得恶心万分。
　　他见我没有说话，便蹲了下来，伸手摸着我的头，再次温柔地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豁然抬起头，由于埋首很长时间，突然见到强烈的灯光，觉得刺眼无比，我慌忙用手遮住眼睛。
　　“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肿？是不是哭过？”他将我的手拉开，抚摸着我的通红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