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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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５
“说得是。”云永雁打开身上的折扇摇了摇，何晓楼在叶青衣身后嗤笑，臭显摆，“那就劳烦翠翠带路了。”云永雁边说边轻佻地笑了起来。
翠翠抿紧嘴唇，含羞露怯地笑了起来，云永雁这人原本长得就是极为英俊，翠翠的这番小女儿作态似乎完全在云永雁的意料之中，他了然地笑了笑，胸口的扇子不断轻摇。
熟识翠翠个性的何晓楼看到此情此景虎躯一震，如果不是确认那边的真是翠翠，他一定会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翠翠可不知何晓楼的想法，她迈着步子带着他们四人一路走上了小楼，刚刚踏上小楼，他们四人就听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琴音，翠翠在门口轻轻道，“小姐，他们来了。”然后推门而入。
一踏进屋子，何晓楼他们就闻到了一阵极为清雅的幽香，琴诗正坐在角落里抚琴，看到他们四人进来，也不抬头，直到一曲奏完，才来到他们身边，“小女子琴诗。”她道。
琴诗此人原本长得就是极美，否则也不会成为这偌大的金陵城第一花楼百花楼的花魁，外加此人天生聪慧，做事周到……并且武功也是不俗，虽然比不上江湖已成名的一流高手，但是成为二流高手还是绰绰有余。
何晓楼一边想着，一边看着琴诗，原本他倒是想看看这云永雁来这儿起得是什么心思，但是既然翠翠在这儿，打探这事自然可以交给琴诗……他向翠翠使了个颜色，翠翠立即会意地对琴诗道，“小姐，翠翠好久没见到书画姐姐了……”
琴诗轻轻点头。
翠翠立即高兴地拉着何晓楼跑出了房间。
琴诗转脸对云永雁等人道，“翠翠小孩子心性，不懂规矩。”她有些歉意地拂了拂身子，云永雁急忙走过来虚扶住琴诗。
另一边翠翠拉着何晓楼就来到小楼中一个相对隐蔽的房间，何晓楼看着站在他身边与他差不多高的翠翠，“你怎么来这儿了？”
“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翠翠现在哪里还有之前的小女儿作态，她绕着何晓楼转了几圈，拉拉他的辫子，扯扯他的衣服，最后还准备伸手戳戳何晓楼的馒头胸……何晓楼急忙躲过，但还是被她抓了个正着。
翠翠满意地戳着何晓楼的胸，“果然是假的。”她有些不感兴趣地说。
“男女有别。”何晓楼僵硬着说。
“你现在不是我的书画姐姐吗？”翠翠眨着她的大眼睛说，但是熟知翠翠个性的何晓楼倒是不会被她欺骗，他一个反手，扣住翠翠的手腕，但是突然听到咔哒一声，翠翠的手腕移动了一下，接着就摆脱了何晓楼的桎梏。
何晓楼一时之间也起了兴趣，双手顺着翠翠后移的手臂上移，一路点过几个大穴……翠翠见此，立即身体微动，躲开了何晓楼的手指，接着弯腰后撑，抬腿的时候踢向何晓楼的面门。
何晓楼急急后退几步，翠翠也在这时翻身远离了何晓楼，两人各据房间一角站好。
“我以为你还在漠北。”何晓楼对翠翠道，半年前他最后的线报是翠翠出现在漠北的消息，翠翠此人一向神出鬼没，平日里干的都是暗杀的勾当，所以见翠翠出现在百花楼她极为惊讶。
“我听说你在金陵。”翠翠翘脚坐在桌子上，她拿着桌子上果盘里的水果，在手上把玩，“你很久没有回去了。”
何晓楼依旧站在房间一角，翠翠回头，昏暗的光线令翠翠看不清何晓楼现在的表情，她也不在意地把手中的水果扔给何晓楼，“你为什么会来金陵？”
何晓楼接过翠翠扔来的水果，他就像翠翠那样，放在手里把玩，百花楼花魁房里的水果自然都是顶好的，手中这个也不除外，没有回答，翠翠也不在意，“你现在怎么和叶青衣在一起？”
“你知道什么？”何晓楼问。
翠翠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语气中隐隐有嘲讽之意，“叶青衣这人就像一块破木头，不，一块硬铁块一样，也不知有什么好。”
何晓楼皱眉，他看着翠翠，觉得翠翠的语气十分不对劲，“你们难道觉得我看上了叶青衣？”他问。
“难道不是？”何晓楼这样一问，倒是让翠翠惊讶了起来，她左右打量何晓楼，“难道你不是对叶青衣情根深种？”
“当然不是。”何晓楼说，他完全不明白翠翠这些荒谬的想法究竟来自于哪儿，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难道京城里的人都这么认为？”
他失声问道。
翠翠虽然没有回答，但是她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何晓楼答案。
何晓楼顿时觉得哭笑不得，“我和叶青衣，也只是好兄弟而已……”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过去的好兄弟。”
翠翠的表情还是很怀疑，但是她却不会那么不识时务地说出来，只是再次提起了自己刚刚的问题，“你还没说为什么他现在会在这儿？他不是常年不下云浮山一步的吗？我以为他早在那座山上羽化登仙，破碎虚空而去了。”
“他又不是神仙。”何晓楼嗤笑了下，“不过是个穷讲究破毛病一堆的剑客而已。”他边说边看向翠翠，把自己和叶青衣的相遇，以及这一路的事情都说了遍。
“叶青衣失忆了？！”翠翠惊讶地看着何晓楼。
何晓楼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翠翠怀疑地看着何晓楼，万一叶青衣是假装的呢？
“你觉得如果叶青衣没有失忆，他会和我站在一起吗？”何晓楼平静地问。
翠翠觉得何晓楼说得很有道理地点点头。
她刚刚在看见何晓楼居然躲在叶青衣身后，并且叶青衣没有一剑捅过去的时候，差点没把眼睛给瞪出来。
“所以他真的是失忆了？”翠翠问。
何晓楼深沉地点点头。
“那么苏家是怎么回事？”翠翠问，苏家广发英雄帖的事情她可不知道，她的本职工作从来都不是收集情报。
“我准备来问问琴诗。”何晓楼回答。
“那个眼睛到处乱瞄，贼眉鼠眼的家伙是谁？”翠翠继续问。
何晓楼思索了一会儿，才明白翠翠说得人居然是云永雁，“你也觉得他贼眉鼠眼？”何晓楼幸灾乐祸地说，他早就觉得云永雁这人不像个好人，平日里也最爱干挑拨离间的事情。
“恨不得挖了那一双眼睛。”翠翠恨恨道，“那人是什么来历？”
翠翠的问题让何晓楼摇摇头。
“你也不知道？”翠翠有些不可思议地问，她原本以为何晓楼一定会知道云永雁这人的来历。
“江湖里那些出名人物里没有这人。”何晓楼道，起先见到云永雁时，他就在怀疑这人是什么来历，但是相处这段时间，也没想到和他相似的来历，但是云永雁的武功，虽然之前何晓楼很看不上此人的骚包模样，但是武功倒是不俗，除非是隐士高手……不过何晓楼看云永雁的性格，觉得他倒不像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这和其他无关，即使再怎么掩饰，性格里本身的东西都不会变。
“但是官家子弟里也没有这号人物。”翠翠道，比起江湖的多样，官家子弟倒是少了许多，并且她敢打包票，几乎所有官家子弟的资料她都有一份，云永雁这人那股油滑的江湖模样，断不会是官家子弟，那些纨绔子弟和这些人的区别倒是极大，如果说真有一个官家子弟，那个跟在云永雁身后的轻浮少年倒是有些相像，但是翠翠肯定，京城的纨绔子弟里，肯定没有这号人物……“何晓楼！”翠翠突然喊道，倒是让原本正在思考的何晓楼一愣，“怎么？”何晓楼问。
“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或许是武林中人，只是……”翠翠说。
何晓楼原本就不是驽钝的人，顷刻间他就明白了翠翠的意思，两人异口同声道——
“他们或许不是中原的武林中人。”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十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