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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11-12-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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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男孩察觉自己的手和腿脚被紧紧绑在一起,以种扭曲的姿势呈蜷缩样挤在某个极为窄小的地方。他瞬间从茫然间清醒,意识自己被关到了什么地方。这可能是一处深黑的地下室,或是港口码头的某个废旧仓库,就像电影里的套路一样。四周没有任何动静,即便被蒙住眼,他仍然可以感受到本该照射在眼前的光芒被什么吞噬了。不过这样也好,可以免去坐在坚硬的凳子上,戴上枷锁整整一天被重复来重复去的讯问洗脑。“呼......"并没有感到任何焦虑,男孩此刻却在享受突然起来的变故,这起码解脱了他的耳朵。
就这样,感到乱动只会越压越挤自己,于是男孩找到个尽量感到舒服些的位置蜷缩着。但,似乎时间并不给他任何机会继续休息。刚刚头靠在处柔软处,马上就有外面传来开锁的声音,呱啦呱啦响个不停,像个喝醉的癞蛤蟆。接着,很刺耳的吱吱声从耳边传来,一股外力猛地打开了什么,男孩只感觉眼前有丝丝光从四面八方开始涌上,接着一股大力提起男孩。此刻,白蒙蒙的依旧不能观察自己所在之处。但男孩大概能猜到,之前锁着自己的可能是什么壁橱,或是衣柜吧。
提起男孩的人,行走的速度依旧十分的快,男孩脆弱的耳膜甚至感觉周围空气随着嗖嗖的震动急剧加快。然而男孩自己并无打算和这位一直提落着他的家伙打交道。来获得被放下的待遇,因为他知道,任何解释对只有蛮力的人来说都是无用的,这样野蛮绑来他的人绝不熟知这个国家的起码礼仪。也或许,他已经疲倦于不停的重述自己的无辜和清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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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上好质地的牛皮鞋底打在昂贵的木地板上,这种接连急促却有乐感美的交响乐一直响彻男孩暂居的,这栋标准欧式建筑的大屋内。越过一望不到尽头的夸张的走廊,两边年代无从考据的雕刻品,油画,金银装饰,中外盛的名瓷漆器玲琅满目。“咚咚..”打着红色蝴蝶结的侍者,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正了正歪斜的结带,再三两次后拿出银制梳妆镜好好摸了摸了那头不存在的密发,为了显得更加真实,这位有着八撇小胡子的鹰钩鼻中年男子,又特地拿出一把软木梳子,在头顶的“内海”上掀起风浪。
“碰...碰."一番调整后,侍者一手托盘,戴着白棉手套的另一只手轻轻的扣起华丽的大门来。“咳...咳...”清咳两声,中年男子清了清嗓子,同时示意自己的到来;“少爷,您的早餐时间到了。请问我能否进屋为您备餐?”侍者低亢却又简洁的话中表示了自己对屋内人的尊敬和礼节。
.......然而,被称为少爷的人却很久没有答复,好像房间里本就没有人一样。
“吱....哑.....”终于半晌过去了,回复侍者的是,那扇华丽的大门自己缓缓自己打开....
侍者身姿微顿,再次正身,迈着笔挺的步伐带着嘴角标准露齿的微笑,一手拖着餐盘进入了房间。他的礼节和身份不允许他对所服侍的人有任何不满,哪怕对方是个孤僻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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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够了....他们这群比精神病还该呆在医院的家伙们到底在玩什么......
本来在扯开眼罩的一刹那,我幻想了很多,如也许会被塞进满是恶臭汗味的破烂船板下,或是某个明晃晃手术灯照着的试验台(当然别指望那群笨蛋医生会有能力把我抓回去做心理辅导,估计下次再见到他们面对将是一排排锃亮的枪子)。
但是让我大跌眼界的居然是栋满布金闪闪装饰的大厅,然后...然后接着跑出来一群身着女仆,管家衣装的人对我大动干戈一番。具体如,在把我放进满是牛奶和玫瑰花瓣的浴池后同时又量了衣服的尺寸给我配置了一间十个总统病房大的屋子(我的观念里那真是上帝享受的级别)然后摆设一堆见都没见过的诡异食物,说真的我不知那些奇怪的动物内脏能不能下咽,比起这些来,我还是更喜欢小肉虫油炸后酥脆的香味....啊,礼仪,注意礼仪。
顺带这群家伙不厌其烦的派来各种老师企图教坏我的语言系统,当然我对那种奇怪却又不陌生的发音方式不是太隔阂,但厚重的礼仪书确实让我想借力拍死几个逃出这里......当然我没有忽视各个仆人腰间别着的那把明晃晃的手枪.....
有了这群枪口对着自己,我自然不能顺利的逃脱,连意图为脱逃计划而剩下的某些钢制餐具,每每熬不过睡意后都会不翼而飞。我甚至感觉,虽然仔细检查过数十遍表面房间内没有任何监视器,但这些怪人是不是在我体内装了针孔?
越发难理解他们对我的恭敬还有刻薄课程要求的原因,随着我“身体康复”这个理由,甚至为我带来一些枪械,防身术的介绍.....还有那个带我来这里的人,从一开始放佛就不出现。顺带一提,我醒来时的身份是这家的二少爷,某个从私人游乐园回来路上出车祸,险险救下的富家公子哥,但这套说辞可以掩饰下我脑门上很明显的枪的弹道吗?.......当然我其实并不好奇他们口中传闻,“我”敬爱的母亲,和某位大师兄长子暗存不和......导致明目张胆被下了黑枪......
总而言之,我貌似遇上了十分不正常的灵魂穿越事件,当然我是唯物主义的铁忠,我更愿意给我自己解释,这只是我又不幸被带入思维联想患者的世界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