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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枫霏楼--星缘 ...

  •   阴霾的天空尽头飞过一群飞鸟,无声地拍打着翅膀。
      白衣长裙的女子抬头望着飞鸟划过天际留下的痕迹,久久凝眸。
      风吹起她及腰的长发,发髻上雪白的绒絮随风抖动。
      女子的身后,站着一个鹅黄齐膝纱裙的侍女.侍女抖开一件白色的锦缎斗篷,披到女子身上,棕色的长靴靠近女子白色的及地长裙,为女子系上颈处的丝带。
      “姐姐,外面风大,回去吧。”侍女神色担忧。
      白衣的女子似乎没有听到,只是凝视遥远的天际,喃喃低语:“尹,你还好吗?”
      “姐姐......姐姐?”侍女小心地叫唤着入神的女子,仿佛怕触碰到埋葬的往事。
      “什么?”女子从自己的世界惊醒。
      “我们回去吧,姐姐......”侍女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忍下了冲到嘴边的话。
      谁都不在说话。许久,四周静得只剩下风声。
      “叶儿?”
      “姐姐。”
      “现在什么时候了?”
      “申时了,姐姐……你已经站了一个多时辰了。

      ——星连
      三年前,在新宫主的继任仪式上,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你一身墨色剑装,屹立在谷中的莲花潭边,身姿挺拔,孤独而寂静。风吹开你束起的长发。我在你身后默默的观望。
      从你的服饰和佩剑来看,根本不需要掐算,我知道你并不是慕雪宫的贵族。
      慕雪宫分为四个派系:阁、轩、楼、苑。每个派系的贵族都在服饰、妆容、饰品、佩件上或多或少存在着象征和差异。例如我在枫霏楼属星系一族。星族是楼中的贵族。星族女子佩带绒絮发饰,垂挂星形项坠或耳坠;星族男子在服饰上绣印星案……
      而从你朴素淡雅的墨色剑装和锋利却毫不奢华的佩剑推测,你,该是苑中的一名剑士吧。
      我这样想时,敏锐的你转身看到了我,对我微笑。
      你的眼睛里落满星光。风与你的发丝在空中纠缠,张扬。
      我看到你修长手指握着的剑柄末端,有若隐若现的“尹”字。
      尹,直到现在,当我回忆起我们相识的画面,我发现我居然还是记得那么清晰。可是,现在的你,在哪儿呢?为什么我始终无法占到你所在的星球是那一颗呢?

      [三年前] ——尹
      今天是新宫主的继任大典,我第一次近距离地看见了星涟。今年她十八岁,花一样的年纪。
      她喜欢白色,对于这点,我并不奇怪。许多星族女子都喜欢白色。只是白色在她的穿戴下越发圣洁。
      她穿着雪白的长裙,轻纱裙裾曳到地面,若即若离。她静静地站在我的背后,看着我。我能感受到她的目光。于是,我转过头对她微笑。
      她的眼眸闪着高贵的光芒。我看到了象征她身份的白色绒絮发饰;我看到了闪烁在她颈间的星形项坠和耳垂下悬挂的星形耳坠,在她抬头低头的瞬间,耳坠上的星星微微晃动。
      星族的女子都会佩戴星形手饰,只是涟的姐妹们都喜欢繁杂贵重的手饰,而涟却最简单,只用银丝穿起来——纯洁高雅。
      我想她应该不知道我已经注意她很久了。她该认为今天是我们第一次相见罢。其实早在无数个夜里,我站在屋顶,看她在占星楼上占星;在无数个午后,看她在神庙,卜龟壳、写预言。作为慕雪宫的剑士和侍卫长之一,我以足够充分的理由,申请了“楼”的巡查保护之职。
      我没有他意,我只是想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保护她。我清醒地知道,我们之间身份存在的差异。虽然我不是预言者,我不会占星卜卦,但我知道那个凄美古老的传说——游鱼和飞鸟相爱的结局。所以我不能让自己重蹈覆辙。

      [两年前]——

      一身墨色的剑装男子在茂密的树林间等待。修长的手指握住一柄墨色的长剑,剑柄处有若隐若现的“尹”字。
      随着一阵阵微风的脚步声靠近,雪白的纱裙拂过地上的野花,一个白衣女子出现在不远处。白如雪的绒絮发饰,及腰的乌黑长发,耳畔摇曳的星形耳坠慢慢晃动。
      男子转过身微笑,白衣女子走到跟前。
      “尹,见你一面真难。”女子拂过耳畔的发丝说。
      尹抱歉地笑“涟,对不起。”尹的心里泛起一丝辛酸,要怎样告诉单纯的涟他们之间身份的差距。尹不止一次想一走了之,让涟慢慢死心。可是每次却又无法遵守自己许下的诺言。
      “尹?”等了良久,不见尹说话,涟试探地问,“尹?你有心事吗?”
      “我……”尹不自然地避开涟询问的目光,欲言又止。
      “尹,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讲吗?”
      “涟,我……”仿佛用了很大的勇气,“我不是一个贵族。”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枫霏楼--星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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