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的约定》苏木李

7、第7章 难忘的第一节课

　　小叶的本性让石木森手足无措，石木森不知道是不是也察觉到是自己太过分了，惹可小叶不高兴。他忍耐着脸颊热辣辣的疼痛，想追上一瘸一拐的小叶，却被小叶冷冷的甩开了。是的，她不能接受一个根本就不了解自己的人对自己加以评断。这突然让她不由得想到了白祁，白祁是了解她的，却从来不拆穿她的脆弱，她依稀的记得每次自己被误解的时候，难过的时候都会去找白祁又哭又闹，可是每次白祁都是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然后会说，
　　“丫头，这些树可没招惹你。”也就这一句话就可以逗的小叶破涕大笑。然后白祁用自己的手温柔的替小叶擦去眼角的眼泪。
　　夜晚，不知道是不是都因为大家都集中在礼堂的关系，学校其他的角落显得黯淡不堪。微微袭来的风让小叶觉得有点发冷，她下意识的用手去护住裸露的胳膊。脚踝的痛还时不时的刺痛她的神经。
　　这一刻，她好想白祁，想的到一呼吸全身都会痛。她根本没有招惹谁，只想平平淡淡的过完大学四年，想保留着和白祁约定的四年，难道这样也不可以吗？小叶再也走不动了，她一个人就地蹲在了回宿舍的路旁，开始抱着自己，眼泪一滴一滴的从脸颊滑过，而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和白祁的过去，和白祁的笑。哭着哭着，小叶不想压抑自己，放声大哭起来，现在的她只想让自己好好的哭一场，放肆的，宣泄的哭一场。
　　而她却没看到，在她身后，石木森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将小叶的悲伤尽收眼底，他想去安慰她，但是脚却像灌了铅一样的，移动不了。只能默默的看着那女生哭了又哭。也许他此刻才是真的了解到了贾宝玉的名言：“女人都是水做的。”
　　不知过了多久，小叶缓缓的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像宿舍走去，也许是发泄够了，也许是蹲累了，看着小叶踉踉跄跄上楼以后，石木森才心疼的离开了。回到宿舍的小叶，卸了妆，换了一身舒服的睡衣以后，一个人趴在桌边，望着电脑发呆。她的指尖游走在电脑的边缘，像是在犹豫了很久之后，才打开了电脑。小叶手放在鼠标上，久久没有移动，在犹豫了许久之后，才缓缓的点击了邮箱。
　　真的，她还是不能习惯没有白祁的生活。
　　小叶，怀着一丝丝的期望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白祁，最后还说了句，真的是想他想到连呼吸都会痛。编辑好邮件之后，小叶却没有第一时间发送出去。她抬头看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小叶犹豫了一下便合上了电脑。爬上了床，她告诉自己，明天还要上课，要早点休息。而又有谁不知道，这只是借口而已。

　　第二天清晨，小叶早早的就起床了，也许是第一天上课总会有一些兴奋吧，她看看了同宿舍还在赖床的姚梦语，小叶也不知道该不该叫，便先一个人出门了。由于扭伤的脚还在隐隐作痛，从宿舍到教室本来只需要十五分钟的路程，小叶却走了二十五分钟，差点就迟到了，而在她刚进教室坐下的时候，发现石木森就跟在自己后面，慢慢的进了教室，找了一个靠窗子的空位做下了。小叶望着石木森的背影隐隐约约的看到了白祁的身影，因为白祁也喜欢做在窗户边。
　　“那位同学！”老师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这才把发呆的小叶拉回了神。小叶连忙起身，向老师行了礼。
　　“给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吧。”
　　“我……我叫李小叶。”简洁的介绍方式在石木森眼里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可是在老师眼里，就觉得这女生是个格格不入的女生，骄傲跋扈，而在同学眼里则是觉得她很另类。
　　“不就是长得好看吗？”一个女生不屑的开了口。紧接着就有另一个女生跟着附和：“考第一又怎么样？嚣张什么啊？”小叶顺着说话的女生看了过去，她有印象，是昨晚和沈静在一起的女生。顿时间小叶也不再说话，默默的坐下了。
　　“现在开始排座位。”显然由于小叶的态度，已经让老师再没有热情去进行自我介绍的环节了。
　　“什么？排座位？”刚才附和的女生又开了口，“老师，我们不是高中生了。”那个女生说完，下面也跟炸开锅了一样。老师示意安静，推了推眼镜说，“没办法，学校规定。”说完便开始根据自己的心情开始排座位。
　　“你。”老师指着小叶，用略有不高兴的语气说，“坐那边。”她可不希望自己上课时，一个碍眼的女生在她的正前方晃悠。于是将她挑到了边上。小叶顺着老师的手看过去，竟然是……竟然是石木森的旁边！小叶在原地一动不动，可老师却不耐烦了，
　　“赶紧啊！别人还要排座位的！”小叶抱起自己的书，慢慢的朝石木森旁边走去。
　　“快点！”老师不耐烦的催促着。
　　“她脚上有伤。”石木森盯着老师，轻轻的解释到。看着一个那么帅帅的男生盯着自己，即便是已经三十多的老师也会突然害羞起来。
　　“那，那那……那就慢慢走吧。”老师竟然紧张到吞吞吐吐起来了。而小叶也很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的背后有一道炙热的眼光盯着自己。而她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坐到石木森的身边。
　　“脚好点了么？”还是出奇轻的声音，小叶却听得是那么清晰。
　　“嗯……”小叶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想到自己昨天那么对他，而他今天还为自己解围，顿时觉得不好意思。
　　“昨天……”同样的画面再次上演，两个人又同时开了口后又同时沉默了。
　　“那个……”如果不说他们默契，我估计真的没人相信。
　　“你先说吧。”石木森微微上扬了嘴角，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小幸福，可以让他这么开心。
　　“对不起，昨天。”小叶鼓足勇气道了歉。
　　“没事。”石木森上扬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幸福。是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要是小叶主动找他说话，他就会特别的开心。
　　“那个……”他高兴的过了头，忘记自己也是要道歉的，只好另找一个话题。
　　“嗯？”
　　“我可以叫你叶子吗？”虽然高兴，但石木森还是试探性的问了问。
　　小叶沉默了良久，石木森看到自己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有点稍稍的失落。就在准备放弃的时候，却听到小叶说，
　　“可以。”
　　小叶看着石木森，轻轻的笑了笑，眼里满是白祁的容颜，她想起了，当初见到白祁时，白祁也玩世不恭的叫她“叶子”，说“小叶”不好听。而从那以后，她就是白祁一个人的“叶子”了。而自从白祁走后，再也没有人这么叫过她，现在又听到了，想起了白祁也是正常的。
　　石木森看着小叶小的那么温柔，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狂烈，可是小叶眼里的东西，他却始终没有看到。对石木森来说，今天什么课都比不上小叶那一笑，让他难忘。

作者有话说

　　好久没写这篇小说了，本来是想放弃的，但是想了想还是继续坚持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