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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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度过,可是这个晚上似乎特别的漫长,夏天的电话像是抛向李九心里那面湖水的鹅卵石,泛起了一阵阵涟漪,一圈一圈在心里不能平静,记忆有时是最伤人的利器,没有触碰的时候安静的没有一点波折,但是往往也是最细微的一点涟漪就会变成最后的盛大海浪.
李九心里烦躁的很,坐立不安,虽然已经拒绝了夏天,但是心里却没有半点报复后的快感,心里闷闷的,很不痛快.
“喂!沈鑫”李九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那边的声音高昂的起来.
“小九,你怎么打电话给我啦”
“怎么,我不可以打你电话吗”李九不客气的反驳着.
“没有,我只是很意外,呵呵.”
“打五百块钱给我喽!”李九很直接的说.那边似乎还沉寂在兴奋当中,并没有在意他打电话的缘由.
“好的,你现在着急要吗我马上去银行.五百应该没什么用,我给你打两千吧!”李九没有拒绝.心里也没有感动,他现在烦闷的很,因为夏天的那个电话.
“好的,没事了,我挂了.”
“等一下.”沈鑫连忙叫道 “那个,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想你了”沈鑫说,李九皱了皱眉,他现在没有一点力气应付沈鑫的纠缠,只觉得烦躁.
“没时间回去,等我有时间了再说吧!”沈鑫有些难过,但是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声音立马低沉了下来.
“哦,那好吧,等你忙完了就赶紧回来啊!~”
“嗯嗯,知道了,我挂了”李九立马挂断了电话,在房间等着.没多久,手机短信就提醒他账上有两千块到账,他拿起钥匙和银行卡立马跑到附近的银行把钱转到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帐号上.李九又痛恨了自己一次,凭什么还要记得他的手机号码,他的银行账号,他全家的生日.李九狠狠的抽回银行卡,给夏天发了短信过去,李九的手机上是没有夏天的号码的,因为他的号码,一直在心里,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不在手机里留他的号码,到了现在,也依旧如此,
夏天的短信也很快回了过来,只是简短的一个字 “嗯”
收起手机,李九又不得不再次强迫自己放下这些让他心烦的事,找了个熟人,准备继续以前的生活,烦恼什么的,抛到脑后比较幸福.
李九的朋友在这边混了很多年,算是比较熟了,而且也认识了很多有权利的人物,俩个闲着无聊的人决定去中国的边境去看看,那个朋友刚好有认识的人在那当兵,似乎还有个不小的职位,利用了这一层关系,李九很欢快的收拾了一下就跟着别人驾车去到了中国越南的边境,那个在部队的朋友没有露面找了手下的小兵把他们接了过来,看着那茂密的树林和远处的帐篷,李九兴奋极.两个人,却派了六个当兵的战士前前后后把他们团团包住带到了中国的尽头,越南的境内.
李九无法形容这种感觉,臭屁是不用说的,看着那些带着枪一脸严肃的战士,心里乐滋滋的,踏上越南土地的时候,一种自豪的感觉油然升起.他们没有听下来,一路一直走了下去,坐上车到了附近的小镇上,看着那茅草矮房,李九一阵惊讶,他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里的贫穷和落后.那些人的脸上都晒的很黑,干干瘦瘦的,李九一直以为这里发生过什么灾难,后来听到同行的战士介绍才知道,原来越南人都是黑色皮肤的.
逛了一上午,看来看去都是那些茅草屋,也许是因为这是边境或者这是小镇的缘故吧,人不是很多,开着的店面也不是很多,一点好玩的地方都没有,就像逛贫明窟一样.逛的全身酸痛,但是人家同行的战士就不一样,扛着枪,依旧挺直的身子.
他们随便找了家算镇里比较大的饭馆,装饰可以归咎没有装饰,板凳什么的都非常原始,苍蝇到处乱飞,这边的人都会说一口广西普通话,虽说不标准,但是沟通上没有多大的问题.
李九点了几个菜,他朋友没有点什么,翻来翻去,都是那几个菜,三个人没有说话,并没有尴尬,饭馆人也不多,街上人也不多,还算安静.李九无聊就随处看看.窄窄的长凳子坐的他屁股有些麻了,菜才上了上来,女老板娘给他们弄了三个算干净和平整的碗,缺口中最少的三个,筷子也是,里面最直最齐的三双.李九有些食不下咽,但也不好表现出来,看着人家一脸热情,李九只好强迫自己不去在意,当兵的战士到没有丝毫的介意,吃的又快又安静,看的出来是训练出来的,成了习惯,李九很挑剔,那些黑乎乎的菜尝了两口就再也不碰了,唯一能让他吃的下去的就是那道硬硬的他也叫不出名字的,像是豆干一样的,不知道是油炸的还是火爆的.
吃完饭,三个人又在镇上周边逛了逛才开了车原路返回.一天又这样过去了,回去的路上,李九坐在朋友的车上,对于这次的出游真是有一百个感叹啊.一路,他们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马上又驾车去了北海,在那边玩了三天才走.日子又回到了以前的轻松,夏天给他带来的影响也慢慢过去了.只是那边的沈鑫,虽然还是和从前一样鬼混,但是感觉就是没有那么好了.许清无时无刻不跟在他身边,甩不掉也逃不掉,他不知道李九是否会在意,但是优柔寡断的他始终没有勇气拒绝掉许清,全心全意让自己一个人生活,或许是寂寞,也或许是□□吧,沈鑫自己也搞不清,他唯一清楚的就是,他想和李九在一起,一辈子.这些事,李九还不知道.后来也没有全部知道.
李九在广西一呆又是将近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每天吃喝玩乐不想事情,马上又是要过年了,广西的天气也是越来越冷了,他的驾照还没有去考,每次打电话过来他都拒绝了,各种理由,后来久了人家也懒得骚扰他了.
离过年没多久的时候,李九坐上了飞往长沙的飞机,下了飞机紧接着又做高铁赶回了郴州.回到郴州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走出没有什么人烟的火车站,这郊区冷清的他都要认不出这是他出生的地方了.几个月前,他还和沈鑫高高兴兴的从这进去呢,物是人非果然是伤人的,那时候的李九,死也没有想到,回来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
李九打了的士立马赶回了栖凤渡,顺路吃了碗想念很久的鱼粉,走了那么多地方还是自己出生的地方的吃的美味,李九在心里感叹了一会,刚结完帐,抬头就看见了那辆烧成灰他也认识的奥迪,还有那个车牌号码.夏天坐在车上似乎也很惊讶怎么在路边看到了李九,立马将车停了下来.从里边走了出来.李九根本就不想看到他的脸,四处张望着,夏天也不尴尬,走了过来.有些激动.
“我还以为你今年不回来过年了呢!”夏天止不住的微笑着.李九没有怎么搭理,这时候,夏天的女朋友从车上走了下来,客气的和李九打招呼.李九心里憋屈的很也不好当场给夏天难堪,笑嘻嘻的.
“嫂子跟夏天回来过年啊,看来是准备结婚了”李九故意说道,那个女人也不是那种羞涩的笑女生,和颜悦色的笑着,挽着夏天的手,笑着.
“回来看一下,等下就走,我那边还有生意要忙呢,听说你在广西,怎么回来了”
“嗯,我妈想我了,就回来了.我还没进去呢,我先走了啊!”
“我送你”夏天急忙说道.李九看了看他那辆车,依旧笑着.
“不用,反正也不远,我走过去就好,你们忙”李九毫不犹豫的拒绝.夏天脸色有些难看.拉住要走的李九.强硬的说.
“不,我送你,天这么冷,你穿这么少会着凉的.”李九心里一酸,很不是滋味,当着这个女人的面关心他无疑就是在扇他的耳光.
“不用了,走走锻炼身体.”说着,收回自己的手,决绝的走掉.夏天和那个女人看了一眼李九没有说话,上了车.
“你和李九关系不是很好吗怎么感觉你们之间好像发生过什么似的,怪怪的,他在生你气吗”
夏天看了旁边的她一眼.
“没有啊,我们关系一直很好.”
“是吗感觉不到,”
“呵呵,你不懂啊,我们关系是一直很好,以后也会很好”夏天默念着,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自己听.
车子从李九身边掠过的时候,他心里难免一片凄凉.看着黑色的车影消失在眼前,李九很不痛快,只想赶紧回家.
李九的家人看到李九回来了全都高兴的合不拢嘴.笑眯眯的把他当神仙一样的伺候着,家庭的温暖也暂时让他忘记了夏天的不愉快.吃过晚饭,李九早早的就睡下了.熟悉的床铺和被子.李九睡的很安稳.没有噩梦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雪就开始利索的吓着,碎碎的声音,软绵绵的感觉,小年将近,家里人也忙活的准备过年的年货,李九一个人窝在家里头不愿意出门,也没有告诉那些猪朋狗友们自己回来的消息.看着窗外的雪,李九想,自己是不是老了.怎么会受得了这么宁静的生活.
门铃莫名其妙的响着,李九想,这时候哪有什么客人啊,李九从沙发上光着脚走了下去,打开门,外面是一脸风雪的夏天,他站在门口,一脸严肃的表情,李九侧过身子,夏天走了进来.
屋子里的暖气让他稍微舒服了点.李九没有管他继续看着窗外的雪花.夏天也不客气,拿着李九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热水喝下去人立马舒爽了,李九鄙夷的看着夏天.
“喂喂,我说夏天同学,这是我家”夏天回过头严肃的说
“我知道,没说是我家”李九不想和耍赖的人计较,别过脸继续看雪.
“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啊,看我!”夏天说道,李九还是不理会,夏天没有办法自己站起来走到李九的跟前在他眼皮子底下坐了下来.
“小九,你是不是心里还在计较那些事啊,你还是不愿意坐我的车吗”
“废话,老子说到做到.”
“你不是说过,我们要做一辈子兄弟,我们这样生疏那里像兄弟呢”
“兄弟还有反目的,我对你算客气了”
“就是太客气了啊,小九,我们回到从前吧,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继续做最好的朋友和亲人”夏天说的很认真,李九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点了支烟.
“从前如果能忘就不是从前了,哥哥”李九吊儿郎当的说着.夏天叹了叹气.
“小九,我真的不想和你闹成这样,真的,我想继续和你有说有笑,继续打打闹闹,继续睡在一起聊天说笑,这样,我太难受了,明明是最亲近的人,却像仇人一样,我要受不了了”李九笑着对着沈鑫吐了一口大大的烟.
“我不知道要怎么回到从前,也不知道怎么继续和你说说笑笑,你又不是不了解我,要么爱,要么恨,站在中间那么难堪的位置,我不会.”李九很绝情的说着,夏天心里颤抖着,他懂李九话里的意思,李九现在的态度也明摆着告诉他,他恨他.
“不可以再做朋友了吗”
“没有啊,我们本来就是朋友,以后我会和你说说笑笑的,呵呵”李九笑的没心没肺的样子,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让夏天更加难堪.
门钥匙转动了一下,李九的爸爸妈妈还有外公外婆一下子全部涌了进来,看到夏天和李九亲密的坐在一起,一点异样的表情也没有,立马开心的打招呼.李九的妈妈一直强调一定要夏天留下来吃饭,夏天不好推脱就答应了下来.
饭后,夏天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李九的家人倒没有觉得什么,这样的事情他们原来司空见惯了.李九一直朝夏天使眼色,夏天也当作没有看到,和他的爸爸妈妈聊的开心的不得了,李九一个人在旁边郁闷的反而像个外人.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