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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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这就是李九梦寐以求的日子,前者,他一直做到了,后者,沈鑫帮他做到了.
睡醒之后,在外面吃了点东西,李九就跟随这沈鑫马不停蹄的跑到了沈鑫前几天和他妈妈过来看中的一家要转让的酒吧,李九下了车看了看酒吧的外形,老实说,很小,除了门口上方有一个酒吧的字样其他的完全看不出这是间酒吧,难怪要倒闭.
李九走进了点,这间酒吧其实挺老了,玻璃门都已经被刮花的面目全非了,李九朝里面张望了一下,不是很大,桌椅还算整齐,看到这间即将要属于自己的酒吧,李九还是有说不出的兴奋和激动.沈鑫掏出钥匙,将门打开了.李九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前几天跟老板要的,我们进去吧”
沈鑫打开门,绅士的让李九先进去,里面的光线很暗,这是酒吧特有的标志.里面不大,真不大,李九全部省视了一遍估计也就五十平左右.前面是吧台,中间有个小小的舞台,不高,旁边就是桌椅,往里面一点是几个卡座.吊灯有些陈旧的样子,打扫的还算干净.李九想着,随意搬了张凳子坐了下来.
“沈鑫,谢谢你”李九的声音很小,但是很清晰,旁边的沈鑫低沉的笑着,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有什么要改装的吗’沈鑫问
“当然啊,桌椅要全部换新的,吧台也要换掉,然后就是这个碍眼的舞台,放在中间总感觉很多余,还不如挪到后面去和打碟的靠在一起,然后就是这盏不知道年代的吊灯,一定要换掉,音响我现在还没有听过,不过估计也要换新的吧!”李九笑眯眯的说的头头是道,沈鑫附和着.看着李九在酒吧走来走去大有一副指点江山的气势.
沈鑫开酒吧的消息一下子就在朋友圈传来了,晚上他们酒吧疯狂的时候所有人都找尽借口灌他的酒,李九也不救援,笑的一脸灿烂,他知道沈鑫的酒量是有多差的,但是对于沈鑫投来的请求的目光还是忽略当作没看到.晚上李九特别的高兴,也喝了很多酒.上次调戏他的男人这次也在,他还是那样猥琐的一直找各种理由接近李九.虽然沈鑫有些晕乎乎了,但是还是看到了,气呼呼的推开那个男人,捍卫自己的权利.李九有些无奈.
许清的眼里总是装着很多委屈似的,沈鑫更是,无时无刻不再避忌这他深情的目光,李九很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然后又让他很不爽,他看着那个小男生,是越看越不爽.
“鑫,你真的决定了吗这就是你的回答”许清走过来,或许也是喝多了吧,李九一头雾水,坐在他身边的沈鑫立马不安起来,眼神闪烁着.没有说话.
“可是,如果这是你的选择,那我呢我算什么,我们又算什么”许清步步紧逼,音乐让旁边疯狂的人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猫腻.只有一边还没有被究竟麻醉的李九听的清清楚楚.他沉默着,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
“对不起”沈鑫最后说了一句.许清点了点头,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酒吧.沈鑫寻着他离去的背影洒下一片叹息.有些不忍有些无奈还有的就是愧疚.这样的对话让李九更多的想入非非,但是他始终不好意思去询问沈鑫,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沈鑫看了看李九,发现他的脸色不对,心里很慌张紧忙着要解释什么,李九甩了甩手.讥讽着笑着.
“不用跟我解释,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你爱和谁好就和谁好”李九说的很冷漠,听到的沈鑫整颗心都要碎了,他差不多就要觉得这是他的幻觉.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沈鑫问.一脸不相信,不相信他们在一起这两个月在一起那么多的甜蜜和幸福都是假的.他也不相信李九对他真的是一点点感觉也没有.他不相信.李九看了看沈鑫,没有一点表情,有的只是烦躁.
沈鑫将李九拖到酒吧外面,半夜的深圳还是那么繁闹.冷风让醉酒的沈鑫清醒了许多,李九脸上的那种不屑他看的更清楚了,清楚的连他细微的皱眉都错过不了.
“小九,我说过我可以等,等你给我回答的,你还记得吗”
“嗯”李九心里很烦,似乎里面的音乐还在自己脑袋里面环绕一般.乱哄哄的,沈鑫几乎是带着祈求的样子,看着一脸冷漠的李九,现在,哪怕只要李九稍微给他一个表情,他都不会那么难过.
“你,不喜欢我吗”沈鑫问道,李九一脸惊讶,然后又慢慢淡定了下来,那样无所谓的笑着,很哥们的拍了拍沈鑫的肩膀.
“鑫哥,你不要这样喽,我们可以是朋友,兄弟,亲人,但是要做情人,我总感觉怪怪的”
“那你曾经和夏天呢”沈鑫单刀直入,丝毫不拖沓,李九有半秒的惊讶,半秒的无地自容,然后就是无尽的愤怒.
“不要跟我说他行吧,我和他只不过是兄弟罢了”李九逃避着沈鑫火热的目光,沈鑫笑着,很苦.
“有一次半夜,我们刚回来,你洗澡去了,夏天给你打了个电话,看来是喝醉了,我接了没有说话,他在那边说,他很想你,他的声音很憔悴,却很深情.”沈鑫说的很平淡,但是李九却发飙了他一把拽住沈鑫.愤怒的说
“你怎么可以随便接人家电话”
“你心里,还有他,对吗”沈鑫的声音慢慢哽塞着,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李九有些手足无措,看着一脸伤心的沈鑫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没有,我跟他没有什么”李九继续狡辩,沈鑫也不反驳.他看着李九逃避的眼光,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
“我不求你忘了他,只求你呆在我身边,不喜欢我也好,呆在我身边,尝试慢慢接受我,接受我的感情,好不好”沈鑫的声音很弱,李九惊呆了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从来没有想过意气风发的沈鑫会这么卑微的放低自己的身段来请求自己只要答应呆在他身边去接受他的感情,即使我心里还有另一个人也不去介意.
李九沉默了,无言以对.
“沈鑫,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李九小声的说.不敢去看沈鑫的脸.
“不要这样哪样是这样吗”说着沈鑫一把将李九揽入怀中,然后对准他欲开启的嘴唇吻了上去,没有温柔,只有侵占.李九先是愣住了,待沈鑫舌尖潜入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沈鑫那么用力,那么霸道,李九有些生气,但也不至于矫情的扇沈鑫一耳光.他立马反被动为主动发起攻击.他发誓再也不会傻傻的任由别人来牵住自己.凭什么自己变成不任人摆布的那一个.李九紧紧的回搂着沈鑫,吻的比沈鑫更加用力,他们忘情的在这个酒吧门口,不顾来来往往的路人.
许久,他们才依依不舍的分开,李九嘲讽的笑着,擦了擦嘴.沈鑫看着一脸无所谓的李九,心里更加难过,他脸色一沉,刚刚的那个吻丝毫没有拉近他们的关系,只是让彼此更加难堪.
“很恶心是吗”
沈鑫自嘲的笑着,一脸受伤的神情.让人说不出的寂寥感觉.李九不说话.沈鑫接着说,似乎要把一辈子的埋怨一次性说出来.
“觉得我变态是吗很恶心我喜欢你是吗那你和夏天在一起恶心吗哈哈,”李九听到夏天的时候立马像被雷劈了一样,全身的刺都竖了起来.
“不要在我面前提夏天,谢谢!”这是他的禁忌,也是他最无法面对的东西.他使劲的保护着自己的自尊.
“李九,你还爱他,对吗”李九发了疯,对着沈鑫咆哮着,关于夏天,那可是他永远的痛啊!永远无法捡回的自尊,满地的自尊.
“闭嘴闭嘴闭嘴,你知道什么,你以为自己很了解我很了解夏天吗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在这对我的事情指指点点,我喜欢谁我爱谁那都是我的事情,不要你管”李九的声音很大,大的旁边的人不得不投来好奇的目光.沈鑫看着咆哮的李九,突然笑了,笑的整个人都抽搐着,笑的眼泪哗啦啦的留着,笑到最后,声音都沙哑了.
李九烦躁的点了只烟,沈鑫也慢慢冷静了下来.他们就着旁边的凳子坐了下来.沈鑫安静的眼里失去了所有的色彩,眼眶还是红红的.他把玩着手里的手机,一脸痴呆.
“沈鑫,我需要时间,来慢慢缓解”
“多长才够,还是,一辈子也不够”李九说不出来,只能傻傻的坐着,夜真的很深了,路上的行人都少了,灯光有些耀眼有些寂寞.酒吧里面一波一波往外摇摇晃晃走的人,相互搀扶着很是可笑,李九笑着,大声的笑着.完全不顾及那些人的感受的笑着.
“我们回家吧!”沈鑫站了起来,温和的笑着说,刚才那些撕心裂肺都如过往云烟更像李九一个人的想象,沈鑫的笑那真实,一点也看不出刚才他们互相攻击过.李九点了点头,跟在沈鑫身后,和往常一样,沈鑫给李九打开车门之后才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坐.
已经是十一月的晚上了,深圳的半夜才刚刚有些凉意,和李九此刻的心境一样,很凉,很难过.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那个吻恶心吗不,一点也不.完全没有恶心的感觉,只是缺少一些甜蜜罢了.李九闭着眼睛.也理不清脑子里面的感觉.他一直在心里认真地告诉自己,我不喜欢夏天了,也不可能会喜欢沈鑫,我要喜欢的,只有自己.只要喜欢自己就好.
车子平稳的在楼下停住.酒精完全没有影响到沈鑫,没有一刻比他现在还清醒,他清醒的听得到自己难过的心跳,还有短促无奈的呼吸.第一次,深爱一个人,第一次被爱伤了全身.他看了看走在身后的李九,很恍惚,似乎那个前半个小时把自己打入地狱的人和这个人不是同一个人,身后的人那么乖,那么安静.
洗过澡之后的两个人各怀心事的躺在床的边缘,背靠着背,中间隔着一条河的距离.谁也没有翻身,谁也没有越过那道线,保持着距离装作陌生.心里想的却是同一件事.沈鑫擦了擦眼角,又是一片湿润.呵!自己什么时候是这么爱哭的人.沈鑫自嘲着.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