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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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萎靡的日子过去了一段时日,李九的整个新年都过的那么不尽人意,夏天说完那句话就消失了,再也没有联系,也没有回来,李九和他的那些三五好友整天混在一起要不麻将桌上呆个几天几夜,要不酒吧ktv一些地方混个三五天,日子过的人不人鬼不鬼,白天用来睡觉,晚上用来出行,这种颠倒黑白的日子容例句脸上那些销魂的青春痘更加茂密.
沈鑫似乎成为了这一年的主题,他就像李九的小跟班,不管他走到哪里他会跟着,慢慢的熟了,李九就开始露出他的本性,咋咋呼呼,挑三拣四,懒惰成隐.什么事情也不做只是只是指使着别人.沈鑫总是不反抗,温顺的服从,也许服从有些难听,但是他的行为,确实只能让人想到服从,很多看到过李九恶性的人都会咕哝两句,当然,他自己倒是理直气壮的说,沈鑫人家愿意.
冰灾也慢慢过去,城里一片狼藉之外,大部分的树木都被厚重的冰块压断了,倒在路面上,造成了严重的交通堵塞.这天是大年十五,最后一天过年,李九和平常一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刚醒就有人打电话来说夏天回来了,要去他家拜年.
李九心里一惊,其实每年,除今年外,他们都是在大年初一就先去彼此家拜年,然后住一晚,一起去对方的亲戚家拜年,然后终日混在一起,今年,李九他妈妈已经念叨过好几次了,夏天大年没有来,
李九也没有去.曾经最亲的人变成最冷漠的人.
李九洗了个澡,收拾了自己,就提着包走到了夏天家,五分钟不到的路程.李九按下门铃,心里说不出的变扭.开门的不是夏天,是他们的朋友.李九走了进去,一屋子过来拜年的好友,包裹堆了一堆,夏天的妈妈正在厨房做饭,听到李九来了,忙走了出来,一脸不欢乐,责怪李九初一没有来.
李九笑呵呵的,不解释也不说话.他掠过夏天的脸,坐到了沙发上.大家点上了烟,屋子里瞬间像起火一样,烟雾缭绕.李九和别人说说笑笑始终没有看夏天一眼,夏天也很自觉,保持着这陌生的距离,两人心里都说不出的尴尬.偶尔不小心的眼神交叉都会引来俩人心里一阵翻滚.一顿饭下来竟是折磨.互相折磨.
早早的,李九就提出要回家,夏天的妈妈赶紧让夏天送李九,李九站了起来,本想拒绝,哪知道夏天也站了起来并说
“走,我送你,这一路这么黑,冰灾造成路灯还没有修好”说着走到了门口,李九也不好意思拒绝,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跟着夏天后面,他用手机的光在前面开路.偶尔回头给李九照一下.此情此景,又让李九回想起上个暑假,他们最最恩爱的时候,那时候,他们为了和彼此在一起的时间多一点,来来回回互相送了多少次已经不记得了,只是每次送到最后,只能决定在某一方的家里睡觉,最搞笑的是有一次,他们回来的晚,结果像做贼一样,害的,李九的爸爸妈妈外公外婆都醒了过来,那种尴尬也是甜蜜的.
李九甩了甩头才发现已经到了,夏天停下脚步,李九抬头看了看自家窗口透出的灯,时移境迁,真的是什么都变了.
“你进去吧,我回去了”夏天淡淡的说,李九点了点头,走进去.突然.夏天猛的叫住了李九.
“小九……”李九停了下来.没有回头,只是站在黑暗里.
“没,没什么,晚安”说完,转身跑开了,李九回过头,看到那若隐若现的灯光,一点一点远去,一点一点消失.万般不舍也奈何不得.
“这么快就回来啦,我还以为你要在小天家过夜呢”他妈妈在李九一进门就嚷嚷着,似乎很惊讶,李九嗯了一声,不说话.他妈妈盯着电视的眼睛错过了李九脸上哀莫的表情.等她回头只能看到李九的背影了.她满脑子疑问却又怕伤害了他的自尊.
慢慢长夜,七八个电话打来催他出去玩,出人意料的李九都拒绝了,是的,他不想和夏天呆在一个地方,一点也不想.
十二点时分,夏天的电话也打了过来.李九沉默了三秒还是接了起来.
“我在你家楼下,要一起去放烟火吗五岭广场”
李九沉默着,不知道要不要去.夏天又说
“去吧,你一个人在家也无聊吧!”李九还是沉默,夏天也不急,等着李九做决定,他思索着.
夏天看着李九下了楼.走了过来,敲了敲他的玻璃.
“你先去,我打的”李九说,很严肃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样子.夏天不解的皱了皱眉.
“为什么啊我们一起过去啊!”
“不要,你自己先去,我随后就到”夏天拗不过李九只能开车先走,李九站在原地,为自己当初那句话付出了代价,是啊,他可是发誓不上夏天的车的.那个有避孕套的车,
“啊!夏天,你怎么喜欢在车上这么不安全的地方做活塞运动呢李九抱怨着,招了辆的士.
“小九,我在五岭广场,你要不要过来,沈鑫兴奋的说,带着一点孩子气,李九皱了皱眉.
“去,我就在去的路上,你在那喷泉等我啊!”说着挂了电话
“师傅快点啊!我赶时间”
李九下了车直奔喷泉,那人生山人海夜景消散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有精神的情侣和小伙子.烟火在不同地方盛开,照的黑夜犹如白昼,轰轰隆隆,四面八方,到处都是,一些小贩拿着气球,和彩灯带出瞎逛,李九穿过偌大的广场,他真后悔自己选了这么歌破地址,走了不到一半他就后悔了,忙打电话给沈鑫让他自己过来找,放眼望去,三三两两的人群,李九选了一个自己认为比较明显的位置就蹲了下来.沈鑫从喷泉走出来就开始搜寻着李九的身影,找了好一会才看到那个蹲在地上装颓废的李九,他捧着玫瑰走了过去.
“小九,小九”他叫唤着,李九没有听到,他在接着夏天的电话,大声吼着,知道沈鑫走进他才发现沈鑫.他挂掉电话.抬头看了看一脸兴奋的沈鑫,有些恼火.
“你怎么找那么久啊!”他一点也没有发现位置什么的都是自己定的,最后反悔的也是自己.
沈鑫笑了笑,把玫瑰递了过去.好死不死,这时候夏天一伙走了过来.她们围了过来,其中一个眼尖,指着李九手上的玫瑰叫唤
“哎呦,沈鑫,你还送李九玫瑰啊!”眼神带着戏谑.李九站了起来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鬼呢这是他要送别人的,我只是帮他拿一下好吧!”李九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夏天,然后若无其事的把玫瑰赛还了沈鑫手中,沈鑫的脸一下子沉了.
“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我和沈鑫还有点事”说完,就拖着沈鑫走了,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怎么猜.
走出广场,沈鑫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李九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把花拿了过来.
“刚刚,你知道我是怕别人误会”
“误会就误会,有什么关系”沈鑫吼着,带着委屈
“可是我怕别人误会啊”李九理直气壮的样子.完全不在意沈鑫的脸色.青白青白的.
夏天打来电话,李九不想接.他和沈鑫傻傻的在广场放了一会烟花就去酒店开了个房睡觉去了.夏天的电话一直不停的响着,李九受不了乘沈鑫洗澡之际接通了.
“你真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吗”夏天直入主题,李九被惹怒了
“我和谁在一起和你没关系吧!”
“难道你就为你家人考虑,你就不在乎他们的感受你想他们能接受吗”
“那半年前,你怎么不替他们考虑,怎么现在就会了”李九尖酸刻薄的说着,夏天愣住了,没有说话,啪的挂断了电话.李九很难过,说不出的难过.
第二天一早,沈鑫就起来买好了早餐,李九深睡中被吵醒很不愉快,板着脸将早餐吃完的时候脸色都黑的和木炭一样了.沈鑫拉着李九把他丢进了出租车,告诉他今天是他开学的日子,是的开学,这么重要的日子在里就看来还不如睡觉.
李九回到家换了衣服就回到了学校,还是老样子,谁也没有改变,改变的只是人的心.
日复一日,李九拉着他在学校的知己,小甲,来到了天台,李九用很隐晦的方式诉说着自己的不快,得到安慰和鼓励的他觉得人生原来还是有美好的.这样的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和夏天的过去差不多全部被斩断了,和沈鑫却迎来了新的剪不断理还乱.
沈鑫对李九很好,李九自己也知道,只是那种好始终让他没有丝毫感觉,不管是他的礼物,他的衣服,他的陪伴,他的一切,他都不再有心跳的感觉,
沈鑫的渗入并不让李九觉得厌恶,多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他一点也不介意.在他没有钱的时候沈鑫的慷慨让他有过感动,只是久而久之,感动变成了习惯,
当沈鑫对李九说
“以后,你别要家里的钱了,我给你”李九没有说话,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狡猾的他,已经学会的松弛有度,沉默往往是最好的答案.他的生活变的更加荒诞无度,他离开学校的日子也变的越来越多.沈鑫总是到了他学校门口之后再打他电话让李九不得不在很多节课的时候逃课出来,玩的差不多又让沈鑫给送回来.这样,久了,心里的伤也慢慢愈合了.心里的痛也慢慢忘记了.当有人再次提到夏天的近况时,他可以做到,笑着和别人谈笑着说
“哦,他发财了,很久没脸联络了”
久而久之,李九得来的夏天的消息都是处之别人的口,他的车,他的房子,他的女人,都是由别人来告诉他的近况.他的一切.
习惯了,就不难过了.
直到直到,高三,高三,变化更大了,很多人都不读了,都回家打工了,一个人在学校无聊的李九彻底离开了学校,彻底终日和沈鑫厮混开始了.
然后这个夏天,这个暑假.主角终于换人登场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