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来袭众人倒》记忆不加糖

3、Chapter03

　　遇上与档子事，不要怪我自己嘴贱。只怪我们走得太快，灵魂都跟不上了……
　　再说生活那么平淡，不出点啥子倒霉事。怎么对得起我的青葱岁月！之前我总拿句话来解释惹祸的原因。薛简就看着我，妄想令我感到羞愧，微笑着摇摇头：是啊你这丫头人生一半就是倒霉，另一半是在处理倒霉的事。

　　耗子听说了我们遇到的事，我英勇地替他护了花儿，他拍拍胸膛就说生日请我们全寝室吃饭。

　　星期天，我们三人走到火锅店时，就见小姜和耗子已在门口伸头期盼。耗子高高瘦瘦的，是那种难得一眼看觉得清爽的男人。同我们一样大，却已经步入社会，在一家游戏厅中工作。

　　我们浩浩荡荡地走向了火锅店。汤底还未烧开就散发着浓郁的香辣味，红里透白的肉片和蔬菜在汤里不停地翻滚，正在对我们说：“来吃我呀，来吃我呀。”

　　我和苏澄一对视，一点头，埋头开始下筷子往嘴里送，就连梓昕也没有客气，她虽然口味刁跟着我们吃，也入乡随俗爱上了火锅。

　　张泽昊明显抬起手中的筷子一抖，我百忙之中瞥见了这一幕。恩，定力不错，第一次见我们这么狼吞虎咽吃饭还能如此淡定的人，除了陶时下他是第二个。
　　“快吃吧。”小姜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们仨，“不然等会就没有了。”
　　……
　　装吧，馋不死你。
　　别看她现在在外面挺斯文的，平时私底下经常有辱斯文。

　　吃个火锅难道还要跟西餐一样，放个餐巾纸在领口里？姐姐我们三岁之后就没用过那玩意儿了。抡起袖口，扎起头发，要不是我是女的，我恨不得再露个膀子。
　　爽！

　　额头和鼻翼间已经渗出了颗颗汗珠，嘴唇除了热和烫也已经感觉不到什么。大家正吃得热火朝天，耳边就响起了一正铃声：“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你就这样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我出去接个电话。”苏澄挪开椅子，和我们一说便小跑着出去了。我看着她的离去，心里有种酸酸苦涩的空洞感。

　　“呼，这吃的真热。”
　　说完，用手背擦去了脸上、鼻翼间和眼中的汗珠。

　　等到我们锅里东西都快被捞地所剩无几了。她都没回来。
　　“厄……小丫，我还没有当面谢你帮若凌。”张泽昊清清嗓子开始说迟来的开场白了，刚刚看我们吃的那么欢，他没好意思打断。

　　“谢她干什么，谢她帮你家小姜惹麻烦啊。”梓昕掏出包里写着英文的湿巾，仔细地擦拭着她纤细的手指。
　　我自知没啥好辩解的，只能够从鼻子里蹦出个音调：“哼！”

　　等我都快把筷子嚼烂了，苏澄才姗姗地来了。她脸上泛着淡淡的绯红，坐下将手机小心翼翼地塞进口袋。

　　没有看桌上的火锅，和围坐在火锅旁边的我们。
　　是人都看出来，那个电话一定有问题。

　　小姜双眉一皱忽然眉开眼笑地凑过来，“苏澄，是不是有什么好事瞒着我们啊——”她一副过来人加媒婆的升高音调划破了我的侥幸。她刻意加重的“好事”两字惊得我左心房似乎漏跳了一拍，装作满不在乎地等待苏澄的宣判。

　　“哪有好事，这么八卦干什么！”苏澄一掌虚打在小姜身上，“是小丫的哥哥，我只是答应和他在一起试试。”
　　她的脸愈来愈红了，记得听人说过，有一些女人不施粉黛，不刻意卖弄。只是一个眼神一个撩起头发的动作就能让人心动。
　　想来，薛简找到了这样足以让他心动的人。
　　而我……一辈子都做不到。

　　我们俩有很多的相同处，会喜欢同一部小说，爱光顾同一家小吃。所以当她和我爱上同一个男人时，我居然一点也不意外。
　　准确的说，是她接受了薛简的追求。

　　两个拉皮筋的人，受伤的人一定是那个迟迟不愿放手的人。在为了没有结果的暗恋闹的尴尬和保持这份三人的友谊，我会熬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脸上划伤的口子几日过去仍旧不见好，触摸着凹凸不平的痕迹，我期盼着，担忧着。也许正是因为手触碰的时间多了，它更加难以愈合，谁说感情不是这个道理呢……
　　顺其自然吧。

　　•
　　“吃饭去？”
　　“不吃。”三人异口同声道。
　　上午没课，她们三人不愿出去，竟然连午饭都不吃了，在寝室里窝着吹着空调。

　　这几日，苏澄心血来潮誓言要从“宫”到“步步惊心”等一系列清宫戏都看完，然后出一门书叫做《那些年，雍正追过的女孩》。梓昕捧着电脑搜索各大财经报道。小姜则是不知怎地，在耗子生日过后没多久，两人吵架了正在冷战徘徊在等电话和赌气拒接电话的无限循环中……

　　我只能一人穿着宽大的睡衣迈向小卖部，正在等待着刷饭卡，埋怨纹丝不动的队伍。就听到前面有一个女生的惊呼：“啊！我拿的竟然是IC卡。”我咧嘴一笑，窃喜着还有人和我犯一样的错误。好奇地上去一瞅，不瞅不要紧，一瞅吓一跳。
　　我列个去，这世界还真小。到哪儿都能碰到熟人出丑。

　　上前把卡和方便面塞到她手里。
　　“小丫——你真是救星在世！”田露露这个大嗓门依旧没改，一看来人是我，惊呼地差点越过小店阿姨要和我来个亲密相拥。她是我的初中同届的学生，由于英语成绩都不理想总成够在老师的办公室里留下来背单词和对方相遇，见的多了自然就熟识了。
　　她那双大大的眼睛和短发平刘海依旧如初，我就喜欢这样啥子都不藏着掩着，直肠子的人。

　　“小丫姐，真是哪儿都能够碰到你呀。”她一抬手就拍在我的肩上。
　　“二露，你下手可以在重点。”我嫌露露这名字太常见，一喊路上有五六个人回头看你。在中学时就叫她，二露。她倒是也对得起这个数字，隔三岔五地就做出些令人惊恐的事。比如指着你的胸带大叫：“某某某，你胸罩带都出来了。”所以除了我这个内功深厚的人，很少敢和她出去溜达。
　　她的爸爸是拳击教练，家里挂着好几个沙袋当装饰品。也怪不了她逢人都爱上去捶上两拳的坏毛病。
　　“嘿嘿，习惯了习惯了嘛。”田露露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对了，你在哪儿个系啊？我下次好来找你。”
　　“外语系，国贸班。”我自己说都不好意思，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是不懂英语。低头搅拌着方便面，呼哧呼哧地咬。
　　“奥——”田露露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低头在那儿想，我抬头挑眉看着她，脸上一副“俺有心事”的样子。她见我跟蛔虫似的把她看的一目了然的奸诈样，终于扭扭捏捏地开口了：“我听说你们系里有个姓张的外语老师，挺帅的。”
　　这直肠子的小妞也开始望春了。
　　张？我脑子里只能够想到一个人。

　　“我只知道我们班导师姓张，张湛良。不是，是张湛阳。这名字真难念，他妈不觉叫着累啊。”

　　田露露大嗓门惊呼着：“对对对，就是他！”两手撑在饮料上狂点头。
　　“他啊？”我那天他妹的举动（想这句话总觉得在骂自己），对他心里毫无好感。“有啥？就一人模人样呗，也没什么好的。”
　　“和我说说嘛，他人怎么样……”田露露中气十足的发嗲声忽然戛然而止，听着就像是被谁掐住了喉咙，抬头一看。陶时下像个雕塑一样站在她旁边。

　　“就吃这个？你平时不是嘴挺刁的么？走，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陶时下手拿一瓶矿泉水对着我们说。
　　田露露那小样怕是第一次靠男生这么近，红着脸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偷瞄。
　　我看着对面露露羞涩的神态，这家伙，敢情是见了西瓜就把芝麻丢一边儿是啥都忘了，恐怕我这会子问她，张湛阳还感不感兴趣了？她没准会回我：“谁啊他？”
　　心想着随手牵跟红线是美德，没准一下就能成。朝着陶时下点点。“行，反正还没吃饱。”丢下了那半碗方便面。

　　陶时下在前面走着。
　　我和露露在后来跟，她扯扯我的胳膊，低声问：“你认识啊。”
　　“恩，陶时下，单身。工商系大三。电话要吗？”我也低声音配合她，没绕半个圈子直接把可靠消息传播给露露，她听完脸上迅速升起两团红晕。
　　刚要说学校没门在那，你领我们往哪儿绕弯呢。就看到他在一辆白色奔驰旁停了下来，开门。靠！腐败子弟，我们二八大杠都还没买上呢，他就买一四轮的了。你怎么不车后贴一标，标上一句话：在下高富帅。我的仇富心理又在作怪了。

　　•
　　音响中循环放着小野丽莎版本的Fly Me To The Moon.无拘无束的音乐，在一个悠闲的下午听她时而慵懒柔软、沙哑又自然的声音，就像做一个全身的SPA。

　　Fly me to the moon
　　And let me play among the stars
　　let me see what spring is like on Jupiter and Mars
　　In other words Hold my hand!
　　In other words Darling kiss me!
　　Fill my heart with song
　　And let me sing forever more
　　you are all long for all I worship and adore
　　In other words Please be true!
　　In other words I love you!
　　In other words Hold my hand!
　　In other words Darling kiss me!
　　Fill my heart with song
　　And let me sing forever more
　　you are all long for all I worship and adore
　　In other words Please be true!
　　In other words I love you!

　　姜若凌躺在寝室的沙发上，这首歌是张泽昊推荐她听的，一听就是半年。他无意间说的一个陌生东西，总是能够让自己迫不及待地去了解。
　　谁又能够想到，这首歌是还通过阿波罗飞船送上月球，是第一首在月球上播放的人类歌曲。若不在乎，谁又会如此捧着自己的心交给他人。

　　一天前
　　“你刚刚干什么去了？！”电话那端的声音无缘由的加重语气。
　　“还能干什么？！你以为我在干什么。”姜若凌的语气也似一把尖刀，冰冷尖锐。
　　“我好端端的问你，你发什么火！”
　　“神经病，你哪叫好端端的问。”心里翻涌着，“你能不能别总是怀疑我行不行？一个短信不接就使劲的打电话？难道你前女友背叛你了，所有女人就都是那样的吗？！”说完，姜若凌心里也慌了阵脚，自己怎么把这事……给说出来，这是张泽昊最不愿提起的事。
　　“对……”不起，没有说完的话像根鱼刺一样卡在了喉咙间，咽不下吐不来的难受。
　　“嘟…嘟…嘟——”

　　颓然放下手机，感情有时候就是这么怪，朦朦胧胧的时候觉得对方什么都好，可是一旦落实了。一点一点的问题就开始夹杂着生活过来了，不够浪漫，不够关心，不够信任……
　　像两辆奔驰在同一条的轨道上的绿皮火车，一头是他，另一头是自己。若没有人作出让步，非得撞得头破血流。

　　•
　　曼妙午后中
　　我们坐下没多久，露露还在一旁看着菜单。对面传来“哌”的一声木桌沉闷声。
　　“你发什么神经。”我没好气朝着陶时下这个噪音的始作俑者翻了个白眼。
　　“你被人揍了？”明明是肯定的语气他为了听起来委婉些，加了个奇怪的疑问声。
　　露露从菜单中一抬头，疑惑地对我看上看下，目光锁定在我们右脸上。
　　“奥。”我手不自觉地摸了摸疤痕，已经结痂的血凝固在一条细细的凹纹下。看着他们两人奇怪的表情，我咽了口水，轻轻嗓子。“什么呀，我自己不小心给划的。对了，毁没毁容？”
　　我朝着旁边紧挨着坐的露露，把右脸凑过去。
　　并没有看到，陶时下突然神情放松又似乎想到些什么担忧的事情变得阴沉不定的脸色。
　　“唔，没事~不注意看根本就看不出来。”她推推我说道。

　　“你还怕毁不毁容啊，整天跑着去惹事我还以为你丁小丫天不怕地不怕呢。”陶时下，熟门熟路地没翻菜单就把一大串菜名给报了出来。

　　“这是两码事，毁容了我以为怎么嫁人？”

　　“哈？我没听错吧，您老想的可真远，关键得有人敢娶你呀。”他无视我的怒瞪，还是啧啧吧唧嘴摇摇头：“不过——谁要是真娶了你，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噗嗤”在一旁一直默默无语听着的田露露笑出了声。
　　我就知道，他哪有那么好心地来关心，合着在这等着埋汰我呢。

　　“对了，上学期有一天赶上我们高数老师上课，她那人是学生处的老师一本正经的，我们在她的可是都不敢乱来，我不经意间放了一个又响又长的屁，由于坐的结实，振的椅子嗡嗡响。旁边一戴眼睛的哥们一直在专心在看小说，然后他先是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下，然后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说了句： ‘你的短信’……”

　　“啊？哈哈哈……真的啊？那人真搞笑”田露露爽朗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包厢，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我叼着蓝莓山药的筷子一停滞，狐疑地看着他。有没有听错，他？陶时下？在吃饭的时候说这种笑话？
　　看着他仍旧是在一旁津津乐道着，看都没看我一眼。摇摇头，哎，时代真是变了，他丫一看有个小姑娘在旁边就变的这么殷勤了，以前不知道是谁一直嚷嚷着吃饭不要讲粗话来着！

　　一场饭局。
　　在陶时下的不断胡侃他大学里的趣闻趣事中，
　　在田露露的两眼直冒桃花不语的含情脉脉中，
　　在丁小丫的发展电灯泡事业史的用心良苦中——
　　终于，结束了。

　　摸着有些撑着的肚子，来到寝室前，一推，门紧闭着像一扇没有气息的屏障，沉闷，低渊。咱寝室一向不关门，只是虚掩着的。
　　敲门，半天没有人回应，只是有轻微的音乐声从里面传来。
　　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头皮上开始传达全身，从身上急忙地找出钥匙，塞入钥匙孔。

　　门，无声地被我推开。米黄色的落地窗帘被拉拢着，屋中空无一人，只是电脑桌上的音响还在悠扬地放着一首有些耳熟，似乎在哪儿听过的英文歌。

　　In other words Hold my hand
　　In other words Darling kiss me
　　Fill my heart with song
　　And let me sing forever more
　　you are all long for all I worship and adore
　　In other words Please be true
　　In other words I love you
　　……

　　刷地一掀开窗帘，金属碰撞撕拉的刺耳声音引得我猛地起一身鸡皮疙瘩。
　　原本在室内的半个杏色沙发在阳台的一端，姜若凌抱着腿呆坐着。
　　像一个失去活力、失去色彩的木偶娃娃，令人心疼。

　　我推开玻璃门，她回过神来看着我黑色的双眸中透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空洞感。

　　“小丫，你回来了。”她低沉声音的像把大提琴。

　　“你怎么了？耗子欺负你是不是？”我开门见山地开口。
　　她摇摇头，放下了腿，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我……刚刚和他吵架，心一急就……就提到了金琪。”她带着些许哭腔。低着头看着地上白色的地砖，一滴一滴地被滴上泪珠。
　　“可是我真的很累……”
　　我的心也随着她的泣不成声一沉。
　　金琪，这个被刻意尘封的名字，尽管是在一年后的今天被提起。还是像个无底洞一般地吞噬着我们年少轻狂的勇气和无畏。
　　那个铁栏内的少年是否依然不后悔当时那个义气的举动？那个少年是否还说那句口头禅：“有啥事兄弟罩着你。”

　　阳光似乎像把明亮晃眼的尖刀，刺痛着我们的每一寸肌肤，沉默成了我们仅会的言语。
　　那时，小姜和耗子还是普通朋友时。
　　耗子有个女朋友金琪，初恋。
　　但因为她的背叛。因为他的酒醉。
　　又因为那个总爱把有事我罩着你挂在嘴边的少年的咽不下气。在那个耗子醉的不省人事的夜晚，少年抡起棍子就去找金琪。
　　一切的一切就似张巨大缜密的网，将我们一一围困。

　　第二天一个惊人的消息打破了绍兴这个小镇的平静，街头街尾的人们都出门讨论着。
　　晚上发生一起持械伤人事故，被打的男人已经被送往了医院抢救。估计活了也只能留下半条命。
　　那时，我还不认识耗子，可我仍旧清晰的记得那个新闻报道的早上，镜头中一个瘦弱的女生哭晕在重症病房内。还有不到20小时就被逮捕行凶的“不良青年”那张正义凛然坚定的脸。
　　少年被判了20年。

　　这是一个失忆点，我们都不愿去提及。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小姜，或者说也许我心里的天平已经倾斜。他的不敢相信，他的自我麻痹，都是源自愧疚。对兄弟的愧疚，对金琪的愧疚。对小姜的愧疚。

　　“要不是没被伤害过，怎么会不敢再信。”

　　“我是说，他是在乎你，不然谁管你在干什么。”拍拍她的肩膀，语气故作轻松都道：“听姐一句话，吵架最伤感情，你嘴上激烈，爽了不过一分钟，而那一分钟你说出的话，可能是你用一百分钟都弥补不回来的。”

　　她沉默着。
　　身后却突然传来梓昕的声音：“小丫，我看你也没找对象，说起来倒都一套一套的。”不知什么时候进来，我们竟然没有察觉。

　　随着梓昕的调侃，屋内的气氛也一扫阴霾，见晴了。
　　“那是我觉得处对象太劳神，姐姐一般都暗恋！”
　　小姜破涕而笑。
　　哎……
　　一辈子有多少真心话是以玩笑的方式说了出去，我都快数不清了。

　　认识张泽昊是因为他是朋友的朋友，一开始只是点头之交，直到那件事情发生。他开始嗜酒，麻痹自己。
　　也许是只是当时的一个想法：我要改变这个男生。
　　又或许是在他刻意逃避自己的时候，
　　那粒不可救药的毒药就已经落地生根。

　　姜若凌靠在沙发想，过去和他在一起的片段都历历在目。他的戒酒，他慢慢的开始面对事实。第一次见他恢复笑容时候的阳光，等他下班时不经意间总后面的拥抱。那次去海边搭帐篷等着想看日出没想到那天晚上特别的冷，昏昏沉沉地就睡着了，早上起来只能够怪他没有叫醒自己。和他去一个朋友的奶奶家吃饭，在一座山上，山路甚至是没有人开辟铺水泥的泥泞小路，一路上他总是在紧紧拉着自己的手在前面遮挡树枝，尽管这样自己的小腿还是被划破了好几处道，可是一看到那个矗立在山林溪泉间的小木屋，一起都值了。他说：“以后我们老了也盖一间这样的房子，在世外桃源。多好啊！”吃着农家菜，采野果，原来生活平淡也很开心。没想到后来下山的路特别难走，踩在泥路上，总有石子往下滚，走到有突然下起了阵雨，淋得大家都没地方躲，他转过身来对自己说：“小凌，咱以后还是住山脚吧。这样你走上走下我多担心”。……

　　“我是说，他是在乎你，不然谁管你在干什么。”
　　丁小丫的话还在耳边，她虽然有时候说话总带脏话，可是说的都话粗理不粗。

　　拿起手机在手心，刚开解锁，手中就一阵酥麻。
　　呜呜的震动声。

　　“对不起。”
　　把手机捧在手心。
　　“对不起。”
　　短信已发送。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压低了的乌云被悄然散去。风，也似乎屏住了呼吸，校园中的一切变得非常幽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远处，一些不知名的鸟儿停在屋檐上开始啼啭起来，仿佛在倾吐着拨开云雾见青天后的欢悦。
　　不一会儿，暖和不晃眼的太阳就发出一束束普照的光芒，照耀着你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