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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小村庄里放羊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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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里人声鼎沸。
佣兵酒店里坐满了人,酒店老板肥壮的身躯亲自站坐在酒桌后调酒,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完全不见了平日的高傲与不屑,连对着经常拖欠酒费的痞子,话语里也少了几分凶狠。虽然酒保端送上那些人桌上的最廉价的啤酒依旧只有半杯,酒杯被重重的置在桌上,但这依旧改变不了酒店里人们的快乐。
“隆西,你确定这场仗已经结束了,我们赢了吗?”一个客人挤出欢乐的成群结队跳着舞的人群坐在靠近调酒台的凳子上,手里虽然举着黄油啤酒,但语气中依然有几分踟蹰,他忧虑的问老板。
酒店老板隆西拍了怕他的肩,耸耸肩欢乐地说:“嗨,我的老伙计,你还不相信我吗?自然女神在上,苏伊帝国打败了卡菲帝国,是我们赢了,这可是大城市里的雇佣兵护送着那些贵族少爷小姐回城时传出来的。”
客人虽然还有些犹豫,但神色已经明显放轻松了,既然隆西都这样说了,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虽然隆西只是这个小城镇佣兵酒店的老板,别看他现在胖的像只猪,可以前也是知名佣兵团的一员,他认识的人分布在国家每个需要雇佣兵的地方,他的消息是整个小镇上最灵通的了。自然女神在上,真的是我们赢了。客人压了一口啤酒,看向欢快的人群。
知道消息的人群已经涌出了酒店,希望将这个好消息传递给更多的人知道,每个人的欢乐都好像会传染一样。打铁的铁匠放下了重锤,卖杂货的小贩将手里的东西抛到了一边,平时难得一见的女人们纷纷换上了好看的只有节日才舍得穿出来的盛装,在街道上撒着花瓣跳着舞,大大的裙摆摆出好看的弧形,如同绽放的花瓣,充满了鲜活的生命力。
这时,又一个好消息传来,“朋友们,伙计们,今天晚上镇上有狂欢节,镇长刚刚下达的指令。哦,天!大善人梅凯斯利老爷出了很多钱,今天晚上大家都可以尽情的欢乐。”传达命令的镇上士兵一路跑一路喊,汗水已经无法冲淡他的热情了。梅凯斯利老爷是城镇中数一数二的富户,平时也经常做些善事帮助有需要的人,是公认当然大善人。
别怪镇上的人们太大惊小怪,他们只是想冲淡战争带来的阴霾。伊苏帝国信奉自然女神,卡菲帝国信赖光明神,他们是这个大陆上最大的两个国家,为了争夺霸主的地位,更为了维护信仰的统治,在神殿的指引下两个国家打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仗,死伤无数。
小镇被划在两个国家的分界线上的山脉一路,其实并不属于这两个国家中的任何一个,但是这里放置了人们为自然女神做祷告的教堂,教堂已经很旧了,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所以镇上的人们就常常将自己归属于伊苏帝国的统治中。因为不属于两个国家中的任何一个,所以每当打仗,小镇上的人都非常害怕。这次战争已经打了有半年之长了,小镇每时每刻都处在极不安稳的状况中。铁匠不停地打铁,制作居民自卫用的兵器,女人孩子们纷纷躲进了地窖,甚至为此放弃了她们每年一度的的酿酒盛会。
因此,一听战争结束,小镇上的居民就恢复了往日的喧嚣,就在这种环境中等待夜晚的降临。
于此不远的小山上,有一个小小的村落。村子里没什么人,年轻壮实的劳力都到镇上做帮工了,剩下的都是一些还没有成年还在嬉戏的孩子与行动不便的老人们。
在玩耍的孩子外,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格外引人瞩目,独自放赶着一群羊,他就是伊尔思。小伊尔思今年才7岁,懂事却是村子里的人都知道的,他的妈妈几年前在一次两国战争之息,因为得了重病却找不到医生死去了。
当时镇上的家家户户都关紧了门窗,躲进了地窖,小伊尔思与父亲跑遍了镇上的每一条街道,挨家挨户不断敲打着门,却始终找不到人来帮助他们。最后,在那个大学飘落的冬天,看着母亲被破布裹着下了葬,年仅4岁小伊尔思第一次知道了死亡的含义。
后来,战争依旧时时续续,小伊尔思却在那一夜间长大了,也变得沉默了,也许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没有母亲是一种怎么样的悲伤,但是他知道他必须承担起家里的责任了。小伊尔思的父亲是个铁匠,每当战争伊始他便会离开小山村,被征用到镇上制作武器。那个时候,家里只能靠着小伊尔思一个人里里外外的忙碌。
幸好小伊尔思的祖母每每都会利用手里不多的材料做出很多的美味来犒劳伊尔思,村子里其他热心的大人也会帮衬一二,但相比其他同龄的孩子,伊尔思还是显得过分成熟了。
“伊尔,你又一个人在放羊了,你还这么小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来,我这里有些果子,你带着回去吃吧!”山上小径果树旁摘果子的女人对伊尔思喊着,并拿着些刚摘下来的果子送给了伊尔思。
他礼貌地向妇人道了谢,将果子揣在兜里,准备留着回家与父亲祖母一起分享。
看着伊尔思赶着羊群离开的背影,女人不禁叹了口气。小伊尔思可真懂事啊,七岁的孩子脸上还满是稚气,长相遗传了那位据说是大城市里出来的祖母,看着真漂亮。女人没读过书,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又觉得夸奖一个男孩子长得漂亮是很奇怪,又说不出什么,只知道就和村子里其他的男孩不同,也没他们淘气。能帮还是多帮帮吧,可怜的,那么早就没了母亲。
伊尔思回了家,他家离村口其实并不远。他将羊群赶进了木栏,转身便走到了村口,他在等信使告诉他战争的消息。
他想早些等到父亲告诉他他想他了,虽然父亲常说男孩子不可以娇气,但他还是想要放肆一回,他已经有大半年没见过父亲了。每次他站在村口可左等右等,却始终没见到父亲回来。
又过了一会,在伊尔思焦躁的在村口来回踱着是,等到了前来报信的信使。信使与伊尔思也很熟了,每次来报信,总能看到有个孩子在村前等着,一来二去,便相熟了。似乎感受到了伊尔思的焦急,信使便赶快开口:“伊尔,别担心,战争已经结束了!”
战争结束了吗?小伊尔思有些迷茫,这次结束了,那下一次呢?这样想着,伊尔思还是很高兴父亲能回来了。“那村子里的其他人呢?父亲呢?”
信使笑着看他:“镇上今晚举行狂欢,村子里的那些人都是功臣,你父亲的手艺好的没话说,他们都在等待狂欢节哪!”
见不到父亲,伊尔思有些失落,但得到了父亲的消息,他想赶快回家告诉给祖母,好让她安心。
信使摸了摸他的头,进了村子,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其他的人。不出多少时间,整个村子一改之前沉闷的气氛,变得活泼起来。女人们开始互相串着门,准备明天的食物,密封了整年的香醇的美酒,家里围栏里的鸡鸭,孩子们纷纷下了村前的小溪捕鱼。
明天,将是这半年来最快乐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