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Doom 22 ...
-
丹妮和达里尔坐在屋外的椅子上沉默不语，良久。这种感觉很好，在一片安宁的环境中，什么也不做，仿佛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无聊而悠闲。
屋内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将两人拉回了现实中。玛吉走了出来，她的手上也沾了卡尔的血。“你们的人在哪里？我可以把他们找来。”
“应该还在丛林里，”达里尔不知道，他很早就与他们分开了。
“你知道公路上汽车拥堵的那个地方吗？往那个方向去，应该可以找到他们。”丹妮说。
玛吉点头。
丹妮补充道：“瑞克的老婆叫洛莉，你告诉她瑞克和卡尔在这里，还有，索菲亚的妈妈卡萝尔，麻烦你告诉她索索菲亚已经没事了。”
“洛莉，卡萝尔……”玛吉记下这个两个名字，往马厩跑去，很快就骑着马飞奔了出去。她是个身材高大匀称的女人，健康而漂亮。
丹妮和达里尔对视了一眼，达里尔的手从丹妮的肩膀上离开，丹妮也前倾，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我去看看瑞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丹妮刚想说些什么，达里尔已经走进了屋里，“好吧，无所谓了，反正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她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内心里又开始纠结起来——只是一个安慰的搂肩而已，她对自己说，可是又想起草地上他逼近她，似乎是想亲她……算了吧！是“似乎”而已，她继续自我否定、继续剖析——关心是有的，喜欢？她不确定。毕竟，达里尔虽然有时很粗暴的，但是内心里却是个温柔的人，不能把他的温柔当成是“私有物品”啊，虽然她很想独占……“我完了！”她意识到了，她真的喜欢上那家伙了。
达里尔走进屋里时，赫舍尔正在和瑞克商量给卡尔动手术的事情。那颗子弹在卡尔的身体里碎裂成六块，赫舍尔只能取出一块，现在他需要很多医用物品才能继续帮卡尔取出剩余的五块碎片，这样才能给卡尔赢回一线生机。
“我们可以去附近的学校，那里设立了一个急救中心，会有手术需要的物品。但是那里‘人’挤为患，根本挤不进去，也许现在好一些了……”奥蒂斯说，他开枪打中了卡尔，他只是在猎鹿，鹿倒下后他才看见卡尔，可是子弹已经穿过鹿的身体，击中了小男孩。虽然是个意外事故，但是他责任重大，他必须为卡尔做一些事情。
“给我地图和物品清单，我会拿回来的，”肖恩说。
瑞克皱着眉头，摇摇头，但是他似乎别无选择，他要留下给卡尔输血。“我真是痛恨自己，要你去冒险……”
肖恩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话已经说了足够多，好兄弟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言语。
“不用地图，我会和你一起去的，而且，没有我，你也认不出那些医疗器械。”奥蒂斯说。
“我和你们一起去，还有什么要说的，赶快说完，我在外面等你们。”一直站在一旁听着的达里尔突然说道，他没有留下看肖恩和瑞克惊讶的表情，也没有等着接受瑞克的感谢，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去告诉丹妮一声。
丹妮依旧在屋外兀自纠结着，看到达里尔走了出来，问道：“卡尔好些了吗？”
“我要和肖恩出去一趟，去取一些东西，给卡尔动手术用的。”他开门见山的说，原本也只是想知会丹妮一声，可是他没料想到，丹妮竟然那么大反应。
“什么！”丹妮腾地站起身，不等达里尔说清楚去哪里，她就反对道：“不行！你不能去！”
原本应该是肖恩和奥蒂斯去的，两人虽然取到了东西，却也被大群丧尸追杀，肖恩为了保命，开枪把奥蒂斯杀了，用他的血肉“犒赏”了丧尸群、分散了它们的注意力才逃了回来。
某些时候，丹妮同情理解肖恩，把他当成朋友，可是这件事情，他做的是错的，而且……肖恩无疑是危险的。他可以用奥蒂斯的尸体为自己开道，难保他不会用同样的手段对付达里尔。
“为什么？”达里尔不解地看着丹妮，她的脸色都有些苍白了。
丹妮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干吼着“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许去！”
达里尔也有些火大了，指着屋子里吼道：“那儿有一个小男孩躺在那里，他就快要死了，你不许我帮助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丹妮心里涌上说不出的委屈。她知道自己听起来有多不讲道理，有多自私，可是，一想到达里尔会有去无回……不，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态度软下来，几乎是恳求，道：“达里尔，那会很危险，你可能会死的……”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是危险还是安全那都无关紧要，”他握住丹妮的肩膀，注视着她的眼睛，他总算是明白过来，她只是在担心，“我会好好的回来，我不会死的。”
丹妮摇摇头，无力地挥开了达里尔的手臂，她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了。身后，肖恩和奥蒂斯已经拿好猎枪和背包出来了，肖恩冲丹妮点头，他信任的眼神让她心生愧疚，也许，这一次会不一样，她不该这样恶意揣测自己的朋友。
“达里尔，走了。”肖恩招呼达里尔，扔了一把枪给他。
达里尔深深看了丹妮一眼，让她放心，转身要走。丹妮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拉住了他的手臂，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他疑惑地看了一眼丹妮，跟着肖恩和奥蒂斯上了车。
玛吉骑马带着洛莉赶了过来，一个半小时后，戴尔等人也开着车过来了，格伦把达里尔的车也开来了。
丹妮跟众人打了招呼之后，就爬进车里，换了一身衣服。快到傍晚的时候，卡萝尔给她送了一些吃的。
“谢谢你，丹妮。”卡萝尔真诚地向丹妮道谢，她已经见过索菲亚了，她的祈求应验了，索菲亚活了下来。
丹妮笑笑，接过食物吃了下去，尽管内心的烦躁让她完全失去了胃口。这种感觉很不好，让她觉得自己很软弱。“振作一些，丹妮！”她对自己说。吃完东西之后，她给自己找了一些事情做——搭帐篷。格伦见她腿脚不方便，于是过来帮忙。
“很高兴你还活着。”格伦说。
“我也很高兴我好活着。”丹妮和格伦对视而笑。
格伦三两下就把帐篷撑了起来，然后又帮她把帐篷里布置了一下，厚厚的床垫，毯子，矮桌……
“你觉得我们会在这里安顿下来吗？我挺喜欢这里的。”格伦拍了拍手说道。
“也许吧，”丹妮说，“这里是农场，可以种粮食，蔬菜，水果，如果能留下来，那一定是非常好的。”
格伦在丹妮身旁坐下，兴奋地指了指大房子200米处的谷仓，“赫舍尔不用让出自己的房子给我们住，也许我们可以把那个谷仓清理出来，我们可以在里面划出几间卧室，再弄一个厨房……”格伦显然已经期待这种有墙壁的栖息地很久了。
丹妮不想打击他说“那个谷仓里全是丧尸”，但是也不能让格伦就那么贸贸然跑去规划谷仓，她严肃地说道：“我们还是等卡尔好起来了，让瑞克和赫舍尔谈一谈吧，这毕竟是赫舍尔的地盘。”
格伦点头，道：“真希望卡尔快点好起来。”
“是啊！”丹妮转了一个话题：“谢谢你帮我搭帐篷了，今晚我不用睡在车里了。”
“不用谢，能保持忙碌也挺好的。”格伦说，“我去看看卡尔，你自己一个人没问题吧？”
丹妮点头。一天一夜没见，大家似乎都变得友好起来。也许正是因为磨难和希望交织在了一起，也把所有人拧在了一起。
她看着黑夜的方向。达里尔会不会受伤，会不会被同伴陷害抛下？“当心肖恩！”这是她对达里尔说的。
时间越长，丹妮就越不安，她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惶惶不安。一会儿躺进帐篷里，一会儿又爬进车里。如果他们再不回来，她真的就要开车去找他们了。
前方小卡车缓缓压了过来，慢慢停下，白得刺眼的光也随之暗了下去。
不要出事啊！丹妮默默祈祷。她扪心自问，如果达里尔，奥蒂斯，肖恩之中必须死一个……那么她肯定选奥蒂斯；如果只能活一个，她无疑会选择达里尔；如果达里尔活下来的代价是让奥蒂斯和肖恩都去死，面临这样的情况时，她知道自己会毫不犹豫地动手的，痛苦也是事后的事情。
肖恩从车里下来了，眼神无助而茫然。
车座里没有人了，只有他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Doom 2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