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约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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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两个人去了风雅牌巫师服装店，斯内普非常庆幸这里不像蜂蜜公爵那样拥挤。
不过很快他就庆幸不起来了，因为南希一连让他试了七件袍子，却没一件满意的。
“休闲时候穿的衣服没那么严格，南希。”斯内普看着手里的第八件袍子，硬着头皮表示了不满。
服装店的老板是个削瘦的中年女巫，人称泰勒夫人。她听到大鼻子男孩的抱怨，怜悯地看了看他。
南希温柔甜美地笑着：“你说什么，西弗勒斯，我没听见。”
斯内普心里一抖，乖乖拿着袍子第八次走进试衣间。
泰勒夫人朝南希挤挤眼睛，悄声说：“好样的，小姐，对待男人们就该这样。”
南希吐了吐舌头。
斯内普第十九次走出试衣间的时候，他长出了一口气，因为南希的摇头终于变成了点头。虽然他根本不明白身上穿的这件袍子跟之前的十八件有什么差别：在他看来它们全是黑色的，料子也一样。
“好了，要这一件，”南希对泰勒夫人说，然后又递给斯内普一件袍子，“继续。”
斯内普：“……”
斯内普再次鼓足勇气：“不是已经选好了吗？”
南希无辜地眨眼：“你还需要一件换洗的，西弗勒斯。”
“我可以要两套一样的。”他指了指身上的那件衣服。
南希又露出温柔无比的微笑：“那样别人会以为你永远不洗衣服，亲爱的，去试试吧。”
‘敢在今天惹她不开心你就死定了。’想到埃德蒙的话，斯内普顶着额头上的十字路口再次进入试衣间。
等到离开服装店的时候，可怜的准魔药大师已经只剩半条命了。
“西弗勒斯，你不要板着脸嘛。现在天气已经够冷了，不需要你再制造冷气。”
斯内普无奈地叹气。
南希笑说：“那我们先去休息一下吧，你想去三把扫帚酒吧还是帕笛芙夫人茶馆？”
“茶馆。”回答得毫不犹豫。
不过到了茶馆以后，斯内普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到处都是蕾丝和蝴蝶结的装饰让南希都有点牙疼，更何况是习惯了简洁深色调的教授。
“要换地方吗？”
斯内普虽然满脸嫌弃，还是摇头说：“就这里吧。”
南希眯了眯眼睛，支着下巴审视着他。
胖胖的帕笛芙夫人走过来问：“亲爱的，你们想要些什么？”
桌子上方的小天使在这时撒下一把粉红色的纸屑，飘飘洒洒很是罗曼蒂克，斯内普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一抽。
南希笑说：“一杯咖啡，一杯奶茶，再来两样情人节特供小点心。”
等待过程中，南希打量了一下茶馆里的情形。来这里的全是情侣，还是热恋的那种，不是拉手说着甜蜜的悄悄话，就是拥在一起轻柔地接吻。斯内普显然也注意到了，眉头皱得更狠。
“你为什么不去三把扫帚？”南希冷不丁问。
斯内普僵了一下。
南希笑眯眯扑掉他头顶和肩膀上的纸屑，低声说：“你是想让我去问别人，还是自己告诉我？”
斯内普支吾了半天，咖啡点心都上来之后，他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到底是什么事啊？”南希愈发奇怪，肯定是发生在她离开的那一年多时间里，“你不说，我会胡思乱想的。”
斯内普犹豫着，低声说：“那个酒吧老板……”
罗斯默塔夫人身材婀娜，脸蛋姣好，是霍格莫德一枝花（据传她的丈夫在几年前被食死徒所杀），不少霍格沃茨男生都把她奉为梦中情人。
“难道，你暗恋过罗斯默塔夫人？”南希十分惊讶。
斯内普脸色一僵，狠狠瞪了她一眼：“就算你喜欢猪头酒吧的老板，我也不会考虑你那个‘难道’。”
南希撇撇嘴：“谁叫你自己不爽快说出来。”
“……波特他们，让那个女人捉弄过我。”斯内普皱着眉毛，口气隐隐还带着愤怒和难堪。
南希想象了一下大龄熟女勾引青涩教授的画面，抽着嘴角问：“那她占到便宜了没？”
斯内普脸一黑：“……当然没有！”想到自己曾扑倒在罗斯默塔夫人的石榴裙下，他有些心虚。
南希噗嗤笑出来，说：“好了，别生气，我只是觉得波特也太损了，活该他现在还没追到莉莉。”
斯内普愤愤说：“那个自大的混蛋，他根本配不上莉莉！”
南希眨眨眼：“也有不止一个人说过你配不上我呢。”
斯内普一愣，大鼻子一抽一抽的。
“你还不明白吗，西弗勒斯？莉莉该和谁在一起，不是你或者我或者别的什么人能决定的，要交给莉莉自己选择。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伴侣的权力，我有，你有，莉莉当然也有。”
斯内普低头搅着咖啡：“……好吧，你总是对的。”
南希握住他的手，说：“不说别人了，今天是你第一次约我出来，我们还是多聊聊自己的事。毕竟，六月份一过，我就要回布斯巴顿了。”
斯内普一愣，随即反手紧紧握住她，低声说：“……别提这个，南希。”
仿佛不提，离别就不会来临似的。
南希暗自懊恼怎么一不注意就漏嘴了，赶紧笑眯眯说：“我突然想起来，羊皮纸快用完了，一会儿你陪我去文人居羽毛笔店看看好吗？”
“嗯。”
“然后我们再去三把扫帚喝杯黄油啤酒，顺便让罗斯默塔夫人知道，你已经名草有主，而且不需要她来松土。”
“……”
两人在茶馆休息够了，就去买了羊皮纸。南希还给斯内普挑了一支蓝色的速记羽毛笔，据店主说这支笔可以如实记录主人口述的每句话，不会夸大其词，也不会有任何遗漏。
“比如做魔药的时候，你突然有了什么奇妙的想法，不用离开坩埚你也可以记录自己的思想。”南希跟推销员似的向斯内普介绍这支笔。
斯内普嘴角勾了一下：“谢谢。不过，我做魔药的时候从不分心，南希。”
南希瞪着他。
斯内普拿过那支蓝色的羽毛笔，低声说：“我会在别的时候用。还有，我很喜欢这个颜色。”
南希这才满意地笑了，又拉着斯内普去逛笑话商店。最终他俩并没有去三把扫帚，因为某人觉得对付罗斯默塔夫人这类潜在竞争对手的最好办法是无视，而不是挑衅。
从霍格莫德回来后，南希刚被斯内普送回拉文克劳塔楼还没休息一会儿，莉莉的猫头鹰凯瑟琳送了封信来。信上只写着一句话：速来天文塔楼顶层。
南希怀着疑惑的心情吭哧吭哧爬到天文塔顶层以后，就看到莉莉一个人靠在栏杆上，皱眉俯视着城堡的景致。
“找我什么事，莉莉？”南希平复着呼吸。
莉莉满脸严肃地说：“你实话告诉我，你是真的在和西弗谈恋爱吗？”
南希点头，笑眯眯说：“恋爱什么时候还分真假？”
“是不是真的？”
南希心中叹气，表情认真：“是的，我想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莉莉抚着手臂，问：“那，三强争霸赛结束之后，你还回法国吗？”
“自然要回。”
莉莉不赞同地看着她：“那你有没有想过西弗怎么办？”
南希搔了搔脸蛋：“我问过他是否愿意转往布斯巴顿，不过他显然更喜欢霍格沃茨，所以……”她耸耸肩。
莉莉叹气：“南希，异国恋有多不容易，你知道吗？”
南希表情垮了一下，嘟囔说：“我们两个都有心理准备，幸好只剩两年，等到毕业就好了。”
莉莉看着静谧的校园，低声说：“西弗是个对感情非常认真的人，你可千万别让他伤心。”
南希拍拍胸脯说：“这个你放心，莉莉，我会对他负责到底的。”
莉莉被她的肢体语言逗得一笑，捏着她的脸蛋说：“你就不怕西弗喜欢上别人？”
“他那脾气性格，老实说，可不怎么招女孩子喜欢。从他到霍格沃茨以来，女性朋友就只有你和我，啊咧咧，你不会——”
莉莉松开蹂躏她的手，嗤笑说：“我记得早就跟你说过，我和西弗只是朋友。”
“我还早跟你说过我和他在谈恋爱，你不是也不信？”
莉莉叹气，拉着她坐下，十分语重心长：“老实说，南希，我不担心西弗会喜欢上别人，我是怕你——我想你懂我什么意思，毕竟你这么聪明漂亮，性格又好BlaBla……”
南希捧着脸蛋羞涩道：“这怎么好意思，让你这么夸我。”
莉莉严肃地看着她：“我是认真的，南希，如果将来你身边出现了更优秀的男孩，如果你抛弃了西弗，那也就意味着你抛弃了我这个朋友。”
呃……
“我想，”南希立刻收起戏谑的神色，郑重对莉莉说，“西弗勒斯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的荣幸。”
莉莉眉毛一挑。
“当然，有你这样的朋友也是我的荣幸。莉莉，我也认真地向你保证，你担忧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
百合花终于露出了微笑。
两个小姑娘给了彼此一个热烈的拥抱。
当天晚上在礼堂里，南希正切小牛排，安妮突然凑过来问：“今天玩得怎么样？我看到你和斯内普去帕笛芙夫人茶馆了。”
南希笑说：“瞧你这羡慕嫉妒的样子，满脸都写着‘急需男朋友’。”
“学会打击人了啊，”安妮不乐意地撇嘴，接着她无精打采地叹了口气，“估计今晚我要独守空房了。”
南希眨眨眼。
安妮做抒情状：“在情人节这甜蜜的日子里，和心爱的人待在一起度过，我很理解。”
南希黑线：“是啊，你是过来人。不过，今天没人约你出去吗？”
安妮摇摇头，往格兰芬多长桌方向看了一眼：“约我的我看不上，我想约的约不着。”
这的确是个难缠的问题，南希默默咀嚼着鲜嫩的小牛排。
晚餐结束之后，南希来到密室，斯内普已经在那里了。
“埃德蒙还没回来？”南希看了看壁炉前那个隶属于埃德蒙的坐标。
斯内普点头：“他说过会在24号之前回来，不用担心。”
南希拿起一颗红蛇果抛给他，笑说：“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坏事，竟然连萨拉查都忍不住跟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和三强争霸赛的第二项任务有关。”
斯内普手指灵巧地转动，细长的果皮哗哗地往下垂：“说起来，三位校长最近也没出现在教师餐桌，说不定他们是一起去准备比赛了。”
南希凑过去捻起果皮的一端，笑嘻嘻说：“你削得比萨拉查好多了，真难以理解为什么他练了一千年，削出来的苹果还跟狗啃了似的。”
“斯莱特林先生吃的是果皮，果肉怎样他才不在乎，而且，”斯内普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摆在碟子里，继续说，“我也很难理解为什么用魔杖就可以办到的事，你非让我动刀子。”
南希腻歪到他身上，掰着他的手指说：“因为我觉得这么漂亮的手指，偶尔也该做做挥动魔杖和搅拌棒以外的事。”
她叼了一块苹果细细嚼着：“你削苹果的样子迷人极了，西弗勒斯。”
斯内普嘴角一抽：“……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古怪的赞美之词。”
南希乐不可支，正要再损几句，忽然被他圈在怀里，细细密密的吻随即落了下来。
良久，斯内普才停了下来，低声说：“我们去有求必应室吧。”
南希眨眨眼：“为什么要去有求必应室？那里就很好嘛。”她指了指旁边的卧室。
斯内普脸上一僵，迟疑说：“那是斯莱特林先生的卧室。”让他在学院创始人的卧室里做那种事，也太考验他的心理素质了。
南希的眼睛亮的吓人：“想想看这是多好的机会，埃德蒙、萨拉查和波波都不在，除了我们没人知道。”
斯内普犹豫着，最终还是摇头：“不行，嗯——”他的喉结被咬住了。
南希把他压倒在沙发上，笑说：“那就在这里也行。”她开始四处点火。
毫无防备的教授很快就投降了，匆忙之中他只来得及把沙发变成床，然后就和教授夫人一起坠入了爱的殿堂。
……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约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