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sn/zero][红A中心/枪弓枪双弓]节操君，你的书掉了》一碗花生喵

16、1.

　　1.
　　如旋风一般的气流席卷着大地，以蓝色枪兵为中心，回旋而起的风向四周肆虐。红色的魔枪握在男人手中，枪尖微微点地，锋利的尖端仿佛被凛冽寒气缠绕，冻气慢慢凝结，直到整个空间都被冰封笼罩。
　　风在肆虐，冰在凝结，所到之处一切皆化成冰棱。
　　Emiya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库丘林持枪而立，闭着双眼，以无懈可击的姿态站立在他面前，四周冰冷得宛如寒冬，连英灵座内部常年不变的绿色也覆盖了一层冰霜。
　　并不是什么特殊的事情，只不过是库丘林的杀气在凝结罢了。似乎只是为了等他出现，对方已经不知道在这里凝聚了多少斗气。
　　只是一瞬间，Emiya就明白了，于是低低地念出那句咒文，慢慢闭上了眼睛。
　　“Trace on 。”
　　干将莫邪出现在手中，完美的剑身将空气中冰冷的冻霜劈裂。冰封的空间开始出现皲裂，冰白的颜色慢慢褪去，斗气燃烧了起来，在两人身上化成如火焰般炽热的风。
　　最后一丝冻气被烈焰取代的瞬间，光神之子与Emiya同时睁开了眼睛。
　　燃烧的绯色对上刚毅的灰色，那是比之前任何一次对战还要强烈的气焰，比之前任何一次接触都要震撼人心的目光，决不后退的坚持和至死不变的斗志。
　　两人没有说话，彼此对视之间已明白战斗的意义。
　　凯尔特的光之子，以骑士完全的状态，邀战！
　　英灵Emiya，赌上战士的信仰，迎战！
　　如流星般的光芒在钢灰色的双眸里划过，红色的魔枪挑起了火焰般的杀气，两人同时向前发动了攻击。
　　变化只在眨眼之间，以快到凡人无法体会的速度，黑白双剑抵挡住了死棘枪的第一波攻势。枪尖近在咫尺，枪杆以雷霆之力压向Emiya，破空而来的气流几乎要将一切撕碎。
　　干将莫邪交叉着架住魔枪，剑刃被死棘枪缠绕的力量拍打着发出嗡嗡的鸣声，力量冲撞过后，红与蓝的身影顺势分开。
　　不能让死棘枪有充分施展的空间，不能留给Emiya抓住破绽的机会，两个人再一次交战在一起，内心也在同时计算着对方的招式。
　　那是肉眼无法看清的动作，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不知道交手的多少次，攻击、驳回、厮杀、反击，不给对方任何机会，激烈的战斗带出的震撼几乎要将英灵座也一并焚毁。
　　对战过无数次，结局有无数种，没有人比Emiya更了解被死棘枪贯穿的感觉，也没有人比库丘林更深刻□□将莫邪穿透的触感，对方是一不留神就能反噬的猛兽，不全力应战的话是对骑士的亵渎。
　　“能挡住老子的攻击，你果然留了一手！”库丘林一边长枪猛挑，一边露出犬齿大笑。
　　“不愧是库兰的猛犬！”被挑飞的干将再一次回到手中，Emiya欺身近前扫向对方胸口。
　　矫健的身躯腾空而起，在空中回转身体刺向对方的后背，迫人的气压几乎能将凡人碾碎，但是Emiya不是凡人，所以同样跳起迎击。
　　斗气在空中爆裂，如雷电般轰鸣的声音震耳欲聋，黑白与红的火光无数次地交错，让人眼花缭乱。
　　“那么，试试老子全力的一击，挡得住吗？Emiya！”库丘林向后翻转身体，跳离两人的战斗区域。
　　“拭目以待。”回应他的是弓兵自信的语气。
　　就在库丘林以为对方会想记忆中一样屏息以待的时候，Emiya跳离到更远的地方投影出了黑色的弓。有些错愕，但是顷刻间涌上来的是更疯狂的笑意。“哈哈哈哈哈——有意思！”
　　“你会后悔给了弓兵足够反击的空间。”站在高处的弓兵略带玩笑地说着。
　　“不按常理思考行事，你果然和老子是同类啊，Emiya。”语气虽然轻松，但是两人的眼神都带着绝对的斗志，即将发起的攻击，将会有怎样的碰撞，他相当期待。
　　“哼，只有在战斗这件事上哪。”拉满弓的男人没有给对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锁定目标，箭已离弦。“Broken Fantasm！”在对方跳起之前就已经算准了落地的地点，射出的箭矢命中已成必然。
　　“比迅捷你可差远了！Gae Bolg——！”库丘林全力的一击，因果逆转，刺穿死棘之枪！
　　武器自两人手里飞射而出，如流星一般撕裂空间向对方冲击而去，但是并没有在空中交汇，而是沿着各自的轨迹，直击目标。
　　“冻结！”咒语凝结成魔术，阻止箭矢的前进。但是崩坏的幻想并不是能轻易被阻挡的箭，同为魔术师的男人在箭上施加的力量在瞬间被引爆。
　　毁灭性的爆炸顷刻间将库丘林淹没，力量的震动几乎要将整个空间破坏掉。
　　“Lo Aias！”
　　另一边必中心脏的攻击被盾牌挡住，炽天覆七重圆环出现在手中，如钢铁般坚毅的身躯一动不动地迎击对方必杀的一击。
　　鲜红的光芒在弓兵手中绽放，那是魔枪与盾牌撞击摩擦所发出的电光，烈焰在焚烧，雷电在虚空中炸响，经受住魔枪冲击的盾牌慢慢出现了裂纹。
　　一片，两片，三片——
　　魔枪的力量依旧没有减弱，在主人强大的意念之下，誓要穿透对方的胸膛。
　　压迫的力量让Emiya快要失去对手臂的控制力，嘴角忍不住扬起笑意，“果然是完全不同的力量。”
　　盾牌破损的速度惊人，虽然可以再投影出来，但是间歇之间有相当大的几率会被魔□□中，虽然防住的几率也很有，不过那样实在没什么意思了，这是纯粹力量的比拼，此招过后，一切终结。
　　Emiya——
　　脑中回荡起阿赖耶召唤的声音，“啧！”真会挑时机，Emiya忍不住腹诽。
　　伴随着最后一片花瓣破碎，死棘□□中了Emiya的胸口，巨大的力量让他后退了数十步，但是仍坚持着没有倒下。
　　枪尖从前胸穿过，并没有如预料般的那样从后背穿出，血雾喷射出来的瞬间，死棘枪化成红色的沙尘消失在满是鲜血的胸口。
　　“真是毫不留情啊……”弓兵略带挖苦地笑着。
　　自崩坏的幻想下逃生的枪兵也相当狼狈，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裂开嘴大笑着：“你也留了一手嘛。”
　　“彼此彼此。”
　　互相看了看，还真是两败俱伤。
　　“感谢款待，Archer。”面对面站着，库丘林刻意强调了那个词，“果然不该让弓兵远离控制。” 目光又落在他胸前流着血的大洞上，突然有点内疚了。“老子以为你能防住。”
　　“毕竟是库兰的猛犬，如果能轻松防住的话你就不是你了。”Emiya不以为意，反正很快就能恢复。
　　库丘林正在为自己擦拭伤口的手突然停住了，然后抬头看向Emiya，“要被修正了吗？”伤口完全没有愈合的迹象，“我的死棘也——”似乎消失在对方伤口处了。
　　“啊。”被枪穿透的伤口依然渗出鲜血，已经将脚下的草地染红了一片。“看样子，这次能破除诅咒了——”他发出嘲弄的笑声，低头看了眼胸口的鲜血，“总是夺取心爱之人性命的魔枪，呵……”
　　库丘林呆愣了一下，“你这家伙，即使这种时候也不忘讽刺老子一次。”
　　既不是爱人，又不会死亡——
　　太好了，这次没有夺走所爱之人的性命。
　　但是，其实根本就没意义，不是吗。
　　库丘林看见对方若有若无的笑意，总觉得被抚平了什么。“连老子的Gae Bolg都在你心里了，你还真是老子的劫啊。先放你那里吧，给老子好好保存，那可是信物。”
　　“什么？这么血腥的信物，我还头一次听说。”Emiya无所谓地摊手。

　　库丘林没有说话，只是专注地看着他缓缓地迈动步伐，此刻，他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狠狠地吻他。
　　空间的颜色开始消失，仿佛数据崩溃一般，整个英灵座扭曲崩坏着，和上一次一样，以Emiya为中心开始持续崩坏。只不过这一次吸收一切的不是眼睛，而是被死棘枪贯穿的心脏。
　　库丘林努力地想要向对方靠拢，但是身体已经无法维持正常的形态，一步一步，身体被拉扯着，由内部开始产生撕心裂肺的感觉，手失去了直觉，脚也感觉不到，直到身体被撕碎之前，他终于碰到了对方。
　　Emiya抬起手，搂住对方破碎的身体，将离别的吻印在他的额头，然后一切消失殆尽。接下来，英灵Emiya化为守护者，被抑制力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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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卢木多像往常一样翻看着记录，空白的书页上不时地增加着聊天记录，因为交流的次数变多，慢慢地也能通过语气分辨出彼此。最有特色的是英雄王，每次说话都不顾他人的感受，库丘林前辈的语气也很好辨认，谈笑间总给人一种胸襟宽广的感觉，兰斯洛特的语气则很谦虚，而征服王的话题大部分是征战和他的军队，有时候会有女性们谈论关于爱情的话题，这种情况下，大部分男性会保持沉默。
　　轻松的气氛像个茶话室，虽然偶尔也会有争论发生，但是大家的心态都很祥和。可惜的是他们并不会经常遇到，很多时候只有两个人，或者一个人发呆。
　　——最近的状态很奇怪。
　　——发生什么了？吾可以做你的倾听者。
　　——很奇怪，我发现我完全不记得哪些记录看过，或者哪些是新的，同样我会时不时忘记很多事情。
　　——时间轴错乱。
　　——哎
　　——没有时间概念的英灵座内一直是这样，只不过你才意识到罢了。
　　——是的，只有Emiya相关的事情会记住，所以你才会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吧。
　　——原来如此。
　　——说起来，最近没见到库丘林前辈。
　　——被清理了。
　　——哎？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久。
　　——Emiya？
　　迪卢木多不太确定地问。
　　——嗯。
　　一如既往的简洁回答。
　　——啊，那还真是遗憾。
　　——Faker，谁允许你擅入本王的书房？
　　——睁开眼就在这里了，我以为这是英雄王的邀请。
　　——那你应该直接脱光了躺床上。
　　——不愧是人类最古的王，你的脑容量已经石化到只能容下这种事情了。
　　——想死吗？
　　——想战吗？随时奉陪。
　　——等等！什么情况！！
　　——看起来好像是……清理现场！
　　——直播？
　　——赶上直播了？兰斯快来！！！
　　——不用喊了，他也被清理过了。
　　——哎？哎？（. 0Дζ0 ）
　　——在库丘林之后。
　　——可怜的兰斯。
　　Emiya把手中的书放回书架，身后的吉尔伽美什已经换上金色的铠甲全副武装。
　　“这次本王相当好奇你会用什么方法修正这里。”
　　Emiya玩味地笑起来，“反正结果都是一样，那么选一个你喜欢的方式吧。在战斗中消亡？还是消失在茶杯里？或者王更喜欢酒杯？”
　　吉尔伽美什突然无语了。
　　——我猜在战斗中被修正的一定是前辈，那么——
　　——兰斯洛特消失在茶杯里了。
　　——我该说什么？
　　——继续微笑吧。
　　——可怜的兰斯洛特。
　　众人继续在书上发表着自己的感慨。
　　“触发的条件是什么？随机？“王者慢慢向Emiya走近，铠甲随着行走发出厚重的金属声。
　　“没有什么条件，只不过在被召唤的时候会以任何可能的方式开启。“Emiya抱着胳膊随意地回答，他还没有收到阿赖耶的召唤，所以暂时还是平和的。
　　“哦？“微微扬起的语调，吉尔伽美什随手抽出一本现界记录，百无聊赖地翻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笑了起来。“守护者……吗？相信人类的你却总是要面对人类最丑陋的一面，被奴役的滋味如何？”
　　本来打算迈步离开的人停下了脚步，面对对方几乎是恶意的嘲笑只是停顿了一秒，随即悠闲地回道：“被神所愚弄的滋味又是如何呢？”
　　“杂种！”显然刚刚的挑衅戳中了英雄王的痛处，王者转而怒视着他，但是在对上Emiya毫无波动的灰色眼眸时，怒气又消散了。“虚伪的理想，伪善的信念，不停地重复着被信仰背叛的过程，无聊的守护者呐。”他不介意继续撕裂对方的伤口，然后撒上一把盐。
　　你是小孩子吗？Emiya看着王者因为斗嘴占了上风而略带得意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头疼。“英雄王已经无聊到只能依靠这种话题才能得到愉悦的地步了吗？”
　　“比本王想象的要冷静啊，Faker。”
　　“嘁。”这种程度的恶意对他来说已经不能影响情绪，Emiya放弃和对方无聊的互相讽刺，“来谈正事吧。”
　　“正事？讨论怎么破坏本王的座？”吉尔伽美什冷笑，“这次也不会轻易让你做到。”
　　“啊，那些都无所谓。”Emiya耸肩，“总之先把那东西拿掉，英雄王。”
　　那东西，当然是指乳环。吉尔伽美什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在对方左胸上，“给本王一个理由。”
　　“无所不能的英雄王，总不会需要依靠这种东西才能找回记忆吧。”
　　“哈哈哈哈……”吉尔伽美什大笑起来，“你也只有在求本王的时候才会让步，这次竟然学会了阿谀奉承，很让人惊讶啊。”
　　“咦，竟然真的是这样吗？”
　　Emiya的表情略带惊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演技太好，他看上去完全没有拍马屁的嫌疑，但是正因为如此才让英雄王开怀大笑。
　　“很好，哈哈哈哈哈，很好，Faker，你彻底愉悦了本王。送出的东西本王不会收回，但是如果能满足我的条件，也不介意为你破例一次。”
　　“条件？”Emiya转头想了想，想来也不是什么有吸引力的条件。
　　王者将掌心覆在对方的胸口，慢慢地滑动着，然后在那里描绘着乳环突起的形状。
　　恰在此刻，心脏似乎抽痛了一下，Emiya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波动。
　　有什么力量在吉尔伽美什的掌心下凝结，两人几乎同时对视了一眼，完全没想到这次是这样的方式。
　　但是不对，他还没有收到阿赖耶的召唤！意识到这一点，Emiya更加惊讶，可惜他无法控制自身的变异，心脏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被刺穿的感觉让他眼前发黑。
　　胸口像是破了一个洞，没有血，但是如黑洞一样地吸收着周围的一切，王者连拿出EA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被撕成碎片吸了进去。
　　强大的力量扭断了空间，很快世界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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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闪雷鸣，涌动的魔力让周围的空气冻结，强化的力量如云雾般弥漫四周让人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但是，如此强大的魔力充盈全身，足够让王者实体化感受到真实的自我。
　　“赢了。”魔力飘散之间，对面传来男人略带兴奋的声音。
　　圣杯战争？接收到信息的吉尔伽美什愣了一下，奇怪，脚底下那两坨是怎么回事？
　　“喂喂，你压死老子了。”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谁让你突然出现。”
　　“明明是你突然出现。混蛋，胳膊要折了。“
　　“那么把另一条也折断吧。”
　　“收了老子的定情信物，你就这么对待我吗？”
　　“……抱歉，收回前言，干脆把脖子一起扭断吧。”
　　看着魔法阵中现身的三个人，一向优雅的远坂家家主也不由得露出惊讶的表情。
　　什么情况？买一送二？

　　TBC
　　真.恶搞篇，所以最后圆不上的也不许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