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sn/zero][红A中心/枪弓枪双弓]节操君，你的书掉了》一碗花生喵

10、10.迷路的守护者5

　　10.
　　[迷路的守护者]5
　　太阳的余晖洒落在庄严宏伟的宫殿上，宫墙上仿佛被镀了金一样反射着耀眼的光芒，比之朝阳也毫不逊色。但是光芒是冰冷的，空间似乎永远地被静止在这一刻，似是辉煌的泯灭，又似是沉寂的新生，一切都毫无意义，周而复始的只是亡者生前死后的执着。
　　天边的晚霞似是着了火，铺天盖地地向着乌鲁克王宫弥漫过来，王者抬起头，看见一道红色的身影缓缓现身在宫殿的屋顶上，身后彤云似火，映照着男人白色的发丝带着血色战场的肃杀。
　　又是那个男人，在床上惹怒过他的男人。
　　吉尔伽美什以为自己会一直持续着暴怒的状态，但是很可惜，在男人从床上消失之后不久，他的怒火也随之消散了。仿佛从来不曾存在一样，任何情绪都没有，一切渺若云烟。
　　此刻再一次见到这个人，他也以为自己会控制不住怒火将对方四分五裂，结果却出奇的平静。
　　似乎，刚刚从地狱归来，男人无法控制的杀气燃烧着晚霞，连血腥味都能弥漫出来。
　　吉尔伽美什玩味地挑了挑眉。
　　杀气慢慢消散，终归于无。男人站在宫殿上极目远眺，四周寂静得仿佛一切都融入了古乌鲁克的时空。
　　王者看了一会儿，发现对方依然是无神的状态，忍不住轻蔑一笑，“给本王下来，杂种。”
　　天之锁凭空出现，在男人还没有反应的时候直接缠住对方的身体，将他拖下屋顶，拽到王者的面前。
　　男人落地的姿势依旧保持着几分平衡，但是因为锁链的束缚只能跪在吉尔伽美什的身前。
　　“哼。”王者轻笑地抬起起对方的头，端详着依旧无神空洞的双眼，“这一次似乎比之前还要绝望哪，无名的英灵。”
　　奇异的触感似乎激发了吉尔伽美什的感官，又是那种感觉，活着的感觉，仿佛空气在流动，时间从身旁飘走，甚至心跳声也开始变得清晰。伴随着五感的真实化，怒火似乎也一点点地回到了王的体内。
　　“杂种！”吉尔伽美什忍不住想捏碎对方的头骨，“你竟然还敢出现。”
　　男人平静地看过来，越是看上去无辜淡漠越是让吉尔伽美什怒火中烧。明明始作俑者是对方，可是这种无辜的完全不明所以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即使明知道不是对方的挑衅，但是整个事件中只有他一个人感受到这种愤怒，对牛弹琴似的发泄着怒气，结果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力的让人抓狂。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吉尔伽美什忍不住大笑起来，拽着天之锁将对方提起，“你已经彻底激怒本王了，有胆戏耍本王就要有胆量承担后果。那么，让我们开始吧——”
　　两条锁链瞬间穿透了男人的肩胛骨，然后他被拖拽着跪绑在了床上。野兽皮毛铺就的大床上点点梅花晕染开来，艳红的血染透了红色的魔装，已经分不出界限。
　　疼痛让男人的眉头微蹙，额上渗出薄汗，但却没有发出声音。
　　“这一次别想逃，在本王还没尽兴之前……”手指蘸了鲜血抹在对方的唇上，血的味道刺激着吉尔伽美什的神经，绯红的双眸似乎也被这残酷的画面感染，带着几分嗜血的意味。
　　没有命令对方做什么，吉尔伽美什的乐趣显然已不在此，从王之宝库里随意取出一柄剑，然后将男人的武装解除，锋利的剑尖割破衣裳的同时也在皮肤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血痕，随着衣服的破碎，有着**美感的画面出现在王者的眼前。
　　被锁链束缚的男人，毫无意识的眸子，被鲜血染红的残破身躯，褐色的皮肤与惨白的发，啊啊，被囚禁的战士真是美得惊心动魄。
　　明明不符合英雄王的审美，但是这样的画面让人越发地想要见到更多的鲜血。
　　反正即使血流尽了也不会死，身为英灵就有这种好处，死亡什么的，真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这样想着，吉尔伽美什的血液也沸腾了，似乎从来没有过这么兴致高昂，连同上一次被撩拨的情欲一起回归，兴奋地连毛孔都张开了。
　　他曾经体会过的一切，一定会加倍偿还。
　　当然，吉尔伽美什不承认自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他只是喜欢把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强加在别人身上罢了。

　　血的味道，汗水的味道似乎充斥了整个空间。
　　男人的双眼被泪水迷蒙，只是依旧空洞如冰霜。吉尔伽美什以为能在最后一刻看到些什么，然而他失望了，哪怕是一瞬间的倒影也没有过。即使表情再痛苦，那双眼睛里也表达不出任何的情感。被折磨的仅仅是□□，会痛会冲动会追逐，但也只能是这样了，即使发出多么性感的呻*，也无法撼动男人内心的防线。
　　这让习惯于掌控一切的王感到无趣。
　　疼痛无法使对方回神，情欲也不能，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吉尔伽美什思考着，对方空洞的双眼容不下世界万物，即使灿若星辰的英雄王也不能，他讨厌被人忽略藐视的感觉。“既然王之光辉亦无法照耀进你的心里，那么——”沾了血的手捂住了男人的双眼，“你还是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溺吧。”
　　快要干涸的血黏在男人的眼皮和睫毛上，随着长睫微微的抖动，又落进灰色的眼眸中。
　　气息有了细微的变化，然而令人惊讶的突发事件只在男人眨眼的一瞬间。
　　空洞的双眼突然被染成黑色，看上去就像是黑洞般的无底深渊。某种力量猛然间自对方的眼中迸射出来，吉尔伽美什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抓住了，牢牢地抓住，然后被拖拉进对方的眼中。
　　“杂种——”
　　下意识地收回左手，结果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被撕扯成碎片，投入了男人漆黑的双眼。
　　只不过一瞬间，半条胳膊已经没了。与此同时，空间开始扭曲，整个英灵座像是受到怪异力量的牵引开始沙化崩溃，原本捆绑着男人的天之锁也在同一时间被分解吸收。
　　变化来得太快，没有太多的时间思考，吉尔伽美什穿上金色的铠甲向后跃出，血色的双眸瞬间气势一变。
　　“该称赞一下吗，你总能给本王带来惊讶。”
　　四散的飞沙，破败的城墙，现界记录的纸片碎屑，似乎全部成为了男人的饵食，无一例外地被黑色的双眸吸收。
　　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王者，不能允许有人破坏他的世界。
　　“但是，怎么可能让你得逞！杂种！”虚空之中出现在王者手上的，是神器天地乖离开辟之星Enuma Elish。
　　原本乖离剑在英灵座内是无效的，或者说在特定的规则下，乖离剑不允许使用。但是此刻，对方明显破坏了这种规则。
　　英灵座是绝对的存在，不可能出现崩坏，而从这个男人第一次出现开始，整个秩序和规则就被某种外力改变，因此现在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整个事件正被另外的规则修正。
　　不允许任何人践踏王之尊严，抹去或者篡改事实，即使盖亚也不行！
　　吉尔伽美什正是意识到这一点，才取出乖离剑与对方抗衡。原本是根本不成立的假设，现在竟然取得了出奇的效果。
　　受吸力控制，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被拉近，乖离剑撕破虚空的同时也阻断了黑洞的引力。金砂般的空间停止了流动，但是很快又在两种力量的作用下来回摇摆，使出浑身解数的吉尔伽美什几乎快要握不住乖离剑。
　　四周的现界记录像雪片一样飞散着，原本会消失在男人的眼中，此刻却因为乖离剑的作用又飞散出来，两种力量往复撕扯着，眼眸深处灰色渐渐浮现上来，又很快被黑洞取代，似乎男人正在找回自己的意识，透过那双眼，吉尔伽美什隐约能看见某些画面。
　　那是英雄王现界记录的影像，各种各样的片段仿佛记忆回流一般冲入王者的脑海，夹杂着乱七八糟的信息。分shen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杂乱得让吉尔伽美什也无法控制地眩晕着。
　　但是片刻过后，豁然开朗。
　　“哼，原来是你，Archer。”难怪，对他有几分熟悉。“还真是纠缠不清啊。”乖离剑发出震动，尽管能够牵制对方的力量，但是很快也要无法控制了。英灵的精神力在绝对规则之下脆弱得不堪一击。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吉尔伽美什也明白，与这种力量抗衡无疑是蜉蚍撼树，最终的结果只有一种。毁灭，然后被修正。
　　但是，不甘！如此轻易地放弃，绝不是英雄王的人生理念！
　　之前被割碎的红色圣骸布并没有像其他东西一样沙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属于男人自己的东西，所以在特定规则下不会被吸收。吉尔伽美什将布片甩在男人的眼前，出人意料地阻止了情况的继续恶化。
　　被遮住的双眼停止了力量的崩坏，吉尔伽美什凑到近前用单手将布条又缠了一圈，这才得以喘息。但是情况太糟糕了，他的英灵座，他的王者宫殿，属于英灵的一切都在这场灾难中支离破。
　　“哈……哈哈哈哈哈哈……”断了一臂，勉强维持形体的王者狂笑着，乖离剑杵在一旁，他打量着对方，那是除去无数次现界以外，第一次如此认真地打量着这个人。
　　“嘁，好像不小心玩脱了。干的不错啊，Faker。”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