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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Chapter 7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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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暖阳融化了单调的白,万物在一夜星辰后,纷纷爬上枝头,一片片嫩绿映入眼帘。
窄小封闭的练音室里,地上杂乱的线头连接着各种乐器,五人一遍遍地在排练歌曲。
门被推开,嘈杂的乐器声停下来。
小米牵着夏默爱和司徒智宸进来,两人的手上提着刚出炉的蛋挞和饮料。
练音室的外面,是一小座小小的树林。
早春的樱花冒出枝头。
“你难道真的不给我一个答案吗?”仍是带着慵懒的笑意,只是仔细听,可以觉察到些微的涩然。
完美的侧脸正仰头赏樱,波澜不惊的温润笑意却传不到浅褐的眸。
“因为你是司徒松德的儿子。”
从他的角度看去,若千薰的脸上分明带着浅笑,可那声调却听得司徒智宸心一冷。
风一吹,粉樱纷纷扬扬的飘舞,在风中坠落。
远处的夏默爱眸中的狠色,只瞬间便悄然掩饰。
※※※※※※
房内寂暗,泌凉的春风掀起窗边的纱幔,鼓起起伏的波浪,漏下一室星月银炼的光。
矫健的身影一个使劲翻越围墙,顺着树干攀登上二楼阳台,小心地推开落地窗。
从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时,浅眠的若千薰已惊醒,假寐的半眯着眼,盯着移动的魅惑身影,右手慢慢伸进暗格,冰凉的指尖碰到冰冷的枪壳。
空气中一股浓稠的、仿若血的腥味蔓延,秀气的眉头轻皱,那鬼魅的身影左手搭着右手臂处在移动,那隐藏在黑暗中的脸透过窗外朦胧的月色,慢慢的浮现出轮廓。
啪一声,满室刺眼的灯光。
“夏煜泽,你的手受伤了?”血,从夹克皮衣划开的裂口往外渗出,滴在地毯上。
“你不是应该先帮我止血包扎吗?再流下去我会死耶。”平时温淡的口吻因为他而带着焦急,夏煜泽锐利的眼神变得柔和,平直的唇线在两旁隐晦的上翘。
若千薰利落的拿出储物柜的药箱,细心地剪开伤口周围的布,精瘦的手臂露出约五厘米长的刀伤,伤口见肉深一厘米,纤细的手顿了顿,蹙起细眉,熟练的用镊子夹起棉花湿水清洗伤口外的血迹,消毒,“这么深的伤口你竟然跑来这里,你为什么不去找若枫?”
楼下传出一长一短的喇叭声,“他到了。”
“煜那小子,这次不会又是让我帮哪只阿猫阿狗做手术吧?你告诉他,这次我死都不会把动物当人医了,绝对……”若枫刚踏进门,劈头就对开门的若千薰竖起三根手指发誓,当看到楼梯口只穿着背心的夏煜泽右臂上的伤口,嘴张得可以塞入一只蛋。
夏煜泽对若枫使了使眼色,后者微微板起娃娃脸点点头。
“你那半夜飙车的习惯还不改,以后伤得可不是这个了,命都没有啊。”
“为了避一只流浪狗,来不及刹车,车就冲上去了。”
“对了,上次那损我医德救活的拉布拉多狗,现在还活着吧?”
“嗯,洛忧很喜欢它,”冷汗涔涔地从夏煜泽的额头沁出。
“等等,你没帮他打麻醉针?”若千薰抓住缝针的手。
“放心,他已经习惯了。”麻利的手熟练地缝合着。
夏煜泽空着的左手紧紧地反手握着纤细的手,脸色苍白如纸。
“这是退烧药,他半夜时可能会发烧,藤管家这几天都不在,麻烦你照顾他。”
送走若枫,墙壁上的猫头鹰钟时针指向四点,睡眼惺忪的若千薰拐向厨房,动手下锅煮粥。
稀烂的小米滚烂跳跃着时,楼上传来“咚”地一声,若千薰急忙放下手中的勺子,冲向二楼。
恐惧不安的心在看到睡在地毯上昏迷的夏煜泽,松了一口气。
两只纤细的手臂穿过他的腋下,把发高烧的他拉上床,用冰毛巾敷上他光洁的额头,浓墨卷翘的睫毛微颤,就算在极度不适的迷糊状态下,唇角也抿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