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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兴师问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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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怎么就这么烦啊?”小才气呼呼的走了进来。
“谁惹我们小才少爷生气了?”为了不让师父被自己吓到,陈翰决定开始练字,他看到书柜里有很多徐子骞曾经写过的东西,于是就拿出来,临摹总是会的吧,陈翰觉得自己的模仿功力还是不差的。
“少爷,您就会和我开玩笑。”这小才毕竟还是个孩子,没多久,就已经和换了内在的徐子骞混熟了。
“没有开玩笑啊,我是在很认真的问你到底是谁把你气成这样啊?”
“还不是你原来那些个朋友啊?刚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又来了一个?”陈翰有些糊涂了,难道是那天那个人?自己那天的头真的是痛到要死了,可是自己又没有真的失忆,那他跟着自己的,确实还有一个人,叫什么云来着,那天陈翰十分的混乱,那名字也记不清了。
“是啊,就是喻云中啊,喻家的公子。”
“他是何人?”
“也是少爷的好朋友,同样啊,也是一个纨绔子弟。”
“他来做什么?难道?”陈翰不禁心里打了个哆嗦,这个徐子骞到底和多少人有瓜葛啊,难道又来一个要表白的?
“他不是,他只是和少爷您关系好而已。”小才仿佛一下子就看穿了陈翰的心思。
“那就好,让他进来吧。”
“真的要让他进来?”小才瞪大了眼睛。
“是啊,把人家拒之门外,不太好吧,这好像也不是徐府的待客之道啊。”陈翰这几日耳濡目染,也知道了一些关于古代的事情。
“好吧,我这就叫他进来。”
陈翰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那种好男风的,进来不要对他动手动脚的人,他还是很乐意见一见的,毕竟在这个地方他没有什么朋友,如果以后自己有什么事儿,还不是都得靠他们啊。
“子骞,子骞。”这喻云中是个大嗓门,还没有见到人,满院子的人都听到他喊自家少爷的声音了。
“你干嘛那么大声啊,我家少爷是失忆了,不是聋了。”小才正在外面扫院子,他看到喻云中快步走了进来,于是故意将尘土都扫到喻云中的身上。
“你这小童,在干什么?”喻云中看到自己今日新换的衣衫,就这么被尘土所玷污了,有些不高兴,但是碍着他是徐子骞的小厮,所以还不怎么敢发怒。
“我怎么了?我只是在扫地而已,怎么了喻少爷?难道你们府里的人都不扫地啊?”
小才这话把喻云中呛得没话可说了。
“我不与你理论,我去找你家少爷去。”
“喻少爷,您不能待太久啊,我家少爷身体还很不舒服呢。”小才故意喊得很大声,让里屋的陈翰听到。
“子骞,身子好些了么?”喻云中一进屋就询问,却没有看到徐子骞人在哪里。
喻云中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徐子骞到底在哪里,这时候他突然一回头,看到徐子骞就站在他身后,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啊,子骞,你想吓死我啊。”喻云中揉了揉自己的胸口。
“我又没有发出声音,你干嘛这么怕我啊?”陈翰这是故意的,刚才喻云中进来的时候,他故意躲了起来,然后藏在了喻云中的身后,想看看他的反应,没想到喻云中的反应这么大。
“就是因为你没有发出声音,不声不响躲在别人身后,当然吓人呢啦。”
“好啦好啦,你来找我做什么?”
“子骞,你真的失忆了?”喻云中上下打量着陈翰,这和自己认识的徐子骞没有什么区别啊,为什么那天被蹴鞠砸到头,后来就失忆了呢?他也有问过给徐子骞诊治的大夫,大夫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那我难不成还是装的啊?我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那你记得我么?”
“不记得,只是听别人说你叫喻云中。”
“那你还记得你与乐清曾经的事么?”喻云中还不死心,继续纠缠着问他。
“曾经的事儿?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和乐清到底曾经有什么事儿啊?”
“你们两个相爱啊?现在你失忆了,只丢下他一个人了,你还要据他于千里之外,难道对他很公平么?”喻云中说到这里,声调明显提高了,显得很恼火的样子,确实,他是一步步看着两个人走到今天,但是徐子骞却自私的说他将一切都忘记了,只留下乐清一个人痛苦。
“你也说那是曾经了,现在我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徐子骞了,我为什么不能有自己新的生活?”陈翰淡淡的说,他想,即使两个人还在相爱,就放在这个社会,能容得下他们么?想徐老爷那种人,可以放任他们在一起么?徐子骞是徐家的独苗,恐怕徐老爷还等着他给徐家开枝散叶吧。
“那你不要那样伤害乐清啊?他现在很难过你知道么?”喻云中知道,乐清的喜怒哀乐从来不表现在面上,而是深深的藏在心里,他从来不让人猜出他心里的想法,他觉得,难过是一个人的事情,不要让其他人跟着受到影响。
“我没有伤害他啊,我只是实话实说。”陈翰清楚男人的心里不会那么脆弱的,前世的他,对于自己的女朋友,有时候也会这样,但是他女朋友从来没有埋怨过他。
“徐子骞,没想到你变得这么冷酷无情?”喻云中看到陈翰这个不咸不淡的表情,简直要暴怒了。
“没有,我只是,不喜欢男人而已。”陈翰转身,摊开宣纸,然后用毛笔蘸了些墨汁,然后仔细观察着徐子骞曾经的作品,细细的一点点的临摹。
“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写写画画?”喻云中冲过去,就将陈翰身边的砚台一下子掀翻,墨汁飞溅,染得陈翰的白衣上点点墨斑。
“你干什么?”这时候小才从外面冲了进来,看到砚台大翻在地上,而自己少爷的衣襟上,都是黑色的墨汁。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喻云中说完以后,就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少爷,您没受伤吧?”小才冲上来,细细的将陈翰身上检查了一番。
“没事,他还没那个本事伤到我。”陈翰没有在意,而是走去里屋去换衣服。
“少爷,您去哪里啊?”小才赶紧追上去。
“衣服都脏了,不让我换一件衣服么?”
“少爷,小才来伺候您换衣服。”小才赶忙放下笤帚,然后跑到里屋去帮助陈翰换衣服。
长安城内
“徐相辛苦了,这次归家还算顺利吧。”李旦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徐德兴站在一边,微微一行礼。
“多谢陛下关心,这次还算顺利,只是犬子。”徐德兴说到这里,摇了摇头。
“令郎如何?”李旦听到这里,仿佛来了兴趣,连手中的奏折也放下了。
“犬子在微臣归家的这段期间受了点伤,不过无大碍,只是,他好像对从前的记忆全无,人也变得懂事多了。”徐德兴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从前的儿子到处惹事生非,现在竟然能乖乖的在家里带着,而且今日还看起了《论语》,自己自然很是欣慰,但是总觉得还是有些忐忑。
“那不好么?需不需要朕派御医去瞧瞧,或者你不放心的话,朕便命人将令郎接来长安,你看如何?”
“陛下不必太过担心,犬子在益州还算好,就让他在那里带着吧,如果必要的时候,再将他带来长安。”
“你的儿子,你说如何就如何吧,走吧,陪朕出去走走。”李旦揉了揉太阳穴,然后站了起来,徐德兴跟在后面,一同走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