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六章 不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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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只要能重新掌握着竹笛，再一次吹奏，永生之酒的能力就会回到公子身边。”九漓的身形又开始变得单薄透明起来。
沈琳之问：“永生之酒？”
九漓定了定身，点头道：“是的公子，您在成为梦华王朝的云徵之前，就掌握的能力。只要您能记起来，所有的能力都会回到公子身边。到时候，就没有什么能够为难公子的事物了，要突破这个困境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沈琳之执着竹笛，仔细的看着那枚精致普通的笛子，忍不住皱起眉头：“能在说的简单一点吗？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九漓小心地问：“公子还记得作为云徵时候的记忆吗？”
沈琳之否认道：“不记得。我跟那个人完全没有关系。”
“因为云皇的缘故，所以这个身体不可能是男孩子。在母体内的时候，这个身体被强制从男变成了女。公子你，占据了其他人的身体，并且强改了身体。”
“你是说，凛……”沈琳之不悦，她怎么会拥有这样霸道的力量，如果这身体一开始就是男孩子的话，说不定可以避免很多麻烦，凛也就不用死了。
“公子你，还是一点点也不记得吗？”
沈琳之叹了一口气，闭起眼睛：“我记得那些奇怪的歌声，记得飘雪的古都，记得时光尽头哭泣的少年，记得那样没有温度的身体……也记得沉闷压抑的宫殿，记得凌乱落了一地的衣服。记得紫藤树下温和的师父，记得比阳光还温暖的……少昊。”
同一时间，九漓也默默念出了那个名字：“少昊……”
这个名字同时出现在她二人口中，带着尘封的意味，不可言说的痛苦。九漓担心的看着沈琳之：果然公子还是不能忘记，但是，现在的样子不像是全部记起来了。
九漓深吸了一口气道：“是啊，婢子再也没有见过像大公子这样的人了，就好像太阳一样，让人心生敬意，不敢直视。”
沈琳之闭着眼睛，没有说话，秀眉微微皱起，倾耳听到了什么动静。有些被打扰的怫然。
“有人来了。公子，婢子可能连这样单薄的形态也维持不下去了。”九漓说完这句话，就消失在房间中。
“咚咚”敲门声在下一刻响起，一个妇人温和亲切的声音响起，“睡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门没关，您请。”沈琳之睁开眼睛，在贵妃椅上坐下，抬眼打量这来人。
一个三十出头的妇人，素色的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银灰烟纱散花裙。长得和沈琳之的母亲很像，美貌中透着些无力。
“您是？”
那妇人开门见山，柔和地颔首一笑：“我是你母亲的姐姐，也是荀儿的母亲。”
慈母多败儿。沈琳之心中只想到这么一句话。
“从未听母亲提起过，初次见面。城主夫人，或者说，姨母？请坐……”沈琳之倒了一杯茶给她，坐了一个请的手势。
城主夫人也不客气，淡淡一笑，坐在桌边的位子，点头道：“真是懂事的孩子，难怪荀儿一直那么中意你。”
“姨母，您是想在我面前倚老卖老吗？”沈琳之扬起嘴角，并不买账，也打算跟这妇人长谈。她给自己也倒了茶，对城主夫人口中的事情不感兴趣。
城主夫人依旧气质温和，喝了一口茶：“荀儿昨天跟他父亲说了，一定要娶你。父子俩还闹得不愉快，不过最后，他父亲还是同意了。”
沈琳之冷笑不语，靠在椅背上养神。
城主夫人急道：“我也知道荀儿以前是做了许多过分的事情，但是你看他这些年来一直在你身边，等你长大。你就该知道，他是认真的。”
沈琳之将头一转，低声道：“我可以理解，但是无法认同他这种行为。”
城主夫人温馨地笑了笑，道：“小琳，你有时候跟你的父亲真像。都是那样固执又倔强。”
沈琳之没有什么情绪：“姨母认得我父亲？哦……是了，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很遗憾，我没有一直没有机会见到父亲。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城主夫人朝她喊了颔首，用赞赏的目光看着她：“你继承了他所有优秀的品质。”
沈琳之问：“他是怎么死的？”
城主夫人有些诧异：“怎么，你母亲没有说起过吗？”
“没有。”沈琳之摇头。
城主夫人看着她，然后追忆道：“十四年前的时候，你母亲嫁给了你父亲。一来是她真的很爱你父亲，二来，是家中的授意。那一年，城里来了一个傀儡师，荀儿的父亲刚刚当上城主，对这个傀儡师格外器重，并且将他推荐到了京城。”
沈琳之心中“突”地一跳：“慕容朽木吗？”
城主夫人稍稍有些吃惊：“哦？看来你已经见过他了……”
沈琳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有些嘲讽：“以他的能力，凭他自己的实力也足以跻身京城，他身上的力量足以窃国。城主未免多此一举了吧？”
“谁知道那些男人门在谋划些什么呢？”那妇人说着，幽幽叹了一口气。
“大概是为了地下王陵吧……”
城主夫人这次真的吃惊，捂嘴道：“你已经知道了吗？”
沈琳之不欲多说：“差不多是的。然后呢？”
城主夫人摇头道：“因为这件事，你父亲就过世了，在那地下王陵之中，没有人知道是怎么死的。你母亲也疯了。”
“城主也不知道吗？”
“他什么都没有说，我想，他是真的不知道。”
沈琳之明显不信：“就算他不知道，慕容朽木肯定知道些什么？地下王陵里，他们到底在找什么？”
永生之酒？九漓的话突然跳入她的脑海，那究竟是一种这样的能力……永生吗？多么寂寞，没有尽头的感觉让人感到绝望又可怕，为什么偏偏有那么多人追逐。
看着沈琳之明显不信的样子，城主夫人欲言又止，说不出解释的话来，最后还是作罢。
沈琳之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地道：“我很好奇，您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城主夫人淡淡一笑：“因为一些往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我说这个故事？”
“就算不愿意，我好像也只能听了吧，别无选择。”沈琳之在贵妃椅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睡得安稳，眼中的警惕却依旧凛然。
城主夫人摇头嗔道：“说话不饶人的孩子，真的是很像。不过……希望我接下来的话，不要让你吃惊才好。”
“突然冒出来的姨母，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让我吃惊。”沈琳之翻了一个白眼。
“你说话的样子也很像你父亲。”那妇人的语气却始终保持着温和，微笑着说。
百里老师那样恶劣的性格，为什么和城主夫人差了那么多呢？沈琳之撇了撇嘴，面无表情：“是么，那么……请您往下说吧，我不打断了。”
城主夫人道：“好。其实……我有些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我出嫁之后，才发现自己患有重疾，无法生育。也就是这个时候，妹妹生下一对龙凤胎，你母亲听说过沈家男子活不过十五岁的传言，你父亲那时候也已经过世了。她很害怕，认为这个家族受到了诅咒，于是，就把男孩子送到我这里。”
沈琳之颇敢兴趣，转过身来：“所以……百里老师，其实是我哥哥吗？”
城主夫人点了点头：“是。难道小琳你没有发现，其实你们长得很相像吗？我在想，是不是因为血缘的原因，他才会从一开始就那么喜欢你。”
沈琳之闭起眼睛：“这件事我没有兴趣。你应该去告诉百里老师才对。”
城主夫人无奈道：“荀儿这孩子，我一直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也不会听我的劝。”
沈琳之扯起嘴角：“姨母，我劝你还是如实告诉他。就说我说的，我对□□可没有兴趣。”
“哎……倔强的丫头，你要是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明白，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城主夫人不知道是叹息还是欣慰。
沈琳之翻身坐起来：“这都不能成为事情发生的借口！”她的语气不容置喙，一瞬间爆发的气势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就好像是天生的王者。
城主夫人一呆，过了会儿才道：“好，我明白了，我会跟荀儿说的。小琳，好好休息……”
沈琳之重新躺回贵妃椅中，以沉默送客。
百里老师会不会听母亲的劝，她不知道，但无疑让她有了一点点喘息的时间，她得尽快搞清楚竹笛的奥秘。
送走城主夫人的当夜，沈琳之抱着竹笛入睡。
然而——过了一个时辰不到，酒气冲天的百里荀回到房间。夜，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二十六章 不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