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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三十九章 ...

  •   她也晓得他同样需要一个出口,试着拿嘴唇触碰他的下颌唇边,他食髓知味似的又要占取主动,立刻有一股迫击的力量倾轧过来。但没有触碰到,他睁开眼来,一手将脸儿扳开,像要看进眼睛里一样地看着,她自然也看着他。时间不久,他手臂一掠,将她眼睛阖上,带进枕头里去了。一瞬睁开眼来,好像方才没有过,又换了一张生硬的脸,立在床边。她自知最后那样去亲近他,他不来,很受屈辱,如今再要多为多动,她也不肯,只管泪珠滚滚地跌下来。他见了冷着眼也不哄,关门出去了。

      夜里起了风,呼呼扑打在窗子上,本来害怕,这一夜不知怎么又闹腿疼,抽着筋一样。自己坐起来推揉诊治,而身子不方便,远水解不得近火。忍耐着将息下来,眯蒙着,丝丝的酸痛,睡里也魇住一样,不清不楚地叫人的名字。

      慢慢缓解下来,但又觉得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张开眼,看陆弼林在一头攥着她腿脚揉捏着。她记着仇,很不情愿,挣脱着。听他说:“你不要来招我。”

      她越发伤了心,拿脚踢他,不开,又扔枕头过去。他发了火,一把将两只脚丫一齐握住了,一手又摁住她的一双手臂。这下便来亲嘴了。久久分开来,他冒着火说:“说没说不许来招我?”她一副心思正百感齐发,望着他,眼中泪泪闪闪说不出话来。他一见又俯下来,深深吻住,手掌适才托着腮,渐渐放任,每一个起伏都要回味,都要掌握。毫无商量的余地,身体摆设地微微侧弯着,他逞凶似的占取了,总是压抑了很久,也不能说互相取悦,他在其中也镇压似的,挂着余威,她只受不住,身体娇嫩,又生涩了,虽然隐秘,感觉异常清晰,总是羞大于气。

      本来骨架精巧,因为孕育,又有饱满冶艳的变化,他觉得一股燥热的情绪在胸腔之中激荡,见她吃吃艾艾难能忍受,蹙眉咬唇,呻一声也不敢。他把嘴儿撬开来,交换着舌头,手中撩拨着,逼迫着。“董儿,心肝儿,叫我……”

      她跟随他震颤着,从心底里有一股紧缩,“不……不要,你说不想听我……”

      他知道是在童鑫那里呵斥她的话,偎着耳畔问她:“你只管对我撒娇,你知道她是谁?”

      一时听也听不进,吐也吐不出,摇着头,指甲一阵抓挠着,颤抖起来。他同时亦不给她安宁,持续耸动,贪恋地圈套着。见她离迷醉眼之中,既是苦,又是乐,总算哀哀呻唤起来。双双静了片刻,她究竟躲不开,朝他脸上看了一眼,还是避开,手推推他胸膛,小声说:“你出来嚜……跳的难受。”

      他怎会不知,眼睛追着她说:“你再叫我,刚才那样儿。”她就知道他没有正经,哎呀,只半声,又给他吞进嘴里去了。借着动作又上涌不止,好在缓缓地,她也妥帖下来,环着脖儿,才经了一次,没有那么怕。

      “你好好的好不好,不要有事。”

      “那我有一天真的死了,你怎么办?”

      又招惹眼泪。她亦不说驳回的话,眼睛专注望着,认真地说:“我会一直哭,一直哭,不能停下来……”

      他也颇认真说:“我就知道你只会哭,所以叫我这样心疼你。”

      一觉睡起来,太阳已挂的高高。睁开眼,见他捏着指头把玩,她正枕在他左边手臂上,任他捏着说:“你不去做事么,还在这里?”

      他对手背上窝涡亲着,说:“小白眼狼,昨夜那么恋着我,乖样儿得紧,不要了就急着撵走。我看睁眼不在,谁又来哭?”

      一番话夹七夹八,闹的人脸涨脖红,偏横着眼说:“你要走走呀,我总之不哭的。”向回夺手,只夺不出,恨得朝脸上咬了一口。

      “我不走了,把你挂在身上,往哪去都带着,好不好?”

      她一看是递过来一把钥匙。他说:“你大概不知道,我跟立煌是隔母的,一直关系不洽,前段时间险闹的兄弟相残,你也跟着吃了许多苦头。”亲着额头说,“好在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还上北边去,跟我走,我们不回来了。”

      以前跟燕笙结合之前,总也求过几次婚,戒指已经不够郑重:“我得给你一个家,答应我。”她握着钥匙,脸皱得要哭。“不许再说不!”他说。

      春暖花开时节,兰溪春色美得一塌糊涂。娟儿适逢大婚,陆弼林替陈家备了一份大礼送去。少了说话的人,到底减一层活泼。杜北鸢却常来,每次带许多花,插插栽栽。“花最养人!”爱说爱笑,恢复了她本来的样子,陆弼林也愿意她多来。

      有天她自己忽然露出口风来,说:“去年冬天我去找过他!”

      董小山猜到是冬至时候,没有说破。“周大哥可好?”杜北鸢说:“他们都好。你说的没错,关星河是个好人,她退出了。或者说,一直以来都是我们想多了,他们之间根本、从来就没什么。”

      董小山听来很诧异,又关心关星河怎么样了。

      “走了呀!”杜北鸢说,“正楠主张不找了。凡事都说开了,找什么?她自己也说祝我们好,想自己过安安生生的日子。关键是,正楠能从心里放下,我不怕告诉你,我们一起睡过了。我找他的时候。”

      董小山又是一惊。杜北鸢靠过来,贴着耳朵问:“我想替他养个孩子,你教教我吗?”细到频率姿势都来问,她到底是西人的教育背景,百无禁忌,董小山却咬着舌头,落得一个大红脸。

      北方天寒,为她生育将养身体,并不急着走。在兰溪这段时间,可称人事无扰,他又片刻不离身畔,总像是补偿一样。她有一天对着那架钢琴,想起来:“你认得那位童小姐么?”

      他以为时候久了,能避过这层尴尬,不料她又旧事重提。反问她:“对了,你当时怎么又跟她在一处,我忘了问。”

      董小山:“我预备离开俞正那里,找一间房子住,去到中介公司,她刚好也在,但是现在的房子好贵,租不起,我要走,她拦住我说,我要租她要赁,不如把她的房子给我住。她家里现在还有一位老阿嬷,我去了也只住一间屋,等于与老阿嬷一起替她看房,房租也不贵。”

      他感慨地说:“你胆子倒蛮大,谁都可以跟着走。”

      她说:“是不是那天我运气算好,遇见她,她又刚巧认识你,不然我没有地方住,挨饿挨冻,你也找不到我了,是不是。那是谁,我们总该谢谢人家。”

      他小心地说:“你大概记得我之前在北边的时候,有过一段婚姻。很短。”

      她一下子恍然大悟,沉吟片刻,有些生气道:“ 你专在这里摆一架钢琴,是为气我么?”

      他笑着说:“你不知道我也能够弹琴么,我弹琴预备讨好你的,跟别人有什么关系。你如果不喜欢,卖掉扔掉,当柴烧掉,我没有不乐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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