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kemon〗頂點》雕骨刻花

1、頂點

　　前言：
　　1.無口組，雖然是綠赤前提但並不甜蜜
　　2.今天也依舊是平淡的一天（什麽
　　3.大概是沒有什麽固定劇情的東西，總之沒有死人就是好事
　　4.琴音妹子抱歉了！
　　5.OOC和不小心胡言亂語的地方請不要介意。

　　那麼，大概是以上這些了。
　　可以接受的話？

　　【一百命題之三】頂點

　　並不是什麽都不需要付出的。
　　站在那個位置上，那個高度，所擁有的或許比付出的少得多得多。

　　起碼在赤看來是這樣的。
　　但即使是這樣，赤還是沒辦法停下來。或許可以理解為病態或者是偏執，明明有什麽東西正在丟失，卻無法停止或是轉身，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解讀的話，大概就是人們所常說的“冷血”這樣的詞彙。

　　那麼爲什麽會這樣？赤偶爾也會去思考這個問題，只是往往沒有思考到什麽結果的時候就不得不去面對下一場戰鬥。他似乎將自己所有的熱情都投入到了戰鬥中去，暫時性的將那個問題忘記，又或者一段時間后才重新想起那個問題，接著又被戰鬥所淹沒。

　　他的世界似乎簡單到僅僅由橫線和豎線構成。
　　除了戰鬥和訓練以外，期待這樣的東西或許從他成為聯盟冠軍的那一刻起就不再存在了，又或者自他站到白銀山的那一刻又重新出現。新人訓練家，沒見過的戰鬥方式，不熟悉的pokemon，但同樣激烈而令人血液沸騰的戰鬥是給他最好的原動力。

　　但總會有些什麽動物無法滿足。
　　說到底人類這種生物還真是…貪婪啊。

　　*

　　“赤，你還要在白銀山呆多久？”綠有些無可奈何的看著童年舊友，不知道白銀山到底有什麽魅力讓他像是生了根似的對這個地方充滿了興趣。

　　“並沒有什麽不好的。”赤沒有絲毫停頓的回答關於綠的問題，握著杯子的動作卻輕微停頓了一下，偏過頭被火光照的暖紅色的瞳孔里映出綠的樣子。
　　老實說，赤喜歡在這種角度看綠。剛好映入大半張柔和的側臉還有那雙讓他覺得像是溫玉般的眸子，他喜歡那種柔和清爽的湶萆ňG唇邊勾起的笑容也是一樣的。赤不覺得自己是個無私的人，相反某種角度上他覺得自己挺自私的，沒有繼承媽媽的小旅館和小餐廳踏上旅程的時候是，毫不留情的打敗對手將金幣放到自己的口袋裡的時候是，即使是打敗火箭隊這種聽上去榮耀的東西，若不是對方來主動招惹他他也並沒有“除害”的打算，其實從火箭隊收繳來的東西也並不是一一物歸原主的。

　　雖然這個世界的宗旨來源於弱肉強食，但的確他並不是那麼無私的人。
　　更明確一點說，他只是在一條道路上追逐著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斷地不斷地前進。而在前進的途中他明確的認識到自己的任性，卻並沒有改變這一點的打算。因而赤將這一點稱之為自私。

　　明明傷害到了很多的人，依舊無法停止的步伐。
　　到底這樣的偏執來自于哪裡呢？

　　“啊啊…說的也是我何必和你這個非人類一直扯這些。”綠有些無奈的笑了下，接著將溫過的咖啡罐放到赤的手裡，那並不是打算給赤的，他知道赤不喜歡這個。只是他需要騰出手幫赤系上圍巾。

　　“我說赤”綠認真的將那條顏色並不算適合赤的墨綠色圍巾替他系上，動作緩慢的赤有些茫然“我們會是一輩子的朋友…吧。”

　　赤的視線從綠的臉上移開，落到手上。一邊握著綠替他泡茶倒好的杯子上，一邊握著一聽溫過帶著水漬的咖啡罐“啊，是的。”

　　他將手裡的咖啡罐重新丟還給綠，接著壓了下帽檐。
　　他還記得在很多年前，綠在白銀山找到他的時候狠狠的抱住他，那感覺像是要將他融化掉似的，不斷地不斷地在他耳邊重複著“喜歡”或是“愛”這樣的字眼。雖然赤覺得這些話有些矯情，但並不妨礙赤接聽這些話，并在心裡隱約形成某種滿足的情緒。

　　綠對他來說是極為重要的，他並不否認這一點。
　　然而他也明白，綠的忍耐差不多到達極限了。

　　見不得光的同性的戀人，總是不願下山做著訓練的人，期待著並不是對方的不知名的訓練師，戀人這個詞彙所能詮釋出的東西在他們身上並不常見，並非無法保持長足的交往，只是短促的見面中也是以綠來找他為多數。

　　赤對於綠總是來找他感到滿足，同樣的他樂於看綠為他奔走…不如說是非常的喜歡綠因為他而出現的各種不同的表情，聲音，或是動作。赤不會因為綠長時間不來看他而感到不安，他確信綠有些什麽會和他說，他只是任性的享受著綠所給予的關愛，安心的追逐他心中的夢想。

　　因為這樣的關係，的確失去了很多。和別人的聯絡也是，總不記得帶上手機之類的東西，因此除了綠和偶爾能爬上這座山的陌生的訓練家，赤幾乎不記得能尋找或是說上話的對象除了綠還有誰，而這樣的狀況在他的母親逝世後則顯得更為嚴重。

　　「那個地方已經沒有人在等我了。」

　　他還記得自從他說了這句話之後，綠就不再勸誡他要下山這樣的事情了。
　　其實也並不是的，只是赤最終沒有解釋出來。

　　真新鎮…另一個在等我的人，並不在那裡。

　　“哈啊……”綠像是放鬆下來，伴隨著這樣的放鬆卻帶著明顯的失落和自嘲的笑容。赤輕輕掃了一眼綠的臉，並沒有說話。

　　“吶，赤。我問個問題……”
　　“愛過。”
　　“你等等我還什麽都沒有說啊？！還有你那個回答方式好像是某種NETA沒錯吧？！”

　　“我知道你要問什麽”赤像是深呼吸了口氣后，平靜的看著面前似乎有些抓狂的綠“我是認真的，我們會是朋友。”

　　綠似乎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他有些苦澀的看著眼前的赤。
　　赤依舊冷靜，那雙瞳里所寫著的認真也的確是顯而易見的。

　　綠覺得他不應該有什麽不滿，先說出這話的人是他自己，那麼爲什麽他更像是個被踹掉的對象？綠苦笑了起來，接著用力將赤抱在懷裡“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赤…爺爺快要不行了……”

　　赤合了合眼睛，仿佛早就預料到似的波瀾不驚，只是語氣里慣有的聲線有著輕微的顫動，鼻翼里薄荷青草的味道好像下一刻就會散去一樣，他並沒有失去他，但也僅僅只是“朋友”而已了。

　　“綠，很暖哦……。”

　　*

　　綠再見到赤的時候是兩個禮拜后。
　　赤主動來到真新鎮大木博士的家裡，綠並不在家，在家的是赤所不認識的女孩，或者說認識，他還記得兩年前她曾爬上白銀山來找他對戰過。
　　啊，那的確是令人印象深刻的一戰。

　　“我…并是不……”她有些局促的坐在沙發上，一連變換了好幾個坐姿，頭也沒有從悶著的姿勢改變過，看著腳尖似乎那上面有什麽東西。

　　“啊，我知道的。”赤只是那麼說，薄荷香味里混入的海水味，就像是某些水系pokemon身上所殘留下來的、屬於大海的味道“那個人可是綠，如果你覺得沒問題的話，我想他會好好照顧你的。”

　　赤說的像是和自己毫無關係一樣的，用溫柔的聲線安撫著對面的少女。
　　早從綠那一連串的道歉還有近期的一些走訪中察覺到了類似于事實的東西，大木博士希望在還有不多的時間里見到孫子的婚禮本來就無可厚非，而且這女孩也的確適合綠…名字，倒是不怎麼想的起來…似乎是琴音…的樣子。赤撐著下顎，從那場記憶深刻的戰鬥中好不容易提取出大概是正確的東西。

　　“但、但是綠他——”
　　“你喜歡他，對嗎？”
　　“……是的。”
　　“那麼你打算放棄嗎？”
　　“就、就算對手是赤先生我也——”
　　“那就好好加油吧，琴音。”

　　赤打斷對方的話，態度從頭到尾都顯得異常溫和。那種琴音在白銀山上初次見到的強大的、攝人心魄的氣場似乎從他進入真新鎮這個小鎮開始就不知道被藏匿到什麽地方去了，像是陌生的人似的，讓她覺得有些不能適應。

　　“赤、赤先生……”
　　“綠是一個很笨的傢伙，所以有些地方要請你多多關照了。”

　　赤站起來，將他的帽子扶正。拍了拍趴在肩頭的皮卡丘后就轉身走出了綠的家門，過程中似乎看不到一絲一毫別的什麽情緒，就好像是單純的來找朋友卻沒有找到，而和朋友的女友做了一次簡單的關照，將自己最重要的朋友、親手交給另一個人。

　　“啊啊…比想像的，困難多了啊。”那樣的表情。
　　赤坐在噴火龍上，用力將帽子再向下壓一點。直到白銀山的冷意撲面而來的時候，他才重新抬起頭，遠遠地就可以看到一個小小的、熟悉的影子剛從比雕上掙扎著下來。

　　“赤——”

　　似乎對方也同時發現了他。
　　赤歎了口氣擺出一副淡然自若的臉，看著對面的人從噴火龍上帥氣的躍下。明明是被追趕的走投無路卻還是要耍帥，不可置否的在心中吐槽著自己臉上卻不露出一點痕跡。

　　“剛訓練完嗎？我是來……”綠說到這裡顯得有些尷尬，眉宇間也擰出一道道深深的溝壑，赤抬起手指尖在觸碰到對方的眉心之前收回，那些撫平的動作都被扼殺在握緊的拳間“婚禮請柬嗎？我會去的。”

　　目中觸及到的是綠那張錯愕的臉，仿佛未曾想到赤為何會知道這些事一樣的表情。
　　還真是…什麽都寫在臉上。

　　赤露出有些無奈的笑容，並不打算告訴他他去過他家，豔麗的裝飾和不知有意無意放在桌上的婚期請柬並不意外早已落入他的眼中。

　　“抱歉，赤…其實你可以不去。”綠說這話的表情顯得有些糾結，老實說站在他自己的立場上無疑是希望能見到赤的，但同樣他並不想要讓赤看見他…他和別的人結婚，或許說，綠無比希望結婚的對象是赤。

　　綠還記得兩個禮拜前大木博士在病床上向他推薦琴音這個女孩的時候他拼命和爺爺說他喜歡的人是赤，那樣激烈的爭吵讓大木博士又咳出血來。
　　那樣瑰麗的顏色幾乎刺痛了綠的眼睛，對於沒有父母的綠來說，大木博士是十分重要的親人，他愛赤，同樣的也愛著自己的爺爺，家族和戀人對他來說是一項無比艱難的選項，只要赤有那麼一點點的難過他或許就可以繼續和大木博士爭辯下去…但是赤並沒有給他那個機會，甚至比他更為坦然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爲什麽？”

　　綠不明白赤，在他覺得他足夠瞭解赤的時候又那麼突兀的發覺，他似乎一點也不瞭解赤。

　　“綠，我們認識多久了？”赤忽然像是陷入了回憶里，在綠還沒有接口的時候繼續開口“瞭解對方的人並不是只有你而已。”
　　他轉過身，似乎並不打算和綠再多呆一會兒，抬起手在空氣中左右晃動著道別的弧度“別讓大木博士太難過了。”

　　聞弦而知雅意，那種細緻到不為人知的感情赤總是埋在心底深處。
　　——任性了這麼多年，請就讓我再任性一次吧？

　　綠。

　　並不是爲了讓對方好做那麼漂亮的話，只是赤知道這麼做對彼此都好。綠一直被他束縛著，或許綠本身是心甘情願的，但赤並不希望他被他束縛在身邊，而且…他喜歡綠那樣耀眼的表情，似乎活在聚光燈下的綠才是真正地綠一樣。

　　但是綠的離開的確會讓赤難過，難過到幾乎休克的地步。赤一向是覺得自己矛盾的，不過他除了欣然接受這樣的矛盾以外什麽也做不到，大抵對他來說，彼此都是男人這樣的事情還是痛快點好，這樣的想法才是最為直接的解釋。

　　就像是赤並沒有替綠決定什麽，但卻無比堅定的支持他似的，無論綠的決定是否會讓他或者他感到難過。
　　那是一種不需要言語去描述的東西，有些行為對赤來說只要做，就行了。解釋什麽的，並不是十分必要的東西。

　　*

　　綠的婚禮符合他身份的盛大而熱烈。
　　赤始終是坐在館場的一角，並不上前也不退後，就像是他始終站在白銀山的頂峰那樣堅定一樣，沒有任何的迷茫或者猶豫。

　　綠的視線對上赤的。
　　不知道爲什麽綠突然有些心虛，或許他才是這裡面最不好做的，家族的責任、戀人的目光、牽連無辜的女孩做出不必要的犧牲。然而這些赤都理解似的，但也僅僅只是理解，那麼不遠的距離就像是彼此的溝壑，即便再是喜歡，也已經畫出了無法跨越的距離。

　　綠歎了口氣，拿起桌上的酒杯對著赤舉起，苦澀雜糅在那雙溫潤的祖母綠之下，唇邊滑開完美的弧度。

　　「對不起」
　　「再見」

　　赤同樣舉起酒杯，梨花香氣的白色液體在燈光下被折射出湝的光暈。

　　「謝謝你，曾讓我遇到」

　　“新婚快樂。”

　　*

　　始終有些東西無法堅守到最後。
　　始終有些人不能一同漫步到結局。

　　但是，又有什麽關係呢。

　　赤將又一個挑戰者打敗，坐在最高峰眺望常磐道館的方向。

　　所堅守的信念並不會消失。
　　所愛著的人也同樣在一片天空下呼吸。

　　並不是只有「一起」才是最完美的。
　　起碼赤對於現在的狀況並不討厭。

　　雖然偶爾也會因為想起一些東西而心痛，但人生本就不可能一帆風順。
　　疼痛的經歷也不代表會獲得童話故事的結局，那麼曾經擁有的、或是現在擁有的，就都值得珍惜了。

　　一個人的頂點或許有些冷，但也不過回到最初的遠點那樣，繼續旅程罷了。
　　啊，這麼說的話其實并不准確。

　　因為……

　　“回去了哦，皮卡丘。”

　　—END—

　　後記：

　　對不起又寫出了奇怪的東西（士下座
　　怎麼說呢…，總覺得人生不可能一帆風順之類的吧，戀人這樣的啊，就算沒有什麽天災人禍但也不代表一定會相守到老…就算相守到老但是形勢上也很難說一定會是那樣的…的感覺吧。

　　最近玩了花吻在上，那是一款百合遊戲真的沒啥營養基本是工口（你，但是第一部的最後那句話還是感觸頗深的。
　　總有一天我們會分開，或許明天，或許十年後…但至少我現在還擁有著。（大概是這樣的

　　其實現實沒那麼美好，有些事情也並不轟轟烈烈。
　　只是必定要經歷過的，或許獲得什麽還需要付出什麽，感情、家族、朋友之類的。頂點這個位置，也是很辛苦的。但是既然沒辦法放下的話，也就只能在自己的道路上堅守下去，即使只剩下自己一個人。（雖然這麼說不准確啦還有皮卡丘

　　而且也想表達一下……
　　即使不在彼此的身邊，但還是在同一天空下互相深愛著的兩個人一起努力的感覺。
　　嗯，雖然有點隱晦過頭了。

　　嘛…總之是奇怪的妄想產物啦…^q^
　　如果閱讀完這麼奇怪的東西，真的是感激不盡。

　　那麼，以上w

　　2012/08/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