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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Chapter25-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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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5
狐狸精盯着云袖看了一路。
云袖大大方方地任其欣赏,自我感觉似乎相当不错。
路过一个书画摊位,云袖驻足欣赏,我跟狐狸精也左挑右看,附庸风雅一下。
趁着她们俩看书画的空档,我瞄了两眼摊主,是个满身书香的书生,看模样不过三十,年轻得很,五官也还算清秀,入得了佳人的眼。
我看一眼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某佳人。
云袖拿着一幅泼墨山水,笑吟吟问道:“这是你画的?”
书生点头,道:“是。”
云袖笑道:“不错,浓墨渲染登堂入室,留白这一块儿也甚是精妙。字也好,你写的?”
书生微笑道:“是晚生所书,姑娘谬赞了。这幅春江晚景是即兴之笔,承蒙姑娘抬爱,晚生不胜荣幸。”
云袖低头一笑,娇而不羞,道:“是公子画的好。这印章也极好,疏密有致,金文吧?不知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书生不卑不亢,却还是欣然笑道:“晚生家贫,这印章都是自己刻的,让姑娘见笑了。”
狐狸精拿着一幅画,是个仕女,笑着问:“这个是你妻子吗?好漂亮!”
云袖够着看一眼,笑道:“还真是个大美人。”
我凑过去细看。
书生摇摇头,道:“姑娘误会了,这是家姐,不是拙荆。”
云袖看看书生,又看看画,指着落款,笑吟吟问:“这上面的是令姐的芳名吗?冯潇转,若是人如其名,必然是一位才貌双全的绝代佳人。”
书生笑而不语。
狐狸精看看书生,又看看画,问:“你都这么大了,可你姐姐还这么年轻漂亮啊?”
书生道:“家姐过世已有二十载,这是晚生依着她生前的模样画的,可能有些走样了。”
狐狸精挠挠头,低头道:“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书生一笑,道:“无碍,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我摸摸狐狸精毛茸茸的脑袋。
云袖继续调戏书生。
我看着狐狸精手里的画,落款是隶书,很工整,印章是漂亮的金文,看上去很舒服。
狐狸精欢快地问:“你还有别的美人图吗?你画的美人这么漂亮,我一定要多买几幅!挂在家里肯定特别赏心悦目!我就不喜欢我相公挂的骏马猛虎,没意思!”
我觉得这不是有意思没意思的问题,而是品味问题。
书生点点头,把画堆分开,指着左边一小部分,道:“这些都是美人图,几位慢慢看。”
狐狸精随手拿起一幅,长长的袖子一蹭,把另外几幅蹭掉到地上。
我弯腰捡起来,没散开的先给书生,散开的就顺手帮他再卷上。
书生笑一笑,极是诚恳。
卷到最后一幅的时候,我看着画中人愣了一下,觉得有些眼熟,多看几眼,更是似曾相识。
云袖问:“看什么看傻了?”
书生也探头看一下,道:“这是司玉嘉,前几天有人想要看美男子,便让晚生画了这位,今天正是取画的日子,就带来了。”
云袖笑得花枝乱颤,道:“二十年前的第一美男司玉嘉?我看看!”
狐狸精欢快笑道:“我也要看!”
画被云袖抢过去,我闭上眼睛想,如果真是大美人的话我真见过就一定有印象。
“......云袖,妲己,这司玉嘉我前几天刚见过。”
云袖跟狐狸精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
书生更直接,那表情就跟听笑话似的。
我必须解释:“我前几天去大牢的时候见过的,当时妲己你也在场!那个吊死鬼!”
狐狸精摸摸脑袋,说:“我记得有个吊死鬼,但是我看不见,都是你说的。那个东西——”
我捏捏下巴,歪歪嘴,说:“长得一模一样啊!而且跟先皇太后有仇的,应该差不多就是他了吧?我说我怎么会眼拙到分不清男女呢!原来真是他先天就长得娘娘腔!”
书生的表情很诡异。
云袖拉着我就是走。
狐狸精说:“公子,这些美人图我全要了,麻烦给我包起来!”
离书画摊远了,云袖呼口气。
狐狸精匆匆忙忙追上来,抱着一堆画,大口大口地喘气儿。
云袖一拳揍到我头上,我抽抽鼻子,委屈地看着她。
“你大白天是想吓死人吗?书生胆子小,你可别折腾!”
狐狸精探着头,眨着狐狸眼,问:“书生不是最喜欢精怪吗?怎么会吓死呢?”
云袖看看狐狸精,又看看我,问:“这谁家狐狸?”
“李小白,书生一枚。”
云袖了然,拍拍狐狸精的肩,道:“可怜的孩子,遇上文化流氓了。”
狐狸精很天真,“相公很好的!”
云袖拍拍额头,看着我,问:“她脑子没问题吧?”
我摸摸狐狸精的脑袋,点头,说:“没问题,就是傻了点儿。”
狐狸精嘟着嘴抗议。
云袖问:“司玉嘉真的很漂亮?”
我想了想,回答:“如果你能忍受肤色苍白青筋凸出的话他应该是很漂亮的,当然,还要忍受他喜欢伸舌头的恶癖。”
云袖点头,“这样都很漂亮,那是真的很漂亮了。”
我看着云袖,嘴角抽搐,问:“你不是觉得人类已经满足不了你的采花欲了吧?”
云袖一笑,道:“偶尔尝尝鲜也不错啊!说不定别有一番味道!”
狐狸精抖了一抖,看云袖的眼神满是敬畏。
云袖看看狐狸精,挥挥手,笑道:“放心放心,我没有磨镜之好!对女妖精没意思的。”
我抱住狐狸精的肩,安慰道:“这个我作证,当初我勾引她多久啊,她都没搭理过我!”
狐狸精满眼问号,“茉莉姐姐,你喜欢女人?”
云袖掩唇轻笑。
我推推云袖,道:“我看她欺负小男人,觉得要必要为苍生除害,于是扮了男人勾引她,想她跟我从良,没想到她不从啊!可怜我装男人装得现在都有后遗症!”
狐狸精问:“什么后遗症?”
云袖哈哈大笑。
我委屈了,“我容易吗?有时候下意识就把自己当男人,见了女人抛媚眼,害人家以为我有磨镜之好。我家逍遥总怀疑我嫁给她之前情史辉煌灿烂,因为我太了解男人的某些需求。你说我亏不亏啊?”
狐狸精想了想,恍然大悟状,道:“怪不得你有时候看我,我觉得好奇怪......”
云袖笑道:“你是狐狸精吗?向来可只有狐狸精勾引人家的份儿!”
狐狸精低头蹭着画轴,委屈可爱。
我回忆一下看狐狸精的各种眼神,没觉得有越轨过,她是从哪里看出来我看她的眼神不对劲的呢?
Chapter26
云逍遥:我觉得苏茉莉这个名字很俗。
苏茉莉:不是我取的,所以不是我的品位。你才是我的品位。
云逍遥:那苏茉莉是谁的品位?
苏茉莉:我师父。我还有师兄叫苏碧螺、苏龙井、苏观音、苏君眉、苏银针、苏毛尖。
云逍遥:......我为你的师兄们默哀。
苏茉莉:你不问问我师父叫什么吗?
云逍遥:苏茶水?
苏茉莉:......差不多,他叫苏茶壶。
云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