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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居然打鼾的两米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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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苏恨不得把手里的面团按在项天脸上,但她这种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侏儒,最后只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关你什么事。”
说完后,她又忍不住想拿抽自己几巴掌。
这不是变相承认了么!!
果然,那家伙越发笑的恣意:“该说你们是柏拉图好呢,还是两个小孩儿玩过家家好呢?”
荷苏气的直翻白眼,只能拼命对自己催眠:我听不见我听不见我从此刻起耳膜穿孔啦!
就在她要对他开启屏蔽模式时,项天突然递过一瓶起酥油,满脸正气的告诉她这是目前最贵的货,配方和一般大路货色不一样,要她小心别加错分量。
荷苏打开瓶盖,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好正点的香气,她表情瞬间被期待点亮了。
一面镜子毫无预兆的递到她面前,荷苏惊讶的看见里面有一张感觉陌生的脸,她皮肤饱满白皙,双眼清澈,淡红的唇上带着隐约的笑意,虽然未及大美人的标准,但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光彩。
她的两百度散光呢?她眼里的红血丝呢?她干燥的脸颊呢?她老是起皮的嘴唇呢?
“你没发现吗?你真的跟以前很不一样,现在无论哪个男人见了你,都不会轻易挪开视线。”项天项天的声音淡淡的,但却直插她的心底,这家伙太掐的住女人的七寸了!
我来泰坦星后,还没有照过镜子呢……荷苏怔怔的想。
“所以啊!”项天的语气又是一变,贱兮兮的说:“他居然能忍到现在!他不会是不行吧?”
荷苏经脉逆转,吐血不能,一个面粉巴掌盖在镜子上,竟认真的冲他发飙:
“你再说他坏话!我真的会打你哦!”
项天一边说好害怕好害怕,一边笑的捂住肚子逃出门去。
坏人肇事逃逸,但冲击波余威尚在,荷苏守在烤箱前,脑中各种乱想不断,令觉得自己宛如一个失足少女,哦不,是失足妇女。
哦不你妹啊!妇女你妹啊!明明还没有打到最后一关,推倒大BOSS好伐!
想到这里又觉得挺悲哀,好吧她以前的梦想就是宅一辈子,偶尔看看总裁文,□□文,女尊文满足一下恋爱幻想,压根就不想要汉子,所以她一度很满意现在这种干净纯洁的关系的,但真的要这么一辈子么?
安度又是怎么想的呢?
荷苏绷着脸端出一个造型抱歉的起酥饼,项天银勺切下去,清晰听见饼面儿一层层断裂的脆响。
他吃了一口,哟了一声,对荷苏竖起了大拇指。
“你很满意?”荷苏有点儿得意又有点儿气恼的说:“你不觉得这饼歪了吗?都怪你胡言乱语害我分心。”
“我只在乎好不好吃,才不管这饼是方是扁。”项天直截了当的说:“你明天可以来上班了。”
上班?
荷苏还在神游太虚,直到看见呼噜那“不用太感激我”的表情,才想起自己带了个经济猫。
呼噜连报酬都帮她谈好了,荷苏不坐班,只需要每天早上来做好二十个饼,每个饼十个通用币,然后呼噜每个饼抽成一个通用币。
猫咪从此等于每天坐收二十大洋,它得意的说:“这就是卖脑子和卖手艺,以及卖劳力的区别。”
荷苏心里很高兴,也懒得和猫咪计较,只是转头对项天提了自己的唯一条件:不准再对她的私生活多嘴。
项天懒洋洋的笑了笑,说:“你当我天天都想当活雷锋啊?好心当成猪狗驴——以后我半个字都不多说。”然后瞅着她表情刚缓和下来,又赶紧补上一句:
“你就这么端庄下去吧,小心大姑娘憋成怪阿姨。”
荷苏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这就是个贱人啊!分分钟贱在弦上张嘴就射啊啊!!
回去的时候,呼噜提出要租车,要衣锦还乡,荷苏还是坚定的把它提溜到路边等顺风车,气的呼噜大骂她跟安度就是绝配,一个穷一个抠!
荷苏理都不理它,她其实不是抠,也不是勤快,是心底其实有点儿不愿意那么快回家。
两眼发直的坐着发呆,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不过以后总算有点事儿做了,荷苏想到这个,就忍不住的欢乐起来。
就在她杵在路边暗喜的时候,看见远远的有对男女走过来,她站的位置是上坡,难得不费力就看见了内泰坦星人的头部,好吧,真是很路人的两张脸,特别是女的,从走路的形态上看像是个女鬼,瘦,还有点驼背,干巴巴的脸傲气的很;那男的长的一般但气质不错,就是眼神挺游离的,看不出有甜蜜的成分,很矛盾的是他的手却用力的搂着女人的腰,那感觉,就像是老鼠抱着奶酪。
真是诡异的画面,荷苏不由自主的开始哼唱:泰坦星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怎么死的都不明白……
晚上的时候,荷苏一直盯着安静用餐的安度看,她脑子里一会儿是项天的胡言乱语,一会儿又是那对泰坦星情侣匪夷所思的姿态,她突然有个奇怪的想法:老鼠看重奶酪吗?肯定看重,但那是爱吗?好像不是吧。
她被自己吓了一跳,手里的勺子响亮的敲在门牙上,安度终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我是个奶酪吗?”荷苏用地球语轻轻的问道。
“什么?”安度越发茫然了,荷苏笑了笑,转到通用语模式:“你今天工作累吗?”
安度摇摇头,又补上一个笑容,想让她安心。
事实上,不累才怪,他中午赶去了另一个工作现场——大泽湖,那是一个私人湖泊,因为前段时间地震,湖底冒出不少黑油污染了整个水面,他需要做的,就是穿着防水服下到湖里,用一个专门的网子打捞浮油,还要解救不慎入水翅膀被糊住无法起飞的鸟类,活儿虽然不累,但特别冷,冷得他现在两条腿都还没什么感觉。
但是每天一百通用币的报酬,可不是小气的政府部门能比的。
他乐观地憧憬着:现在还是深秋,如果能在冬天之前完成这个工作,那他就可以毫无压力的跟荷苏过冬了。
一想到在寒冷漫长的季节里,有这样一个温暖芬芳的女孩子圈在怀里,他几乎要开始期待每年中这段特别冰冷孤寂的难捱时光了。
也许是因为心情放松,而也的确太累,没有抱抱没有卧谈,安度的头一挨上枕头就睡着了,荷苏躺在他身边,发了一会呆,又伸出手把落在他眼前的头发给他撩开。
然后她发现,他睡的很沉,但却不算安稳,双眼紧闭,眉头却皱的很深,她很想伸出手去抚平那深深的沟壑。
他肯定有事瞒着我。荷苏的直觉告诉她,但又不忍苛责,因为她也有事瞒着他。
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她握住了他的手,发现凉的跟冰水一样,便拖过来搁在自己热烘烘的肚子上,想想犹不放心,又小心翼翼的爬到床尾,一摸他的脚,果然也是冷的,便坐在床尾把他的脚捂进怀里,直到感到温暖了,才又回去躺好,继续给他暖手。
荷苏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半夜的时候,却又突然被惊醒。她借着月光,只见安度背对着她躺着,随着肩膀的轻微起伏,发出沉重而有规律的呼吸声。
这是……打呼噜!?
虽然比起那种过山车一样的超级鼾声文雅很多,但在这寂静的夜里,也足以让荷苏神经过敏。
要照从前的脾气,她早就一脚踹过去了,但现在荷苏却觉得自己心里一点儿也不烦,反而只是觉得他肯定是太累了,真可怜。
天哪,她是有多喜欢他,已经喜欢到连缺点都能容忍了。
不知道哪本书上曾经说过:先动心的人,就输了。
荷苏沮丧了一会儿,侧过身去,轻柔的抚着他僵直的背脊,直到他渐渐安静下来。
她松了口气,重新合上眼,心里默默的说:好吧,我承认我输了,我会对你很好很多的,你最好也赶紧投降,这场战争最后我们只能打合,因为我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