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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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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星期,她再也没有去他的画室。他也没有联系她跟他道歉。
陈青觉得这是一段可笑的经历,一个打工妹和一个大学老师?呵,简直是天方夜谭。可是她一直想搞清楚,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她,甚至是一瞬间的关于爱的那种喜欢。
是个周末,陈青来到画室,门是锁着的。她想,即便是告别,也要有最后的仪式的。她用那把钥匙最后一次打开那扇门,房间和那天一样凌乱。墙角的绿色植物已经将要枯萎。她开始整理杂物,给植物浇水,搬到院子里晒太阳。做这些的时候她还是很开心,即便是最后一次,她也觉得不枉然。
当她往屋子里搬植物的时候宋潘进来了,他们四目相对有些尴尬,可是陈青向他笑笑,低声叫了一声“宋老师”,打破了这种僵局。
他们进屋。宋潘说:“关于那天的事情,真是对不起……”
“嗯。宋老师……这是钥匙。”她把钥匙放在茶几上。她心里是希望他可以挽留的,如果他说一声“留下来”,她一定会留下来,义无反顾,不管以后怎么样。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宋潘。”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觉得这是一场郑重其事的谈判。“我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他有些愣住了,轻轻的说:“你问。”他望着她,她已经不是一个小女孩,那样坚定的眼神。
“你皮夹里照片上的女人,你爱她么?”
“……”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是一瞬间……关于爱的那种喜欢?”她越发大胆。
“小青……你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
“我只是想得到你的答案。然后我们就永不再见了,好吗?”
“小青,你知道么?那次我去出差,其实我是回家见她。她是我的妻子,不瞒你说,我们已经分居一年了。”宋潘点了一支烟。“我不能和她离婚,即便我们怎样,没有感情或者其他。你知道吗,小青?如果我还想在这个学校待下去的话……”他转过身去。陈青突然觉得连这样绅士的男人的背影都好渺小,支离破碎。
“呵呵……我懂了。我知道答案了。再见,宋老师。谢谢你这么长时间来对我的照顾。”陈青没有流泪,她觉得不值得,没有什么好难过的。
陈青拿起那天丢在这里的雨伞,说:“可以把那天我画的第一张画送给我吗?”
宋潘把那张并不完美的“葵花田”找出来递给陈青,上面有他后来题上去的文字。她笑了,然后转身离开。
你我从此陌路,各奔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