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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马自达MX-5和Cayman S的对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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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对温暖曾经有过幻想,但是当现实一次次冲刷过来,殳华开始找不到自己的定位了。然而可以清楚的是,无论什么身份只要能常常看到温暖,在她需要的时候她的身边有一个位置给自己,他就是知足的。
闫凌儿已经停止了哭泣,偌大的房子里气氛压抑地让人想一睡不起。殳华想就这样一走了之,什么责任,什么义务,都去他妈地。可是,离开这里他又能去哪里。
想起刚才温暖决绝的眼神,她已经不会再收留自己了吧。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他就总会在她那里感到无力,他明明可以为她创造别的女人所梦想的一切,然而,她却看轻那些。
她要的,他真的给不起吗。
在小区外可以看到温暖家窗户的地方,殳华靠在街边把车熄了火,他不想引起她的注意,他怕再次和漠然的眼神相对。
已经入夜,她的窗子依旧一团漆黑,仿佛黑洞一般,明明颜色深沉到会让人心也跟着沉下去的无望却依旧磁场般吸引。会不会是早已经睡着了呢,在他赶到之前,毕竟,那个男人会送他回来的。
本就不宽敞的街道,周边没有商业区和学校,只是一片位于暖城中心位置的老区罢了,这里房子虽老旧了,但大多是当年老辈用工龄补钱换的单位福利房,很多都是一个小区不多的几栋楼都是一个单位的,虽然很多单位现在早已破产或收归他用。小区出租的很少,怕扰了老同事,于是基本都还是原住户在住,很多年轻人都搬了出去单独立户,留下老人居多。这个时间,这片儿就显得格外寂静。
不远处的街口,一辆有些眼熟的白色马自达MX-5在等交通灯,虽然没有记住车牌号,但是总觉得怪怪的。他启动了车迎面开了过去。
隔着一个交通灯的不分主辅路的并不宽的十字路口,两辆车面对面停住了。对方车里副驾驶位置上的女人已经靠着玻璃睡熟,开车的男人神情冷漠。他们对视着,仿佛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较量,让人有种下一秒会同时加足马力对撞上去的错觉。
交通灯跳转,红变成了绿,就在看似会在这个冷清的路口僵持下去的时候MX-5驶动,向右转去。黄色Cayman S顿了一下,不顾路中间大大的禁止左转的标志疯狂打轮跟了上去。
他要把温暖带到哪里,在这样的深夜。
MX-5驶入了旁边街道的一个豪华小区,尾灯越来越低消失在地平线上。本来易瞳还在犹豫这么晚要不要送温暖回家,殳华的出现给了他带她回家的理由。
看着自动刷卡门缓缓关上挡臂慢慢落下,殳华原本焦躁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这是他早就猜到的结果,他们住在一起,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还挣扎什么呢。
想着温暖熟睡的恬静的侧脸和绵软的身体,此刻却被别人抱在怀里。他感觉,一切,都来不及了。
自己和温暖,真的完了。
抱着温暖,轻松地进电梯、开门、换鞋,然后慢慢放她在二楼的床上。所有动作都是那么自然。
易瞳已经习惯温暖的体重,无论背着或者抱着,那种实实在在的负担感都让他无比踏实。
帮温暖脱去外套和鞋袜,用温水毛巾擦了她的手和脸,从壁橱拿出被子给她盖好,把室内恒温开关拧到16℃,插好了房间角落的加湿器,在床头上放了杯温开水,检查了通往露台的落地门。做完了这一系列的动作,殳华面容温和地关上了灯,抱着被子从外面带上了门。
虽然今晚发生的事情让他受到了打击,甚至是震撼,但是,想起此刻温暖正睡在楼上,哪里也不会去,谁也不会见,他的心还是觉得很满足。
小区的大门口,黄色的Cayman S依旧亮着车内灯和大灯停在那里,车灯照得并不远,仿佛它的主人,固执却已筋疲力尽。易瞳透过落地窗看下去,他没办法去成全他们,甚至没法祝福他们,虽然他很清楚地知道温暖到底跟谁在一起才是最好。可是,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甚至不曾尝试着说服自己,他怕动摇。
他的手触在客厅灯的开关上,想着按下去会不会有些残忍,于是犹豫着,终究还是没有去碰它。
打完比赛,下了拳台,他只冲了个凉水澡就匆匆赶到温暖家楼下,身上的伤也没来及处理。脖颈处的淤青和手臂的划伤,这种程度对于他来说也确实什么也不算。
自从温暖被人跟踪,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现在他们就在一所房子里,虽然楼上楼下,却是他第一时间可以触及的地方,只是这样,就足以让他安心。
他睡熟了,以至于半夜温暖拿着喝空了的水杯下来找水喝他都没有听到。勃颈处的伤痕在菱形精钢吸顶灯的光照下暴露无遗。
温暖在沙发边停住脚步,沙发上精致男人骨线分明的侧脸、柔和的眉峰、长卷睫毛下细长的眼睛形状,高耸的鼻骨紧致的鼻翼,微嘟的上唇心和紧抿的粉嫩下唇,结实的喉结,光滑的脖颈,突出的颧骨。
一路顺着深V领口看下去,温暖不自觉咽了口口水。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像猥琐腐女,于是红透了脸。
也不是很帅,千年不乱的刘海和万年不变的表情...温暖自我催眠着。这时沙发上的男人轻轻翻了翻身,头发交错着隐约遮挡着他的眉眼,他抿了抿嘴,再度安静下来。
看着他胸口的平稳起伏,仿佛气息直接喷在了她的耳后般让她心潮起伏身体也跟着绵软起来。
温暖摇摇头,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是这么低级趣味。
对方脖颈处的淤青引起了她的注意,刚刚奇妙的情绪瞬间冷却下来,没错,他依旧是那个满身血腥,满目冷漠的一招制敌的金牌拳手易瞳,即使此刻再温润柔和的如同锦玉,精致绝美的好似浮雕,可是一旦醒来,依旧是那个以伤人和被伤作为生活所有内容的男人。
她轻轻翻动着储藏间的小抽屉,他还是把准备好了的医药箱放在了这里。常年的独立生活让他养成了规矩的生活习惯。
温暖拿出医药箱放在组合沙发中间的茶几上,蹑手蹑脚地仿佛一个贼检查着他这个姿势方便撩起衣服看到的地方。
靠着沙发慢慢坐在了地上,温暖拿起易瞳的左臂绕过自己的腋下放在了大腿上,仔细地给他涂上了药。
等再站起来,温暖才感到屁股几乎要僵掉,还有一直蜷在茶几和沙发中间的身体,迅速流通起来的血液仿佛几只小手儿在同时做着足疗般地刺激地几乎要叫出声来。适应了一会儿才收拾了医药箱拿着杯子走开,她可不想大半夜的摔在一个男人身上,被误会居心猥琐也就算了,万一被这个反应奇快的拳手错手揍了,那就真是吃力不讨好了。
灯也不关,温暖想着,平时不是很机警嘛,今天怎么睡这么沉。还指望有事儿他顶着呢,看来得我顶着让他了,估计叫醒他都要一会儿。
温暖笑笑,倒了大半杯水,走向门口的开关处,晚安,她轻念,按下了客厅顶灯的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