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Bang 020 问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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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养尊处优的生活习惯了，行事自然骄纵些。
程瑶羽虽是孤女，却被小杨北一眼看中要当小媳妇儿养在杨府，对外自称是杨家远房托孤表妹。在杨府的日子，小杨北是明里的小霸王，那能制住小霸王的只有程瑶羽一人。便是长大后嫁入木家，木容兴也如杨北一样纵着她。这样的女子，又哪里真就受过什么委屈。
若说先前程瑶羽还对杨北有所愧疚，也在林岳凡一句“大婶”后杨北的嘲笑里消失无踪。
“杨北你竟然笑我！”娇叱的声音里，带着一股特有的媚惑。
被点名的杨北老神在在站在一旁，笑意不达眼里。
这样的少女养成定是十分有乐趣的，只是小杨北养出了一个带着养不熟的狼属性的小狐狸。杨北对这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程瑶羽更是毫无感情，又怎会为她真正有什么喜怒哀乐。现在的程瑶羽对杨北来说，不过一路人尔。
“你还真是老耳无用啊大婶。我师弟笑的明明是我，跟你何关！”林岳凡现在拿杨北当小弟，哪里容得从前错待杨北的人。
“大胆！”木容兴也恼了，示意手下人打将起来。
围观的百姓们护住各自摊位，不时偷眯一眼一面倒的战场。通州临近大都，往日里江湖人士朝廷中人各有冲突，百姓们对不时的打斗现场观战也是习以为常。
“小北，你以前咋就看上这样一个老女人？还没你耐看。”对付这些人明显很游刃有余，林岳凡很有空。
升级为“老女人”的程瑶羽窝在木容兴怀里，气哼哼看着杨北二人。木容兴见手下打不赢他们，倒也不急，还一直轻声哄着程瑶羽。
杨北甩了个白眼，嗤笑道：“许是她像我娘？你知道的，小孩子嘛，恋母。”
林岳凡笑了，他查到的消息里，分明是杨北自己长得和他生母极像，可没程瑶羽什么事。当下三两下解决掉场上几人，看到木容兴竟也无所畏惧的看着自己，反倒气了。
合着他这是唱戏给这对叔侄看呢！
“你不怕？”踹走最后一个打手，还觉不尽兴。缓步走向护着程瑶羽的木容兴，林岳凡不解道。
“你不敢伤我，我有什么好怕。”木容兴笑说，“你不过是武当第三代弟子，你敢伤我这个皇商吗？你武当派虽强，却也不敢直接和朝廷对上。”
“哦？我偏偏不怕。”林岳凡又和木容兴对起手来，不想木容兴竟不似表面上无用，林岳凡一时竟也讨不得好。甚至在打斗时，木容兴一直都将程瑶羽护在怀里，林岳凡这才用上十分武功，堪堪能打个平手，不由对木容兴更是有些好奇。
“凡哥，到此为止吧。没必要和些不熟悉的人浪费时间。”杨北功夫连林岳凡七成也比不过，不想林岳凡激怒木容兴惹来强敌，出言阻止。
“难得今儿个打得这般尽兴。大叔不愧比我等多吃了几年饭菜，我们还是去多吃些好早日赶上他们。走先——”林岳凡走回杨北跟前，木容兴也不出手阻止。
看到这样的木容兴，不只是林岳凡好奇心起，就是杨北自己也满心纳罕。
从头到尾，木容兴的眼里有的只是对杨北单纯的厌恶，对林岳凡种种言语打击统统一笑而过。这样的人，怎么会那么厌恶自己的表侄？就算通过遗书猜测过的杨北也很不明白。
就算木容兴不是想象中那么无能废柴又怎样？跟他无关不是嘛。
杨北走在林岳凡身旁，万万没想过林岳凡会因为一时好奇，真就做了件让他哭笑不得的事。
两人把去往少林路上的郡县转了个遍，这才到了嵩山脚下。
屠狮大会，不日在即。
林岳凡瞒着杨北交代兄长帮忙，直到在嵩山客栈安定下来后，方才笑眯眯把自己让家里做的事情说了。
听完林家对木家的折腾闹剧后，杨北庆幸自己是林岳凡师弟。
原来林岳凡奇怪木容兴的冷静和在杨北出现时不同寻常的嫌恶，吩咐家里把木容兴皇商的倚仗给夺了，又私下打压木容兴的生意，直让木容兴恨得牙痒偏又无可奈何。
“师兄，你这么讨厌木容兴？”杨北确实闹不明白林岳凡的情绪，如是问道。
“只是不喜欢他那种眼神。我们小北多乖巧一孩子，他看你时却跟看渣滓一样。你可是我武当弟子，哪里容得这样的小瞧。”不过是查到一些比较有意思的东西，不过这是两个家族的事情，跟杨北也无关。林岳凡自是不会把什么事都跟杨北说个一清二楚。
杨北没有再纠结于这个问题，只是越发觉得武当的人一个个都很护短。
又过了些日子，林岳凡下山去了趟城里有事，杨北无事也独自溜达去了。
嵩山的风景很不够看，杨北在群山中随意晃悠。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树下，身随意动，隐在暗处。
“殷六侠，你当真不肯喜欢我吗？”杨不悔一脸倔强，任谁看到都觉得心疼。
“杨姑娘，我已经说了。你只是故人之女。”殷梨亭性子温和，说不出重话。又怜惜杨不悔年轻，是以放任了杨不悔这些日的追逐。
“我知道……”杨不悔眼中不觉落下泪来，擦净后又倔强如初，“你只喜欢妈妈。我也说过我不在乎你把我看错成妈妈的，我……我……”
熟悉的面容，在回忆里占据很长时间的面容，殷梨亭又怎能对着这样一个人无动于衷。只是，那绝不可能是爱情。不免唏嘘一番，正色道：“杨姑娘，我只是你长辈。你妈妈……我和你更不可能。你还小，你会发现你只是因为我对晓芙妹子无法忘情才产生了错觉。回去吧，过几日就是屠狮大会，我要去和师门会合。”
“我爱你啊——”杨不悔见殷梨亭又要先走，忍不住吼出了心里话。
杨北靠近时听见的正是这一句宣言，满心期待起来。师婶告白进行时，杨北对自己有幸见证官配面世甚为欢喜。他这些师伯师兄们个顶个的好，都该有个好媳妇儿才对。
“杨姑娘，我从未听过这些，此话再勿提起。”喜欢过的那个人已经不在，甚至她从没喜欢过自己。殷梨亭自认不可能放下过往这段情，更不会因杨不悔与晓芙妹子面容酷似就心动。那颗为晓芙妹子是自己未婚妻而心动不已的心，早在知道晓芙妹子为杨逍欺辱生女依然不悔时，碎如粉尘。
“妈妈稀罕爹爹不稀罕你。我稀罕你你不稀罕我。哈哈——哈哈——你连一点点希望都不给我，可我就是稀罕你那么稀罕妈妈的样子。”杨不悔是个倔强的女孩，对感情亦如是。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会爱上一个叔叔辈的男子，只是爱了，只是爱了。她纠缠过，哪怕爹爹发现后一直反对自己的一厢情愿，她依然固执地想要再试一试。不需要他像喜欢妈妈那样喜欢自己，只要他接受自己的喜欢就很满足。真心奉上，人家不稀罕！——
“对不起，因为我的任性烦了你这么久。”杨不悔想过再死缠烂打的，只是她的骄傲不许她一次次如此卑微。他不爱她，她还继续爱着就好。
“只是不知那一眼，迷了谁的眼。”原来爱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是这样难受啊！还好妈妈一直瞒着殷六侠的，可是那样的隐瞒，也更伤害了他。杨不悔喃喃自语，为自己喜欢的人痛心，也为自己夭折的爱心痛。
江湖儿女总是快意情仇，殷梨亭虽身处武当远离风月，也知杨不悔是当真的。可也正因她当真，他才更不可能给她丝毫的希望。他原想劝她放开，可经由他的话来劝说，对杨不悔来说更残忍。殷梨亭道完再见后转身离开，山林中很快只剩杨不悔一人孤零零留在原地。
再转眼，杨不悔也笑着从容离去，仿佛方才的一切从不曾存在。。
“爱？他不爱她，她却这么爱他。哎——”等到山中只剩下杨北一人后，杨北有些遗憾的自语。
没了剧情中殷梨亭重伤被杨不悔照顾的那一段，就算杨不悔仍因殷梨亭对纪晓芙的痴情和殷梨亭自己的好喜欢上他，殷梨亭却不再动心了。
也许只是错了一段时间，却错过了两个人的一生。
杨北有些不舒服，为自己当初的一时心软。
林岳凡办完事回来，看到杨北在客栈里黯然喝茶，一时不知原因。
“心情不好？”刚刚又让手下给木容兴添堵，林岳凡心情极好。师弟不高兴，他当然要问清楚。
“像我们这样的人，到底是要和平常人家一样两不相知然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亲，还是纵情任性心悦谁就和谁一起？”杨北一直不懂这个江湖，也一直不很想懂。
“哟！小北你有心上人了？谁啊？你要喜欢，武当肯定会有人为你忙活。”太师父早就说过，武当派不是道观，弟子们要是成亲生子太师父一准儿高兴。
“你才有心上人呢。我一时好奇不可以吗？”杨北不打算再林岳凡了，不料林岳凡突然给了回答。
“婚姻乃大事，儿戏不得。至于过程如何，因人而异。”林岳凡家大势大见识颇多，也更明白自己的身不由己。
杨北奸笑道：“那你还不回家。”
“睡你的吧。我回屋了。”林岳凡突然不想告诉杨北自己今天又干了什么事，径自回房。
不管是不是人在江湖，总有无可奈何。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Bang 020 问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