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Bang 014 苗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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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武当派这样的大派来说，收个把弟子这样的事情自然只算得小事一桩。
木易北初时还因自己要进的是大门派日后会不会很麻烦忐忑许久。及至正式入了莫声谷门下成了七侠独一个的大弟子，他才算是将不安彻底放下。
江湖多风险，有个靠山总要好过些。
空闲下来后，吃穿不愁的木易北决心守护好自己的新师父，更要勤练武艺不枉自己前身对江湖的向往。
莫声谷自收徒以来，平日里只在晨间捎上自己的新弟子一起练功，又让杨北每日做够基础练习方可离开演武坪。
自从上次受挫元廷，武当上下激起一股斗志，群练功夫的热情始终高涨不息。
殷梨亭有心指导杨北几句，碍于自己方始病愈需得同三哥练武，一直没顾上来找杨北演武。
俞莲舟则和宋远桥一直忙于门派的管理，更没时间去看杨北。
至于被惦念却一直没人来探望的木易北，除了有些好奇莫声谷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教自己正经武艺，其他人的来去浑不在意。
木易北这些天来，倒是和宋青书林岳凡二人关系急转直上。打从杨北救下灭绝掌门后，宋青书对杨北的好感就没下去过。为的自然是周姑娘师父安然无恙，周姑娘便也安然之故。木易北自然趁机和宋青书也先打好关系，至少这样到时候宋青书离开时他也好快些知道。
演武坪上，莫声谷惯常带着杨北一起做过晨间练习，就又留下杨北一人。
没过多久，三代弟子们纷至沓来，青翠的绿荫下，人影舞动。
林岳凡找到杨北的时候，杨北正窝在树荫下歇晌。
木易北喜欢待在角落里，安逸的环境可以让人更加平静。
清风徐徐，发丝掠过躺下的少年脸庞。林岳凡坐下，信手捻起一根青草，手便落在杨北脸上，不时拨弄着。
木易北原在空间里小憩，脸上渐渐发痒，这才睁眼瞥了眼林岳凡。
当场被抓的林岳凡丢开小草，食指一指，改为戳醒杨北。他真没见过这么爱睡的师弟，身为师兄，他自觉有必要培养师弟合理睡眠的习惯。
“小北，你这时候应该还在练武才是。”
挥手拍走脸上的爪子，扫了眼林岳凡道：“我还在长身体，正该多吃多睡。”
“吃的确实够多。我都为七师叔的荷包担忧，怪不得七师叔见天的不见人影。可不是嘛，门下多了一个比那什么还能吃的弟子，七师叔也确实要去管些经济事宜。”假意揉揉指尖，林岳凡笑眼眯眯。
“你怎么知道？我这个做弟子的都没听说。”他想了许久，始终想不起来莫声谷是怎的发现宋青书不对然后自己被炮灰的。除了早上，他很少见到莫声谷，压根不知他行踪。不然他也不会花费许多功夫在和宋青书的交流中。
“我是你师兄，知道的自然比你多。”林岳凡最不耐杨北什么也不在乎的小样，每天多寻思些法子让杨北变脸是他最有兴致做的。
“凡哥，我师父都有些什么经营？”
“七师叔经管的比较少，至多帮忙打理下林场。这还是六师叔借着家族事业非要拉着七师叔一起做的，只是这些事情跟武学无关，他们都不太喜欢罢了。这回咱不是出门多日，又险些被元廷端了武当嘛，师叔们这才自己去治下看顾下的。你现在还小，七师叔只怕是要多磨练磨练你。”
林岳凡上山前，家中便是山下富裕人家，若不是身体打从胎里就有些不足，他也不会离家拜师。因着时常回家的缘故，他对行商一直颇有兴趣。可惜，江湖人士虽对士农工商的分类没有太多抵触，却也更爱武学甚少精于商道。
“你想什么呢？我歇够了，去练武去了。”起身，看见林岳凡还沉浸在自己的话里，自顾自走了。
“小北，我是你师兄诶，你怎么可以丢下你凡哥一个人走呢？”林岳凡见杨北走远，快步跟上。
“就你那呆样，哪里配做我凡哥了。”横了眼林岳凡，木易北心道，这些三代弟子中，模样最好良心容易被泯灭的自是宋青书，虽然文弱偏偏笑得巨阳光的林岳凡倒是最耐看那一种。
宋青书出身江湖，行事偏向武林中人。林岳凡出身商贾巨富，身上却没有那股子市侩精明的气息，通身有股子雍容大气的权贵气息，若不是身体偏弱，怎的也算是又一枚美男子，当然，是气质胜出那一种。可是跟他熟了，这家伙又总是一脸痞样，非要他叫他凡哥不许他只叫他师兄。
“我才问你你想啥呢。一脸坏样，还是当初那个不怎么言语的小北乖巧听话哟。”看到杨北随意打量的目光，林岳凡自觉成了案板上的肉一般，连忙出言打断杨北的注视。
“我都入门许久了，师父看上去跟没打算教我武功一般。”望向演武坪上不时“嘿哟”“哈”出声的众师兄们，木易北口中喃喃。
“没什么好着急的。我相信七师叔忙过这阵子就会教你了。我们虽在山上避世，山下元廷的枯朽已是尽人皆知，中原武林更是因为上次被囚之事亟待复仇。武当向来是和少林一般习武用来强身健体，但也会我汉人江山效力。你且耐心等待便是。”林岳凡指导了几句杨北一些基础功夫的要义，也挥拳练习起太师父新造出的太极功夫。
“师父早上说他近日内不回来了，师兄你当真确定我师父去的是山中林场？”若真是，他便是把武当山寻遍也会去找回师父跟在他身边。只是晨间莫声谷放话山下是在不安全不许他跟随，他不好驳师父面子，只能先按下心急摸清师父去向后等待时机。林岳凡虽然有时候说话不靠谱，武当的事情倒是门儿清。
“若是不回来的话，那可不一定就是去了林场。”收手，只觉畅快。太师父的太极剑法和太极拳相得益彰，不仅对像三师叔这般因病武功式微的人有益，便是他练着也感觉周身一股舒畅。若不是门派功夫不得私自外露，他真有心让爹爹也练习太极功法。
林岳凡见杨北一脸着急的样子，问道：“不就是可能没去林场吗，你这是急什么？”
“师伯们跟师父都这么忙，大师兄身为大弟子，是不是也很忙？”这样每天等着宋青书下手真不是人干的事，木易北又不好跟人说小心宋青书。
便是这些天他有和宋青书打交道，更说过美人多多会武功的美人也多甚至有心替宋青书留意些美人的话题。每每不管是插科打诨还是正儿八经的语气，宋青书最后总能憋出一个“周姑娘……”出来，气得木易北心里狂呼“朽木朽木”，却也是真正没得奈何。
又一想，宋青书一直被当成下一任掌门人，又是宋远桥独子，那些师叔对他也都极好。便是这样，他尚且能因一人做出叛出师门害死对他疼爱有加的莫声谷，可见得是个被美色迷了心智的人。木易北越想越是后怕，生怕自己今天没找到师父，下一回就只能看到师父被藏起来的尸体。小脸瞬间煞白，双拳紧握。
看出杨北异样，林岳凡很识趣地没问他到底怎么了，答道：“大师兄自然是忙的。说来也奇怪，这几日大师兄倒把他手上的不少事情交给了二师兄，确实少见。”
“我昨日还见大师兄冲着山那边喃喃自语，跟是着了魔一样。凡哥你说这是为何？”既然事不可说，他也要藏好心思。说话的功夫，木易北已经神态自如。
仿佛方才杨北的异状只是错觉，林岳凡薄唇一抿，眸色一冷。
“大师兄如何我又怎的知晓。你若关心大师兄去向，紧紧跟在大师兄身后便可。”脸上再无丁点笑意，林岳凡和杨北告辞后离去。
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扬长而去，木易北丈二摸不着头脑，好生不解林岳凡这一时突变是为何。不过自己也有秘密，不好多说。当真去问了其他师兄们宋青书的下落。
和守门的师兄说好自己有事下山后，木易北便离开了武当。
宋青书和人说下山，木易北虽不知他具体去向，也问出了大概方向。
宋青书和莫声谷都不在山上，木易北不敢容许自己心里一丝丝的侥幸。好在他们离开的时间前后不一，一时半刻想来也不会撞上，这样他快马寻去，总能找上一人。
不管宋青书到底是什么情况下要谋害莫声谷的，木易北自认护短，比起宋青书，他自认偏向可能被害的师父。一点可能他都不许发生，哪怕莫声谷到现在都不很像他师父，那也是他此生最重要的师父。
等到他骑马找到莫声谷的马时，莫声谷却不知去向。
心中一痛，下马找人。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Bang 014 苗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