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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阴谋(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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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大山看了看陶乐手里的杯子,笑得嘴角咧到了耳根,油亮的脑门越加光彩,声音十分爽朗:“陶小姐是痛快人,我喜欢!我曾大山也是痛快人,陶小姐这么给面子,等我吃完这顿饭马上签字同意你们的补偿办法。来、来吃!”
曾大山的话让陶乐反而不好意现在提出离开,只能勉强笑着,有一口每一口的吃饭,陪着他胡说乱侃。
菜吃了不到一半,陶乐眼前的曾大山还有一下变成了两个,天地似乎在旋转,转得她浑身无力、头重脚轻。
她心跳开始加快,明白自己被下了药,却不敢有所表现,假装镇定的说:“曾哥,我去洗手间方便一下,不好意思。”
只是短短一句话,她却说得满头大汗,脸色绯红。
曾大山哈哈笑,不等她起身,就将肥胖的手伸到了她的腰上,一把将她捞到了怀里。陶乐大骇,想反抗,可惜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反倒一屁股坐到了曾大山的腿上。
“陶小姐,来,我们酒也喝了,饭也吃了,是不是可以有更进一步的接触了?”
“你……你放、放开我。”陶乐支支吾吾的说,她此时眼神迷离,体温不断上升,眼睛仿佛随时可能失去焦距,用了好大的努力才勉强保持一丝清明:“你……这样做是、是犯罪。”
曾大山那沾满油腻的嘴唇亲到了她的脸上,张嘴咬了她脸颊上的肉:“陶小姐这调调我喜欢,有一首诗怎么说来着?对了,侍儿扶起娇无力,陶小姐现在就娇嫩得让人将狠狠疼爱呀。”
感受到曾大山的大手已经钻进了她的t恤里,陶乐再也无法容忍,头一偏,张大嘴,狠狠咬上了曾大山的耳朵。
因为两人离得太近,曾大山没有一点防备,被她用力一咬,感觉耳朵火烧火燎的疼痛,张嘴啊的一声大叫出来。
他叫得实在是太大声,站在门外面的服务生听见,忙敲了敲门,有礼貌的询问:“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
听到有人来,陶乐知道自己用对了办法,她没有因此而松开曾大山,牙关紧紧咬住,腮帮子因此而鼓起。
“啊!臭婊子!”曾大山感觉他的耳朵已经掉下来了,顾不得门口服务生,大喊出声。他面孔扭曲,扯住陶乐的头发,狠狠往地上掼。
‘哐当’,陶乐被她摔倒在地,脑袋撞上桌子,将桌面撞翻,不少餐盘掉在了地上。
门口服务生发觉不对劲的地方,不再礼貌的敲门询问,径直将门推开。
这时,陶乐已经没有了力气,趴在地上,犹如蚊吟:“救我、救命,救命!”
“先生,小姐,你们这是……”服务生没有听清楚陶乐的呼救声,往里面走了两步。
曾大山猛然暴喝:“滚出去!老子和老子的女人说话,谁让你进来了?”
服务生的询问戛然而止,他脸色胀红,有些不确定的呃看向趴在地上的陶乐。
“救、救……”陶乐努力张嘴,希望能够获得服务生的帮助,可惜还不等服务生辨认出她的口型,曾大山快步上前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怒骂:“你这个臭婆娘,老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会喝酒就不要喝,你偏要喝,喝得趴在地上去了,像什么样子?”
“不、不……”
曾大山说着,将她的头死死按在了怀里,连同她那微弱的反驳也按住:“老子好不容易带你出来吃一顿饭,你还醉成这样子!你看老子以后还带不带你出来吃饭!”
服务生愣了愣,脸上的怀疑淡去了许多,不确定的看了看陶乐,再次开口询问:“先生,请问需要帮助吗?”
“帮助个屁,老子的女人都醉了,老子得赶紧送她回家!去,你把我的帐给结了,前在这里。”说着,他指了指陶乐座位上的包包。
此时的陶乐已经软成一团,只知道自己完了,却不能再做出反抗的举动。服务生见她很安静,没有吵闹,只当自己刚才理解错误,十分礼貌的掏出她的钱包,为他们结了帐。
曾大山得意非常,半搂半抱的带着她走出酒店,在门口时狠狠掐了一把她的腰,压低声音:“臭婊子,还敢咬老子,等着老子一会扒光你的皮。”
他这一掐很用力,陶乐在感觉痛苦的同时身上生出一阵排山倒海的热浪,让她小声叫了出来。
曾大山脸上带着不正经的笑,眼看着泊车小弟将他的车开了过来,他不客气的拍了拍陶乐的屁股:“叫,叫什么叫,等一会有你叫的!”
说着,他就想将陶乐往车里扯。
对面马路上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r8,驾驶座上的季修阳蹙着眉头,手里点着一根烟却并不抽,缭绕的烟雾熏得他下意识眯了眯眼睛。
他想起了季修宏的话,他现在处于一种病态中,放不下心里对陶乐的念想,可又不能直接跟她表明心思。于是,经常像个偷窥狂,小心翼翼的潜伏在她的住处和上班的地方,有时候还会开车在后面跟踪。
很多次,她下班后直接去超市买菜,再到徐胜峰家。他一次一次看着,一次一次告诉自己明天不能这样了,可是第二天仍旧控制不住自己,双手和双脚好像有意识般,总是出现在她经常出现的地方。
就像现在,他等在陶乐上班的地方,本来打算看她一眼,等她上了公交车就离去,可是当她坐进一辆出租车里,他的理智再次丧失,不由自主跟了过来。
‘嘶!’手里的烟燃到了烟头处,烫伤了他的手指,他将它狠狠按到了烟灰缸里,再次告诉自己明天不能再这样了,该是时候放手了。
汽车缓缓开动,转弯到了对面的公路上,不经意间却看到陶乐被一个肥硕的中年男子按进了车子里。
季修阳连忙踩刹车,疾步跑了上去,眼看着那肥硕男人也跟着坐到了车里要关上车门,他一把上前逮住车门上部分,手不可避免的被狠狠夹了一下。
他顾不得痛,扭头看向陶乐,发现她眼睛虽然睁着却已经失去了焦距,且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绯红,他的心瞬间抵到了谷底。
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存在,他真想把眼前的中年男人打死在这里。
“你、你不要挡我的路,让开!”面对一身傲然的季修阳,曾大山有些紧张。
“你把她怎么了?”
“关、关你什么事?她是我老婆!”
曾大山不这么说季修阳尚有些不敢确定他们的关系,听了他的说辞,季修阳不再犹豫,狠狠扳开车门,扯住他的领子,将他拽下了车。
“你、你要干什么?干什么?”
季修阳狠狠将他扯到地上,挥舞着拳头,一拳砸到他的左眼上,痛得曾大山啊的叫了出来。
想到他如果没有看到陶乐,她可能就被……他顿时生出杀人的念头,拳头如冰雹般有力而迅速的落到曾大山身上。
眼看着场面有些混乱,酒店的保安跑了出来劝阻。
“先生,先生,请不要这样……”
季修阳早已经打得没有理智,一把推开劝架的保安,追着在地上哀嚎的曾大山不放。
就在一片混乱之时,有人大喊:“呀,不要再打了,这是你们谁家的女人,是不是傻子,怎么跑到车道上去了。”
季修阳惊住,扭头一看,可不就是陶乐踉踉跄跄的跑到了车来车往的马路中间去了。
他放过了曾大山,扒开人群冲向陶乐,期间,车子几次呼啸着从陶乐身边跑过,吓得他心差点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