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圣诞晚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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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小龙！客人已经到了，动作快点！」偌大的更衣室里，不同款式的礼服堆的到处都是，好几个家养小精灵正手忙脚乱的收拾着方才女主人指示两位小主人不断更换的衣物。
站在凌乱不堪的沙发旁，纳西莎替德拉科戴上银色龙形的手镯，「莎莎，把梳妆台上的领结拿来。萨尔，来，」纳西莎快速转向另一个儿子，熟练的打上领结。
「夫人，」被称作莎莎家养小精灵出声提醒，「帕金森家的马车已经停妥了。」
「好，告诉卢修斯我马上下去。」纳西莎飞快的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出门前不忘对两个儿子说，「你们两个快去把鞋穿好，妈妈要先下楼接待客人了。等会儿我会让莎莎叫你们下楼。」
家养小精灵们同时「砰」的跟着消失，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两个小男孩。
「总觉得……」首先打破沉默的是萨尔维希，也就是萨拉查。
「这绝对是妈妈最疯狂的一次了。之前都没这么累人的，我一定试穿了起码三十件礼服。」德拉科抢在萨拉查说完话之前就猜到了他想表达什么，毕竟他和这个从没参加过宴会的哥哥不同，平常温和的纳西莎只有在牵扯到社交聚会的时候会露出女人疯狂的执着，不把自己和孩子打扮的漂漂亮亮出门是绝对不会满意的。
「说起来还不都是萨尔你自找的，谁叫你以前都没参加这些聚会，其实真的挺好玩的，比读书好多了。」德拉科跳下沙发，举起右手在萨拉查眼前晃了晃。
「怎么样，这和礼服配起来不错吧。我可是特别为了你才戴的手镯喔！」
萨拉查笑着看着眼前学着大人腔调说话，脸却微微红了的弟弟，右手上戴着的是卢修斯特别订作送给德拉科的圣诞礼物。要知道，即使是马尔福家，通常这种贵重的银饰也是等到上学后才会作为巫师护身符送出的；家人们虽然嘴上不说，但却都心知肚明这手镯在今天这场晚会上的重要性，选在这时候作为圣诞礼物送出也是这个原因。
「那还真是委屈你啦，德拉科，」萨拉查慢条斯理的说，「还得不惜降低自己的品味来替我掩饰这条蛇，」他抬起左手，银色的蛇从他出生起便盘据在白皙的手腕上，「不过你其实很喜欢那条龙吧！」
「唔……这…这是当然的了！」德拉科的脸更红了，「龙可是我的名字代表的涵义，我当然会喜欢。」长久相处的经验，他知道自己绝对说不过这个哥哥，虽然不好意思，不过德拉科还是干脆的承认了，反正是兄弟，和自己一样，出去该是不会到处乱说话的。
「嗯，这倒是真的。」萨拉查拿起皮鞋往自己脚上套，德拉科跟着坐下穿鞋。「那么，你觉得我这手炼代表什么呢？」
德拉科手边的动作停止了。
他抬起头，面无表情的说：「父亲的手杖，马尔福的家族令牌代表就是银色的蛇。」
「德拉科．马尔福。」萨拉查毫无畏惧的看向德拉科带着不安的灰色瞳孔。
萨拉查知道由于他的出现有太多的不寻常，卢修斯不敢冒险订德拉科为继承人，也才会造成现在外面流言满天飞的情况。
当初萨拉查是这样想的，竟然卢修斯对于他的身世有所顾忌，自己又不特别热衷参与宴会，以怕生为由不参加正好一次解决这些问题。可是他没考虑到马尔福家在贵族中的地位，一切都是等长大开始接触各式书籍后，他才知道当年离开后千年的历史演变，以及战争后斯莱特林被打压的处境。
马尔福的处境无疑是最为尴尬的。家族世世代代都是斯莱特林出身，又是贵族之首，在战后顺利脱罪－－萨拉查当然看得出马尔福家所声称的夺魂操控绝对事有蹊翘－－声望虽已经不如以往，但庞大的家族财产是维系着魔法部及霍格沃茨运作的重要资金之一，这也是众人不得不承认的一点。对于斯莱特林的名门贵族来说，除了家族间都互相有生意往来之外，无论政治立场中立与否，他们清楚了解马尔福是真正有实力的，否则也不会在战争年代深得黑魔王重用。
所以当德拉科出生时，新世代的贵族势力已经悄悄开始算计划分。
萨拉查觉得自己还真有点对不起德拉科，因为自己的出现而使一切都乱了套。
不过，今天自己已经11岁了，早上收到的猫头鹰信证明自己明年将会是霍格沃茨的一年级生。该来的总是要面对，外界的各种猜疑，今晚过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连萨拉查自己都不敢确定。
「我不是马尔福家下一任的继承人，」萨拉查认真的看着德拉科，一字一字慢慢的说：「德拉科，我是养子。你当然是继承人，不要想太多了。」
至少这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吧。德拉科好像被萨拉查认真的态度给吓到了，不过他看起来的确松了一口气，又恢复了笑容。
「好了，看来你的试探功力还得再多加强。现在，快点穿好鞋，我们随时都会下楼。」萨拉查看着德拉科手忙脚乱的把鞋子穿好，用他这几年一直在练习的、赫尔加一贯哄小孩的口吻对他说：
「你知道吗，德拉科。蛇是斯莱特林的院徽，但是萨拉查．斯莱特林为什么要以蛇当作学院的象征呢？」
「嗯……」德拉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对历史人物提出奇怪想法通常是他爱读书的哥哥的专利，「因为他是蛇语者？」
「对啊，」萨拉查接着说，「蛇语是一部分斯莱特林族人拥有的天赋，那是因为他们的祖先曾经和魔法生物通婚的关系呢。」
「啊！可是这样不就……」德拉克先是惊讶，然后怀疑的看着萨拉查，「萨尔，你可别乱说！萨拉查．斯莱特林可是最伟大的……」
「『混血』巫师！」这次是萨拉查抢在德拉科前说话，随后他看见德拉科一副不敢置信的脸，忍不住大笑起来。「我可是说真的啊，你自己想，如果不是有魔法生物的血统，怎么会说他们的语言呢？我可没骗你啊，真的……」
「萨尔维希！」
房门突然被打开了，铂金贵族走了进来。
「你的玩笑开的太过火了。」卢修斯严肃的看着两个孩子。「宾客已经到期了，你们准备好下楼了吗？」
「是的，父亲。」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萨尔维希，今天是你第一次出席这种大型宴会，不要忘记平常教你的礼仪。德拉科，尽量和哥哥一起行动，照顾好他。」卢修斯可记得清楚，从前第一次自己想带这个儿子参加宴会时他恐惧的眼神。不过一时的纵容而没有训练他面对人群。但是都已经到了要上学的年纪，可不能再这样逃避下去。
「父亲，请你放心。我不会给马尔福家丢脸的。」萨拉查觉得这句话说的有点别扭，虽然已经能习惯称卢修斯为父亲了，不过说起来，自己几乎可以算是他们家马尔福先祖的父亲了，那可是他学院的第一届毕业生呢。
随后，卢修斯领着他们下楼。萨拉查和德拉科并肩走下长长的楼梯，此时的宴会厅已是灯火通明，一片欢乐的场景。
纳西莎顺着人群的目光找到了卢修斯。
他耐心的等待她穿越人群从大厅的另一端走到德拉科身侧，期间享受着大概会是今晚唯一宁静的这一刻。他一直都很佩服妻子对服仪梳妆的品味，群众的反应总能比他预期的还要更令人满意。
萨尔维希－－萨拉查穿着一袭冰蓝色典雅的袍子，袖口有银色滚边。衬衫的剪裁干净利落，只简洁的系上黑色领结，胸前则别着以绿松石和珍珠制作的胸针。与德拉科不同，萨拉查保留着过去的习惯－－铂金色的长发用黑色发带随意扎起，垂在身侧。灰蓝色的瞳孔与手腕上的银蛇手炼相相辉映，显得沉稳而奢华。
德拉科则是马尔福家一贯华丽的风格。丝质衬衫以皱折做出层次感，洁白的绒袍有金色花纹装饰，胸前别着与萨拉查相同款式的胸针，手上戴着银龙手镯。
全场宾客的视线都投注在已经站在靠阶梯尾端的马尔福一家：各种带着惊艳、羡妒、好奇、怀疑的目光－－当然，绝大多数还是对着萨拉查的。
「欢迎各位来到马尔福庄园参加圣诞晚会。请容我介绍今天的主角－－萨尔维希．马尔福，马尔福家的长子，今天也是他的11岁生日。」
萨拉查往前站了一步，露出一抹淡淡的浅笑，丝毫看不出畏惧的模样。
卢修斯骄傲的看着儿子，「那么，我在此宣布晚会正式开始，希望各位都能玩得尽兴。」
一句话唤回了众人的神智，一时之间，宴会厅里像炸开了锅，大家都兴奋的交谈着，谈话声中不时可以听见「萨尔维希」、「二公子」这几个关键词的重复出现。
离马尔福家最近的一群人们立刻包围了卢修斯和纳西莎，德拉科领着萨拉查走向小孩子们所在的地方，看这阵仗，大人们还要晚点才会过来和萨拉查「祝贺」。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圣诞晚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