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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Final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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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后,在评述这个曾经在大陆长久盘踞的除妖组织时,北之战役是令人着迷不已的永恒课题。这一战是划时代的,战役之后,历史的车轮滚滚而动,不断加速,最终驶向一个崭新的未来。
组织力量的大幅折损,新一代深渊级双子战士开发成功,组织之眼嘉拉缇亚叛逃,深渊吞噬者投入使用,以及深渊之人间的激斗,其各自力量的兴起与覆灭……力量格局不断变动,然而在如此汹涌的暗流之下,何等机缘巧合,使得七点微光得以保存,现在虽不起眼,他日将主导整个大陆的命运。
时代的洪流中,有人失足覆灭沉默,有人升至风头浪尖,还有人悄然激流勇退。战役中这桩战士与觉.醒者的交易,是不足为外人道的最大隐秘。计划大体顺利,除克蕾雅的意外失控及随之而来珍的牺牲,所有条件均已达成。“干得好!”这是昔日北方帝国的大将对这些战士最由衷的感谢。
皮耶塔呼啸的风雪从来未曾停歇,二十余名半妖战士埋骨的最后之地,也终将被白雪掩盖,只留一座座孤单冷清的剑冢。那神智不甚清明的觉.醒者少女颊边流下的泪水,竟是对她们最真挚的悼.念。
漫天飞雪中,少女身侧,白银的王者策马伫立在崖边,眼中的神色难以揣测:“里卡尔多,你终于还是离开我了。”虽然是在缅怀战死的忠心部下,伊斯力的嘴角却勾起一丝笑容,仿佛对远处的战役再无丝毫兴趣,他率先调转马头,奔向茫茫雪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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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东之地的港口。
四个身穿斗篷、头戴兜帽的身影轻.盈穿梭在成堆的货物和忙碌的人群之间。
“这里还真是一派繁荣啊,米丽雅大姐,太叫人意外了!”一个手中把.玩着苹果的身影感叹道,“你觉得呢,迪奈芙?”
身旁的伙伴虽不屑搭腔,却也兴趣盎然地四处张望。而领头的一个则丝毫不为所动:“前不久传闻有人顺利到达另一片大陆,一些胆大的家伙自然是蠢.蠢.欲.动。注意别兴奋过头,毕竟这里离组织的大本营很近,如果惹出麻烦……”
“是,是!”海伦不耐烦地接口道,“我们只是来送某人最后一程而已!”
米丽雅无奈叹气,重新把注意力投在前路上。不得不说,这座城市的繁荣程度大大超乎了她的想象。热闹的集市,精致漂亮的街道建筑,还有港口堆积众多的货物和硕大的船只,这一切欣欣向荣的影像都彰显着这座城市无与伦比的生命力。即使生活在妖魔带来的死亡阴霾之中、组织严苛的金钱压榨之下,发展和进步的大趋势从来未曾改变。在难以察觉的地方,技术、商业的萌芽深深扎根、顽强生长着,寄托着人们的愿景与希冀,即将把枝叶伸向更远的地方。
那些泊在码头的巨大帆船,三根大桅高高架起,船头船底用金属加固,气派非凡。搬运工不断来回奔波,将一箱箱货物装船,还有来往忙碌的水手、商人、高谈阔论的探险家。她们没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了目标——这里人多嘴杂,从来不乏一些新鲜消息和奇闻轶事。某探险家的船队中新加入了一对年轻夫妇,男人不爱讲话,消瘦却有力,而且意外地见识颇广,是各种事务都做得来的一把好手,女人美得像瓷娃娃,烧得一手好菜,还帮忙缝补船帆、衣物,二人很快就与船员们打成一片。他们这样夫妻一同出海远航并不常见,才被传为奇谈。
米丽雅一行四人掩藏在几层楼高货物间的阴影中,一路沉默的克蕾雅此时凑近米丽雅,静静道:“没想到你和她关系竟如此之好,还专程跑到这里来。”
“是我任性了,其实你们不必硬跟我一起来的。”凝视这不远处一艘巨船,米丽雅微笑道。甲板上穿着乳白色长裙及同色披肩的身形无疑就是芙洛拉了,虽然卷曲的长发变成了深褐色,瞳孔变成了湖绿色,凭着淡淡的熟悉妖气也不可能认错。再上层甲板,里卡尔多正与船工们喊着号子,架起白帆,为起航做着最后的准备。他扎着三角头巾,遮住了一头黑色碎发,袖子也挽到了肩膀上,与往日银眼狮王的形象相差甚远。
“我只是想见证罢了,”米丽雅出神地道,“战士中的第一智者的最后结局。”
“哦?这话从你米丽雅嘴里说出来可是很高的赞誉了。”克蕾雅挑眉道。
米丽雅颔首,“不错,我由衷地钦佩她——比任何人都孤独,比任何人坚强,她的思考超越了常理和世俗的束缚,直抵一切的本源。而她对自我定位、对情势发展的把握,使得她能准确判断,果断行.事,不被其他因素干扰。如今,经过长得难以想象的岁月和无数不为人知的磨难,她终于自.由了。”
克蕾雅顺着米丽雅的目光望去,乌云翻滚的天空低低地压下来,在远处与漆黑的大海连成一片,然而船上站立的身影完全不受这不详气氛的影响,散发着宁静安详的气息。
“我们应当记住芙洛拉教给我们的,”米丽雅正色道,这时不止克蕾雅,原本东张西望的海伦和迪奈芙也投来严肃的目光,“记住组织曾经在我们灵魂上烙下的印记,永远不迷失自我;记住在复仇、责任、信念之外,生命原本是我们自己的;记住无论何时都不要放弃希望;记住我们间宝贵的羁绊,我们永远不是孤单奋战——何等不易,我们走到了今天,并且,我们的时代就要到来了!”
号角响起,三根高大的桅杆放下了白色的巨帆,终于到了出海的时刻。完成工作的里卡尔多挥手招呼芙洛拉,她随即提起裙裾,登上更高的阶梯,握住里卡尔多递出的手。这时,没有丝毫预兆地,她回过身来,向米丽雅等四人藏身的方向露出灿烂的笑容,那是鼓励、安慰、致谢、离别的笑颜。
恰在此时此刻,厚重的云层打开来,透出片片碧蓝的天空。明亮的阳光化作条条光柱投射下来,将海面映照成深蓝色,将芙洛拉褐色的长发镀上一层闪耀的金边。正在驶离的大船上爆发出一片欢呼声,人们兴奋不已地高叫着这宛如神赐的晴天是航程顺利的好兆头。
米丽雅微微一愣,随即也露出笑容。远远地,她最后一次招手向芙洛拉致意,感觉似有一股暖流注入心间。正是这个笑容,永远不放弃求索,永远不放弃希望——芙洛拉,在这片曾经荒凉、凄冷的大地上,你是最美丽的花朵!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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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不得不提,作为本文灵感来源,Nightwish的《Amaranth》(不朽之花),很大气的歌,磅礴的旋律,寓意着人心中的光明,虽饱经摧残但永不泯灭。
Amaranth
By Nightwish
Baptised with a perfect name
The doubting one by heart
Alone without himself
War between him and the day
Need someone to blame
In the end, little he can do alone
You believe but what you see
You receive but what you give
Caress the one, the Never-Fading
Rain in your heart - the tears of snow-white sorrow
Caress the one, the hiding amaranth
In a land of the daybreak
Apart from the wandering pack
In this brief flight of time we reach
For the ones, whoever dare
You believe but what you see
You receive but what you give
Caress the one, the Never-Fading
Rain in your heart - the tears of snow-white sorrow
Caress the one, the hiding amaranth
In a land of the daybreak
Caress the one, the Never-Fading
Rain in your heart - the tears of snow-white sorrow
Caress the one, the hiding amaranth
In a land of the daybreak
Reaching, searching for something untouched
Hearing voices of the Never-Fading calling
Caress the one, the Never-Fading
Rain in your heart - the tears of snow-white sorrow
Caress the one, the hiding amaranth
In a land of the daybreak
Caress the one, the Never-Fading
Rain in your heart - the tears of snow-white sorrow
Caress the one, the hiding amaranth
In a land of the daybre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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