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丿短篇》沐随十九

2、植物人

　　在高中的时候，阎发生了一场车祸，最终成为植物人躺在了医院的看护病房里，一躺就是十年。

　　后来，阎的父母听说一位叫伟军的青年医学博士是专门治疗植物人的，便托了关系找到了伟军，希望伟军能够让阎醒过来。

　　半年后的一个夜晚，伟军像往常一样巡视病房。巡查到阎房门外时，发现里面有着细微的声响，以为是有小偷之类的人潜入病房。

　　打开门用手电筒一照，才发现阎静静地坐在病床上，幽幽地看着自己。

　　常年躺在室内，阎的皮肤异常的显得苍白，摸样还停留在高中时期的青涩，眉目清秀，红唇轻启。

　　“伟军？”

　　为了学业研究禁欲多年的伟军紧紧地盯着那微启的红唇，应声来到床前，扔掉手电筒把阎压在身下。一点没也惊觉昏睡多年的植物人在自己治疗下醒来的喜悦。

　　第二天早上，伟军发现自己趴在了阎的身上。阎静静地昏睡着，跟平时一样。伟军叫了他很多声就是没有醒来，就像昨晚的事都是梦一般，可伟军看到自己跟阎都赤裸着身体，下身被粘稠物弄得不舒服，一切是那么真实。

　　在确定阎并没有醒来后，伟军才明白自己对一个植物人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除了必要的治疗外，伟军开始避开一切会触碰或见到阎的可能。

　　晚上，伟军同样是要巡视病房。跟昨晚一样，阎的病房里发出了奇怪的声响。进去后发现阎坐在病床上，幽幽的眼神就那样看着自己。刚想问清自己心中的疑问，阎的声音又想起了。

　　“伟军？”

　　扔掉手电筒后，伟军又再次把阎压在身下，重复着昨晚的事。

　　一个月后，伟军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每晚想要提出疑问的时候都被那魔一般的声音所迷惑，每次想要跟旁人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都会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这天晚上，伟军来到了阎的病房，如无意外的话阎已经坐在病床上等着了。魔一样的声音又响起。

　　“伟军？”

　　“啪！”手电筒又掉在了地上。

　　完事后，那声音破例地又一次响起，轻轻地缓缓地。

　　“再见。”

　　这天后，伟军性情大变，除了知道自己的名字外什么都忘记了。辞去了医院的工作后离开了，再也没有人见过他。而阎一如既往地躺在病床上，靠着打营养液生存，只是时常在半夜时候独自流眼泪。